第277章 霍子修,我們一起面對
房門再次開了,我爸跟我媽同時看向我。“爸,你說的對,他是霍子修啊。”我嘴角微微翹起。
我媽不解的目光在我跟我爸臉上來回梭巡了一會兒,“你們究竟在說什麼?”
我沖我媽彎了彎唇,“我要去找答案。”
我爸欣慰的點了下頭,“要不要我陪着你一起?”
“不用,我能照顧好自己。”
拿着外套走出去,攔了一輛出租車之後,直接去了霍氏外面。
之前,我讓司機給霍子修的辦公室打了通電話,秘書說他現在在處理公務,如果沒有預約的話,是不會見面的。
讓車子停在馬路對面,等了一會兒,到了下班時間,陸續有霍氏員工走出來。
我靜靜的等着,看到霍子修的賓利開出來,我讓司機跟上去。
讓我詫異的是,他並沒有去什麼酒吧夜場之類的地方,而是去了醫院。
我疑惑不解,在他走進去不久之後,也跟着進去。
霍子修去了腦外科的醫師辦公室,我心裏突然湧上一股巨大的不安。
在門外,聽不到裏邊的對話,我有些着急,聽到門鎖聲,我快速的離開。
霍子修離開后,我進了醫師辦公室。
大夫正是上一次霍子修住院的時候的主治大夫,看到我的時候着實一愣。
“霍太太?”
“告訴我他究竟得了什麼病?”我大步走到桌子前,雙手撐在桌子上,目光灼灼的逼視着他。
他被我盯着,有些局促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如果你不說的話,也行。我現在給我公婆打電話,如果他們來了,看看你會不會說。”我說著,拿出手機調出霍母的號碼。
大夫按住我的手機,“霍太太,是霍先生強烈要求的。”
“所以,你是不打算告訴我了?”我皺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這個……”大夫吞吐着,良久,才好似下定了決心般,“算了,原本我也不建議他對家人隱瞞,可是他說自己有太多的顧慮,並且不想讓家人為自己擔憂。”
聞言,我心中的那種不安瞬間放大到了極致。
“告訴我!”我聲音沉沉的問。
大夫最終將霍子修的情況告訴了我,他每說一個字,我的心就沉一分,原來這就是他突然同意離婚的原因?
我突然覺得心酸不已,快速衝出辦公室,上了車,疾馳去了霍宅。
當我出現在霍宅的時候,霍子修愣住。
我目光閃動的來到他的面前,猛地抓住了他的手,當我握住了他的手的時候,我清楚的感覺到了他的手在顫抖。
“霍子修,我們一起面對!不管有什麼,不管是怎樣的結果!”
霍子修神情明顯一震,他皺眉甩開我的手,“溫暖,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你我已經決定離婚,你今天來到這裏究竟想要幹什麼?”
霍母拉了他一下,被他一眼橫過。
“霍子修!”我嘶聲怒吼,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我原本不想當著爸媽的面兒說出這句話,可是你非要逼着我說出來嗎?”
霍子修神色僵了僵,嘴巴翕張了兩下,“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你是鐵了心的覺得我不會說是不是?”我怒視着他。
“你快些離開。”他拽着我的手就要走出霍宅。
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明明高燒才退去,用力甩開他的手,“霍子修,只是腦部有血塊,可能會影響視力,不過是有可能,你為什麼就成了懦夫?”
“你怎麼會知道的?”他額角的青筋突跳的厲害。
“你不要管我是怎麼知道的,我今天告訴你,我不會同意離婚,你如果堅持的話,那就去法院起訴,看看我在懷孕期,法院會不會判!”
我這話就好像是吼出來的,他臉上的表情一點點的垮下來。
霍母難以置信的看着霍子修,很用力的握着他的手,“修,剛剛暖暖說的那話是怎麼回事?”見霍子修一語不發,她情緒激動的晃着他的胳膊,“你快點兒告訴我們!”
霍子修抿着唇,一眨不眨的看着我,“暖暖,你真的不怕我會成為你的累贅?”
“不怕!”我不假思索的回答,“哪怕你真的會失明,讓我做你的眼睛!”
大夫只是說他腦部有腫塊,會影響到視力,卻沒有說將來一定會失明,所以,我們還是有機會的。
霍子修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用力將我擁入懷中。
我用力環抱住他的腰身,嗅着他身上的氣息,這一刻飄忽不定的心突然徹底平靜了下來,我仰頭看着他,“霍子修,答應我,不可以再推開我!”
他重重點頭,“不會。”
霍家父母終於長吁了口氣,霍母這樣堅強的人竟然紅了眼圈,抬手擦着淚水。
我們一起坐在飯桌上吃着飯,霍子修不時給我挑着菜,我這才想起還沒有給我爸媽打電話。
霍父笑着說道:“現在打也是一樣的。”
晚飯後,我跟霍子修相擁躺在床上,我將手指塞入他的指縫中,“霍子修,你為什麼總是這麼惡劣?”
他親吻着我的額頭,“我只是不想拖累你。”
“所以呢?”我仰頭,親了下他的嘴角,“你就自以為是的為我做決定?自以為是的以為推開我便是為了我好?”
他沉默着沒吭聲。
我抬手,用力捏了下他的鼻子,“大夫告訴了我情況,我們不要灰心,配合治療。”
他點了點頭,“我不會放棄。”
這一晚,躺在他的懷中,我睡的格外安寧,彷彿還夢到了多年後,我們子女繞膝,一家闔樂的美夢。
霍父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后,已經可以回霍氏處理一些簡單的公務。
霍子修也開始接受治療,大夫說等待血塊從一個大的分裂成幾個小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千萬不能心急。因為血塊可能會壓迫視神經,所以,一旦出現視力模糊,眼前發黑的癥狀也千萬不要慌張。
身邊有了我,霍子修說什麼都不是問題。
轉眼就快要到了春節,霍母的意思是將兩家老人都請過來,大家一起高高興興的過一個年。
我爸媽-的意思是這是我嫁到霍家的頭一年,還是應該我跟婆家人一起過。
霍母很是堅持,最後我爸媽不得不同意過年這天去霍宅。
至於我跟霍子修的結婚證,重新粘好后交給霍母保存,這樣也算是給我和霍子修提個醒,以後不可以再隨便提及“離婚”二字。
如果我有時間,也會去霍氏幫幫忙。
森悅自從米父住院后,本就已經出了問題的資金鏈更是徹底斷裂,霍子修跟我都知道,帝都可以跟霍氏爭個一二的森悅破產是遲早的事情。
最為讓我們震驚的是米娜竟然在看守所里幾次自殺,但都被獄警發現,搶救及時才沒有丟了性命,但聽說她的身體受損嚴重,只怕是壽命不會太長。
崔赫已經跟陳曦求婚,兩人的婚禮準備等到五一的時候再辦。
可以說現在順風順水,我的生活很是幸福一派闔樂。
然而,我的心裏卻總是隱隱的不安,不知道究竟是因為什麼。
“怎麼了?”霍子修自身後環住我,與我一同望着窗外皎好的月色。
“總是有些隱隱的不安。”我靠在他的懷中,輕聲說。
這是我跟他約定好的,無論是誰,以後都不可以再瞞着對方,無論遇到了什麼事情,都要一同面對。
他皺了下眉,“為什麼會感到不安呢?難道是抑鬱了?”
我用手肘輕輕捅了他一下,“你可不可以不胡說?我可是在跟你說正經的呢。”
“我也是在跟你說正經的,現在一切都好好的,很順利,大夫也說吃了葯,我腦子裏這個血塊暫時沒有移動的跡象,不過還要等一段時間才能分裂成小塊。”
我吁了口氣,“你也不要覺得我杞人憂天,而是,我說不好這種感覺,最近小心一些。”
其實,讓我感到不安的是米家的態度,米娜在看守所里幾次三番的想要自殺,而森悅現在又危機重重,只怕米家不會輕易罷手。
他沖我笑笑,“你放心好了,我會為你跟孩子好好保重自己,而且,你忘了,昨天媽還說,一個孩子太孤單,讓我們多生幾個。”
我嘴角抽搐,臉頰燒燙,“又不是豬,生那麼多幹什麼,最多生兩個就好了。”
他在我頰邊親了下,“喏,這是你說的,生兩個。”
“你……”我這才驚覺自己竟然再次掉進了他的陷阱里,“我只是那樣說說而已。”
他輕“哼”一聲,“你說說而已,我可不是聽聽而已。”
我還想要說他幾句,雙腿懸空,被他抱起,我下意識的勾住他的脖頸,“你別進行劇烈運動,萬一……”
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他攫住了雙唇。
“你說的是什麼劇烈運動?”他貼着我的唇,聲音如魅的問。
我撫着胸口喘息着,“就像你剛剛的那種就是劇烈運動。”
他輕咳一聲,“我還以為是那個呢。”
我踹他一腳,“你想得美,就算我答應,你去問問媽答不答應?”
他挑了下眉,“這個有待商榷,現在,乖乖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