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巧遇
第四十四章巧遇
一切準備就緒,永基和雲珠又買了一些必須的用品。雲珠,菩提,永基一行三人這才
一同上路了。但是另雲珠有些無奈的是,雖然她一再強調說永基只是跟她開個小玩笑而已,但是因為永基之前的無理舉動,菩提還是躲得遠遠的,以免再次被永基偷襲。雲珠看在眼中,但是知道在勸也沒有用,心裏已經有了陰影,就不是那麼容易去掉的了。索性雲珠也不管了,任由他二人發展。
因為畢竟是要南下,雲珠並沒有雇馬夫,雲珠一腳將永基踢出去,充當免費勞動力,而她和菩提便坐到了馬車之中。
菩提因為沒有走出過太遠的地方,也沒有出過遠門,在她看來,什麼都覺得新鮮,所以菩提一邊跟雲珠說這話,一邊掀起帘子向車外看去。
因為沒有走官道,路上便很少能夠見到有人來往。鬱鬱蔥蔥的樹林一片碧綠,巴掌大的葉子瘋長了一片,生怕別人不知道此刻正是它們的季節一般。這些茂盛的樹木與滿地的不知名的花兒照相輝映,雖然算不上什麼特別漂亮的精製漂亮,景色宜人,但是
看在眼中,也是美不勝收,讓人覺得舒服的很。
山道越走越長,菩提見雲珠再看醫書,也便不打攪她,只是安靜的看着外面的景色,忽然菩提的身子微微一晃,馬車停了下來。
意外的聽停車讓菩提以為是出了什麼事情,有些慌亂的看向雲珠,但是雲珠卻很淡定,好像是吃飯一樣的平常。
“雲珠,這是……”
雲珠見菩提臉色有些難看,這才笑着解釋道:“沒什麼事情,永基有個毛病,就是喜歡在有花有草的山路上趕路,一邊走一邊看着周圍的地勢,若是忽然發現哪個地方有可能會長一些能經常用得着的草藥,便會忽然停下來,扔下馬車,尋找草藥去了。”
菩提嘖嘖的感嘆了半天,雖然臉色笑着不說什麼,但是心理面卻偷偷的罵永基是個變態。不光是性格變態,就連愛好都變態。當然,這些菩提自然不會跟雲珠說,只是偷偷的腹誹一下,也便罷了。
坐了好半響的馬車,菩提也覺得有些累了,一直蜷着的雙腿此刻好像木頭一樣,硬邦邦的,既然不用趕路,她便想下車去走走,抬頭正欲邀雲珠一起,卻見雲珠還捧着醫術認真的研習,便不好意思打擾,悄悄的挪動身體,想下車去。
雲珠看得並不是十分的入神,菩提剛剛一動,雲珠便知曉,雲珠抬起頭來:“菩提,你要去哪裏?”
菩提見自己還是驚擾了雲珠,頗有些不好意思,忙笑着說道:“沒什麼。我只是想下車走走,坐了這麼長時間的馬車,腿都有些麻了。”
“啊呀,你不說我都給忘記了,你不經常做馬車,自然會腿麻,我們都下車走走吧!”說著,放下手中的醫書,拉着菩提下了馬車。
下了馬車,菩提歡喜的看着四周的景色,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喜歡這樣靠近山的感覺,喜歡這樣靠近大自然的感覺,只有這個時候,她才能真真正正的全身心放鬆下來。
閉上眼睛,努力的深吸了一口氣,清新的空氣夾雜着泥土特有的芬芳鑽進了鼻子,瞬間就讓人覺得全身都舒服起來。
再睜開眼睛,便覺得已經成了整個世界,與這些花草融成了一處。感覺到身體上的舒服,心情也變的十分的舒暢,回頭看向雲珠,見雲珠已經從車上拿下了水和乾糧,正朝着她走來。
“給,我們先吃點吧,估計永基回來還要好一陣子呢。”雲珠將手中的水和食物遞給了菩提,在遞給菩提的同時,已經不客氣的先吃了起來。
菩提看着率性的雲珠,不由得嘴角盪起了笑容。在雲珠的帶動下,菩提也放開了扭捏,接過水和食物,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菩提,你想不想學醫?”雲珠站的有些累了,索性席地而坐,沒有一點女孩子的嬌氣。
菩提看着雲珠,忽然覺得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好久好久以前,她也像雲珠那樣,不顧及任何的眼光,是無忌憚的做着她自己想做的事情,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就開始變了呢?甩了甩頭,她連她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又如何知道她有沒有變化?可是,她到底是誰?還有沒有父母親人,亦或是,她根本就是孤身一人?
“菩提,菩提!”
“啊!?
雲珠叫了兩聲,菩提才反應過來,菩提對她莫名其妙的走神感覺很不好意思。挨着雲珠坐下笑着說道:“我很喜歡這樣的感覺,無拘無束的,可以忘掉一切煩惱,甚至可以忘掉自己還是個人,可以幻想自己是鳥,自由的翱翔在天際之間,可以想着自己是魚兒,自在的在水中嬉戲。”說著,菩提仰頭躺在了草地上,湛藍的天空就那樣映了滿眼,偶爾飄過的幾朵浪蕩不羈的白雲。無根無源,逍遙自在。忽然菩提覺得,這藍天似乎有些太寬闊,她以前的時候喜歡在樹葉中看着狹小的藍天,透過縫隙看着一隅藍天,那個時候就會覺得那是人生最奢侈的時候。
“菩提,你怎麼又發獃?”
經雲珠一提醒,菩提才發現她又不自覺的發獃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有,我只是覺得這樣的天空太藍太刺眼,讓我嫉妒。”
雲珠學着菩提的模樣也仰頭躺在地上看着藍天,卻有些不同意菩提的看法:“這樣淡淡的藍色很柔和啊,你怎麼說刺眼?”
“我也不知道,就是那樣的感覺罷了!”菩提自嘲的笑了笑,說出心裏的真實感覺。
二人正在說話之間,忽然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雲珠與菩提俱是詫異,這條小路很是偏僻,很少有人會走這條道路的,二人不約而同的坐了起來。
放眼望去,從遠處行來幾匹駿馬,馬上端坐的幾個人俱是神采奕奕,精神颯爽。二人見了只道是趕路的,反正她們的馬車是靠着邊停的,不會礙着別人趕路,二人便不再多看那一行人,自故的說起話來。
“誒?好姐姐,你不是賣桂花糕的菩提姐姐嗎?”。
忽然一聲頗有些尖利的聲音從馬上傳來,接着幾個人都停了下里。
菩提心裏一顫,叫她菩提姐姐的只有一個人,就是那天那個奇怪公子'>帶着的小書童,想到了這些,菩提便想到最後一次見面的尷尬,不由得腹誹,難道她這麼倒霉,這都能遇到?
抬起頭看去,菩提不由得心中叫苦。果然是那兩個人,只不過今日又多了幾個跟隨而已,那個奇怪的公子'>此刻正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雙眉緊緊的湊在了一起。
菩提看着福臨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厭惡的挖了福臨一眼,不住的腹誹,我又沒欠你的錢,幹嘛那副表情,一對眉毛都快皺到一塊兒去了。在皺下去,那眉間的兩條溝壑就可以夾死蒼蠅了。
菩提撇了撇嘴,準備對他們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正要拉雲珠走開,卻聽到雲珠問道:“菩提,你認識她們?”
“認識,認識,菩提姐姐的桂花糕我到現在還想着呢!”不待菩提說話,小喜子倒先接了雲珠的問話,小喜子看了一眼不待見他的菩提,不由得轉頭笑着對福臨說道:“公子'>,不如我們也休息休息吧!”
福臨想了想,又看了一眼菩提,點了點頭。
小喜子見福臨應了,自然是歡喜的不得了,滾鞍下馬,早有人來將他和福臨手中的韁繩拿了過去,將馬拴好。
小喜子見福臨不管他,便打起膽子來,沒有乖乖的留在福臨的身旁伺候着,而是徑直的走到了菩提的身旁問道:“好姐姐,你們這是要往那裏去?”
“幹嘛要告訴你!”
“南下!”
菩提彆扭的看了看雲珠,總覺得雲珠對小喜子他們的態度有些奇怪,但是仔細想來,又不覺得哪裏不妥,畢竟雲珠經常在外面遊走,對陌生人不排斥也在常理之中。
甩了甩頭,將心理面的不舒服丟到一旁,再看看雲珠,早已經和小喜子達成了一片,幽幽的嘆了口氣,菩提別過頭去,不想卻正對上那位怪脾氣的公子'>正在看着她的目光,不由得一愣,但是馬上,菩提便扭過頭去,不再看他。
“你這是要去何處?”福臨其實心裏早已經猜到答案,這條路是南下的道路,只是他心裏頗有些生氣,明明幾天前他還問過她是否去,結果……
菩提聞言皺了皺眉頭,怎麼這人看不懂別人的臉色嗎?明明她都擺出一副我很討厭你的表情了,怎麼他還是湊到了她的身旁。
“公子'>,她們也要南下。”
又是小喜子,這個多嘴的傢伙,菩提猛然抬頭用眼睛死盯着小喜子,若是眼光能夠殺人,估計小喜子現在早已經被她千刀萬剮,凌遲處死了。
小喜子見菩提氣得咬牙切齒的模樣,非但沒有收斂,卻是越加的猖狂起來,笑嘻嘻的來到菩提的面前討好的跟他家公子'>說的:“公子'>,我們也是南下,不如我們也跟他們一起吧!”
“哦?公子'>也要南下?”福臨還沒有回答小喜子的話,忽然雲珠從身後插話問道,一邊說著,雲珠一邊從後面盈盈的來到了前面:“公子'>如何稱呼?”
“在下付林,姑娘如何稱呼?”
“小女子云珠。”雲珠頓了頓接着對福臨說道:“公子'>也要南下?”
福臨點了點頭,雲珠接著說道:“我們也正準備南下,如今南方水患成災,當今朝廷非但不管老百姓的死活,那個小皇帝還大興土木,如今天下百姓都受了如此災難,可是那個皇帝還要大婚,真是,真是讓人髮指。”雲珠說的慷慨激昂,而福臨聽得眉頭緊鎖,原本就面無表情的臉色,此刻卻更顯得有些陰鬱。雲珠也感覺到了這個付公子'>的不對勁,這才停了下來,不好意思的說道:“讓付公子'>見笑了,我一個小女子又怎麼懂這天下事,我但是既然為醫生,我就要南下,為那些可憐的老百姓治病。”
福臨看了看雲珠,冷着臉說道:“姑娘古道熱腸,當世難見,如此,我們就一道去吧,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好啊!”話一出口,雲珠才意識到她說那句話的時候似乎有點答應的過快,似乎還有點過於喜悅,思及此,雲珠不由得羞紅了雙頰,再不敢抬頭去看福臨,生怕福臨把她當成輕浮的姑娘。
雲珠不好意思的拉着菩提的手說道:“菩提,我們去那些桂花糕分給付公子'>他們吧!”
菩提沒有做聲,卻還是順着雲珠的意識,陪同着雲珠一同去了馬車旁。當到了車旁,菩提回頭見小喜子正在和付公子'>在說些什麼,這才回過頭來小聲的問道:“雲珠,你真的要跟他們同行?”
“當然啊,常言道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畢竟我們兩個女孩子家的,走路也會不方便,如今有了付公子'>在身旁,可就安全多了。”
菩提滿頭的黑線:“我們不是還有永基嗎?”。
“永基?那個色痞子,舉止言談都十分的有問題,而且還時不時的將我們扔下,哪裏有付公子'>好,彬彬有禮,風度翩翩,風流倜儻,玉樹臨風……”
“停!”菩提忍不住大叫停止,她怕她要是繼續聽下去,恐怕雲珠就要把這個付公子'>誇上天去了。
“雲珠,你不會是看上他了吧!”菩提本是無意的抱怨一句,沒曾想卻看到雲珠略有些恢復的面龐又迅速的紅了起來,一直以來性格就頗有些男子氣的雲珠竟然露出了小女子態,讓菩提不由得張大了嘴巴。
“雲珠,不會吧,你們才剛剛認識啊!”
“那又如何?”雲珠看着一副大驚小怪模樣的菩提,撅着說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如今我們在這裏相見,自然是有解不開的緣分,我對他一見鍾情也是天意,天意,你懂不懂。”
菩提看着已經着了魔的雲珠,不禁大大的搖頭,恐怕她再說什麼,雲珠也聽不進去了。回頭看看那個背對着她們站在的付公子'>,菩提心中詫異,她怎麼就沒有看出來這個付公子'>哪裏好呢?真是奇怪了。
嘆了口氣,反正她也想不明白,與其浪費這腦細胞想些有的沒的,還不如好好跟雲珠學學醫術,將來她也想當一個可以雲遊四方的醫生。
想到此,菩提一邊拿出桂花糕,一邊說道:“雲珠,你教我醫術好不好!”
“拿去,這本是最基本的,你就從背湯頭歌開始吧!”雲珠從馬車的角落裏面扯過一本書塞到菩提的手中,順手搶過菩提手中的桂花糕,不再理菩提,笑吟吟的轉身朝着福臨他們走去。
菩提無奈的看着雲珠的背影,不由得在心裏感慨,愛情這東西果然碰不得,原本好好的一個人,如今卻好像丟了魂魄一般。
看了看雲珠丟給她的醫術,菩提決定不去跟雲珠一起攪和,選了一個安靜的樹下,依着樹坐了下來,安靜的讀起書來。
書頁嘩啦嘩啦的翻着,偶爾一絲風吹過,調皮的將菩提盤上去的髮絲扯下了幾根,隨意的擺動着,樹綠風微暖,日暖花影稀,精緻的小臉上,寧靜的表情,讓人看了不禁有些羨慕,情不自禁的想知道,那方的可人兒到底在看什麼書,竟然如此的入神,以至於樹葉飄落到了身上都不知道。
福臨被雲珠纏的煩了,隨意的敷衍了幾句,便將小喜子丟了過去,他起身想找個地方休息,一轉頭,卻正看到如此美好的景色,不由得有些看得痴了,那樣安靜祥和的歆兒,多少年沒有看到了?他還記得那個下午,小小的人兒就那樣半躺半依的斜坐在樹下,臉色蓋着書,就那樣旁若無人的睡去,他好像又看到了那個仰着頭看着天空,對他說,看,鳥兒多自由,可以在天空任意翱翔。
福臨猶如一潭死水的心蕩起了一絲絲的漣漪,原來他的歆兒不曾改變,還是那個嚮往自由的歆兒,還是那個不在乎世俗目光的歆兒,輕輕地,一直沒有表情的嘴角動了動,勾起了一個弧度,但是那個弧度是那麼的微小,小到連福林他自己都沒有感覺到。那笑容轉瞬即逝,快的不留一絲的痕迹。
“雲珠,你快看,看我採到什麼好東西了?”
正在眾人談笑的時候,忽然從林子裏面傳來聲音,一群人都順着聲音看去,但見永基滿臉堆笑,一邊低頭看着袍子裏面一堆綠色的草,一邊好像得到了寶貝一般,不住的自言自語,看在眾人的眼中,說不出的怪異。
眾人都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而被圍觀的當事人永基卻並沒有發現,一門心思的在人在的看着袍子裏面的綠草,樂顛顛的朝他們走來。
永基來到雲珠的面前,將袍子裏面的綠草呈給雲珠:“雲珠,你看,你看我找到了什麼?**,是**啊,我沒想到在這個地方竟然有**,咱們南下,想必身體潰爛的人會不少,有了這些**,就可以緩解他們的疼痛。你看,我還故意挖了一顆回來,你快將花盆拿來,我將它種上,以備不時只需。”
“你也是大夫?”
“當然,我可是……”剛說了一般,永基忽然意識到跟他說話的並不是雲珠,立刻停止了說話,抬頭看去,這才嚇了一跳,剛剛因為沉浸在找到**的歡喜中,他並沒有注意,只是一門心思的想着跟雲珠報喜,如今忽然見了這麼多陌生人,頓時一驚:“雲珠,她們是誰?”
“剛剛認識的朋友!”雲珠兩眼冒光的看着永基袍子裏面的**,心思早已經不再永基的問話上,隨意的敷衍了一句,伸手將永基袍子裏面的那顆完好的**幼苗撈了起來,轉身走了,將永基一人扔下,跟小喜子等人大眼瞪小眼。
永基低頭看了看他自己的狼狽相,不好意思的笑着點了點頭,也一溜煙的轉身離去。
永基回來了,眾人也都休息的差不多了,一行人等開始上路。本來雲珠和菩提應該坐在車子裏面的,但是雲珠為了跟福臨說話,乾脆和永基換了位置,親自坐在了馬車外面,做起了敢馬的事情來。永基見不用干馬,自然是樂得逍遙,一頭鑽進了馬車裏,倒頭睡覺,菩提如今得了那本醫術,心中便覺得她離心中的理想又進了一步,不禁坐在馬車裏面如饑似渴的讀了起來。
這一路在沒有停下來過,當快要傍晚的時候,眾人為了可以在客棧裏面睡覺,離開了小路,拐上了官道。
官道自然要比小路好走多了,不多時便見了城市,一行人走的也餓了,進了城先找了家客棧進去。
一行人剛剛進門,便已經有了小二迎了出來笑着問道:“各位客官是吃飯還是住店?”
“沒看爺們都餓了嗎?趕緊把你們的好飯好菜拿出來。”
菩提看一眼耀武揚威的小喜子,不禁冷笑,所謂狐假虎威便是如此了吧,不見主子怎麼囂張,這小喜子卻囂張的很,看小喜子那副理所應當的模樣,恐怕平日裏就是這副德行,不禁在心裏對福臨的評價又畫了一個叉,縱容手下。
小二自然是精明人,一聽小喜子這麼說,在看看小喜子身後的公子'>姑娘,各個生的面如冠玉,衣着光鮮,必然都不是普通人家,連忙笑着說道:“各位客官,請跟小的來。”說著,前頭帶路,將福臨一行人讓到了客棧靠着窗戶的一個大桌子上。
幾人叫了飯菜之後,剛剛坐定,就聽到隔壁桌子上的三個書生正在議論。
甲書生:“你們聽說沒有,皇帝要大婚了。”
已書生:“大婚?如今南方災難連連,他不開倉賑濟災民,卻還歡歡喜喜的結婚,真是,真是個昏君。”
丙書生:“噓,小點聲,小心被人聽到。”
乙本來聲音不是很大,被丙這麼一勸,忽然慍怒起來,一掌拍在桌子上,啪的一聲響,弄的客棧裏面的所有人都在看他,而他卻好像渾然不知一般,大聲喝道:“聽到我也不怕,有理走遍天下,明明是他做的不對,為何我們就不能說?”
甲丙連忙拉住乙,一邊向周圍笑着道歉,一邊說道:“你還真是不怕被聽到?你上有高齡老母,下有不懂事的弟弟,你如此魯莽,若是被好事的人聽去報了官,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被他二人一說,這乙也意識到了其中的厲害,連忙害怕的四處瞧了瞧,見沒有人在看他,這才鬆了一口氣,但是卻再不敢議論朝政。
吃過了飯,眾人皆頂了客房,趕路趕了一天,大家也都累了,便都回房休息了,福臨睡不着,便讓小喜子陪他下棋。
昏黃的燈光映在福臨陰晴不定的臉上,頗有些寂靜,小喜子知道福臨的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說話,只能低着頭,認真的看着棋盤,彷彿這樣能將棋盤看出一個花來。
“小喜子,你說朕就真的那麼失敗?”福臨低着頭,吃掉了小喜子的一個車,不禁開口問道。
“皇上乃是真命天子,那些扶不起的阿斗懂什麼,不過是幾個迂腐的書生,皇上不必放在心上。”
“可是他們說的確實是實話,朕確實沒有開倉賑濟災民,朕也確實要大婚了,他們說的一點都沒錯。”福臨跳馬上前,又吃了小喜子一個卒。
“皇上,那些迂腐的書生,只看到皇上光鮮的一面,哪裏知道皇上您憂國憂民之心啊?”小喜子被福臨逼的步步後退,眼看着就老帥不保了,小喜子忽然賴皮起來,一把捂住棋盤:“萬歲爺,您就讓着奴才一把吧!”
福臨恍若未聞,看着棋盤自顧的說道:“其實朕很彷徨,不想救那些漢人,若是漢人少些,反對大清的人就會少些,甚至有些卑鄙的想,若是這天下所有的漢人都死光了,是不是我們大清國就可以千秋萬代了?可是朕又不忍心見這麼多的人受苦,畢竟天下是大清的天下,臣民是大清的臣民,他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朕的心裏也不好受啊!”說到此,福臨心中更是煩亂,索性一推棋盤:“今兒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下次必然殺的你片甲不留,朕困了,你也去睡吧!”
小喜子見福臨不再跟他下棋,這才鬆了口氣,連忙將棋盤收好,又為福臨端了洗臉水,待福臨洗漱完畢,這才起身離去。
福臨並沒有立刻睡覺,而是坐在桌子旁邊發獃,正在這個時候,燭光忽然炸出一個燈花,燭火左右的擺了擺。
福臨見燈芯太長,拿出剪刀將燈芯剪的短了一些,整個燈便離開亮了起來。
忽然一個小小的聲音從房頂上傳了來,福臨皺了皺眉頭,伸手拿起燈罩,輕輕的吹了口氣,將燈火熄滅。
福臨起身,悄悄的來到了窗戶的旁邊,忽然窗戶紙被外面的人不知道怎麼弄壞了,接着一根長長的管子從外面輸送進來,福臨見狀,臉色微變,難道他們要向屋子裏面投毒?(!)
第四十四章巧遇
第四十四章巧遇,到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