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集 突發事件

第四十二集 突發事件

第四十二集突發事件

心裏面有事情,福臨也沒有什麼心思去看奏摺。坐了半響,卻有些坐立不安,拿起婢女送上來的茶水,快端到嘴邊的時候,又不想喝了,索性又放下。

焦躁的心情使得福臨什麼都不想做,正在福臨有些惱怒的時候,但見書房的門開了一條縫隙,接着小喜子從外面鑽了進來,福臨焦急的有些像站起來,但是顧及到他的身身份和面子,只是直起了身子,裝模作樣的看着小喜子問道:“如何?”

小喜子笑嘻嘻的湊到福臨的身旁,小聲的說道:“奴才派人去問了,那個叫菩提的姑娘是三月前昏倒在靜安寺門口的,當時主持大師剛好出門打水,見有姑娘暈倒,自然是帶回了寺廟裏面救治,聽那個師太說,當時菩提姑娘深重數刀,若不是命大。造就死了。可是這命是就回來了,可是人醒了之後,就一下子失意了,問她叫什麼,她不知道,問她家裏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如此一問三不知的模樣,師太一時間也不知道將菩提姑娘送往何處,最後只能將菩提姑娘留在了寺中,又給她起了名字,叫做菩提。正巧這菩提姑娘雖然不記得她自己是誰,但是卻做得一手好吃的飯菜,就乾脆留在了寺里幫着做點糕點,賣點香油錢。”

福臨點了點頭,尋思了片刻接着問道:“那師太有沒有發現什麼可以的地方,或是後來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找過菩提?”

“問了,但是師太好像知道什麼,但是任由奴才派去的人怎麼問,那個師太都三緘其口,後來被奴才問的急了,乾脆將奴才的人趕了出來。”小喜子說到後來,一臉憤慨的模樣,好像是如果那個師太現在在他的面前的話,他就會動手撕爛了那個師太的嘴。

小喜子見福臨正在發獃,趁着福臨不注意的功夫,連忙偷偷的喝了口水。那水剛剛喝到嘴裏,還沒有吞到肚子裏面,忽然聽到福臨喊他,嚇了他一跳,這一嚇,卻一口嗆到了鼻子裏面,接着茶便從鼻子裏面淌了出來。

福臨本欲開口說話,回頭卻見小喜子如此模樣,原本緊繃著的臉也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的笑容,很特步成功的踹了他一腳,起身說道:“狗奴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噁心了。”

小喜子見福臨笑了,也顧不上鼻子裏面難受,抬起袖子大大咧咧的擦了擦笑道:“這不是看萬歲爺不高興,奴才就合計着表演個雜技什麼的,結果雜技沒表演成,就成了這樣了。”

福臨見小喜子用袖子擦鼻涕,嫌棄的撇了撇嘴,順手掏出袖子中的手帕丟了過去:“狗崽子,給朕弄乾凈了,馬上跟朕出門。”

“着!”小喜子欣喜的雙手接過福臨扔過來的手帕。興高采烈的擦了鼻子,又跑回自己的住處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便一溜煙的跑了回來。

待他換好衣服再回到福臨身旁的時候,福臨早已經換號了一身便服,帶了暗衛,福臨帶着小喜子出了皇宮。

出了皇宮,福臨哪裏也不去,徑直去了靜安寺,當他們來到靜安寺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來寺裏面上香的人早已經走沒了,當他們來到桂花糕的攤子旁邊的時候,正好看見菩提在收拾東西。

福臨走向前去,笑着問道:“姑娘,還有桂花糕嗎?”。

菩提正在忙着將剩下的幾塊桂花糕往盤子裏面裝,準備拿回去與師太一起吃,忽然被人站在身後這麼一問,嚇得拿着盤子的手一顫,啪!一聲清脆的響動中,盤子應聲落地,雪白色的桂花糕咕嚕咕嚕的滾了滿地。

菩提有些惱了,以為是有人故意來找茬,待她憤憤的回過頭去,卻見是一位公子'>,正愣愣的看着滾了滿地的桂花糕。

菩提覺得這個公子'>有些面熟,但是一時間卻也想不起來是誰,只能笑着問道:“公子'>是想來買桂花糕?”

福臨看了眼滿地的桂花糕,心中一陣惋惜,白日裏因為心理面有事情。所以連桂花糕是什麼味道都沒有嘗出來就走了,本來想買幾個細細品嘗,如今卻因為他的一句話,弄的都不能吃了。

福臨略有些歉意的問道:“還有了嗎?”。

菩提苦笑着搖了搖頭,低頭看着地上的桂花糕:“這幾個是最後的了,本想着留着和師太一起吃,現在恐怕是不行了。”說著,蹲下身去,將破碎的盤子碎塊小心的撿了起來,並用袋子裝好,接着又低頭將地上髒了的桂花糕一一撿了起來,用油紙包好。

“誒,菩提姑娘,這盤子和糕點都已經不能用了,你撿起來認真的包好,是為什麼啊?”小喜子見福臨一臉不解的模樣,心裏知道福臨想問又不好意思開口,連忙跑到菩提的身旁,笑着問道。”

被小喜子這麼一問,菩提也有點不好意思起來,本來因為忙碌而面色有些紅潤的臉龐,此刻因為嬌羞更加的紅了起來。

菩提略帶着嬌羞的解釋:“這些盤子已經碎掉了,若是不撿起來。明日上香的人不小心踩到,肯定會受傷的,所以我將它撿起來,回頭再弄個木頭的盒子將碎片放在裏面,在埋在樹下,這樣就不會傷到人樂。”

“哦,原來是這樣,菩提姑娘真是善良。”

被小喜子這麼一誇,菩提更是羞得無地自容,連忙擺手:“沒有,沒有。”

小喜子見菩提如此樸實憨厚。不由得笑出聲來:“菩提姑娘,拿這些桂花糕是不是也是拿回去埋起來啊。”

“這麼珍貴的糧食怎麼可以那麼浪費?”菩提一邊將包在油脂裏面的桂花糕放入籃子當中,一邊說道:“這些桂花糕也只是沾了一點塵土,回去之後,拿溫水洗一洗,就可以在吃了啊。”

“啊?這麼臟,你還能吃?”其實小喜子也曾經是窮困人家的孩子,自然知道這個到底,但是小喜子看到福臨的眉毛忽然向上挑了挑,立刻明白福臨心中所想,便立刻裝作吃驚的模樣,大驚小怪的大聲問道。

菩提見小喜子如此說,略有些生氣,但是對方畢竟是客人,又不好發作,只能冷着臉說道:“如今南方大水不斷,農民們苦不堪言,吃不上,用不上,這些桂花糕要是送到他們那裏,真真是好東西呢,我們如今這裏有當今的皇上庇佑,所以風調雨順,但是畢竟這糧食來之不易,又這麼能那麼浪費掉?將心比心,若是你此刻正在挨餓受凍的,你能將這麼好的東西扔掉?”說著,菩提已經收拾好了一切東西,抬頭看了看天,天色已經由原來還能看到人的光景到了如今已經滿月星稀,雖然這寺廟裏面沒有什麼東西,但是到底是個姑娘家,一個人走在桂花林子裏面還是會害怕的,所以菩提見天色如此晚了,心中不禁懊悔不應該跟這些個人糾纏太久。

提起籃子,菩提微微行禮:“天色已經晚了,小女子還要上山。要是想吃桂花糕,公子'>明天……”

不等菩提說完,一直沒有說過話的華服公子'>忽然雙眉緊鎖的上前一把抓住菩提問道:“菩提姑娘,你剛剛所說的話可是真的?”

菩提微微一愣,她剛才說了那麼多話,哪裏知道他指的是那一句?

福臨見菩提愣住,連忙解釋道:“就是姑娘所說的南方患有水災的事情,此事可是真的?”

菩提雖然性格大方開朗,但是忽然被一個陌生男子拉着,特別對方長的眉清目秀,玉樹臨風的模樣,使得菩提剛剛消紅的臉又掛上了晚霞。不留痕迹的向後退了一步,甩掉福臨的手,才無比認真的點了點頭:“自然是真的,就是今天下午的時候聽師太講的呢,師太有一個遠方的親戚在那邊住,今日正好上山,師太便出來親自迎接,走到這裏的時候,一邊歇息,一邊同我講的。”

福臨此刻心思已經完全沒在這上面了,自然也沒有在意,皺着眉頭思考了片刻,才開口說道:“我送姑娘回寺里吧!”

菩提雖然害怕一個人走夜路,但是到底不好意思麻煩兩個陌生人,連忙搖頭:“不用,不用,我一個人可以的。”

“走吧,正好本公子'>還有點事情要討教一下師太。”言罷,福臨也不管菩提是否願意,率先走向上去。

小喜子見福臨前頭走了,一拉還愣在原地的菩提:“快走吧,難道還要等人來抬不成?”

菩提見小喜子沒正興的模樣,知道他是在說笑,自然也不惱她,乖順的跟在福臨的身後,與小喜子並肩而行,如此有了人相伴,菩提自然心中高興。

小攤子本來就是擺在山腰的,離寺院並不是很遠,不多時候,普通一行三人已經到了廟門口,寺廟不大,但是也不算小,建築上明顯還遺留着唐代的風格。

福臨抬眼將寺廟的外觀瞄了一眼,才開口對菩提說道:“姑娘快進去吧。”

“公子'>不是有事情要問師太?”菩提不由得一愣,剛剛還說有事情的,如今怎麼到了門口了,卻反倒不進去了。

福臨微微欠身:“是在下顧慮不周到,在下一個堂堂男子,夜色如此,又怎麼好進院子?”

被福臨這麼一說,菩提也忽然意識到,這寺院之中都是女人,雖然不是三更半夜,但是也已經進了暮色,如今兩個男人要進入寺院,確實有些不妥。心下對福臨的彬彬有禮,心細如塵由衷的佩服起來。

菩提微微行禮:“那公子'>糾明天再來吧,菩提明天多做幾個味道的,正好就給公子'>留下,等公子'>來了,公子'>好好嘗嘗。”

福臨點頭,也不多說話,也不再客套,轉身離去。

菩提目送着福臨離開,直到再也看不到身影,才轉身要進院門。

“再看什麼,看了這麼久?”

忽然在身後響起的聲音嚇了菩提一跳,抬頭卻件事師太站在門口,連忙笑道:“剛剛來了兩位公子'>,說是想找師太有事情的,但是後來又念及天色有些晚了,不方便進寺,所以就又走了,說是明天再來。”菩提撿着幾句要緊的話給師太聽,期間如何與福臨二人在山腰閑談的事情卻未提及半句,菩提自然是小女兒心態,不願說與師太聽。

師太聽着菩提如此說,便明了的點了點頭:“快進來吧,天都黑了,一個姑娘家在外面也不怕危險。”

“咱們這寺廟離着城裏面遠得很,即清凈又安全,又怎麼會又危險?”菩提一邊笑着反駁師太,一邊提着籃子跟着師太進了寺院。

卻說福臨本從靜安寺離開之後,沒有回宮,而是趁着夜色去了碩塞的府邸。碩塞正在府中吃飯,不曾想福臨忽然到來,連忙遣去了所有的下人,親自迎了上去,將福臨讓進了屋子裏面,讓小喜子在門外伺候着。

碩塞隨手將房門關上,這才略有些責備的說道:“九弟,你如今已經是萬金之軀,怎麼可以就這幾個人就到此走,若是有什麼事情,你叫人傳旨過來叫我進宮就好,何必冒險自己出宮來?”

福臨沒有接話,而是岔開話題問道:“五哥,你有沒有聽說南方發水遭災的事情?”

碩塞微微一愣,但是馬上點了點頭:“我也是今晚剛剛聽說的,正想着調查是否屬實,然後再告訴你的。”

“五哥你可知道這災害何時發生的?”

“據我所知,個地方這幾個月來,皆是災害連連,杭州先是大水,而後又滴雨不落,大旱了起來,弄的民眾苦不堪言。不僅是杭州,石埭、蘇州大水。八月烏程、瑞安、高淳、鎮揚大水,傷禾。這些地方都前前後後的遭災,江陰六月yin雨,這大雨一下就是六天六夜,沒有停歇,日間不見陽光,晚上不見星星月亮,本已經抽了綠葉的禾苗如此一來,全部爛死了。武進入四月就開始發大水,馬跡、陳灣、百瀆等地方出現了山體滑坡無數,而且大水逼的蛇蟻搬家,山上的大樹都被連根拔起,將山下的民宅砸毀,民眾死傷無數。常熟正月地震,夏天大水,民眾解餓,為了活命,賣兒賣女,扒樹皮,吃紅土,很多人因為消化不良,當即死亡。崑山夏大水,田皆不蒔,死亡甚眾。溧陽二月二十八日雷雨晝晦,夏大水。吳縣自夏至秋霖雨不止,高低鄉盡沒,鄉民轉徙,村落成墟。松江、青浦夏四月至五月大雨,河水溢。四月湖州大水,麥無,米騰貴,每石四兩五線。桐鄉春雨不止,麥豆淹死,夏大水。杭州五月水傷禾苗,漂沒田廬甚眾。海寧、上海、嘉興等地春夏大雨水,禾苗淹死,民多流離,大飢。”

“什麼?”啪的一聲響,福臨拍案而起:“這麼大的事情,為何沒有人上奏摺?”

“九弟,你莫生氣,你如今當政時日尚晚,有些事情發生的時候,還是攝政王職權的時候,這事情又如何能讓你知道?”碩塞倒了杯熱茶遞給福臨:“再者說,從太上皇開始,就戰爭不斷,又如何管的那些人的死活?而且南方多盤踞的是漢人,我朝雖然已經統一中原,但是超中很多人還是看不起漢人,在他們看來,死的漢人猶如羅蟻,又怎麼會將事情上報?”

福臨握着拳頭恨得牙根直癢:“古人云,創業難,守業更難,如今,我是真正明白了這句話了。先皇南征北戰,終於統一了中原,想着就是為我們一族帶來好生活,可是如今我族人口才多少人?對比起中原的漢人,簡直就是九牛一毛,若是這些漢人反了,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啊!”

福臨說的這些話,碩塞自然沒有不明白的道理,碩塞陪坐在福臨的身旁,自顧的倒了一杯熱茶,仰頭一飲而盡。一杯下肚,卻好像不解渴一般,又倒了一杯,仰頭喝了下去,待碩塞要到第三杯的時候,忽然被福臨伸手制止住:“五哥,這是茶水,你還真以為是陳年老酒,可以喝醉不成?”

碩塞見福臨笑着安慰他,不由得心中愧疚,作為輔佐皇上的人,卻反過來讓皇上來勸,真是丟臉。

不好意思的笑了兩聲,碩塞言歸正傳道:“如今國庫並不豐盈,九弟你又是大婚在即,不方便離開京城,不然就讓我去那裏看看,探個虛實。”

福臨略思考了片刻,才開口說道:“我跟你一起去。”

“不妥,你身為一國之君,怎麼可以輕易犯險,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這國家怎麼辦?大清的基業怎麼辦?”碩塞連忙焦急的反對,他是了解他這個九弟的,聰明勤奮是很好,但是就是為人性格固執,若是做好了決定的事情,就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碩塞還待開口在勸,卻見福臨抬手制止碩塞道:“五哥,我是什麼樣的你還不知道?如今正好要大婚,定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大婚這件事情上,而且就是因為大婚,所以所有人才不會想到我會離開。”

“不行,我覺得不妥。”碩塞口氣有些生硬,顯然是略有些生氣。

福臨見狀,也不去勸,之站起身來說道:“五哥,你先打頭陣,這件事情,我必然要親自去看一看,你道為什麼小喜子與我長得那麼像?實際上他正是我培養的替身,如今我走了,他正好代替我在宮裏面獃著,對外就宣稱偶感風寒,不易見外人。”

“不行,我還是覺得不妥!”碩塞堅決反對,他斷然不可讓福臨以身犯險。

福臨知道在跟碩塞如此爭論下去也無益處,起身說道:“這些事情你先別管,暫時就按你的打算去做,明**就啟程前往南方。”

碩塞見無法勸說住福臨,自然也不再開口,點了點頭,親自派了幾名高手,又派了馬車,將福臨送回宮中。

送走了福臨,碩塞並沒有回府安歇,而是也弄了一輛馬車,悄悄的進了宮去。

卻說第二日一早,福臨剛剛下了朝,就遠遠的見蘇麻喇姑朝着他走了過來,福臨微微一愣,難道母后那裏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只是片刻,福臨便恢復過來,連忙迎上前去問道:“母后那裏出了什麼事情?”

蘇麻喇姑行了一個禮,卻笑道:“沒有什麼大事情,就是太后想皇上了,一時身邊沒人,就讓奴婢來了。”

福臨點了點頭,自也是不多問,既然派了蘇麻喇姑來,相比是有什麼不方便大庭廣眾之下說的。福臨對小喜子說的:“你先回御書房等朕,朕要去給母后請安。”

小喜子自然是通透的人,哪裏會不明了,連忙答應着,帶着幾個護衛離去。

蘇麻喇姑見所有人走了,這才低聲說道:“皇上,請隨奴婢來。”

福臨隨着蘇麻喇姑進了慈寧宮,卻並不是朝着住屋走去,而是一拐角,進了下人住的房間。福臨不由得一愣,但是還是跟了進去。

房間很乾凈,也很空曠,除了一盆蘭花之外,再就是睡覺的地方,蘇麻喇姑笑着回頭說的:“這是奴婢住的地方。”

福臨點了點頭:“母后她……”

“換上跟奴婢來。”說著,蘇麻喇姑來到唯一的那一盆蘭花面前,輕輕的用手一搬,原本潔白的牆壁忽然出現了一道拉門,蘇麻喇姑連忙說道:“皇上,太后就在裏面,奴婢在外面守着。”

福臨點了點頭,起身鑽了進去。

一進去便是一間卧房,孝庄此刻正坐在裏面看書,福臨連忙上前請安,孝庄將書放在了桌子旁笑着說道:“過來坐。”

福臨依言坐在孝庄的身旁,笑着問道:“母后找兒臣來有什麼事情?”

“兒啊,額娘聽說你要去南方?”

福臨微微一愣,隨即便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不禁有些懊惱的問道:“五哥來過了?”

知子莫若母,孝庄哪裏不知道福臨這會兒子是生氣了,但是生氣歸生氣,她卻沒有出言相勸,只是笑着說道:“不過額娘也同意你的看法。”

還在生悶氣的福臨聽到孝庄如此說,驚喜的抬起頭來:“額娘,你是讓我去了?”

孝庄笑着點了點頭,拉過福臨的手,拍了拍:“沒想到啊,這一晃兒你都這麼大了,額娘老了啊。”

“怎麼會,母后一點都不老,永遠是十八歲。”福臨原本吊起來的心因為孝庄的一句同意他去而落了地,此刻見孝庄感懷,不禁也跟着安慰起來。

“呵呵,你這個小滑頭,就知道嘴甜,想當年,什麼好吃的東西,定然讓你先拿到,你那兩個姐姐啊,被你耍的團團轉。”

“那是姐姐她們讓這孩兒呢!”一說起小時候,福臨也頓時輕鬆了起來。

孝庄看着福臨:“不過啊,你也長大了,今年雖然清政了,但是到底是沒有什麼宮來,如今朝廷之上,隨便點一個武將都比你又功勞,我怕將來這些武將居功傲慢,不服你管,如今這件事情,倒是個好機會,你先微服私訪,若是做得好了,就立刻公開你的身份,若是失敗了,就在悄然的回來。”孝庄頓了頓,看着福臨冒着小星星的雙眼,不由得溺愛的笑道:“你啊,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孝庄伸出手指輕輕的戳了一下福臨的腦門,接著說道:“你那個什麼小喜子就待在舍旁邊,小喜子機靈懂事,而且又與你的身量很想,若是遇到什麼事情,還能抵擋一陣子。”

“我把小喜子帶走了,朝中大小事情該如何是好?”福臨聽着孝庄的安排,聽到後來,忍不住開口問道。

孝庄笑着又戳了福臨的額頭一下:“你這個死腦筋,額娘以前的時候,就暫時代替朝政過,如今就謊稱你病了,不適合上朝,由哀家代替你,也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福臨仔細想了一下,也覺得么有不妥,所以自然也便答應了下來。

次日,福臨忽然想到菩提,心裏頗有些顧念,一想到他後日就要去南方,這一趟算是凶多吉少,還不知道以後是否能見,想着想着,福臨忽然什麼都做不下去,乾脆帶着小喜子去了靜安寺。

靜安寺果然是煙火鼎盛,一到早上來到此處上香進佛的人便已經很多了,福臨沒有空欣賞桂花,直接朝着半山腰走去。

遠遠的,福臨就看到菩提忙碌的身影,不禁嘴角微微的一笑,顯然這個丫頭失憶之後好像沒有那麼彆扭的個性了,如果這樣,他還真是希望菩提一直這樣下去,沒有過去,也就是沒有負擔,只要未來,又有誰人知道呢。

待福臨走進茶攤的時候,菩提也看到了他們,菩提連忙笑着迎了上去:“公子'>,竟然是你們,你們等着,我早就準備好桂花糕了,我這就給你們拿去。”

菩提剛剛轉身,忽然手臂被人緊緊地握住,那人拉着他的手很是使勁的握着她的手腕,一陣錐心的疼痛由手腕上傳來,菩提回頭卻見是福臨拉住她,不由得有些惱怒,懊惱的甩開福臨的手:“公子'>,你這是做什麼?”

福臨並不覺得失禮,開口問道:“本公子'>要去一趟南方,你可跟着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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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順治年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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