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折伏，全部使令
第四十六章折伏，全部使令
瑪瑙她們是來到了老弱病殘半妖堆中了。
“怎麼看？能將這些半妖送到地面上去嗎。工會還會提供庇護嗎，狼軍副將大人會同意么？”這是一個問題。
這個容易解決。
成熟的夜明珠幻靈給她們指出一條路。
“瑪瑙大人，”明珠說，雖然它關於大人的這個稱呼令一眾半妖心驚膽顫疑惑不解，畢竟相處百年了尚未有半妖從這顆遺世獨立的螢石夜明珠口中聽過這樣對別人放下身價的敬稱，這顆夜明珠平時有點看不起半妖們就是了。“你把這些半妖都折伏收為使令吧，雖然他們沒用了一點，弱小了一點，但成為使令以後傳承得到大人你萬分之一的能力，也許進化的他們還是能算對你有點用處的。”
折伏？
這個詞瑪瑙她似乎聽過，啊，白衣的近神者他曾提起過這樣的話。
麒麟收妖魔為手下。收為手下之後，妖魔就成為麒麟的使令，麒麟為妖魔提供生存的空間和分享一點能力為妖魔的糧食，而妖魔就聽令行事，追隨麒麟神使，似乎大概的情況就是這樣，但瑪瑙她看得出近神者是很鄙夷這種做法的，也許是驕傲自矜吧，不屑於使用低賤的妖魔，當然也就沒有具體地將這種事情告知已經有一萬年遺忘掉了本能的瑪瑙她。
她蹙眉問夜明珠：“你要我……將這些半妖。當成妖魔嗎……？”
夜明珠的回答是當然。
“我想大約能順利折伏的吧，半妖也是有着一半妖魔血統的，仁慈善良的大人，這不就是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你說不是嗎？”。夜明珠幻靈用最理性的分析解答眼前的困局，它的結論貌似是正確無疑的。
寶石們似乎都有着一種接近乎靈知直覺的天性，它們能一眼就分辨出那些得到神靈眷顧特別恩賜的人群種族，在它們眼中，所有事物都有了或微弱或強大深邃的神性，綠水晶是第一眼就瞧出瑪瑙她的本身形態，現在的夜明珠也是，瑪瑙她從明珠幻靈的表情中找到名為敬畏和羨慕的情緒，這些情緒交織起來表露在外，卻依然改變和掩飾不了夜明珠它孤傲的本質。
“瑪瑙大人，你嫌棄這些半妖們嗎？”。這個外表類似成年男人的夜明珠幻靈忽而開口。
嫌棄說不上的，瑪瑙她對半妖還是很有好感，當然這跟那個名叫珍珠的半妖少年有很大的關係，是珍珠他告訴瑪瑙，半妖是多麼可愛純真的一個種族，說到被捕殺虐待的一族，她天然滋生一股憐憫之情，也不清楚是否跟以前的她，那所謂的黑之一族曾經的經歷有關聯，她這次甚至想幫助半妖們的時候，沒有再聽到靈魂深處背面的觖她譏誚冷諷，好似觖她也允許同意一樣。
這是第一次，兩個迥然的半靈魂有默然了相同的選擇。聽着都像神跡。
“不嫌棄？”夜明珠它聽后鬆一口氣似的，斷然說，“那就好辦。”
說著什麼神秘事兒呢？半妖們包括龍魚嬤嬤都一愣一愣地，他們羞怯地整齊坐在池邊，像接受檢閱的士兵或者是孩子，有些年紀小的還眨巴着明亮溫順的眼睛打量着她們三個陌生人，瑪瑙她在跟着夜明珠商量事情的時候，儼然已經不害怕的小半妖們吧嗒着跑到疊影和費麗西蒂腳下，有些是躲到龍魚嬤嬤背上，把手指放到嘴裏，用種很天真的眼神將疊影她們兩個尚未嫁人的女人看得心軟似水。
費麗西蒂解下大劍放到地下，因為很多半妖孩子們將目光移到她背着的大劍時候，會很快地出現驚懼、害怕、沒有安全感的舉止表現，這些半妖們半生最沉重的記憶就是這些沾着他們的鮮血的人類武器吧。
你餓嗎？
首個鼓起勇氣試圖跟費麗西蒂說話的半妖半個身子躲水面下，雙手絞着在一起，海藻般的發，魚兒般的鰓，若一朵含羞內向的水中花。
看到這個小女孩似的半妖怯生生地捧着一碗漂浮着幾片綠葉子的水遞給費麗西蒂，瑪瑙她又想起一個說法，在帝國帝都的時候，主教大人也教導過她。說孩子們是天下最純凈的人兒。
“半妖們……他們也同意嗎？”。瑪瑙她下定決心，認真地問夜明珠，這個問題似乎嚇到了寶石。
“能成為麒麟神使大人的使令是他們天大的榮幸，以前非強大的妖魔麒麟神使們是看不上的，瑪瑙大人，你似乎很特別，你還顧念半妖們的想法嗎？”。一邊嘴裏稱奇，夜明珠浮在瑪瑙她身邊範圍轉幾圈，恍然大悟模樣地說，“原來瑪瑙大人你是尚未成年的麒麟啊，難怪處事手段有點青澀生疏，至上的神靈怎麼放心允了你降臨呢，瑪瑙大人你這樣行走在地面很危險。”
快快挑選一位王者為伴吧，在場的寶石們包括“黒瑹”都不約而同異口同聲地在這樣說，瑪瑙汗顏。
疊影在跟費麗西蒂說話了：“會長大人，你還要去通知那另一些半妖們嗎，我看他們什麼都清楚得很，會長大人你去可能是多此一舉。”對同類都無情，還跟監獄長勾結，這種半妖團體也不會再需要工會的幫助了吧。
費麗西蒂說，“是的，我從來要幫助的半妖們，只要眼前的這些，我們當年工會會長一心想拯救的，僅僅是這樣可愛美麗的生靈。”小女孩模樣的半妖挽着費麗西蒂的手臂咯咯地笑，探頭出來朝其他同伴們開心地吐出一串古神語，無需瑪瑙她來當翻譯，大家都能聽得出這古神語中洋溢着的單純的快樂。
第一個被懵懵懂懂的瑪瑙她折伏成功的是龍魚嬤嬤。
“老身都聽明珠大人和您的。”年邁的老半妖向瑪瑙問幾句珍珠的近況，蒼白的眼珠子內里閃爍着濃濃的慈愛。因為信任守護着半妖百年的夜明珠幻靈，加上得知孫兒下落，龍魚嬤嬤很順從地接受安排，任由瑪瑙她從指尖擠出一滴血珠抹到自己的額頭上——就是瑪瑙說現在要這個老半妖的命，龍魚嬤嬤也不會反抗了。
“請您按您的想法去做吧，我們這些被遺棄的半妖們本來已經準備等待死亡的降臨，無論您選擇如何對待我們，我們都沒有怨言了。”
瑪瑙她全身顫一下。
“我願給予你們……最高的祝福，請不要這樣自棄……”
以後跟着我，好么……她說著，順從與生俱來的本能在半妖的眉心部位用血畫出一個古樸簡潔的契約圖紋，一直沒搞清楚瑪瑙她屬於哪個種族的半妖們看着他們的嬤嬤眉心就這樣多了一團妖艷額飾，像一朵無限綻放的多瓣紅黑花，絢爛且火熱，向著世間宣告自己霸道神聖的存在。
太過震驚的老半妖一時間就這樣獃獃看着瑪瑙，甚至到不能言語的地步，終於知道自己面前站着的是什麼樣的存在，龍魚嬤嬤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覺。
哼，觖也在靈魂空間裏面居高臨下俯視着新收下的使令，她說，這麼弱小的使令，她是首次收下。
“就是這樣了。瑪瑙大人，這裏起碼有幾百半妖，全部折伏對你而言沒有負擔吧？少字”夜明珠笑了。
好歹瑪瑙她也是黑之一族的王，收下百千使令還是輕鬆的。
“我什麼都沒看到，我出去以後就會失憶，彌佧怓，你放手干吧。”疊影捂着眼睛不看這麼奇幻奧妙的場景，非常快地轉身，她用行動，用朋友的身份支持瑪瑙任何的決定。
至於費麗西蒂，這個很有原則的女人沉下臉凝望瑪瑙久久。也選擇走到洞窟外面去——這位外剛內柔的工會會長大人不再問半句，這樣無言地宣告自己的立場。
龍魚嬤嬤顫巍巍地跪下，將尾鰭妥帖地摺疊到身下，熱淚眼眶地親吻黑髮黑眸的人的手。
家與我們同在，
我們的心理充滿着祈願和歌聲。
神靈與我們同在，
我們終究將尋覓到美滿的樂園。
“這是，你們的歌謠？”瑪瑙她忽而聽到半妖在龍魚嬤嬤帶領下幽然地合唱。
龍魚嬤嬤說，“是的，我們在漆黑的地下唱了百年的歌謠，感謝神靈，”在所有半妖們都得到了契約成為了使令以後，龍魚嬤嬤將其中一個孩子輕輕地推出來，“華茲華斯，你作為大家的代表，以後記得，要時刻跟隨着瑪瑙大人，聽話，明白了嗎？”。
得到一群半妖作為最獨特的使令，覺得胸口漲滿了一些東西，更覺得有點耳鳴目眩。
等她再次出現在疊影她們二人面前時候，她們沒有過多地交談，馬上回到地面去，而潮濕的洞窟原地上，所有半妖們都沒有蹤影了。
“回去地面？”
“嗯，回去了。”
“當成夢一場吧，這裏真漂亮，半妖們也很善良，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可愛的小跟班，你終須最後要跟着我們的彌佧怓了。”疊影眼睛發亮，取笑年輕的半妖。只有一個面孔稚嫩的年輕半妖亦步亦趨地跟在瑪瑙身後，像一個忠實的小護衛。
尖尖的耳朵像染色一樣迅速地紅了，暈開淡淡的紅雲，身上還帶傷，捂着額頭髮燙的契約圖紋，這個年輕俏麗的半妖，如同受委屈的小動物一樣躲到瑪瑙身後去。(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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