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打的就是你!
姜念笙腦子“嗡”的一聲,彷彿炸開了。
竟然是盛寒野!
“廖志!”廖鵬恨鐵不成鋼,“你這張嘴,怎麼什麼都說!”
“爸,她剛剛說要廢了我,我……我害怕啊……”
“沒出息的東西!”
盛天鴻說道:“原來你們跟我大哥還有合作啊,好啊,那你們還來拉攏我做什麼!”
“三少,你別聽我這逆子胡說八道,他壓根都不懂。”
姜念笙的思緒亂成一團,潛意識裏,她還是不願意相信,這是盛寒野的所作所為。
明明她問他的時候,他回答得那麼乾脆利落,撇清關係。
如果他害了她,又何必要救她。
這不是自相矛盾么。
“盛天鴻,”姜念笙保持冷靜,緩緩開口,“你不會是故意把過錯都推到你大哥身上去吧?”
盛天鴻不屑的哼道:“我哪有這個本事栽贓他!盛世集團牢牢的握在他的手中,他隻手遮天,想要搞垮一個企業,簡直易如反掌。我現在什麼實權都沒有,翻不起這麼大的浪。”
字字屬實。
盛寒野在南城的名望有多大,她很清楚。
他隨隨便便的一句話,就足以改寫他人的命運。
姜念笙幾乎站不穩,身形搖晃。
害得她家破人亡的,是他。
可是,在醫院救她於困境的,也是他。
仇人是盛寒野……她要如何復仇,如何扳倒他?
他又為什麼不承認?
把她玩弄於股掌之中,他很有成就感嗎?
姜念笙失魂落魄,整個人如墜冰窟之中,站在陽光下都冷得不停發抖。
“太太,”保鏢說道,“現在是盛總的工作時間,您還是不要去打擾吧。”
姜念笙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來到了盛世集團。
她要去質問他嗎?問了又能怎麼樣呢?
第一次,姜念笙發現,自己在盛寒野面前,如此渺小。
她攥緊掌心,指甲嵌入肉里,卻感覺不到疼痛。
“喲,這不是盛太太嗎?”一道嘲諷的聲音響起,葉子雅高傲的走了過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啊?拿出你在民政局裏的威風來啊?”
姜念笙冷冷的掃了她一眼。
“瞪我?我說錯了嗎?嫁給了寒野,你真以為自己飛上枝頭成鳳凰了?”
“讓開。”
葉子雅抱着雙臂看着她:“我是看你可憐,才來提醒你。早晚有一天,你會被他一腳踢開的。”
說完,葉子雅得意的往盛世集團裏面走去。
“站住。”姜念笙出聲。
葉子雅頭也不回:“你還不配對我發號施令!”
姜念笙正要追上去,保鏢卻攔住她:“太太,冷靜,葉小姐她到底是有身份的人。”
“連你也看不起我?”
“太太,我不是這個……”
話還沒說完,姜念笙已經揮開了保鏢的手,迅速上前,一手抓住葉子雅的肩膀,狠狠一扯。
她是有些身手的,會武,葉子雅哪裏敵得過她,還沒來得及尖叫,就被掐住了喉嚨。
姜念笙的五指十分用力,另外一隻手高高揚起,快准狠的落下。
“啪”的清脆一聲,葉子雅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
“啊!姜念笙!你居然敢打我!”
“打你怎麼了,打的就是你!”姜念笙一字一句,“葉子雅,聽到了。一,我的威風在這呢,耍點讓你瞧瞧!”
“二,我現在還是盛太太。在盛寒野一腳踢開我之前,我能先把你整死!”
“三,嘴巴放乾淨點,沒有什麼事是我姜念笙不敢做的!”
葉子雅被她的模樣嚇住了:“你,你……”
“不想再挨耳光,就賠禮道歉,然後滾出我的視線!”
“我沒有胡說!姜念笙,盛寒野根本不會喜歡你,他只是在利用你,你就是一個替身!”
她盯着葉子雅:“你知道些什麼?”
“全世界都知道的秘密!”葉子雅回答,“就你被蒙在鼓裏!”
姜念笙想起她在盛家偷聽到他打電話的內容,以及他發病時的模樣。
是不是,都跟一個女人有關。
那個女人離開了他,她替那個女人佔着位置,她是那個女人的替身……
趁着姜念笙分神,葉子雅趕緊掙脫,跑得遠遠的:“你這個瘋女人,我等着看你的下場!我背後有葉家,我什麼都不怕,你卻什麼都沒有!”
“太太,”保鏢上前,“您還去找盛總嗎?”
她慢慢轉身:“回家吧。”
“是。”
“另外,”姜念笙說,“不要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盛寒野。”
盛氏集團頂樓,總裁辦公室。
盛寒野站在落地窗前,端着一杯咖啡:“你又來做什麼。”
“送你一個好東西。”司滄說,“接着。”
他扔了過來,盛寒野一把抓住:“香囊?”
“是的,裏面是一些安神的中草藥。你聞聞,是不是跟你那位神秘嬌氣給你聞的味道,一模一樣?”
盛寒野放在鼻尖輕嗅:“不一樣。”
司滄的臉一垮:“不是吧,這是最上等最珍貴的安神藥材了。你嬌妻的未必有我配置的好才對啊。”
“她的香味,更特別。”
“我說盛大總裁,你形容下怎麼個特別法?”司滄覺得受到了侮辱,“我可是正兒八經的頂級醫生,她最多就是個半吊子。”
盛寒野揚眉:“我形容得出來,還要你做什麼?”
“行,算你狠。你要麼把她的香囊給我研究,要麼帶我去見她。”
“司滄,”盛寒野眉眼低垂,裹上一層濃濃的哀傷,“姜念笙的香囊,有她的味道。”
“她?誰?難道是……”
司滄的話戛然而止,緊閉着嘴,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他知道“她”是誰了。
是盛寒野的禁忌,是絕對不能提的名字。
這個病,也是因她而起。
“我……我再想想辦法啊。”司滄撓了撓頭,“你先將就着聞聞,我走了。”
他急吼吼的走,在門口和正要進來的威廉,撞了個正着。
盛寒野在沙發坐下,指腹擦過香囊上的刺繡,神情已經恢復冷冽:“什麼事。”
“盛總,”威廉說道,“剛才太太來過,但在門口站了一下就走了。”
“她要那十個保鏢,做什麼去了?”
威廉把事情全部詳細的說了一遍。
盛寒野薄唇微抿:“北城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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