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作業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晨了。
昨天晚上,我睡得很香。
現在雖然說不清的哪一天早上,但是看到鬧鐘上面的日曆牌,我突然驚醒了起來。
因為我想起了重要的事情。
——今天!
還要去上學!
今天要上學的消息已經很糟糕了。而且,更糟糕的是,我記起了糟糕日子裏的荒唐的事情。
昨天的作業我好像沒有寫!
是的,如果一切沒錯的話,昨天我應該是做了一個和在醫院裏的少女相會的白日夢。在夢裏,少女向我表演了魔術,我和少女談的很投機,最後還領着少女回到我的家裏繼續談……還一起痛罵現在的作業腦殘。還拒絕寫這樣腦殘的作業。
天呀,如果是那樣的話,昨天的作業,我應該是一個字都沒有動!
不管昨天的和白夜相見的白日夢是做夢還是真實。總之我的作業都是沒有寫!
完了完了,今天死定了。
一個字都沒有寫,兔子老師一定又會飆了。一定會用她強大的言靈音域攻擊摧殘我無辜的心靈了。
那些差生的待遇,我可不想去享受!
那種被人嘲笑的經歷和侮辱,我可不想去接受。
——甚至不想去加以回憶。
可是……現在的時間已經是六點整了。即使是現在去不吃飯開始寫作業,也不可能在七點鐘之前完成了。
但是……如果在早自習時間去抄作業的話……
抄作業……
天呀,這樣的想法對於我來說都不該有!
那種被我們這裏的以班長姜靜為的班幹部集團鄙視的舉動,我可做不出。
人是有底線的。
——我的底線就是【我一向是好學生,才不去做壞學生們做的事情呢!】
啊啊,現在只好自己先去看看作業的完成情況了。只好是有多少算多少了。實在寫不完的話,就在早自習的時間去寫吧。
正當我開始去書包里找作業本的時候,我現了令我奇怪的現象。
天呀,又來了。
我一定又是神經衰弱症犯了。
昨天晚上的作業本,被我整整齊齊地堆放在寫字枱上,上面還落了一個藍藍路快餐店的紙杯。
隨手把紙杯放到一邊,我翻開了作業本。
翻開作業本之後,我感覺我的血液快要凝固了。
果然,作業本裏面,不是滿滿當當的筆跡。而是一片空白和三三兩兩存在的娟秀字跡。
一些必要的題目被人做了標記和解答,而凡是被昨天晚上白夜斥責為腦殘的題目統統都沒有寫。
而且,作業本裏面還留下了一張字條:
“如果害怕被罵,那麼今天去逃課吧!”
天呀,這是什麼貓的報恩呀,這是坑爹的吸血鬼的惡作劇呀!
頓時我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彷彿自己的身體不被支配一般。
正在我感到天旋地轉的時候,不經意間,手裏的作業本碰倒了桌子上的紙杯。而倒下旋轉着的紙杯上面,我看到了令我無法忘記的字跡!
“白夜”!
這個時候,我的呼吸急促起來。
這是什麼?我知道的。
作業本裏面夾雜的字條和簽名的紙杯只能證明一件事!
——
我昨天的一切都不是夢。
白夜……是真的。
是真實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人物。
昨天晚上我並沒有做夢,藍藍路餐廳裏面和一個叫做白夜的少女相遇是真的。少女來到我家,和我大談作業的目的和作用事情,而且沒有去完成她口中的那些腦殘的題目也是真的!
不過今天早上我註定沒法完成作業,即將面臨兔子老師的責罵的現實也是真的。
就是因為是真的,所以才會感到壓力。
如果是一場夢,就不會有壓力了。
學校,早自習。
現在我的腦子有些亂。
因為一向在做好學生的我正在趕製作業ing……
在無奈之下,我只好把後面同樣在趕製作業的潘楊的作業拿來借抄。
潘楊大眼瞪小眼,因為他平日裏都是借我的作業抄的。
所以,這次把他嚇到了吧。
我也沒有在意什麼,甚至沒有把大家共有的驚訝目光當回事。
因為我只是想要儘快完成作業而已。
雖然我想要很快地完成作業,但是……作業,好像不用寫了……
因為我看到了面前伸過來一隻手搶走了潘楊的作業本。
當我抬起頭的時候,我看到了兔子老師那張憤怒的臉。
“下課後到我的辦公室來!”兔子老師憤憤地說道。
下課了,我和潘楊在忍受了兔子老師的一番跳大神一樣的哭鬧喊叫之後,我們被兔子老師趕了出來。
本來,我以為做差生被老師訓斥是很可怕的事情。
現在看來,被老師訓斥也不過如此。
至少,沒有媽媽那種把我貶低成【路邊的一毛錢的硬幣的價值都不如】的訓斥和侮辱可怕。
“tmd,兔子老師又是更年期了。不就是晚上睡著了沒寫作業嗎?兔子老師也真是的!小白別擔心,那丫的有病,以後別理她!”潘楊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暗喻兔子老師的病是來源於她的精神有問題。
“沒事……”
我知道,面對指責和關切,只有儘可能少地說話才會儘可能地掩飾自己的脆弱和無知。
我,不想被我的朋友知道我有神經衰弱症的現實。
因為那種病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東西。
回到教室,我看到的是女班長姜靜的那種嘲笑的目光。
我知道這種目光的意義。
我從初二上學期剛剛轉到這所學校的時候,我參加了月考。直接考出了一個全年組成績第一的成績。
我覺得那是理所當然的。私立的貴族學校育英學園的班級第一甚至偶爾的年級第一,到了這樣普通的二流公立初中,不第一才是不正常的。
可是,很多人卻不是這樣看的。
那個時候,在班裏造成的激烈的震蕩。
興高采烈的兔子老師正在思考要不要把姜靜的班長位置拿下來,要我擔任。或者把葛雨田的學委位置挪一挪……而且,兔子老師找過我談了好多次。
但是,這件事被媽媽拒絕了。
因為媽媽擔心出任班幹部會影響我的學習。
而自從我患上了嚴重的神經衰弱症之後,我的學習成績就有所下滑,出任班幹部的事情就更沒戲了。
雖然成績下滑后,我的成績還是年組的第一第二,但是一個突然就會在教室裏面睡着或是在走路的時候打瞌睡的學生。似乎是真的不適合去班幹部的。
但是,我們的班長姜靜可不是這麼看的。
她總是認為我的存在就是對她的班長寶座的威脅。總是抱着一種強烈的受迫害妄想,認為我會隨時出手把她從班長寶座上趕下去。
那個精神過敏的女人,甚至把我的神經衰弱症的嗜睡和無精打採的不幸都統統當成了我韜光養晦的做法!
那個精神病!比我們的兔子老師還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難道這個女人的頭腦中裝滿的只是權利,權力,還有全力嗎?
“小白同學,今天早上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抄作業可不是好學生應該做的事情呀。”
這是眼前的班長大人幸災樂禍的笑意。
“切,生薑片,今天早上是你向老師告的密吧!”身後的潘楊看起來對於姜靜也是很不爽。
“哼,經常抄作業的人沒有資格和我講話。”
“你……”
“我怎麼了?你一個大男生對我一個女生瞪眼珠子算什麼英雄?有本事就考個全班第一呀。”
“哼!姜靜!你這一定是嫉妒。小白考了全班第一,所以你嫉妒他。才會趁着他昨晚沒寫完作業來坑他!”
“哼,我和你個大猩猩沒什麼好說的……”
爭吵,爭吵……
我的身邊,再度充斥着爭吵。
從小時候開始,爸爸媽媽就為了給我報名什麼樣的補課班而爭吵,為了培養我的什麼樣的課餘愛好而爭吵,為了我的十幾二十年後的工作而爭吵,為了我的學校而爭吵,為了老師的紅包還是禮品而爭吵,為了晚飯做出什麼樣的菜色而爭吵,為了買來什麼樣的衣服而爭吵,為了房屋的裝修品味而爭吵,為了……而爭吵。
最後,兩個人因為爭吵而離婚。但是離婚後,爸爸消失無蹤,我聽不到他的爭吵。而媽媽則是繼續在和新的男人新的家庭為新的補課班新的課餘愛好新的學校新女兒十幾年後的工作爭吵……
現在的我,真的只是想要靜一靜而已。至少不想總是在爭吵的環境裏度過。
所以,我再度睡著了。
是的,在姜靜和潘楊爭吵的時候,作為當事人的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再度做起了白日夢。
“今天我也會來的,放學後記得等我。”
在夢裏,白夜如此對我說道。
聽到白夜的這句話的時候,我醒了。
醒來的時候,現正好是放學的時間。
確切的說,是規定的放學時間。只有應付上級領導檢查還有初一學生還有我這個病號的專屬放學時間。
看到了放學時間已到,想起白夜在夢中的話。
雖然感覺有些怪怪的,但是我還是一把抓起書包,胡亂塞了一下課桌上面的我用來作枕頭的書本到書包里,我拎着書包衝出了教室。
是的,今天,我要去找白夜!
因為我的心中有好多謎團要解開!
像每天一樣,我在市裏面遊盪,尋找白夜的身姿。
但是,我卻現日常出現在市裏面的白夜卻不在!
難道白夜是因為昨天晚上的寫作業的事情而躲着我了?還是偷走了我家什麼東西而不敢去見我?不可能,白夜應該不是那樣的人。或者說,是白夜的家裏又有什麼事?
唉……我也不知道……雖然很熟悉,但是畢竟我和那個女孩只有一次談話而已。其他的,統統都不知道呀。
【資訊不足,無法判斷】
用這句不知道那本輕小說的話語,就可以完美地解釋我現在的心境。
算了,回家吧。
再度拖着書包邁着無聊的步伐走進我所租住的熟悉的公寓,踏上熟悉的樓梯,走在熟悉的走廊上,我走到了自己的家門前面。
但是,和無數次的空無一人的情況不同,這一次,我見到了她——一個身高和我相仿,穿着白色的波西米亞田園風格的長裙和淡粉色毛線外套,腿上依舊是黑色的絲襪和那不變的長靴。
“喲,少年!”
“白夜!你怎麼在這裏?”
“啊啊!不是你邀請我來的嗎?昨天晚上你趴在地上,還是我把你扶上床的。那個時候你在床上還告訴我要我今天也要來。”
天呀,看來我真的說過那樣的話!白天夢到的白夜今天也要來的事情,是我昨天晚上答應好的!
看來我的神經衰弱症可能更加嚴重了。
“啊啊,為什麼臉色這麼差?姐姐我又不會害你!來,今天你沒買菜吧?接着,和你平日裏的食譜一模一樣的菜色——麵包,果醬,切好的蔬菜沙拉。”
提着市的購物袋,白夜向我炫耀她的能幹了。
“果醬昨天還有半瓶的。”
“昨天夜裏我替你寫作業的時候,要我吃的只剩下一點點了。”
“哦……”聽到了白夜的解釋,我用自己都感覺有些意外的理所應當地動作接過了購物袋,然後用鑰匙打開了門。和白夜一起走進了我的家。
一走進我的家,白夜就開始很熟練地準備起今天的晚飯。
本來想要質問白夜關於昨天晚上寫作業的事情的我,看到白夜那嫻熟的動作和令人懷念的背影,一下子無語了。
是的,我無語了。
昨天晚上寫作業的事情也不在乎了。
因為我覺得,昨天晚上的作業的事情,是我自己的錯,是我自己因為犯病睡著了,沒有理由去指責別人。
白夜沒有理由來替我寫作業。
所以,對於今天的被老師批評的事情來說,應該算是一場災害吧?
因為神經衰弱症而造成的一場學習災害。
受害者是我,沒有責任人。
現在,我要忘記那場災害,只想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我靜靜地坐在卧室里的椅子上,看到眼前的白夜忙碌地準備着我們的晚飯的粉白身影,感覺又像回到童年一樣。白夜的身影,就像晚上正在為我準備晚飯的媽媽一樣。
只是這樣的童年比我所真正度過的童年要安靜的多。同樣在充當媽媽的角色的白夜不會對我嘮叨不停,也不會逼着我去做什麼辛苦的事情,更不會罵我廢物打我的屁股……
一瞬間,看到眼前的粉紅色的蝴蝶,我有種“如果永遠這樣就好了”的感覺……
在我呆的時候,晚飯準備好了。
熟悉的無糖麵包和涼拌沙拉。被整齊地擺放在洗凈的盤子裏。
看起來,很熟悉的感覺。
是的,我一個人的時候就是吃這些的。今天白夜和我在一起。晚飯也是這些。
人,果然是根據他所吃的食物所決定的。
看到這些熟悉的菜色,我居然再度升起了平和的感覺。
“來,嘗嘗我的手藝吧!”白夜笑着招呼着我。
看到眼前這些熟悉的飯菜,心裏感覺很平靜的我開始拿起麵包吃了起來。
“嗯,和我自己做的味道一樣。”
“有些不一樣吧,今天的沙拉裏面加了一點花生醬……”
“嗯……難怪有些怪怪的。有種油加多了的感覺。”
“喜歡嗎?”坐在餐桌對面的白夜笑着問道。
“唔……”
“啊啊,說出來呀,不要猶豫,如果不對自己誠實一點的話,別人又怎麼會知道你想要什麼呢?”
看到白夜的笑臉,我知道自己被她打敗了。
“花生醬的味道在沙拉中的確不怎麼樣。”我誠實地說出了我的想法。
“嗯,我知道了。既然你不喜歡。下次我會不放花生醬的。”白夜的性格很好。
就是在這樣的笑臉和溫暖中,我們這頓晚餐正在進行中。
看到這樣溫暖的氣氛,我不再提起早上作業的事情。
看到對面正在小口小口吃麵包的白夜,我不禁在想……這樣的場面,眼前的少女,我可以永遠過着這樣的生活吧……
這樣不必擔驚受怕,不必互相欺騙的坦誠生活真好。
就在我看到白夜吃飯時候的優雅看到如夢入眠的時候,一陣敲門聲打亂了我的思路。
“會是誰呢?這麼晚誰會來呢?”我想不出來的人會是誰。
“不會是你的父母嗎?”白夜問道。
“不會吧?我爸爸出國考察了媽媽則是再婚了。一般情況最多就是電話問候而已,沒必要直接找上門呀。”
“恩,既然不是你的父母,那麼就應該是找錯門或是賣報紙的吧?少年你去屋子裏休息,姐姐我去開門趕走他!”
“能行嗎?”
“沒問題,姐姐我是魔法使呀。放心好了。”
笑着雙手推着我的後背把我推到了房間裏,穿着白色長裙的白夜打開了我家的門。
躲在房間裏的門口,我看到了敲門進來的人的臉。
是潘楊!我從小到大的好朋友。
話說,他不參加他們籃球隊的訓練,到我家來幹什麼?
看到白夜開門,門口的將近一米九的大男孩一下子愣住了。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請問……這裏是……小白家……嗎?我沒有走錯門吧?”
潘楊的表情,猶豫而不定。
但是,迎接潘楊的,是白夜那種詭異的自信。
“啊,是。這裏是那個少年的家!少年,說說看!你來這裏想要幹什麼?”
面對白夜鋒利的自信,看到眼前漂亮的少女的潘楊一下子變得軟綿綿起來。
“啊,沒什麼。我……我只是給小白送作業表來了。小白一天都在睡覺,下午放學還提前走了,所以……”
吞吞吐吐地說著,潘楊從書包裏面拿出一張紙。
顯然,他很不適應在白夜面前說話。
或者,潘楊和我一樣,不適應如何面對女生。
白夜利落地一把接過潘楊遞過的紙條看了起來。
“哈?又是這樣無聊的習題嗎?嘛,現在的老師們還真是缺乏想像力呀。只會出背課文和抄寫單詞n遍外加做練習冊來坑害你們這些可憐人了。”
看到作業的內容,白夜的語言依然那麼的鋒利。
被眼前鋒利的語言感染,這個身高一米九的大男孩開始唯唯諾諾起來。
“請問……”
“啊?什麼事?”正在看作業題目的白夜抬起了頭。
“請問小白在嗎?”透過白夜的身影,站在門口的潘楊試圖想要探頭看看我的位置。
“他不在!你有什麼事嗎?”
“請問你是誰?為什麼會在小白的家裏?”潘楊露出了疑問。
“我是誰?自己猜!”在潘楊面前,白夜的惡作劇的笑容浮現了。
“你……你是……”要潘楊猜出白夜的來歷?這對他來說難度貌似很大。白夜,似乎連我都不知道她的來歷。她只是來我家兩次,見過四次面而已。連和白夜談過好多次話的我都猜不出白夜的來歷,那麼對於四肢達大腦平滑的潘楊君來說,白夜的來歷就更是神秘了。
果然,猜了半天,潘楊還是沒有猜出白夜的來歷。
看到潘楊那副辛苦的樣子,白夜的眼角露出了興奮和憐憫。
那種表情,分明就是主人看寵物小狗的表情一樣。
——雖然這寵物比主人足足大上好幾圈!
“嘛,不用猜了。看你這樣辛苦的樣子,乾脆就告訴你答案吧!我的名字叫做白夜。如果我家的小夥子不在家的話,他的東西就由我來轉交,明白了嗎?”
白夜的話說的很快,但是卻是出奇的清楚。對面的潘楊聽到白夜那鋒利而又凜冽的快詞語,只得連連點頭。
看來潘楊也是白夜鋒利性格的受害者了。
在白夜的鋒利的行事面前,恐怕沒有人可以不被弄迷糊吧?至少我們這些普通人不行。
“嗯,很好。少年,今天我還有事。你先走吧。”對潘楊的反應很滿意,白夜開始下逐客令了。
“啊……好。作業單別忘了給小白呀!”眼見房門開始被關上,潘楊還是記得他是來做什麼的。
“忘不了!”
爽快地回答着,房門被【砰】一下地關上了。
隨着潘楊的高大身影消失在門縫中,白夜那白色蝴蝶樣的身影浮現在我的眼前。
“你的朋友?”
白夜走進卧室,把作業單隨手遞給了我。
“是,是我在小學和初中最要好的朋友。學校籃球隊的後衛。”
“最要好的朋友嗎?一起惹禍一塊打架的那種?但是這個朋友不夠了解你呀。”
“是嗎?不夠了解我是什麼意思?”我不知道白夜在說什麼。白夜總是喜歡說出一些莫名其妙但是卻能讓我聽懂大概的話語。
“是呀,不多解釋。但是已知的就是【不夠了解】是很多意思的總和……
但是,如果說到理想的話……看來那個少年喜歡的是籃球,理想應該是成為職業籃球隊員。而你的理想又是什麼呢?”
“我的理想?”
“是呀,好好考慮一下,你的理想到底是什麼呢?就是每天寫作業嗎?不是吧?你應該也是有自己的理想吧?”
自己的理想嗎?
看到白夜的貓一樣的笑容,被這種審視的笑容提醒的我想了一會兒關於自己理想的回憶。最後悲哀地現,小時候所做過的一切事情和所說過的一切話語都是父母教的。
——好好學習,將來考清華北大。
——好好學習,將來做科學家。
——好好學習,以後做大科學家光宗耀祖。
……
是的,就是這樣的話語。
我自己的願望,最後居然沒有了。
或者說……我自己的願望,自己的理想,居然只是想要和宇文馨夢學姐在一起。
是的,至少這一點還可以算得上是自己的理想。
是的,就是那樣。
就是那樣的,所以我說出了還可以算得上是自己的理想——在另一個女孩面前。
“我想和宇文馨夢學姐在一起。”
我,不假思索地說出了自己的理想。
結果……
換來的是眼前白夜的驚訝……
白夜聽了我的話,張大嘴巴一句話說不出來。
天呀,我在說什麼呀!
獃獃地看了我足足三分鐘,白夜的表情就像定格的錄像帶一樣。最後,隨着某處不知名的播放鍵的啟動,白夜開始了說不清是嘲笑還是苦笑的笑容。
“你……你就想要這麼淺薄的東西嗎?”
看到白夜這種木訥的表情,我不由得也苦笑了。
“我……白夜問的是理想吧?和宇文馨夢學姐在一起就是我的理想……吧,雖然很可笑,但是我可是很認真地回答白夜的問題了呢。”
“天呀,難道我這個魔法少女選中的人就是如此的淺薄嗎?少年!你剛才說的喜歡一個人是願望和愛戀,不算是什麼真正的理想吧。如果這也算是是理想的話,那麼後宮小說的主人公一個個都是全國傑出青年了,如果那樣的話,沒有覺得這個世界太不正常了嗎?”
“那……那理想是什麼?”
“嘛……理想嗎?你真的忘了嗎?”
白夜的眼神,深邃而帶有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