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弄得我像個傻子!
大婚在即,新娘子突然離去,賓客打亂,議論聲四起。
正在和好友聊天的唐衛栩也震驚,快步朝着洛妤離去的方向追去。
就這樣,碧綠的草地上,一身婚紗的新娘子在前,後面新郎,還有諸多好友尾隨,浩浩蕩蕩一行人朝着高爾夫球場而去。
五百米,說遠不遠,說近不近。
但對於洛妤來說,卻恍若走完了二十幾年的人生。
球場上人也不少,見狀交頭接耳,議論不已。
洛妤很清楚,這一次的舉動,對自己來說意味着什麼,可能因這一次,她之前好不容易脫離的夢魘,會再度降臨,好不容易從他身邊逃離的夢想也就此作罷,但是,她還是要這麼做!
朝着那個一身白色運動裝的男人走去,一步一步,凜然的目光,氣勢逼人。
那人一直沒有轉身,恍若後面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專心致志的彎腰正欲揮杆打球。
‘砰’的一聲,一球飛天,直接進洞,絕對的好球,引來周圍人的喝彩鼓掌。
而洛妤也正好來至他身後,不等對方轉身,她直接走到他面前,注視着這張妖孽般的俊顏,“俞斯為,你把俞氏集團讓給我做什麼?”
洛妤怎麼都沒想到,俞斯為竟然出手闊綽的將他名下的整個俞氏產業,都轉讓給了她!
他想幹什麼?
她要他的集團公司又做什麼!
“誰讓你把公司給我的?那是你們俞家的產業,和我有什麼關係!”洛妤難得的好心情,全部被打亂,難以遏制的情緒全部表露。
不同於她的激動,俞斯為仍舊平靜自若,高大的身形在她面前屹立,骨節修長的手把玩着七號球杆,冰冷的視線掃向她身後尾隨而來的人,黑眸眯了眯。
唐衛栩也趕了過來,卻在看見俞斯為的那一刻,全都懂了。
洛妤忍下心底的不悅,揚了揚眉,“你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目的?”
那雙冷寂疏離的眼眸到底還是看向了她,平平淡淡,就連半點波瀾都找尋不到,俞斯為用球杆端起了她的下巴,“我從小就是教你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的?”
洛妤無奈的閉了閉眼睛,怒意仍舊未退,只道,“少來!你也沒教過,讓我打理你的公司啊!”
“嗯,所以現在回去重新教教!”俞斯為淡淡的,清雋的俊臉嵌着一絲壞笑。
洛妤心裏忽的一下,還不等說什麼,唐衛栩已然邁步上前,大手直接拉住了她,同時視線迎向了俞斯為,一句‘表哥’從口中道出,分量沉重。
俞斯為看着他,視線陰鷙。
良久,才淡淡的回了句,“嗯,表弟,好久不見。”
兩人是實在的至親手足,但唐衛栩從小生活在國外,直到幾年前才歸國,溫文爾雅氣質出眾,像個陽光的鄰家大哥哥,很快吸引了情竇初開的洛妤。
也因此,兩年前演繹了兩人私奔的一幕。
“好久不見,今天我和洛洛大婚,表哥是來喝喜酒的吧!”唐衛栩直截了當,甚至還給了他個台階。
“呵!”俞斯為冷然嗤笑,旋即,輕微點頭,“嗯,不僅喝喜酒,還特地備了份厚禮!”
話落,隨着俞斯為的一個伸手,旁邊的人馬上會意,將一個精緻的紅色信封雙手遞上。
男人修長如玉的大手一把接過,在手中把玩的同時,低沉的嗓音輕啟,“表弟想看看嗎?”
唐衛栩不知道他葫蘆里買的什麼葯,但此時此刻,就算是鋌而走險他也要強撐下去。
“是什麼?”他問。
俞斯為眸低的笑意更濃,卻將信封遞給了洛妤,“還是讓新娘子打開吧!”
洛妤疑惑的接過,撕開了信封。
卻在打開的剎那,整個人猛地一窒!
信封里一摞照片,各種各樣,都是唐衛栩和另一個女人的照片。
雖沒有多麼香艷火辣,但都是成年人,只看到照片,就能想到,兩人之後會做什麼……
最關鍵的,照片中的女人,還是……
她在D市這邊的同事凱西?!
凱西本人還來了婚禮現場,剛剛在後台還和她擁抱獻上祝福,現在想來,還真是諷刺!
洛妤臉色一片慘白。
唐衛栩也看到了照片,他着急的拉着洛妤的手解釋,“不是這樣的,這只是個誤會,我可以解釋!”
“誤會?”洛妤冷笑一聲,“唐衛栩,你怎麼可以這樣?”她用力從他手中掙脫,“我是真的愛過你,而你……卻把我弄得像個傻子!”
她一把扯掉了頭紗,撕掉了手腕上的花環。
場面一時間混亂,嘩然聲四起。
俞斯為卻微微淡笑着,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他的笑容落在洛妤只覺得刺眼極了,洛伽把那厚厚一摞照片全部扔到了他腳邊,“這回你滿意了?三爺!”
他陰冷的視線睨向她,語氣微涼,“我滿不滿意不要緊,重要的是你!”
話落,他一個眼色,有人馬上動手綁了唐衛栩。
俞斯為端起她的臉,逼迫着她看向自己,盯着她泛紅的眼眶,嘴角揚起一個不知是何意的冷笑。
“敢傷我女人的心,我看這命是不想要了!”
好好的一場的婚禮,就這麼無疾而終了。
如果不是四散的賓客臨走前議論的話語,洛妤還以為這都是一場夢。
她還是不相信,自己愛了三年,並不顧一切寧可捨棄一切也要追隨的男人,竟然……劈腿她的同事!
她還像個傻子一樣,被蒙在鼓裏,差點就要嫁給他,還認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洛妤的思緒一直起起伏伏,等她強逼着自己冷靜下來時,才想起來唐衛栩被三爺帶走了。
還有俞斯為說過的那句話。
這句話若是別人說的,她不會理會。
但從俞斯為口中道出,就變了種感覺。
他可是歷來言出必行,而且狠戾絕情的時候,甭管什麼表哥表弟,心狠到能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雖然她對唐衛栩出軌很生氣,但是,卻做不到狠心不管,洛妤顧不上換掉婚紗,慌亂的叫了輛計程車趕過去。
等她找到俞斯為時,他和一眾人等已經在射擊場,遠處是標靶,這邊一個個獨立的射擊房,有人正在射擊,包括俞斯為本人,戴着消音耳麥,全神貫注的模樣,將稜角分明的俊臉刻畫的剛毅冷冽。
她走過去,四周沒人敢阻攔,俞斯為陰鷙的眸子注視着前方百米之外的標靶,‘砰砰’數槍過後,扔下了手槍,摘下了耳麥。
從射擊玻璃房出來,注視着她的眸光狠眯了眯,出口的語氣微涼,“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