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離開總壇
眾人皆是一驚，轉頭看向鄒無命身後的陸飛羽。
“聽聞暗堂弟子向來規矩森嚴，今日一見……呵呵。看來被人攻入總壇倒非是敵人勢大，而是暗堂在你的帶領下日漸衰落嘍！”趙無賢摺扇一搖，開口諷刺道。
“怎麼了？”鄒無命直接無視了趙無賢的話，緊張地站起來問道。他可是多少知道這個少年的來歷和‘本事’的。
“八堂堂主都來援助聖殿，各堂必然空虛。要是那幫人乘虛而入，或者這本就是調虎離山之計。那麼……”陸飛羽沉聲說道。要是其他八堂有任何一堂被滅，到最後都是他的損失。他心中早就打定主意，遲早要一統魔教的。
“呵呵……這位小弟弟真是可愛。傻傻的讓人家都心生愛憐了。不如你跟姐姐到我合歡堂去吧。會有很多漂亮姐姐照顧你的。咯咯……”妙香香嬌笑道。其他幾人聽到陸飛羽的解釋也平靜如常。鄒無命也訕訕坐了下來。
“哼！你暗堂一個小小的煉神期弟子幾時都能在我們跟前隨意開口了？鄒堂主不會以為你們暗堂守衛聖殿就比我們高出一等吧？”影無雙冷冷說道。
“那裏那裏。這是我暗堂新近遷升的副堂主。只是從小在密殿潛修，不清楚情況。而且他也是一番好意，一心為我們魔教着想。諸位見諒。”鄒無命賠笑着說道。心中暗自懊悔，不知把這少年帶着身邊是對是錯。
“區區一個煉神期的小輩都成了你暗堂的副堂主，怪不得被人打的落花流水，要我們前來救援。都不知道你暗堂還有什麼資格霸佔着聖殿。”洪無壽厲聲喝問。
“怎麼說，也輪不到你來霸佔聖殿。”王無天看起來像是一個垂暮的老人，微閉着雙目，雙手攏在袖子裏，佝僂着身子靠在椅子上有氣無力地說道。。
“哼！我沒有資格，難道你就有了？看你那樣子，不知哪天就會入土了。你還是好好想想你的後事的好。”洪無壽瞪着雙眼，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
“你可以送我一程。”王無天一邊緩聲說道，一邊從儲物袋裏掏出一把寬有一米，長約三、四米的巨刀。手中刀鋒向著洪無壽一指，氣勢立馬一變，那裏還有老態龍鐘的感覺。眼光犀利如刀，渾身殺氣騰升，端端一尊殺神。
“兩位這裏可還在聖殿範圍……”鄒無命話未說完就被兩道滿含殺意的目光生生逼退。移神、元嬰有整整一個層次的差距，何況還是兩個移神期對上一個元嬰期。
“魔教聖典區區九條，其中就有聖殿範圍同門爭鬥者，逐。兩位是想違反一下？那可就又犯了另外兩條：不尊聖令者，殺；背叛師門者，刑。”陸飛羽聽到鄒無命被逼退時所說的半句話，頓時想起強行灌入他腦中的記憶里的‘魔教聖典’。
王無天兩人將殺意一收，體內靈力一斂，各自坐了下去。
洪無壽看到趙無賢等人笑而不語的樣子，不由心頭火起，轉頭盯着陸飛羽道：“小輩，你叫什麼名字？”說罷對着陸飛羽勾了勾手指。
“陸無羽。”陸飛羽剛一說罷，就覺的全身血液瘋狂地沸騰起來，一口鮮血噴將出來。
“無字輩里幾時多了你這麼個‘人物’？你到底是誰？”洪無壽厲聲問道。趙無賢見此，摺扇對着陸飛羽一扇，揭去了陸飛羽臉上矇著的面巾。
“多次一舉。”一直未開口的祝無計小聲說了一句。區區煉神期的修為，在元嬰乃至移神期的高手面前怎麼能用一片普通的面巾就隱藏住面容呢。可他們誰也不知道陸飛羽現在的樣子也不是他的真容。
“修為低、年紀小也不能就說我的輩分低。”陸飛羽看了一眼自己受傷后才護到自己身前，並且一語不發的鄒無命，狠狠說道。
“哦？那我還真想知道你師傅是誰？”趙無賢陰笑着問道。
“我師傅說出來嚇死你！”陸飛羽心中暗道。這時他才覺得這個趙無賢真的是長了一張死人臉。
“說不上來了？我師尊那一輩的人我可是都清楚的很。”趙無賢笑的比剛才更陰了。
“我師尊有個師弟一直在密殿從未出來，你可知道？他就是我師叔的關門弟子。”在陸飛羽苦思對策時，鄒無命卻又不知什麼原因替他解圍道。
“你那師叔……歷師叔可還在密殿潛修？”洪無壽話鋒一轉，小心問道。
“你們應該知道我師叔的身份，他從就不出密殿一步。除非……十八年前哪天也不例外。”鄒無命沉聲說道。
眾人一聽，臉色皆是一變。
“不知歷師叔幾時有時間，可否對我指點一二？”王無天沉聲問道。
“你可自己到密殿找我師叔，不過你也應該知道，我師叔入魔已久。神智時而清醒時而癲狂。指點二字……哼哼……”鄒無命說著轉頭看了看陸飛羽，像是給他解說道：“魔教九堂各有依仗。血煞堂七具黑煞血衛自魔教創立就守衛着血煞堂；煉血堂的血池不滅，血衛不死；馭獸堂的護山神獸雖然現在沒人能夠驅使，但要是有人進攻萬獸山，進了神獸的守護範圍……”
“吆……鄒師叔這是揭我們的老底呢還是別有什麼意思？”妙香香嬌聲說道。
“哼！暗堂的煉屍這麼多年也積攢了幾具。只是暗堂嚴守聖殿的規矩，不得在此駐紮過多的力量。不然那用你們援手？”鄒無命陰着臉說道。
“師叔那裏的話，聖殿的事大家都遵守着，這不一聽到有人想‘染指’聖殿，我們不都來了嗎？早知道師叔留了這麼厲害的一手，我們就不用白跑一趟了。”妙香香笑道。
“哼！規矩我是不會忘的，各位援手之情我暗堂記下了。過幾日會有謝禮送到的，絕不讓諸位白跑。我還要處理善後事宜，就不多陪了。諸位請便。”鄒無命說罷，靜靜地看着王無天等人。
“鄒堂主都下逐客令了，我們還是走吧。”趙無賢陰聲怪氣道。
“事物繁忙，恕不遠送。”鄒無命說罷，不再理會眾人，轉身離去。陸飛羽也跟在後面走了。
鄒無命仔細地看着變得面目全非的聖殿。頭也不會地問道：“這是什麼陣？”
“貪火噬靈陣。呵呵，我以為你會先問我到底是誰呢？”陸飛羽笑道。
“我在等你自己說。”鄒無命轉頭看着陸飛羽，沉聲說道。他被其他八位堂主奚落了半天，這會兒早就將那個神秘的聲音拋到腦後了。話語不由的強硬了幾分。
陸飛羽呵呵一笑。也不回話。竟自走到那個火炬前，輕輕往下一按，那個火炬便在一連串的咔咔聲中慢慢沉入地下。
鄒無命看着沉下去的火炬，心中也是一沉。卻是沒有說什麼。
“我不過是老頭子留下幫你度過這一難的。現在聖殿無事我也該走了。”陸飛羽暗嘆一聲：“這魔教九堂一統的難度自己早就料到了。按照陸壓分神所說和自己的計劃，這一次是要收服這個暗堂堂主鄒無命的，誰知道竟然出了岔子。人心最是難料啊！自己想的太美，實際上自己現在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
“不知那位大人可曾給我留下什麼話語？”鄒無命沉默了半天開口問道。
“這倒沒有。不過……”陸飛羽想了想，話到一半停了下來。
“不過什麼？”鄒無命問道。
“不過我有幾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陸飛羽一笑道。
“不管怎麼說你都救了我暗堂，保住了聖殿。我還沒有謝你呢。有什麼就真說吧。”鄒無命說道。
“魔教九堂分庭抗爭了這麼多年，沒有哪一堂能夠同時壓下其他八堂的。好好守護着聖殿，會有你出頭的日子。”陸飛羽臉上笑着說道，心裏卻起伏個不停。
“你在警告我？我知道我自己該幹什麼。我暗堂只有一個職責，就是守護聖殿。”鄒無命沉聲說道。
“呵呵，我怎麼敢警告你呢，我不過說說而已。老頭子已經出去找新的魔尊了。他會帶着聖火令回來的。”陸飛羽笑道。先給自己留下一個後門，以後會用到的。
“魔尊？你是說……”鄒無命大驚失色。
“你我一起並肩戰鬥了兩場，多少有點情誼。我不過透漏點我知道的消息罷了。你要好好把握。”陸飛羽說完，微笑着看了鄒無命一眼，轉身向外走去。
“等等。”鄒無命叫道。
“還有什麼事？”陸飛羽心中一驚，轉身問道。
“你……按照九堂之間的約定，相互援手之後都要有一份謝禮的。你要點什麼？”鄒無命想了想說道。
“這不就是嗎？我們以後……或許……還會再見的，鄒堂主保重。”陸飛羽拍了拍腰間的儲物袋說道。見鄒無命再無什麼要說的了，便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