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紅袍道人
“開！”
一聲巨響彷彿從很遠很遠的地方透過紅色人影懷中的肉蛋傳了出來。
紅色人影一驚，尚未有所動作，一道刀光從肉蛋里閃出，把紅色人影劈成了兩半。
那個肉蛋好像海蚌一般慢慢張開。拇指一般大小的陸飛羽輕輕落下。一邊落一邊長，落到地上的時候才拳頭大小，轉眼就又長到了一米八左右。
陸飛羽握緊手中長刀，打量着眼前被劈成兩半的紅影慢慢地融合成一體。
“你小子終於出來了。等的我頭上都快要長出草了。”那個紅影漸漸清晰，化成一個紅袍道人的模樣。只是臉上仍舊是一團虛影，看不清楚。
“你是誰？”陸飛羽沉聲問道。
“嘿嘿……我是誰？那說起來可就長了。鴻蒙初開就有我，天道未立便成仙。瀟洒遨遊諸世界，自在無邊散聖仙。”那紅袍道人驕傲地唱到。
“鴻蒙初開？那時候的一塊頑石到現在也能成聖人了，就你這修為。”陸飛羽用神念在那紅袍道人身上掃了幾遍，確定那道人只有胎息期的修為後，笑問道。
“要不是為了救你，我會成這修為？再說我說的散聖仙是我的本尊。我不過是一道神念而已。”紅袍道人佯怒道。
“你救的我？”陸飛羽冷笑道。
“嘿嘿……你以為就那九個小小的元神能讓你在鴻蒙黑火之中活下來？”紅袍道人笑着反問道。
“你說那些突然出現的黑色火焰？那是什麼東西？”陸飛羽厲聲問道。
“什麼東西？你小子也真敢說。知道什麼是宇宙嗎？”那紅袍道人笑問道。
“上下四方為宇，古往今來為宙。宇宙就是空間和時間……”這點粗淺的解釋陸飛羽還是知道的，可是那紅袍道人卻沒有給他說完的機會就打斷道：“也就是X、Y、Z三維加上時間軸所形成的四維空間。對嗎？”
“你知道四維空間？”陸飛羽一驚。這可是他來的人界的科學說法。在他的想像與繼承的記憶里，這裏是以修真文明為主導的天界，是不應該有這種說法的。
“切……我還知道武藤蘭和蒼井空呢！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紅袍道人戲謔地笑道。
“你知道我來自哪兒？”陸飛羽被這句話震得一個激靈，小心地問道。
“不就是人界嗎！我經常去，有事沒事下去寫寫書，上上網什麼的。”紅袍道人隨意說道。
“也就是說我以後也能回到我來的地方？”陸飛羽驚喜地問道。
“理論上完全可以。”紅袍道人一聳肩道。
“你不是經常去嗎？為什麼又成理論上可以了？”陸飛羽感覺自己被戲耍了，大聲問道。
“嘿嘿，用四維空間來形容宇宙並不……嗯……‘完美’。四維空間所代表的宇宙只能說是狹義上的宇宙。給你行走太空的能力，再給你最夠的時間，你可以走到狹義宇宙的任何一個地方。包括狹義宇宙的邊緣。”
“宇宙是無限的！”陸飛羽大聲反駁道。
“對！是無限的。不過是廣義宇宙而不是你所說的狹義宇宙。無數的狹義宇宙，你也可以理解成‘位面’。網絡小說經常這樣說。呵呵。所有的位面都包含在廣義宇宙裏面。它們中間不論遠近都由虛無隔開。也就是第五維空間——空間壁壘。再加上位面之間的縱向軸、豎向軸、平行軸和時間差軸，一共是九維。這才是一個完美的廣義宇宙概念。”紅袍道人一頓接著說道：“第五維空間——空間壁壘，存在於位面與位面之間。第五維空間裏面沒有光，沒有暗，沒有上下左右，沒有大小，沒有遠近，沒有時間。想要穿過空間壁壘很難很難，一不小心就會陷入第五維空間從此困在裏面，幾乎不可能再出來。兩個位面或多個位面之間有時會出現連接的通道，又自然產生的也有人為製造的。天界依託人界而形成，這個通道曾經也是有的，可惜現在沒有了。”
“是嗎?在我來到天界之後就沒有了？”陸飛羽冷笑道。
“不很久以前就被人為破壞了。”紅袍道人說道。
“那你又是怎麼到的人界？”陸飛羽問道。
“上面說的那些與如何到人界沒有太大的關係。哈哈……”紅袍道人調笑道。
“很好笑嗎？我不覺得。你難道不知道在人界，任何知識都是要用錢買的嗎？我還要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多我不知道的知識呢。看來你在這兒呆的太久了，很想和人說話。”陸飛羽沒有因為紅袍道人的戲耍而生氣，只是微微一笑，把自己所在的這間不大的密室指了指說道。
“是啊！很久了。來陪我坐下說。”紅袍道人盤膝坐了下來。
“不了。我已經坐了……或者說睡了很久了。”陸飛羽說道。雖然這個紅袍道人道現在也沒有露出絲毫的敵意，可他一點也不敢大意。
“是啊！你在哪個蛋裏邊呆了九年，加上那婦人懷你的九年零九個月，一共十八年零九個月了。”那紅袍道人嘆聲說道。
“這麼長時間了？”陸飛羽驚訝地問道。
紅袍道人點點頭道：“你知道修仙的境界嗎？”
“引氣、築基、胎息、煉神、金丹、空靈、元嬰、移神、出塵、還虛、天人、混天一共十二層。”這些都是不戒和尚給陸飛羽講的。
“實際上還有第十三層——破天境。”紅袍道人搖了搖手指，打消了陸飛羽想要問的話，繼續說道：“這個等一會告訴你，你先耐心聽我講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
陸飛羽聽到那紅袍道人的語氣有點落寞，而自己也確實好奇，於是點點頭。
“廣義宇宙最初的時候只有第五維空間，也就是無盡的虛無。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也許是那無盡的虛無也感到了空虛。在第五維空間中發生了一次大爆炸。這一次大爆炸之後就誕生了第一個四維空間。一個有光有暗，有山有水，有星球有生命，完全不同於虛無的空間。”
“宇宙大爆炸？宇宙由此而誕生。……嗯，狹義宇宙。”陸飛羽插嘴問道。
紅袍道人點點頭道：“在這第一個位面誕生之前的那個爆炸中還誕生了宇宙間第一個生命和一朵天陽之火，一滴真陰之水。那個生命看着在他之後誕生的那個位面慢慢的成型又慢慢的毀滅。用這個位面的時間計算的數億年裏，他看着星球、生命乃至這個位面不斷的進化，超越，最後毀滅，領悟出一種自身進化的方法——修鍊。而這數億年裏虛無中又誕生了無數的位面。
在他修鍊有成之後，他自稱為‘創始元靈’，帶上和他一同誕生的那朵天陽之火和真陰之水開始從一個位面探索到另一個位面。他觀察這些位面的生命如何進化，以改進他修鍊的方法。他也教會很多的生命如何跟好地生存。在無數次的位面旅行中，他還發現了三樣和天陽之火、真陰之水一樣在位面形成前就誕生的物體，虛空之塵、無是之風、開元之木。他稱這些物體為‘鴻蒙之物’。”
“那不是比先天之物還要厲害？怎麼沒有聽說過。”陸飛羽的腦子裏灌進了貴叔和他八位師兄幾乎所有的記憶，其中四師兄王動記憶中的全本《山海註解》就有先天之物的記載。
“去過幾個位面？你知道多少先天之物？鴻蒙之物還在先天之物之前，你沒聽說過是應該的。”紅袍道人道。
“蛋中你說的那九個‘小小’的元神是我的一位師叔和八位師兄。其中四師兄教給我的《山海註解》中記錄了很多先天之物。”陸飛羽不服氣道。
“《山海註解》？哼！還不是位面誕生之後的人寫的……除了他之外又有誰是在位面形成之前就誕生的？鴻蒙之物最後還不是被當做了先天之物。天陽之火不就是離火、真陰之水就是玄水、虛空之塵就是息壤、無是之風就是先天罡風，開元之木也叫生命之樹、世界之樹，它最後遺留下來的一點分支被稱為‘建木’。這下你知道了嗎？”
“建木？天地之橋？”陸飛羽聽到離火、玄水、息壤時雖然震驚，但還能保持鎮靜。等聽到傳說中溝通天地的建木不過是開元之木的一個分支時，不由大呼道。
紅袍道人點點頭道：“創始元靈來到地球時，那五個鴻蒙之物就先後產生了靈智。他感到很不可思議，就留了下來想找到原因。在這期間他按照那五個鴻蒙之物產生靈智的先後收了他們為徒。並分別傳授他們五種不同的修鍊方法。”
“他找到原因了嗎？”見紅袍道人停了下來，陸飛羽問道。
“不知道。應該是找到了吧。他離開了地球，把這五個徒弟留了下來。”紅袍道人黯然道。
“創始元靈這麼厲害，他的五個徒弟應該不是無名之輩吧！”陸飛羽問道。
“大師兄是息壤所化的虛空之龍，修鍊的是‘玄清氣’；老二是先天罡風所化的混鯤，修鍊的是‘玄靈氣’；老三是玄水所化的美女蛇，修鍊的是‘玄空氣’；老四是開元之木所化的巨人，修鍊的是‘玄心氣’；老五是離火所化的人，修鍊的是‘玄明氣’。”紅袍道人說完笑望着陸飛羽。
“玄清氣，玄清氣……怎麼這麼耳熟……”陸飛羽拍了拍腦袋低聲說道。
“嘿嘿。”紅袍道人看着苦思的陸飛羽奸笑一聲道：“創始元靈還給他的這五個徒弟一人起了一個名字。。老大叫‘鴻鈞’，老二就叫‘混鯤’，老三叫‘女媧’，老四叫‘盤古’，老五叫‘陸壓’。”
“鴻鈞道祖！混鯤老祖！女媧娘娘！盤古大神！陸壓老道！”陸飛羽驚呼道。
“其他人不是祖就是神，陸壓怎麼就成了老道了？”紅袍道人不滿道。
“這不是人界的小說《封神演義》上講的故事嗎？”陸飛羽沒有注意到紅袍道人的不滿，大聲問道。
“嘿嘿，那不就是我指點人寫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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