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中財神!
虞鶴一聽,滿頭黑線,道:“你當我是傻子么?這兩道菜又用不了多少錢,你何須用這樣的手段來吃白食?再說了,你這樣的穿衣打扮,也不像是付不起錢的人,還是早些付清了飯錢,咱們都好過些。”
這人聽得虞鶴這般一說,知曉是沒法糊弄過去了。他眼珠急轉,趁虞鶴走神之際,急忙加快了速度,想要逃跑!
虞鶴大驚,驚呼一聲,連忙追了上去,一把扼住了這人的手腕。
昝燁亦是趕了上來,幫着虞鶴,一同扣住了此人。
二人合力,將此人給押回了店裏。
這人不斷掙扎,但都於事無補,叫道:“本官,本官乃是中方財神,爾等凡人,竟敢如此對待本官?”
虞鶴啐了一口,道:“就你這樣子,還敢自稱財神?你若真是財神,還會缺這兩道菜的錢?你要是再不肯付錢,我可就要報警了!那時到了局子裏,那裏的人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中財神道:“本官雖為財神,可也無法將天下之財化作私有。你,你先鬆開我一隻手,大不了,大不了本官用東西抵押便是了!”
虞鶴與昝燁交換了一個眼色,還是選擇相信中財神一次,鬆開了中財神的一隻手臂。
中財神也不再偷奸耍滑,老老實實地將手伸進了口袋裏,拿出了一粒金色的珠子。
珠子跟彈珠一般大小,在店內燈光的映照下,耀出點點金芒。
虞鶴接過珠子,掂量掂量,又用牙咬了咬,點頭道:“是真金,放了他吧。”
昝燁鬆手,再不多管,拿起抹布,清理起方才中財神坐過的那個位置。
中財神揉了揉生疼的手臂,極為不舍地盯着虞鶴手裏的金珠,道:“小子,這金珠只是暫時押在你這,過幾天我便拿錢來贖,你可別給弄丟了。”
虞鶴笑道:“好說。”
中財神一步三回首,背影終是慢慢消失。
待中財神離去,虞鶴無奈搖頭,道:“就這傢伙,還財神呢?哪有財神這麼窮酸摳門的,連一頓飯錢都拿不出來?”
講完,他便同昝燁一起,將飯店收拾乾淨了,打烊回家。
次日,虞鶴醒得絕早。他趕到店門口,才剛把店門打開,卻聽見身後傳來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
虞鶴轉過身子,只見一群黑衣黑褲的小混混,正緩步迫來。
虞鶴心裏暗叫“糟糕”,想再把門鎖上。但走在最前頭的那個混混,卻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幾個箭步沖了過來,伸手將虞鶴推了個趔蹴。
混混笑道:“做菜做得再好有什麼用?還不是得挨一頓打?”
混混們魚貫而入,不由分說,便動手砸起店來!
桌椅板凳,四倒八岔!
鍋碗瓢盆,三咣五裂!
虞鶴氣極,無奈心有餘而力不足。做菜他是一把好手,但若說起打架,他可真算得上是一竅不通。
這時,來上班的昝燁到了。他見得眼前景象,腦子倒是沒有當機,連忙掏出手機,準備撥打報警電話。
但這些混混又怎麼會給昝燁報警的機會?轉身與昝燁扭打在了一起,手機自是摔到了地上,沒了反應。
虞鶴被當先衝進店裏的那個混混纏住了,根本抽不出手,只是一味被動地躲避着。
這混混終究是打過不少架的,身體的靈活性強過虞鶴太多。
才幾個回合下來,虞鶴的手臂便已有了多處的青紫。
至於跟混混扭打在一起的昝燁,更是凄慘,腦袋上都已掛了彩。
虞鶴見狀,心裏不忍,叫道:“我才是這家飯店的老闆,你們有什麼事情衝著我來,別為難我的員工!”
領頭混混嗤笑一聲,眼中儘是不屑,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這廢物還能說出這麼幼稚的話來?對付廢物,我一個人就夠了,哪用得着再麻煩我的兄弟們?哈哈!”
其他動手砸店的混混們,聽到這句話后,亦是猖狂大笑起來!
至於昝燁,受眾人毆打,此刻早已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這些混混也不想鬧出人命,見得昝燁昏厥,便只意猶未盡地再踢了幾腳,也不再下重手了。
而虞鶴,便在此刻,成了眾矢之的!
領頭混混也不想再跟虞鶴耽擱什麼時間了,從褲兜里拿出了一支伸縮棍,盯着虞鶴,道:“店,已經砸完了。只要再廢掉你這廢物的一隻手,老子也能功成身退了,勸你不要耽誤老子的時間。”
虞鶴怎肯答應?眼珠急轉,想着脫身的法子。
疏忽之際,棍風大作,黑影攢襲!
虞鶴大驚,雙腿如灌了鉛一般,無法挪動分毫,只得下意識地用雙臂護住了自己的腦袋!
“咔嚓!”
脆響入耳,想像中的劇痛並未襲來。傳入耳中的,反倒是這混混的哀嚎。
虞鶴放下了護在腦袋前的雙手,眼前金芒熠熠,乃是昨夜那粒金珠!
金珠靜靜懸浮,流光運轉,煞是耀眼。一道暖流湧進虞鶴體內,令其精神大振,只覺渾身都充滿了力氣!
虞鶴將金珠握入掌中,放回了吊墜里。他緊攥雙拳,掃了身周的混混們一眼,戰意激漲。
他抬起了身邊的一張爛桌,毫無章法地揮舞着!但每一招,都精準無比地砸在了這些混混身上!
霎時間,眾混混翻倒在地,如看見魔鬼一般,驚恐至極!
無論這些混混們如何哀嚎,虞鶴都不打算放過他們。不過,既然他們此刻都沒了什麼還擊之力,那麼,便是讓他們吐露幕後黑手的時候了。
虞鶴走到了那領頭混混的面前,撿起了掉落在一旁的伸縮棍,抵着領頭混混的咽喉,冷聲道:“說!背後主使是誰!”
領頭混混啐出一口血沫,並未回答。
虞鶴臉色更沉,一棍子打在領頭混混的頭上!
領頭混混痛哼一聲,眼神仍是不變,不肯吐露背後主使。
虞鶴想道:“這廝骨頭還真硬!若我一直打下去,說不定會防衛過當,那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得想個其他法子才是。”
虞鶴一邊想着法子,一邊用伸縮棍打着其他混混,一人一棍,絕不多打,也絕不會漏掉誰。這樣,既不會防衛過當,又能有效地出些悶氣,倒也極為妥當。
可昝燁還昏在那裏,若是拖得久了,也不是什麼好事。
未幾,虞鶴雙眼一亮,終是想出了一個較為可行的辦法。
他走到了領頭混混面前,並未用棍抽打,反倒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們也是拿人錢財,給人消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樣吧,我再給你筆錢,就當是從你手裏購買幕後主使的消息。只要你肯做這筆交易,我不但不會報警,還會替你們保密,也不會對你們的口碑造成任何影響,怎麼樣?”
領頭混混一愣,根本沒料到虞鶴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難以置信地盯着虞鶴,想道:“難道這傢伙的腦子壞掉了?”
虞鶴道:“我猜你一定是覺得我瘋了吧?我只是不想為難你們這樣的中間人,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只是那個幕後主使。你們,不過是給他們打工的罷了。即便我報警抓了你們,還是會有下一批來找我,所以,又有什麼意義呢?”
領頭混混的神色,逐漸歸於正常。
虞鶴見得領頭混混的變化,心裏也是鬆了口氣,繼續說道:“就算你不為你自己着想,也當為你手底下的這些兄弟們着想。再說了,我又不是逼你做出什麼違反道義的事情,只是正常的交易罷了,又有誰會責怪你?”
領頭混混嘴唇微動,似是有些動搖了。
其他的小混混們,也都慢慢認同了虞鶴的說法。
虞鶴趁熱打鐵,道:“十萬,夠不夠?你將幕後主使的身份告訴我,我立馬給你轉錢。”
領頭混混終是點了點頭,道:“是萬恭跟支千雲,是他們給了我錢,要我帶人來找你麻煩的。”
話音甫落,只聽得“啪”一聲脆響!
這領頭混混,結結實實地挨了虞鶴一耳光!
這下,不僅眾混混愣了,就連這領頭混混,也是滿臉的訝異。
虞鶴扔下了手裏的伸縮棍,瞪着領頭混混,怒罵道:“你們砸我店鋪,還打昏了我的員工,真以為我會就此罷手,一了百了了?像你們這樣的社會渣滓,若不將你們送進大牢,我怎能咽下這口惡氣!”
眾混混也顧不得身上的劇痛了,連聲向虞鶴求饒!
但虞鶴,又怎會輕易心軟?罵道:“你們這些傢伙,敢做這樣的生意,就得做好隨時蹲大牢的覺悟!將自身利益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傢伙,絕無饒恕之理!”
說罷,虞鶴拿出手機,在眾混混驚恐的目光下,撥打了報警電話。
處理好了這邊的事情后,虞鶴再不敢耽擱。他見昝燁還沒有蘇醒的跡象,便連忙撥打了急救電話,隨着一同上了急救車,向醫院駛去。
至於“有鶴來兮”,自是被迫停業。
虞鶴替昝燁辦理好了住院手續,便守在了昝燁的病床旁。
他思來想去,發現憑自己的實力,就連找出萬恭、支千雲都做不到,就更別說制裁他們了。
無奈之下,虞鶴只好拿出了手機,撥打柯異的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毫無感情的聲音,傳進了虞鶴耳中。
虞鶴大驚,渾身劇顫,顯然不敢相信!
他如不信邪一般,又連續撥打了幾次。但毫無疑問,結果皆是如此。
“為什麼是空號?難道他把我拉黑了?事已至此,只能先去‘回頭閣’問問了。”虞鶴想道,離開了病房,打了輛的士,逕往“回頭閣”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