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可別哭着求我
沈逸林已然沒了任何耐心,“行,到時候你不要哭着來求我!”
謝悅歌看着對方的離開的背影漸行漸遠,一邊的嘴角卻是輕輕上揚,他沈逸林就是以為自己一定會後悔所以才這麼說的吧!
這次,她不會讓他們如願。
葉玄燁剛才就在門外,剛才她和沈逸林的對話他定然是聽得清清楚楚,依着他難測的性子,謝悅歌不敢確定他心裏會怎麼想,緩和了一下情緒之後便去尋他。
書房裏,葉玄燁端坐在桌案前。
剛踏入門檻,對方身上自帶的凌厲和肅殺便向她侵襲過來。
只見男人抬頭,聲音略微沙啞,“進來。”
謝悅歌站在原地的腳似乎不聽自己的使喚了一樣,竟想都沒想便朝對方走過去。
在距離對方只有一步之遙的地方,她將將停下來,轉瞬間就落進了溫暖的懷裏,還不及反應,唇上又是狠狠一疼。
她用力的想要推開對方,可是她發現自己越是用力,他便越是不肯放手。
索性一動不動,任由着他肆意啃食,這一次他停下了,看着她的眼神晦澀難懂。
謝悅歌卻並不害怕,就像尋常夫妻蜜裏調油了一番后那般,望着對方抿嘴一笑,轉身,將放在說桌上的食盒打開,裏面裝着一碗清粥,“還沒吃飯吧!這是專門給你準備的。”
說完,她又有些擔心,前世為了不跟葉玄燁成親,她曾幾次三番在葉玄燁的飯菜里下毒,有一次甚至差點就要了他的命。
現在,他還會吃嗎?
不及想,葉玄燁接過那碗粥想都沒想就喝了下去。
再看時,碗裏已經乾乾淨淨。
“你不怕——”謝悅歌看着空碗久久出神。
男人箍着謝悅歌的手猛然一緊,“就算你對我下毒,你也是我葉玄燁的女人!”
早知如此,她也不必為了讓自己被葉玄燁討厭而荒廢自己最喜歡的事業——下廚,甚至用它來害人。
慚愧慚愧,這一世一定要重新做人。
想到這裏,謝悅歌回過神來,抱着自己的人似乎也沒有什麼動靜,她小心翼翼的低下頭去一看才發現對方已經睡著了。
就這麼枕着自己睡了?
半個時辰過去,謝悅歌只覺得自己已經渾身發麻,悄悄挪動,準備換個姿勢。
還沒來得及實施,門外一大高個子小心翼翼又慌裏慌張的上前來,滿臉焦急,還半帶懇求,“哎呀,我的小姑奶奶,王爺昨兒一宿沒睡,這好不容易睡着,您就讓他多睡一會兒吧!”
謝悅歌認識他,他是葉玄燁的貼身侍衛十二,兩人一起長大,情同手足。
一晚沒睡!他在幹什麼?
似是看出了謝悅歌的不解,十二低聲解釋道,“昨兒夫人您病了,王爺在那照顧了您一宿。”
昨晚,他,竟然一直在。
謝悅歌忍不住回過頭去看了一眼眼前人。
看見對方被吵醒了,緩緩地睜開眼睛,由於沒有睡好,眼角佈滿紅血絲,空洞的眼睛之中看不出來一絲感情,再加上他那張天生不怒自威的臉,宛如惡魔。
十二被嚇了一跳,怕殃及自身,趕緊跑一旁站定。
謝悅歌下意識的瞪大眼睛,看着對方。
在兩人目光相接的一瞬間,葉玄燁的眼角隱隱約約揚起一絲溫柔和笑意。
正在她不明所以、驚恐萬分又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謝悅歌只覺得自己身子一輕,已然是被人抱起浮在半空之中。
謝悅歌下意識的掙扎,想要跳下來,“你幹什麼?放我下來。”
葉玄燁卻是冷聲說道,“別動!”
他的話就像魔咒一樣,說完,謝悅歌就乖乖獃著一動不動了。
謝悅歌被抱葉玄燁一路從書房抱到了寢房,直到將她放在床上,還不及反應,她就看見對方正在脫衣服,現在只剩下了白色內襯。
心慌意亂之下,謝悅歌一把就將床上的被子抓過來蒙在自己身上,爬到角落裏,控訴道,“光……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你……你想幹什麼?”
只見葉玄燁面色不變,一句話也不說,停下手中的動作,緩緩向她逼近。
謝悅歌只當對方介意自己今天和沈逸林單獨見面的事情,此時想要懲罰自己。
現在的情況已經退無可退,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閉上眼睛,不看見就沒那麼疼了吧!
只是——
不疼,怎麼還挺暖和。
睜開眼睛,謝悅歌看見自己正和葉玄燁躺在被窩裏面,而他側着頭看着自己,“你這麼害怕,是怕我吃了你嗎?”
一個“吃”字真是說的意味深長。
謝悅歌的心裏頓時咯噔了一下,不過這一次她並沒有躲開,仰起脖子,說道,“怎麼可能怕!”
不怕?那是不可能的!
要知道當朝攝政王葉玄燁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心狠手辣不擇手段,至今為止這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鮮血,謝悅歌能好好的活到現在簡直就是一個奇迹。
正神遊天外時,身旁傳來了粗重的呼吸聲,溫暖的氣息肆無忌憚的噴薄在耳朵上,麻麻的!
他抱自己回來就是想睡個覺?原是她自己思想不正常!
這一次,謝悅歌沒有出聲打擾對方,只是安安靜靜的睡在一旁,看着瞧着。
越看越忍不住感慨上天的不公平,都是兩隻眼睛一張嘴,為什麼葉玄燁就能生出這麼一張妖孽一樣的臉,作為一個女人的謝悅歌都不禁要嫉妒一番!
不過……以後他們要是能生個孩子,長得大概和葉玄燁一樣好看,叫葉玄燁父親,叫謝悅歌娘親……他們一家四口歡歡喜喜!
想着想着,就睡著了,直到她朝身邊探過手過去空落落的摸不着人,夢裏的一派和諧瞬間破滅,才從夢中驚醒。
醒來一睜開眼睛,便看見兩個銅鈴大眼望着自己,不是銀春和十二是誰?
謝悅歌連忙從床上爬起來,這才發現屋裏早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你們兩看着我幹嘛?”
十二單手抵着下巴,故作思考,“夫人,做什麼美夢了?哈喇子流了一枕頭!”
低下頭一看,果不其然,連忙用被子捂住,狡辯道,“瞎說?”
“小姐,沒有瞎說,你還說夢話,像是……在哄孩子。”銀春一臉真誠。
說完,還模仿了起來,雙手抱着空氣,邊走邊道,“孩兒乖,娘親愛。”
謝悅歌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銀春這丫頭好則好已,就是傻了點兒。
突然,謝悅歌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從床上彈起來——
他們兩都聽見了,那葉玄燁豈不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