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修改)

第一百三十八章(修改)

一百三十八章

二寶穿着大圍裙,擼起袖子在堂姥姥家的廚房裏奮鬥了一上午,終於做出來兩大籃子的點心,一籃子裏依然是棗糕,另一個籃子裏是蒸蛋糕。

“二寶,你這蛋糕的確做得不錯~”

趙立志早上只喝了一碗雞蛋湯,還給二寶打了一上午的下手,此刻餓壞了。

二寶拿起一個蛋糕掰開,中間層沒有大的蜂窩層,特別的細膩均勻,吃起來綿軟清甜,美味程度不亞於棗糕。

看到立志舅舅吃了一個小蛋糕又拿起一個,再拿起一個,王建國看着有些心疼,這小蛋糕他準備賣一毛錢一個的,這麼個吃法兒,估計很快就能吃掉一塊錢!他剛才做點心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廚房裏有腌肉,有做好的風乾腸,還有幾樣蔬菜,就問道,”立志舅舅,我來做飯吃吧,咱們中午吃什麼啊?”

趙立志問道,“炸雞會不會做?”

這個二寶真沒做過。

不過,他沒有動手做過,但看着堂姥姥做過,感覺也不是很難,而且這樣自己也能跟着吃一頓好的,他們家平時吃的也不差,爸爸王文廣隔三差五就買一隻雞回來,但全家六口人吃一隻雞,每次都吃不盡興。

王建國大言不慚的說道,”當然會了,不過,立志舅舅,我沒看到你家有雞肉啊!“

趙立志咽下最後一口蛋糕,穿上外套跑到院子後面去了,很快搬了一個紙箱過來,裏面有幾隻處理乾淨的白條雞和白條鴨子。

屋子裏有暖氣不能放東西,但外面的氣溫在零度以下了,就是天然的大冰箱,在這樣的季節,鮮肉放上半個月都沒有任何問題,但堂姥姥是個仔細人,生怕哪天白天的溫度高了東西會壞,白條雞都用鹽搓過了。

二寶挑了一隻肥雞清水洗乾淨斬塊兒,撒上花椒粉和五香料腌制了半個小時,在這個時間裏,他找出一個大白饅頭切成小丁,然後燒熱鍋翻炒了一會兒,饅頭很快變得又干又脆,顏色略微發黃的時候盛到盤子裏,最後再用擀麵杖碾碎了,就可以用了。

腌好的雞塊兒裹上一層澱粉雞蛋液,然後在饅頭渣里打個滾兒就可以下油鍋了。

很快一大盤炸雞就做好了。

趙立志也不嫌燙,拿起筷子就趕緊吃起來。

按照計劃,二寶還要再做一個蔬菜湯,家裏吃炸雞的時候媽媽都是這麼配的,但他看到立志舅舅貪婪的吃相,生怕他一個人給吃光了,拿了一個空盤子將雞肉一分為二,體貼的說道,”舅舅,你端着去客廳吃吧,這裏太亂了,我收拾一下!“

趙立志覺得有道理,端着盤子就走了。

雖然廚房裏沒有暖氣,但鍋灶幾乎用了一上午,屋子裏的溫度很高,二寶舒服的坐在小凳子上,翹着二郎腿吃了幾塊炸雞,然後手腳麻利的做了紫菜雞蛋湯,熥了三個大白饃饃。

他給自己盛了一大碗雞蛋湯,又從柜子裏翻出半碟子加了麻油的小鹹菜,舒舒服服的吃一口炸雞,喝一口湯,間或夾上一根咸蘿蔔,甭提多舒服了。

趙立志將半盤子炸雞吃完,躺在沙發上思考了一會兒人生,覺得肚子還沒吃飽,拿着空盤子來到廚房,看到二寶自得其樂的模樣,他立馬說道,”二寶你這個滑頭,做好了雞蛋湯為什麼不叫我?”

二寶將盤子裏最後一塊兒炸雞夾起來,不慌不忙的說道,“立志舅舅,我剛才叫你了呀,你沒聽到嗎?不過這會兒正好,饅頭還是溫的,雞蛋湯也不燙嘴了!”

趙立志嘴裏嘁了一聲,抬抬手說道,“好,快幫我盛一碗!”

一二寶坐着一動不動,說道,“立志舅舅,我雖然比你高半厘米,但我還不到十四歲,我還是小孩兒,你都二十了,你是大人了,生活必須自理,你自己盛湯吧,鍋里的都是你的!”

趙立志氣結,但肚子不允許他再任性了,皺着眉頭盛了湯,也找了一張小凳子坐下。

王建國笑着遞給他一個大白饃饃,說道,“立志舅舅,明天早上咱們要早走,五點鐘必須起床,你能起來對吧?”

趙立志愣了一下說道,“二寶咱們說好的啊,我出原料錢你來做你來賣,我不去市場啊!”

早上五點鐘估計天還沒亮,而且外面這麼冷,還要走那麼遠的路,最最關鍵的,他一個風流倜儻的大學生,挎着籃子去賣點心,要是被同學看到了,那還不得成了笑料了?尤其要是被孫菲菲看到了,那就太尷尬了!

二寶指着兩個大籃子說道,“明天我自己去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這些足有四十多斤了,我一個人提着走那麼遠的路太累了,那咱們這次就不能五五分了,必須四六分!”

趙立志飛快地算了一筆賬,如果四六分他就會少分四塊錢。

四塊錢說多不算多,說少也着實不算少了,他咬牙思考了一會兒,覺得任何事情都是有概率的,孫菲菲家裏住在東郊,不大可能來出現在西郊的農貿市場上,再說了,即便是有千分之一的可能碰上了,這也說明他們是真的有緣分!

趙立志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第二天二寶不到五點鐘就醒了,他不敢開燈,摸黑將衣服穿上了,又把自己小床上的被褥整理好,將抽屜里昨晚就寫好的字條悄悄放到哥哥的枕頭邊上,躡手躡腳的走出了屋子。

他的動作已經很輕了,但也不可能沒有一點聲響。

趙珍珍此刻已經醒了,她推開丈夫的胳膊,有點疑惑的說道,“文廣,你聽外面是不是有動靜?”

王文廣閉着眼回答,“應該不是咱們家吧!”

他這話里說的是隔壁劉家。

現在不光是青禾農場,全國範圍內的勞改犯都被釋放出來了,劉志強也不例外,但他從山西農場出來以後,並沒有來平城大學報到,而是寄回來一封辭職申請。

劉志強雖然只是個副教授,但業務水平很高,在機電工程系算是數得上號的人物了,流失這樣的人才有些可惜了,但現在學校的教師崗位嚴重超員,負責人事的王文廣很痛快的批准了他的要求,而且還寫了一封不乏溢美之詞的推薦書。

劉志強敢辭職,說明他已經找好了下家,推薦書其實可有可無,但王文廣在上面加蓋了學校的公章,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很多單位會把推薦書加入檔案,作為個人信息的補充和參考。

總之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劉大嫂得知丈夫沒有回來,跑到公公婆婆家裏大鬧了一場,本來她以為鬧完就完了,雖然沒有什麼結果,但心裏也痛快了一些,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在她的謾罵聲中,她的公公血壓飆升,當天夜裏就去世了。

劉志強接到電報連夜就趕回來了,一進家門就趴在父親的屍體上放聲大哭。

劉大嫂嚇得躲在牆角,本來她以為丈夫會狠狠打她一頓,然而並沒有,從回到家到辦完喪事,劉志強一眼都沒有看她,彷彿她這個人根本不存在。

過了頭七,劉志強做主將家裏的房子送給了自己的二叔,簡單收拾了行李,準備把母親帶到山西去,臨走前,大牛和二牛找到爸爸,表示要跟着一起去。

這事兒要換在以前,劉大嫂肯定會阻攔的,大牛二牛是她一手帶大的,憑啥劉志強要全都搶走?但現在她不敢。

一個生命的終結,終於讓她意識到,也許以前她真的做錯了。

劉志強帶着母親和兩個孩子去了山西,他本人在山西大學任教,兩個孩子就在大學附屬的中學讀書,劉志強的母親就在家裏做做飯,一家四口過得談不上多幸福,但日子十分平靜。

但劉大嫂就不一樣了,雖然她有點醒悟了,但畢竟為時已晚,她快四十歲的人了,一切的錯誤都無可挽回了,最最重要的是,她現在成了單身,丈夫走了,兩個孩子竟然也不要她了。

這一點讓她越想越生氣。

讓她更生氣的事情還在後頭,因為她現在住的院子是學校分給劉志強的,劉志強現在已經不在大學工作了,那學校就要把房子收回去了。

學校後勤第一次派人來通知她的時候,劉大嫂還有一點理智,沒吵也沒鬧,只是分辨說自己也是大學的職工,憑啥不能住家屬院的房子,人家跟她解釋,她只是食堂的臨時工,按照規定沒有資格分房子,別說臨時工了,就算正式工也分不到。

劉大嫂雖然心裏生氣,但沒敢發火,只說現在天寒地凍,一時沒有落腳的地方,必須寬限她幾日。

然而學校後勤等了她十來天,仍然沒有任何動靜,第二次上門的時候,劉大嫂想兩個兒子卻見不到,正憋了一肚子的火兒,沒說幾句就破口大罵,後勤的工作人員是個年輕小姑娘,沒見過這陣仗,很快就被她罵走了。

從那以後,劉大嫂就有點不正常了,雖然白天還是正常去食堂上班,但回到家一人就開始鬧騰了,要麼站在院子裏胡亂罵上一陣,要麼在屋子裏哇哇大哭,這些還不算什麼,最讓人反感的是她晚上睡不着,經常半夜就起來了,起來后摔摔打打的弄出很大的動靜。

趙珍珍側耳聽了一陣,總感覺好像是自己家的大門響了。

“文廣,你昨晚鎖院子門了嗎?”

王文廣回答,"鎖了,你放心吧,肯定不是咱們家!”

屋子裏暖氣開得很足,趙珍珍的小臉紅撲撲的,還帶着一層瑩光,她打着哈欠坐起身,說道,“不對,我總覺得大門好像響了一下,不會是孩子們出去了吧?”

王文廣打開燈,拿起放在床頭的手錶看了一下,說道,“珍珍,現在才五點鐘,他們哪能醒那麼早!”

趙珍珍點了點頭,但心裏還是有點疑慮,就說道,“我過去看看他們!”

王文廣上前摟住妻子,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說道,"外面太冷了,你別去,我去!”

趙珍珍伸出手摸了摸他的下巴,說道,"你昨天是不是忘刮鬍子了?”

王文廣沖妻子笑笑,找出一件棉大衣穿在了睡袍的外面。

現在四個寶住在一起,兩間半的房子,外面一間半做了卧室,進門右手邊並排放了四張小床,靠左邊的牆上是個三門大衣櫃,雖然人多,但看起來一點都不擁擠。

王文廣上前敲了敲門,“大寶,開一下門!”

為了確保安全,四個孩子晚上睡覺都是從裏面反鎖上的。

一連喊了十來聲大寶才迷迷糊糊爬起來打開了門。

王文廣一進屋就打開燈,往床鋪上一看,二寶的位置上只有疊的方方正正的被子,人不見了。

他皺着眉頭說道,“大寶,你二弟幹什麼去了你知道嗎?”

大寶揉了揉眼睛,正要搖頭,忽然看到了自己枕頭邊上的字條,他拿起來一看,果然是二寶留的,說是跟着一早跟着立志舅舅去西郊市場了,吃早飯不用等他了。

“買什麼東西需要起那麼早啊?”王文廣總覺得事情透着一絲奇怪。

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大寶早就猜出來二寶可能去市場上賣點心了,他也有些不能理解二弟,但又覺得把猜測告訴爸爸是不負責任的,萬一不是就冤枉了弟弟,就說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快過年了,東西不好買?”

這話王文廣不能認同,現在只要有錢,去西郊市場什麼買不到?不過這個不是重點,他對大寶說道,“好了,你們繼續睡吧,爸爸去你堂姥姥家看一看!”

若是他這個時候立即去的話,一抓一個準兒,因為趙立志懶得起床,二寶趕到的時候,他還在呼呼大睡,一開始二寶還比較客氣,一聲聲的叫舅舅,後來看到沒有效果,乾脆直接掀開了他的被子。

趙立志沒辦法只能起床了。

兩個人提着籃子走出家屬院的時候,王文廣換了一身棉衣趕到了,看到的是已經從外面上鎖的大門。

二寶和趙立志來到市場上,在二寶的帶動下,趙立志也大聲吆喝起來,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就把所有的點心賣完了。

趙立志摸了摸挎包里的錢,覺得自己的人生到達了一個新的層次。

原來他雖然覺得賣東西賺錢很不錯,但具體到自己身上,要是去市場沿街叫賣,不算丟人但也的確不夠體面,但現在他體驗了一把之後,意外的覺得很好,很爽,怪不得二寶那麼喜歡來市場,看看這熱鬧的景象,這鼎沸的人聲,就讓人覺得生活很有意思。

“二寶,你冷不冷,咱們去吃點飯吧!”

王建國使勁兒跺了跺腳,說道,“好啊,舅舅,咱們去吃炸糕吧,再喝上一碗熱豆漿!”

有一句話可能是真理,在你吃飯的時候,總會遇到意想不到的人。

上一次二寶就是在這裏遇到了堂姥姥,雖然算是虛驚一場,但當時也把他嚇夠嗆,現在輪到趙立志了。

不過,他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此刻他又冷又餓,眼裏里只有食物,一隻手拿着油炸糕大口大口的啃着,另一隻手抓着裝豆漿的大碗。

相比較而言,二寶就顯得從容多了。

孫菲菲和三姨家的表姐來買東西,因為早上沒吃飯,發現這個早點攤子后就走過來了,她的眼睛比較尖,趙立志雖然背對着她,但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不過,她看到趙立志一副餓極了的樣子,抿嘴笑了笑,沒打擾他。

趙立志吃完覺得還沒飽,從挎包里掏出一毛錢再去買油炸糕,扭頭就看到了孫菲菲。

看來概率學的確不太准,凡事總有意外。

“趙立志!你也來買東西啊?”

趙立志有點不敢看對方的笑臉,點點頭又搖搖頭,回答,“不是,我是來賣東西的!”說著指了指旁邊的竹筐。

孫菲菲好奇地問道,“你賣什麼東西啊?”

二寶此時也吃完了,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用油紙包好的小蛋糕,笑嘻嘻的說道,“姐姐,這就是我和舅舅賣的點心,你嘗嘗吧!可好吃了!”

趙立志一開始很高興,覺得這小子有眼色,但一琢磨這稱呼,覺得好像不對。

孫菲菲道了謝,接過去吃了一口,有些意外的說道,“這也太好吃了吧?趙立志,這是你媽媽做的嗎?”

趙立志正要解釋,二寶已經搶着回答道,“不是堂姥姥做的,是我做的!”

孫菲菲更意外了,說道,“你這麼厲害啊,蛋糕做得比副食店裏賣的都好!”

孫菲菲的表姐是個外科醫生,平時工作壓力比較大,加上經常加班,她日常都要準備一些點心,好奇了掰了一點嘗了嘗,也點點頭說道,“是很不錯,你們明天還來賣嗎?”

趙立志趕緊搶先說道,“姐姐你要多少,告訴我地址,明天點心一做出來,我給你送過去!”

表姐笑了笑,報了自己的醫院科室。

雖然有些心虛,二寶還是先回家了一趟。

家裏和平時沒什麼區別,媽媽去上班了,爸爸在輔導三寶功課,哥哥不在家,可能去同學家了,四寶一個人在玩兒彈珠,正玩得不亦樂乎。

王文廣看到他進來,板著臉問道,"二寶,你一大早到底幹什麼去了?”

二寶笑着說出早就準備好的話,“爸爸,立志舅舅前幾天說他在寫論文,因為裏面會提到農副產品的銷售,所以必須去市場做調研,他從來沒去過西郊,所以讓我陪着去了!今天外面真的好冷啊,還是家裏暖和!”

他的話王文廣半信半疑,遲疑了數秒說道,“二寶,你今天出門的時候才五點,天都還沒亮,街上也沒有人,一個人出門太危險了,以後不許這樣了啊!”

王建國乖巧的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爸爸,我得抓緊看書了!”

二寶刷了一套試卷,又預習了下學期的課程,看看牆上的掛鐘已經十點鐘了,他手裏的鋼筆轉來轉去,心裏琢磨的是找個什麼合適的理由出門。

十點半,他還沒出一個能不被爸爸懷疑的理由,趙立志風風火火的過來了,進門跟王文廣打了個招呼之後,對王建國說道,“二寶,這幾天你跟着我去住吧!”

趙青山現在是化肥廠的銷售科主任,經常性的出差,現在也不在家,周麗萍也去了大女兒家,家裏的確只有趙立志一個人了,讓二寶過去陪着他這種要求很合乎常理,王文廣找不出理由拒絕。

不過,大寶從小和趙立志的關係很好,每次都是他過去陪着,什麼時候換成二寶了?

儘管心裏還有疑惑,王文廣還是點了點頭。

“李市長您找我?”

費秘書長面帶微笑的走進市長辦公室,心裏卻有些忐忑。前一段時間他家裏有事兒,因此耽誤了不少工作,秘書部是由副秘書長趙珍珍主持的,聽寧秘書說,這位女同志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沒想到做起管理很有一套,自從她主持秘書部的工作以後,內部的小會多了起來,幾乎每天都會開個會分配一下任務,有時候事情多怕遺漏,甚至在下班前還開一個小會,立即總結當天任務的完成情況。

一開始大家都不適應,但過兒沒幾天就體會出來這樣做的好處了,首先不窩工,其次責任分明,這樣大家都有了責任心,干工作若是能團結在一起,效率必然會高。

費秘書長從老家找了一個堂妹照顧妻子,自己抓緊回來上班了,饒是如此,秘書部的風向也悄悄發生了變化,現在除了寧秘書和他是一頭兒的,其他人都更認趙珍珍這個領導。

無論是什麼原因,這種現狀都讓他有些不甘,又有些無奈。

李市長客氣的說道,“小費來了,坐吧!”

費秘書長坐了半邊椅子,說道,“李市長,您有什麼指示?”

李市長看出來他的拘謹,心裏難免失望,但還是笑了笑說道,“你不要緊張,是好事情,咱們市輕工局的局長馬上退休了,你對這個崗位有沒有什麼想法?”

其實輕工局要換局長的事情,整個市政府的人都知道,他還跟寧秘書專門討論過這個事情,輕工局有兩個副局長,但似乎都沒有被轉正的可能,但絕對沒想到會和自己又什麼關係。

費秘書長此刻的心情很複雜,輕工局算是很不錯的單位了,事情少油水多,下屬企業個個效益都很好,他過去當局長,那就是一把手了,比窩在政府里肯定好多了,但有好處也有壞處。

當了輕工局的局長,估計仕途也就到頭了。

但如果咬咬牙繼續煎熬,他現在已經是秘書長了,和市長助理只有一步之遙。

費秘書參加工作這麼多年,一共熬走了好幾屆市長,其實九個市長助理,現在都在副市長的崗位上。

他猶豫了半天才說道,“李市長,這事兒太突然了,容我考慮兩天可以嗎?”

李市長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好。”

當天夜裏,費秘書夜不能眠,一直到凌晨四五點才睡過去了,早上六點多被鬧鐘叫醒,他用冷水洗了把臉,腦子一下子清醒了,李市長是分管人事的市長,他昨天那樣說,其實不是跟他商量,而是在下通知!

輕工局的局長,多麼好的崗位,要是這次錯過了這個機會,估計下次不容易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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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代好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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