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秦子墨的雙手已經開始顫抖了,憤怒已經無法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只有殺戮才能平息內心動的躁動。
雙手結印,識海之中沉浮的梧桐樹開始不斷蔓延,又一顆神樹出現,正是扶桑!
靈魂小人踏上扶桑樹,在扶桑樹的樹椏上觸碰一輪輪炎日,
那熾熱的炎日幾度融化靈魂,在融化的那一刻,玉劍發飆了,一層柔和的光芒將炎日包裹,靈魂小人也因此沒有被融化。
靈魂小人看着手中的玉劍陷入了沉思,玉劍上的鋒芒顯得格外刺眼,魂海開始沸騰了,一層層波浪開始席捲,靈魂手持玉劍就如同一葉扁舟,隨時都有可能會覆沒、
魂海之中的記憶碎片不斷融化,精粹的力量湧入,靈魂小人手持玉劍與其爭鋒,可純粹的力量將玉劍鎮壓,神魂被囚禁。
隨着一枚枚記憶碎片的破碎,神魂小人所處的牢籠化為黑洞,不斷吞噬着自己,
識海也發生了坍塌,吞噬之力驟然暴增,神魂小人在識海中消失了,神魂似乎被傳送在未知的領域。
一座充滿死亡氣息的世界出現在眼前,一條一望無際的道路,令人格外心生畏懼。
在路的中央矗立着一塊石碑,神魂小人看着石碑已經長路,心中有着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
不錯,這裏正是自己之前踏入過的幽都,而輪迴石碑在此,那麼此路也正是輪迴路,
看着熟悉的輪迴路,秦子墨覺得少些什麼,
“是孟婆,是三千弱水,是老。”
神識無法放出,感知的只有黑暗與虛無,
“這輪迴路還真是不簡單。”
自己來到輪迴路,自己的修為不過聖級,根本看不任何端倪,如今踏入了神境,看到了一些恐怖之處。
的確輪迴路一望無際,根本看不到盡頭,所以自己來到了輪迴路的哪裏,還真不好說。
在輪迴路的兩旁有着黃泉水在肆虐,黃泉水若隱若無的將輪迴路沒過,秦子墨探出手想要觸碰黃泉水,五指上有着淡淡的古神之力,在即將觸碰的時候,耳邊突然有古老的歌謠傳來,秦子墨剛剛想要抬出的五指急忙收了回去,
一位擺渡的老翁出現,老翁頂着斗笠看不清面貌,聲音十分沙啞,
“主家,想要去哪裏啊。”
秦子墨抬頭,看到老翁十分空洞的雙眼,
“老人家,您是?”
老翁咧嘴一笑,岸邊狂風大作,身上披得的黑袍被狂風席捲,在黑袍之下原本的身軀顯露,
老翁褪去黑袍只有骨架,這是一具骷髏!
秦子墨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一個神秘莫測的骷髏出現在輪迴路,這讓秦子墨想起了輪迴路擺渡人的傳說。
心中對這一傳說,心中的恐懼被暫時壓下。
秦子墨壓下心中的恐懼,硬着頭皮說道
“我可以上船嗎?”
骷髏老翁點了點頭,示意秦子墨上船,
秦子墨上船后,發現這裏與酆都鬼兵的船完全不一樣,這艘船更像是由一個由枯骨打造的船。
船的龍骨彷彿是埋葬了一位神王,散發的屍臭味差點將秦子墨熏倒,
“這船當真是古怪。”
秦子墨忌憚的看向擺渡的骷髏老翁,
骷髏老翁衝著秦子墨伸出四指的手,豎起了三根手指沉聲說道,
“船費,三枚金幣。”
秦子墨被骷髏老翁盯得的發毛,心中有着一種恐懼,這種恐懼來自於自己的直覺,這種直覺遠勝於古神桐給自己的感覺,也就是說這個骷髏的實力至少是神明,甚至是帝!
一位帝去擺渡?這到底意味着什麼,秦子墨已經不敢繼續猜測下去了,這裏絕對不安全,甚至自己的生命已經在死亡邊緣,自己都不可能會知曉。
“”骷髏老翁手中竹竿,變成一柄長槍,
“竹劍,你是什麼人。”
“前輩,這應該是我問你的話。”
“這是怎麼回事?”
骷髏老翁將斗笠重新戴上,
“前輩,這竹劍......”
“既然這是他贈送的,它便是你的了。”
“記住,下次沒有船費上船,你會死的。”
“前輩,能不能可以給小子幾個鬼頭金幣。”
骷髏老翁直接拒絕,
“不可以。”
“已死之人,何必再問?”
秦子墨手中的竹竿再次變成了竹劍,
“再這裏,拿出竹劍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若非必要一定不要拿出來,這柄劍很有可能會成為你隕落的原因,記住非生死威脅不可拿出。”
秦子墨鄭重的點了點頭,
“你可以走了。”
“對了,往東南走,那裏會有一隻獨木橋,走過獨木橋就可以離開了。”
“獨木橋莫非就是奈何橋嗎?自己可以在那裏尋到孟婆嗎?孟婆還會在嗎?那位被畜生道操控的牧童還會出現嗎?”
“好。”
秦子墨剛想要下船,一道黑影按下了秦子墨的肩膀,剛剛凝聚的空間隧道被壓爆,自己的身形也被囚禁,那道身影扔給了骷髏六枚古老的金幣,
“船家,六枚金幣。”
骷髏接過金幣后,細細數了一遍搖了搖頭,伸出五個手指頭,
“你要五枚金幣。”
那人爽朗一笑,便又拋給骷髏兩枚金幣,骷髏見狀不再說話,搖動着船槳。
那人的面貌這才出現在秦子墨眼前,
戴着笑臉面具,脖子上刻有一個暗月,
“你是‘諾’的修士。”
那人笑了笑,
“你猜。”
秦子墨看着混濁的湖水,很想知曉對方的真面目,能夠在輪迴路的修士都不會是一般人,可黑袍人給秦子墨一種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在嗅到了對方的氣息后,秦子墨越發肯定,
“道兄是?”
帶着斗笠的黑袍人抱拳道,
“一位無名小卒罷了,身份嘛,不值一提。”
秦子墨也同樣抱拳,
“能夠來到忘川彼岸的能是凡人?也罷,既然道兄不願意提及,倒是王某魯莽了。”
“王某?此日性王,可自己並不認識一位王性的修士。”
就在秦子墨思索之際,黃泉水突然大漲,一條條水中蒼龍出現,一道道水柱衝天而起,小船在動蕩的黃泉水下顯得微不足道。
“為什麼,讓我上船。”
“因為你很像一個人。”
“誰。”
“古神族的一個傢伙。”
“看你在船上,所以就替你給了。”
那人的臉色有些凝重似乎是在忌憚着什麼,
“不可說,不可說。”
緊接着忘川的河水也開始上漲,將小船蔓延,秦子墨也被忘川水淹沒,緊接着意識開始模糊,
“對了,你將這枚戒指給‘諾’中的碧萱女帝。”
“碧萱女帝?一個十分陌生的名字刻在了識海。”
“不錯,記住只能給她,你只有一個紀元的機會,當然了,若是她隕落了,這枚戒指會重新尋找主人的。”
“這枚戒指是?”
“玉龍戒。”
“你為什麼不逃呢?”
“你看他。”
秦子墨的目光投向骷髏老翁,發現骷髏老翁十分淡定,絲毫不甘心,
“追殺我的人來自地府,在地獄界中的幽都,地府是最為頂尖的三大霸主之一。”
“我已經無法活下去了。”
“不用擔心,這是死咒。”
“死咒?”
“對,一位帝境死靈獻祭的死咒。”
“我也會死的。”
“不,你能夠來到這裏,是因為有人想要你來這裏的,你是有使命的,你的使命沒有完成,你還會再來這裏的,這些都是時間問題。”
“我的使命是什麼。”
“我不知道,我看不透你身後的人,他的佈局很深,但我肯定身後之人不僅僅只有一位,他們在為你鋪路的同時也在互相博弈。”
秦子墨的心上蒙了上一層灰塵,日月大帝,老,都曾經說過一樣的話,
力量,力量,秦子墨十分渴望力量,只有得到了力量,秦子墨次啊能擁有知曉這些秘密的資格,神境還遠遠不夠。
那一片指甲大小的記憶碎片隨即消失,秦子墨從記憶中蘇醒,心中被震驚充斥,黃泉的暴走,導致忘川水的蔓延,自己切身體會到了忘川水的恐怖,這是秦子墨自從重生以來,第一次感到死亡的威脅如此擺在眼前,秦子墨喘着粗氣,彷彿自己還被忘川湖水淹沒。
秦子墨的腦海中不斷回想着一個傢伙的名字,
“王某,王某,王笑!”
“王笑,這個人是誰?還有自己的化名是劍小二,自己似乎在什麼地方聽過。”
秦子墨的心中滿是疑惑,
靈魂小人消化完記憶碎片磅礴的靈魂之力迸發,靈魂小人的靈魂之力變得雄渾,魂道宗師,神魂四十六階,神魂四十七階,神魂四十八階段,
還有着極其龐大的靈魂之能,秦子墨估計着若是將其吸收,自己的魂道控盤能夠突破到神魂四十九階,神魂五十階乃是魂王神境,足以一個眼神佈置一道大陣,困死一位神王不在話下,可能夠成為魂王神的寥寥無幾,秦子墨就曾經聽聞師尊通天聖師講道是層提及,突破到魂力五十階十分困難,其中的天資,機緣,根基缺一不可,剛剛秦子墨就已經感到了根基有着一絲不穩,雖然這並不影響秦子墨突破到魂王神境,但秦子墨並不滿足於此,秦子墨想要攀登道魂道的盡頭,所以秦子墨不容有一絲過錯,還有就是如今若是繼續吸收的話,必定會浪費海量的魂能,所以秦子墨並不打算將其吸收。
而在識海的修羅公主看到這一切后,也是暗暗點頭,
“意志力當真一等一的,這份毅力,這份天資想不成為強者都難啊。”
一旁的筱諾做了一個鬼臉,
“那是當然的了,我墨哥就是萬古妖孽。”
修羅公主剛剛想要反駁,長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仔細一想以秦子墨目前誇張的實力與突破速度的確可以稱的上萬古妖孽了。
秦子墨展現的驚人天賦讓修羅公主更加堅定了拉攏秦子墨加入修羅一族的決心。
修羅公主柔聲道,
“秦子墨,我想和你談談。”
“談談?我們有什麼好談的。”
“難不成你想給我生猴子?”
“滾。”
“你若是答應了這個條件,到也不是不可以。”
“加入修羅一族。”
“給我一個理由。”
“你可以和我在一起。”
秦子墨微微一笑,“我的筱諾無論是從天賦,實力,樣貌,背景有一樣輸於你嗎?”
“那你想要什麼?”
“給我一個你想要加入修羅一族的理由。”
修羅公主猶豫片刻,
“我被家族和一個廢物聯姻。”
秦子墨的六合自然一眼就可以窺探修羅公主的內心,內心雖然有些緊張但是並不波瀾,所以修羅公主並未說謊。
秦子墨將竹劍收起,看了修羅公主一眼說道,
“我答應了。”
修羅公主有些詫異的看着秦子墨,
“真的?”
秦子墨拍了拍虛空獸,
“不錯,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上來吧。”
修羅公主一躍而上,二人坐在虛空獸,虛空獸高達數十丈,兩個人坐在虛空獸的背上也不會顯得十分擁擠。
修羅公主看着虛空獸,美眸之中滿是不可思議,虛空收獸可是傳說中的神獸啊,即便實力或者血統方面不如真龍,鳳凰等台南地神獸,但虛空獸僅僅是出生時就掌握着至尊大道虛空之道,並且虛空獸的傳說在洪荒紀元時磨滅了,按理說,虛空獸一生是不會認主的,古往今來,只有一尊虛空獸是臣服在人族手中,而那位人族強者名為時空帝皇!
“你怎樣讓虛空獸臣服的。”
秦子墨的臉上不斷浮現出黑線,自己着實有些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修羅公主了,但看着修羅公主一臉的求知慾,秦子墨乾咳了幾聲,
“這個......是它主動臣服我。”
“這怎麼可能?!”
修羅公主在想秦子墨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已經將各種骯髒的手段都想到了,沒想到,秦子墨給了一個十分奇葩的答案。
修羅公主開始重現審視眼前的男人了,眼前的男人似乎在涮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