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惠出發
禪院家的在耍我嗎?
禪院惠看着面前的宅子,面色不佳。
宅子門口確實是寫着“五條”,但是裏面沒幾個咒術師,基本都是些普通人,應該是用於打掃的傭人。
“呱,換了世界之後第一餐居然是這種貨色嗎?食物質量在下降啊魔王大人。”表皮光滑的綠色豎紋青蛙肚子裏發出諂媚的聲音。
禪院惠掃了一眼無法無天的式神,平靜地說:“現在我不想玩角色扮演,是禪院膽大包天也好,還是五條家就這種程度也罷,你只要和之前一樣吃掉這些東西,然後再去把愚弄我的禪院吃了。”
青蛙抗議:“不,不管怎麼說也太過分了,這樣很容易變成少年漫的反派,其實就算是現在就有主角來打敗你我也不會意外。”
禪院惠最討厭這個傷眼睛的式神了,式神擁有古怪的智慧和知性就更惹他厭,但就算是破壞了還是能夠在他的領域裏復活。
這種會頂嘴又殺不掉的感覺他最討厭了。
雖然青蛙說了不,但還是老老實實把舌頭伸出來,一邊沿着宅子延伸一邊說:“boss啊,我還是不同意直接抹殺,像之前那樣找出他們的頭兒降伏他們不就可以了嗎?”
“我可沒有那個耐心一個個去□□,這又不是我的世界。”禪院惠看着面前安靜的宅子,心情一點波動都沒有。
“好殘忍啊禪院——”
青蛙的聲音戛然而止,不止如此,蟲鳴,風聲……都沒有了。
禪院惠身體無法移動,視線範圍里看見一個熟悉的掃把頭:“六眼?不,你不是人啊。”
“六眼”爽朗地笑道:“是的喲,我是這個世界的外置意識,直接稱呼我‘世界’也可以哦,你就是禪院惠對吧,這個地方對我很重要,你不可以毀滅哦。”
禪院惠並不生氣,但很疑惑:“我支配禪院家的時候你可沒有跳出來阻止,為什麼?”
“世界”撓撓頭:“怎麼說呢,那個時候我還以為是我家惠暴走了,再加上傷亡也不大,也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啦。”
“真的不是‘六眼’嗎,你們非常像啊。”
“不不不,我只是普通的外置意識,”“世界”誇張的揮手,做出害羞的動作,“那就拜託你乖乖在這裏待着吧,找到能送你回去的方法我一定會第一時間把你送回去的——”
“不用了。”
“什麼?”
“我說不用了,”禪院惠抬起雙手,“大蛇,固定祂。”
潛伏在影子中的蛇顯現在“世界”的身上,緊緊絞着“世界”。
“世界”勉強微笑:“這是什麼意思?我可不喜歡蛇。”
“你掙不開的,”禪院惠活動活動剛剛僵着的肢體,無所謂地對那個還在悄悄掙扎的掃把頭說:“你只是‘外置意識’,我連世界都可以禁錮,你當然掙不開,如果不能確認自己能夠碾壓整個世界,那我為什麼回來這裏旅行放鬆,放聰明點,你這個世界該討好我而不是讓我不快。”
騙人的吧,明明一開始不是跟這個世界一起被凍住了嗎?發言權是我為了方便交流才交出去的,現在這算什麼?
“世界”越掙扎,蛇纏得越緊,明明是隨時可能逃命的無形意識都可以在概念上被困在蛇的包圍之中——耶夢加得嗎?
青蛙肚子裏適時再次發出諂媚的叫聲:“呱,不愧是禪院惠,連突破世界意志的手段都有。那請問可以把我變得好看一點嗎?”
禪院惠臉一黑:“把你從□□變成青蛙已經是極限了,檢討自己吧。”
“咕呱。”
“摩西摩西,這裏有個俘虜有話要講,”“世界”放棄掙扎——身上的蛇根本不是式神,本質都已經跟祂差不多了,就是套了個式神的殼子——自暴自棄地對禪院惠說,“禪院惠,你已經遠超於這個世界了,想必離開也是可以做到的,可以請你在離開前對這個世界溫柔一點嗎?
我對這個世界姑且是有安排的,打亂的話我就要毀滅了,我家惠也會沒有了,你也不想看見這個結局吧。”
“這是求饒嗎?
“是的,惠大人,如果你之後還有暴打五條悟的想法,還請你手下留情,畢竟六眼加無下限真的好難造啊!”
“呱,真是厚臉皮,在我見過投降的人裏面這麼理直氣壯的,可以算是前三了。”
禪院惠基本也對“世界”失去興趣了,點頭應下,解除了術式,蛇跟青蛙全部變成影子消散了。
“世界”悄悄拉開距離,身體輪廓迅速模糊,走之前抱着微妙的心態作死:“跟我家乖巧懂事的惠比起來,禪院你太扭曲了!”
說完就消失,連個光點都不留,跑得賊快。
“嘖,下次見到就殺了祂。”
禪院惠不快地看了眼好端端的五條家,還是沒有動手。
既然說了祂有安排嗎,姑且看看好了,這個世界“惠”能走出什麼樣的道路,就讓他好好期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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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輸家:禪院。
題外話:禪院惠一開始並不討厭□□,自從□□會頂嘴之後才開始討厭它。
蛇跟着耶夢加得進修過。
我本來是想寫個無法無天最強的惠惠,但寫着寫着,禪院惠的人格越來越扭曲,性格越來越爛,有的時候我都懷疑是不是我寫的文字……稍微有點害怕。
但既然有人看還是繼續寫下去,下面就是禪院惠的主場(一直都是)。
別認真哦,我不認真地寫,你們可不要認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