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鬆的禪院惠
扎着丸子頭的男孩坐在教室里,夜蛾校長在叮囑他與大人物見面的注意事項:“首先不能失禮,不用太緊張,那位大人並不是什麼惡鬼,保持尊敬——”
考慮到這可能對一個小孩子來講太離譜了,校長換了種說法:“直接把人當天照大神對待也可以。”
夏油傑無語:“這怎麼看都不行吧,校長,我只在正月參拜神社,你是要我跪拜禪院大人,然後搖鈴許願嗎?”
“那倒也不必。”門口走進來一個穿着簡單黑色和服的少年,眉眼俊秀,但刺蝟一樣的頭髮奪走了全部的風頭。
夜蛾正道立刻站起來行禮:“麻煩您大駕光臨了,禪院大人。”
一邊坐着的小男孩也像模像樣地學着行禮。
禪院惠摸摸自己的下巴,仔細看了看夏油傑體內的術式,饒有興趣地說:“真是有趣,和十影有相似的地方,成長性不輸給六眼之流,夜蛾,看來確實要給你記上發現人才的大功了。”
“多謝禪院大人讚賞。”夜蛾也鬆了口氣,夏油傑的才能多放在普通咒術小學一秒他都覺得是罪過,這個才能簡直就是板上釘釘的特級打底的咒術師。
“暫時先放在你這裏好了,”禪院惠想到接下來的行程,放棄現在就把小孩帶回去的想法,“我接下來要去別的地方一段時間,你就在這段時間學習一下禮儀,我姑且還是崇尚古風的。”後面那句是對夏油傑說的,半吊子的禮儀在封建家主眼裏實在彆扭。
夜蛾正道掩飾住失望,低頭道:“是,遵命。”
夏油傑乖乖低頭:“遵命。”
走出咒術小學后,夏油傑才長長呼出一口氣:“嚇死我了,在那個人面前我有種隨時都會掉腦袋的錯覺。”
送孩子回家的夜蛾校長:不,那個人確實是會隨時暴起殺人的那種人,而且最近很喜歡直接削人半個腦殼。
夜蛾正道嘗試為禪院惠挽回形象,捂着良心,說:“只要不惹怒他,對他保持足夠的尊敬,禪院家主不會動手的。”
夜蛾正道:往好處想,這個孩子直覺很好。
夏油傑:反言之,一惹怒他就會死嗎,真是可怕。
夕陽下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漸漸遠去,充滿了難言的無奈與惆悵。
與此同時,禪院家主的私人院子。
一臉不快的五條家神子,現名伏黑悟的男孩把一包姜味咸點心放進背包。
旁邊比他年長八歲的禪院家主靠在門邊指揮:“對,就是這個點心,我很中意這個,但那邊卻沒有這個,多帶幾包吧,還有那個......”
伏黑悟忍無可忍:“我的零食呢!我的行李里現在全是你要帶的點心!為什麼要帶這麼多啊!”
禪院惠坐下來拆開一個包裝袋:“是帶給別人的手信,我要穿越世界騰不出手,你自己抱住我還勉強可以,包就只能你拿了。”
姜味點心好好恰,伏黑惠也喜歡姜味,那也一定喜歡這個點心吧。
伏黑悟皺眉:“你不能背着嗎?”
禪院惠咽下一口點心,隨便敷衍他:“背包和我的和服不搭。”
同樣穿了一身精緻和服的伏黑悟翻了個白眼:“我明白了,我背就我背。”
吃完一包點心,禪院惠隨手在院子裏打開了黑腔。
背着滿滿一包姜味點心的伏黑悟盯着黑腔:六眼看不出來咒力的流動,只是作為單純的強大咒力存在着。
禪院惠看伏黑悟一動不動傻愣着,走過去不耐煩地牽起他的手,拉着一起走進黑腔:“真是的,長久開着洞對環境不好,趕快過去吧,我已經迫不及待的要見到‘五條悟’了。”
比起禪院惠口中的“五條悟”,被牽着手的伏黑悟更在乎另一點——
說自己騰不出手果然也是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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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惠:我回來了,繼續旅行,甚至還帶了個娃。
咒回:淦!
前幾章太血腥了,這兩章就溫馨多了。
就是接下來去的地方不太溫馨......(禪院惠隨手削了試圖劇透的作者的腦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