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高嶺之花(豬九x狼雪)(18)
狼雪撿起東西以後,並沒有第一時間查看那個東西,而是捏在手心裏,強裝一臉平靜地回到自己的房間,這才攤開手,細細端詳起這塊被男人雕琢了很長時間的石頭。
如果有地球人看見,就會認出這石頭是一種翡翠,但在狼雪的家鄉,也就是青狼族,把它稱之為青芢石,又叫情'人石。因為這種石頭往往有青色與白色互相交融,就像雄性與雌性剛柔互補,而且,每一塊青芢石都是獨一無二的,這也象徵著堅貞不渝。
與愛情有關的事物有無數種,而青狼族最喜愛青色,只對青芢石情有獨鍾。
青狼族在沒分裂以前,坐落在深山之中,山泉水比較常見,卻看不到有大型湖泊,因此,又有個說法就是,如果雄性能在青色湖邊贈送親手打磨的青芢石,這對情侶就能長長久久,幸福一生。
正是因為有着這些典故,狼雪看到豬九雕刻的原來是青芢石之後,好久都沒回過神來,平常總是因嚴肅、冷漠而下垂的嘴角也揚起了從未有過的弧度。
她動了動嘴角,不好意思地收起自己的傻笑,再次仔細看那石頭,眯眼看了半天,這才不確定地呢喃了一句:“這是……狼嗎?”
可是,為什麼這狼的頭這麼大?
她摸了摸自己的頭,心想難道在豬九的眼裏,自己的頭很大?
搖搖頭,一定是他刻錯了!所以才扔掉了啊!
不過……
狼雪把那半成品鄭重地塞進自己的貼身小包里,說是小包,不如說那是一種類似護身符的裝飾品,只有兩個指甲蓋大小,用一條紅繩串起來掛在脖子上,正好裝得下這塊小石頭。
裝好之後,她又怕石頭被甩丟了,便又把小包塞進衣服里,只剩下紅繩露在外面。
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塊半成品情'人石就在那個位置。
她故作呆傻地想,那個應該是為自己刻的吧?既然是準備送她的,哪怕是失敗品,那也是情'人石,她妥善保管,才不會失禮呀……
別問她為什麼不主動找豬九坦白,這種事,她怎麼說得出口呢?
然而很多時候,這樣執拗地固守陣地,本身就是由於經驗不足,放不開矜持,就像一個膨脹的氣球,只需要一點點刺激,反而會先沉不住氣,被對方帶動了節奏。
一行人在車廂上都有屬於自己的房間,這是因為本次旅程針對的只是簽訂了契約的部落,在前往下一個目的地的時候,他們往往要在車上住上一到三天。
在狼雪偷偷撿走豬九丟棄的青芢石之後的第二天早上,豬九變戲法般的又拿出一塊新的青芢石。他倒沒有一直窩在房間裏,而是在大家聚在一起聊天的公共車廂里找個角落坐下,這一坐就是一天,除非是吃飯或上廁所。
這種毫不掩飾的舉動自然就被大家留意到了,一些不是青狼族的獸人還去問豬九在做什麼,豬九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大大方方地把青狼族的那個習俗說了出來。
於是,全車的人都知道了一個爆炸性消息——豬九頭領突然有了想要追求的雌性,而那個雌性正是青狼族!
坐車的日子是很無聊的,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這件新鮮事上,並熱衷於猜測那個青狼族雌性到底是誰。
要說部落里青狼族的單身雌性,數數也有七八個,就是他們車上,就有狼鈺和狼雪兩個存在感十足的人物。
他們一開始也往這兩位身上想過,可是,這可能嗎?
狼鈺,就是一個鐵娘子,明明是個雌性,卻總是把自己當雄性看待,而且不少人都隱約有種感覺,這個姑娘似乎有點……獸人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但放在地球上,那就是輕度的恐男症。這種人不一定不會對男人動心,但只要跟異性有接觸就會起生理性排斥,這種窘況已經出現過很多次了,大家便也心知肚明。
而狼雪,且不說她這朵高嶺之花不容易被摘下,就是她那個清冷孤傲的氣質,跟豬九這種帶點油腔滑調的糙漢可是一點都不搭調啊!
不過,再想想還待在部落的剩下那幾位,地位、才華還不如這兩位呢,怎麼說豬九也是部落四大頭領之一,大家都衷心地希望他的伴侶能夠更好,於是,大部分人還是把懷疑放在狼鈺和狼雪兩人身上。
大家的討論並沒有可以掩飾,三個當事人自然都知道了,甚至還有人悄悄開了個賭局,得虧他們沒直接用工分值去賭,不然豬九就不會只是給他們輕輕的一捶那麼簡單了。
狼鈺知道這事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她很肯定豬九對自己沒那方面的意思,就算之前不像鼠容他們消息靈通,現在也該想明白了關鍵,非常識趣地避嫌,儘可能多地待在自己房間裏。
至於狼雪,她對這個沒有任何意義的賭局不感興趣,她只是很想知道,豬九心裏想要雕刻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繼上一次撿到的失敗品之後,她又陸續收集了兩個半成品,看得出來,豬九的雕刻技術在逐漸提高,但那石頭上的狼頭一直刻不好,讓她十分鬱悶。
她的頭真的有那麼大嗎???
當然,她這些天也是十分欣慰的。
豬九這樣一個牛高馬大的男人,似乎所有的精明都只用在對付敵人上,而他現在卻把心底里的細膩花在雕刻上,要不是親眼所見,她真的很難想像,他那麼粗糙的手指是怎麼捏着精細的工具在只有女人一個指甲蓋那麼大的小石頭上敲敲鑿鑿的。
飛速行駛的魔法火車很快抵達位於青狼族部落外不遠處的車站,一部分人負責警戒,另一部分人則開始有條不紊的拆卸工作,明明是很簡單的事情,他們非要弄出較大的動靜,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
只是,結果說不上可惜,直到他們的火車離開,沒有一個青狼部落的人出現。
可就在火車行進了半小時的時候,火車猛地進行了緊急制動,車裏的人毫無防備地東倒西歪。狼鈺第一時間穩住身體,往車頭邊跑邊喊:“怎麼回事?”
狼雪則是眼尖看到豬九惋惜地看着手裏被磕成兩半的石頭,而石頭上還掛着一絲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