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四章 蟲攻
「喵嗚!」突然,幾聲貓叫從角落裏傳來。
保鏢一皺眉,趙家老奶奶睡覺輕,最煩有動靜。他向角落走去轟貓。
聲音不是夜貓發出的,他哼道:「算你命大!」
夜貓悄無聲息從別墅大門走進去。他的步伐幾乎無聲,保鏢趕貓回來也沒察覺異樣。
夜貓知道目標在二樓,找到樓梯走上去。
陳凡在房間裏被王軒的咕嚕聲吵醒,也想上個廁所。
他走出卧室,沒走幾步突然跟一個黑影遇到。
陳凡見過趙家所有人,王軒帶的人里無此人。對方鬼鬼祟祟摸黑上樓,肯定不對!
「你是誰?」陳凡問道。
夜貓一愣,他也沒想到會有人上廁所。
遇見了,就只有一個結果!
夜貓冷笑道:「你很幸運,死前能見到殺自己的人。有很多人,沒見過我就被切斷喉嚨了!」
「唰!」夜貓手如閃電,手裏的匕首向陳凡喉嚨刺殺!
憑夜貓的實力,能讓對方一秒見閻王!
陳凡笑道:「把我弄流血,你不麻煩嗎?」
「什麼?」夜貓震驚的看到,陳凡微微閃頭躲過他的攻擊。
「把我弄流血,你會很麻煩。所以,我不受傷!」陳凡說笑着,邁步走來。
他經過枯叟和毒星婆婆兩位頂級武者的指導,早非普通人的實力。
夜貓在別人面前是恐怖的存在,但在陳凡面前,真有點不夠看。
「狂妄之徒,去死吧!」夜貓乾枯的手要把陳凡喉嚨戳破。
陳凡的速度更勝一籌,一把就將對方的手抓住。
夜貓震驚陳凡的速度:「你,你的速度這麼快?」
陳凡笑道:「只許你快,不許我快?」
「咔!」他一扭就把夜貓的手腕折斷了。
「哇!」夜貓疼的大叫。
響動把武者們驚醒,十幾人來到走廊。
「陳少,出什麼事了?他是誰?」
「可惡,差點讓刺客偷襲成功!」
看清夜貓身上的夜行衣,武者們感覺失職。
陳凡說道:「跟你們無關。我不上廁所也不會碰到他。只能說,他點背!」
幾個人把夜貓圍住,他插翅難飛。
夜貓欲哭無淚。干這行十幾年從未失手,今天竟被抓現行!
干殺手最重要的職業操守,就是不透露指示者的身份,這是一個殺手的誠信!
「說,誰讓你來的?」
「你來幹什麼?」
「不說,割掉你舌、頭!」
武者們說道。
夜貓忍着疼,說道:「你們誤會了,我不是殺手!我是小偷,我來偷東西。大哥大姐,你們行行好,放了我吧。我保證以後永遠不來!」
陳凡笑道:「當我們是傻子?小偷不會有這等身手。今天也就是我,換個人早被你戳透脖子了。」
夜貓知道,剛才出手身份就暴露了。今天點背,跑不掉了。但他不打算違反誠信,閉嘴不再說話。
武者們笑出聲,嘴硬的人見多了,有的是招數讓他張嘴。
一個用拳的武者站出來,說道:「陳少,我能讓他開口!」
武者舉起拳頭,要往夜貓身上砸。
陳凡看出來,夜貓這種人打死也不會說,來硬的估計撬不開他的嘴。他在人群里喊出一個人,說道:「你的蟲子可以給他試試!」
這名武者屬於「異技者」,功夫一般但擅長用蟲。南方多雨潮濕,不定出現什麼狀況,王軒就把這人帶來了。
這武者說道:「好的陳少,我試試!」
他打開手裏的小盒,取出一些只有幾毫米大小的黑色小蟲,把夜貓放躺平。
陳凡最後一次問道:「說不說?」
「不說!這是我的職業信用!」夜貓繼續嘴硬。
「那就怪不得我們了。放!」陳凡下令。
用蟲的武者把小蟲放在夜貓肚子、手臂、腿和腳心上。
夜貓不屑的說道:「雕蟲小技就想讓我交待?你們太小看我了,哈哈哈!」
用蟲的武者搖頭,夜貓小看這些蟲子了!
幾十隻小蟲子在夜貓各處的皮膚上爬行,找到喜歡的位置。幾乎同時,這些小蟲從所在的位置往皮膚里鑽。
「咦?哎呦,哎呦!癢死我了,癢死我了!把它們從我身上弄下去,弄下去啊!」夜貓又癢又疼,是那種鑽心的癢。蟲子在皮膚下面,在肉里爬行那種無法消除的癢!
一秒前,還對蟲子不屑的夜貓,眨眼間快被蟲子折磨死了。
夜貓來殺人,不值得同情。
他什麼時候交待,什麼時候才能解除折磨,所有人冷冷看着他。
夜貓以為挺一會兒就能過去,沒想到,這些蟲子越鑽越深。彷彿鑽過皮膚和肌肉,一路向下要到內臟上折磨。
「嗚嗚嗚……」夜貓難受的渾身顫抖,臉色慘白,冷汗從毛孔冒出來。
「嘶……」大家只是看着,就覺得恐怖。無法想像,這些蟲子若在自己的皮肉里鑽來鑽去,是怎樣一種感覺?
夜貓幾乎崩潰,這跟他想的天壤之別。原計劃任務就算失敗被人打一頓,再倒霉砍掉手腳而已。誰能想到,有人用蟲子折磨人!
尼、瑪!來前姓朱的不是這麼說的!
夜貓把朱文傑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最終,他扛不住了!
「大哥,別弄了!我說,我說!」夜貓崩潰的說道。
「只給你一次機會,敢耍心眼沒下次了!」陳凡揮手。
用蟲的武者往夜貓嘴裏灌了一瓶藥水。沒多久,小蟲子們受不了藥水的味道,原路從夜貓的皮膚里鑽出來。
剛鑽出皮膚瞬間就死了。
「哎呦!我去!」夜貓又被折磨了一遍,欲哭無淚。
讓他緩了一會兒,陳凡說道:「說清楚誰讓你來的,幹什麼來?」
夜貓不敢撒謊,只能把朱文傑供出來。說完,又補充道:「哥們,是朱文傑那個垃圾派我來的。特奶奶的,我友情幫忙一分錢沒賺,差點被折磨死。」
「朱文傑!」陳凡以及眾人搖頭,非本地人的他們,不認識朱少。
被響動吵醒的趙雪來了,見大家圍着一個不認識、折磨的不成人樣的陌生人,她震驚的問道:「陳少,你們這是……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