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可笑的自信
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宸宸的高燒落落拉拉了一個多禮拜才慢慢轉好,這一個禮拜內一家四口幾乎住在了醫院。
而旁人則是趁這個難得的機會,開始對着暖言下手,最初喬治還能保持一天一個電話,到後來幾乎是一會兒一個電話。而能讓喬治如此焦頭爛額的原因也簡單的很,因為他們的內部人員叛變了,而這個內部人員毫無疑問就是夏暖。
白洛璃閑着無聊時也聽了兩耳朵喬治的話,這倒不是她故意偷聽,而是喬治說話聲音忒大。
裴湛言掛了電話,就見白洛璃一臉幸災樂禍看着自己。
“想笑就笑吧,我不會介意的。”裴湛言苦着臉說道。
白洛璃收起了幸災樂禍的臉,想笑嗎?倒是也沒有,就是覺得有點好玩而已!
並且想採訪一下裴湛言,“被心愛的女人背叛,不知道裴總現在是什麼心情啊?”
裴湛言被她口中心愛的女人嚇了一跳,急忙辯解說:“她可不是什麼心愛的女人,你別給我扣帽子!”
白洛璃只當他這是被夏暖背叛后挽尊的話。
看她不信,裴湛言又把自己和夏暖之間的那點算計說了出來,最後表明心跡:“我對她,實際一直都是看管為目的。”
白洛璃點頭,他沒弄明白夏暖到底是個冒牌貨還是真的夏暖暖,自然是看管為目的的。事實上他能為了一個冒牌貨花費這麼長時間,足以說明夏暖暖在他心中的地位。
不過白洛璃倒是沒因為這個生氣,自己吃自己醋什麼的,自從她嫁給裴湛言的第一天就再也沒幹過,忒蠢!
宸宸出院那天,裴湛言把人直接送到白洛璃那裏,然後開車去了夏暖的公寓。
是的,夏暖雖然最近這段時間快要把暖言給賣光了,可她依舊光明正大住在裴湛言的公寓。
而且見着裴湛言過來時,她甚至沒有半點恐懼,反而朝着他笑着打招呼,“你終於來了啊!”
這女人的情況有點不對勁兒,裴湛言帶了點警惕心。
“你是來把我送去和宋詩詩作伴的嗎?快些走吧,我已經迫不及待了!”夏暖笑着問他。
裴湛言:……
你是不是有點什麼大病?
夏暖見他不動作,笑的愈發放肆了些,“怎麼,你難道還有什麼比送我去和宋詩詩作伴更狠的花招嗎?有本事的話一起使出來好了,我要是說半個怕字,我跟你姓。”
裴湛言眯起了眸子,這女人竟然敢這麼跟他說話,莫非是知道了點什麼?
“你看我做什麼?”
“你是不是……聽人和你說了點什麼?”裴湛言問道。
“呵!”夏暖冷笑,“你是指你利用我吸引葉青視線從而保護白洛璃的事情嗎?的確是有人和我說過!”
裴湛言眉色變了變,很容易就能猜到是誰告訴她的。
他有點頭疼,眼下的情況已經亂成了一團,他們摻和進來的這幾個人誰都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麼,也不知道對方能做出什麼事,這種感覺讓他很不爽。
他既然不爽了,自然也得讓別人不爽。
“既然你這麼想念宋詩詩,那我就送你去和她見面好了!”裴湛言說道。
夏暖變了神色,沒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裴湛言嗤地一笑,這女人莫不是還以為能掌控他的喜怒哀樂吧?就像之前那樣,她做出這幅受盡了委屈的掘強模樣,他就會心疼的無以復加從而對她予取予求。
“走吧,夏小姐!”裴湛言讓開了身後的路,並且做了個請的手勢。
夏暖往後倒退了好幾步。
裴湛言哪能由着她,上前幾步拉住她的胳膊,把人拖拽出了公寓。
這女人不是想去陪着宋詩詩嘛,那就乾脆如了她的願好了!
夏暖這會兒才察覺到害怕,也意識到裴湛言不再是之前對着自己予取予求的裴湛言。她是個識時務的人,立刻說起了軟話,裴湛言趁機問她:“究竟是誰讓你來到我身邊,還編纂出了這麼一套說辭的?”
夏暖這會兒已經被嚇得肝膽俱裂,直接把幕後的宋詩詩供了出來。
裴湛言這可是真的被震驚到了,宋詩詩那女人已經被他用更加嚴密的手段控制了起來,她是怎麼聯繫外界的?
夏暖老老實實替他解惑,“因為葉柔插手到了精神病院裏面,葉長林把她曾經和宋詩詩聯繫的事告訴了葉柔,葉柔得知后通過葉家的勢力安排了人手去精神病院。”
說著小心的覷了他一眼,說:“實際上,宋詩詩這會兒已經不在精神病院,而是被葉柔藏了起來。”
呵,葉柔不是想看她和裴湛言反目成仇嘛?那她就乾脆把這一切推到葉柔頭上好了!
裴湛言並不是很相信夏暖的話,畢竟他一直有安排人手看着宋詩詩,難道會有人能在不驚動那些人的情況下帶走宋詩詩?
他疑惑着,夏暖又小聲說:“您安排看守宋詩詩的那些人,早就成了宋詩詩的裙下之臣。”
“……”
他試着給那幾個人打電話,對方都說宋詩詩最近好好的待着,一點事都沒鬧。
而聽到他說要視頻看一下宋詩詩時,卻一個個的都支吾了起來,裴湛言便知道自己當真是被那幾個手下的人給玩了。
“裴總,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能放我走嗎?”夏暖小心翼翼問道。
裴湛言回頭看了她一眼,恨不得真的把她扔到精神病院去!但是她最近習慣了模仿夏暖暖,如今這幅怯怯的模樣和夏暖暖一模一樣,他哪裏狠得下心啊!
“那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夏暖暖的那些事的?”
夏暖咕咚咽了口口水,“其實,我知道的也就是你知道的而已。宋詩詩說你當年特意調查過夏暖暖的所有事情,她只是把這個事告訴了葉柔,葉柔又把你當年做過的事重複了一遍。還有一些只有夏暖暖自己知道的事,我也是不知道的。”
裴湛言閉上了眼睛,心中苦笑道:“這可真是玩鷹的被鷹啄了眼,虧得我這麼多年一直自信永遠不會出錯,如今來看可真是個笑話。”
“你走吧,永遠不要在我眼跟前出現!”裴湛言疲憊地說道。
夏暖欣喜若狂,回卧室拿着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逃一樣離開了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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