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是誰負我紅顏負我心
在差點兒就要碰到油頭粉面男擋出來的手臂時,夜薇香及時的剎住了急切的腳步,猛地垂下的血色雙睫,冷冷的瞥了一眼男子橫隔在自己胸前的咸豬手后,一雙血眸忽的顧盼生輝的斜睨向了男子,笑靨如花,“本小姐自然是寂.寞的,但你可知,本小姐的寂.寞,是需要用什麼來填補的么?”
話末,她還衝男子意味深長的一挑眉梢,登時端的是風情萬種,偏生她還覺得不夠,臨了還再附加了一記性.感撩.人的舔唇動作。
油頭粉面男也是沒想到夜薇香不但不似普通的小娘子那般惱羞成怒,或是緬甸害怕,反而居然回了自己一個這麼風.騷的表情,頓時,心都差點開出花來了。
若不是現在有無數人在圍觀,他怕是早就忍不住,直接把這個明擺着就是小騷.妖精給就地辦了……!
所以,他連忙迫不及待的一邊盤算着如何把夜薇香勾.搭會自己家裏,一邊隱忍的咽着唾沫,對夜薇香搓着手、涎着臉淫.笑,“這還用說嘛,當然是用大爺的……。”
說到這,油頭粉面男十分淫.盪的沖夜薇香又是好一陣噁心的擠眉弄眼,雙手更是實在受不了誘.惑的伸向了夜薇香,只想把夜薇香摟進自己的懷裏,嘗盡這溫香軟玉的滋味。
眼見自己的身子就要被油頭粉面男給摟進懷裏去了,夜薇香卻是一動也不動,笑的比之前還要甜美,聲音簡直又糯又甜的跟甜糕似的,“是呢,本小姐的寂寞,自然是要用公子你的……。”
說到這,夜薇香還向油頭粉面男伸出了一隻塗滿了鮮紅的,用曼珠沙華花汁所染的指甲的纖纖柔荑,朝男子帶着撩.撥意味的伸了過去。
“小娘子……。”油頭粉面男子見夜薇香不但這麼風.騷,還這麼主動,頓時整個人都開始心神蕩漾了起來,還情難自禁的垂涎三尺了……
然,眼見夜薇香好看撩.人的柔荑就要觸到男子的胸口時,那鮮紅的指甲突然瘋了一般的暴長數寸,尖長的就像一支支鮮紅的利箭,而同時,夜薇香甜美的笑容漸漸變成了陰森嗜血的冷笑,“你的血,才是填補本小姐寂寞的最佳良藥!”
油頭粉面男還在想入非非的雲裏霧裏裏邊,哪裏還有那個閒情逸緻去發現夜薇香伸向自己胸口的手已經變成了詭異驚悚的利器,一聽夜薇香這麼說話,還當夜薇香是在玩什麼調.情的小段子,便輕浮浪蕩的脫口應聲道:“別說是本公子的血,就算小娘子要了本公子的命,本公子都甘之如飴,甘之如飴,嘿嘿!”
“公子既然這般大方的說了,那本小姐,就卻之不恭了。”夜薇香挑眉,笑的媚眼如絲,暴長出數寸尖長紅指甲的素手即刻手腕一翻,尖銳的紅指甲便如五把尖長的血刀子,直刺男子的心窩!
眼瞧着她的指甲就要扎進男子的心窩,掏出男子不知是什麼顏色的心臟了,可忽然,一條橫空而來的金色絲線,攸的繞住了她的那隻手腕,將她的手便硬生生的給扯離了男子的心口處!
夜薇香凝目一瞧自己的手腕上被繞上的金絲線,便一眼就認出了這眼熟的東西,臉色驟然就沉了下去,似笑非笑的抬眸,望向了絲線的源頭處,“師兄不是從不給我們這些個異類瞧病的么,怎麼,今兒是有了什麼了不得的喜事,竟然要破了這例不成?那師妹可還真是三生有幸呢!”
金絲線的另一頭,是驅使着玉制的輪椅,緩緩而來的蓮逸。
她這夾棍帶棒冷嘲熱諷的話的意思,蓮逸自然是曉得的,不過他並不惱,只是一如往昔的對她溫柔的莞爾,“喜事,自然是有的。”
說笑着,蓮逸一邊將手中平日用來弦絲診脈的金絲線的另一頭往自己手腕上慢條斯理的往迴繞着,一邊驅動着身下的輪椅一點點的靠近薇香。
此刻的夜薇香渾然不覺自己就像一隻被金線套了住的羔羊,滿腹的心思,都被蓮逸的那句回答給全全的拴住了,氣憤惱火的幾近七竅生煙,衝著蓮逸就是毫無形象的一陣嬌喝,“既然師兄如此欣喜的樂不思蜀了,何必還要浪費寶貴的時間,在我這起子不相干的人身上?!沒得惹了笑話!也沒得讓你那紅顏嬌娘與我難堪!讓我做了你們的笑話!!”
羞憤的喝罷,夜薇香轉身就要再次奔走,儼然已經忘了自己的手腕上,此刻還被綁住了一根極其結實的金絲線的事情,更忘記了,操控這根金絲線綁縛住她的男人。
彼時的蓮逸,與夜薇香其實已經不過一丈之遠了,如果他的腿還能走動,便是三步並兩步,就可將她攔截下來,然而,他是個殘廢,還是個修為並不高等的殘廢。
所以,當夜薇香轉身再次憤然離去時,結果遠沒有他意料之中的,讓自己手中的金絲線將她給拉回來,反倒,結果大相逕庭,他卻成了那個被金絲線拉了出去的那個。
夜薇香雖在暴走邊緣,很有自制力的潛意識卻並沒有真的讓她的修為太過的爆發出來,所以現在造成的局面,並不是她把蓮逸給拉飛了起來,而是因着金絲線,把蓮逸,給生生的從輪椅上拉扯了下來,拖拽到了地上。
蓮逸畢竟是個男人,身子還是有些分量的,所以,在夜薇香一動身,便感覺到了自己手腕上的金絲線,被自己連帶着的拉拽起了什麼東西,可是被憤怒沖昏頭腦的她並沒有想去在意太多,只想一味的逃離這裏。
然而,此時的驚呼此起彼伏,一聲聲‘醫仙公子摔倒了’的話語,她就算想不清醒過來,都難得緊。
驀地,她腳下的步子如同生了根似的,自發的自個兒停駐了下來,是再也挪不動了分毫,身子也是不由自主的轉了回去。
待一眼就見到了被自己蠻力拉扯的摔倒在了地上很是狼狽的蓮逸時,夜薇香喉頭一哽,本以為在這原地已經生了根的雙腳卻鬼使神差的,自動快速的奔向了蓮逸,幾乎是一個猛子,撲到了蓮逸的身上。
“四師兄!你可無礙?!有沒有摔壞了哪裏,覺得哪裏疼么?!”夜薇香一個勁不停的問,手上更是不停的在蓮逸的身上東翻西看,就好像蓮逸是一件精貴的了不得的易碎瓷器似的。
周遭瞧熱鬧的人,立時都對蓮逸投去了曖.昧艷羨的目光,笑逐顏開來。
蓮逸覺得臉上發燒,他好像在這些人的眼裏看到了,自己好像成了那易碎柔弱的女子,而夜薇香卻成了孔武有力溫柔多情的汗子……
於是,蓮逸緊忙拽住夜薇香在自己身上不停翻看的小手,頗為尷尬的壓低了聲音,對夜薇香無可奈何的乾笑一聲,“好了好了,別看了,我是個男人,又不是個嬌氣的女人,哪裏那麼脆弱,我們還是先回家再說,好不好?”
正要理所當然的點頭的夜薇香腦子突然一轉,腦海里立馬想起這廝和那死竹精適才你儂我儂的畫面,耳邊還不住的迴響着剛才他說有喜事兒的得意之話……
“家?師兄怕是已經忘了我是誰,忘了我,本就是個沒有家這個東西的異類了吧?”譏誚的說著,夜薇香一把推開被自己幾乎是摟在了懷裏的蓮逸,憤憤然的站起了身,冷冷的撣着微微皺了的裙裳。
復又跌倒在了地上的蓮逸有些窘迫了起來,感受着投在了自己身上,自己那雙不能再動彈了的雙腳上的憐憫視線,一向溫和的他,沒來由的也生了一股子慍怒。
“別鬧了!要鬧到什麼時候!!”陰沉了臉色,蓮逸一向溫潤恬淡的神情都被隱忍的怒氣弄得有些森冷駭人。
“我鬧?!”夜薇香也是怒了,憤怒使她的眼眶都泛了紅,紅唇揚的高高的,卻笑的比哭難看,“難道說,成全你和你的紅顏知己就是鬧?又或者我對她喊打喊殺就是聽話了?四師兄,你的邏輯觀點還真是有趣的令人發笑呢!!”
蓮逸不虞的蹙起了眉峰,陰霾在深沉的臉上蔓延的越來越濃厚,“你明明知道那只是你自己強迫性的臆測,我的心裏只有誰,難道你不清楚么?你這麼無理取鬧,是在憤怒我愛上了你,還是在憤怒你自己不願承認自己愛上了我?或者說,不論是我愛上你,還是你愛上我,都教你那麼難以接受,那麼厭惡難堪嗎?!”
是,她可以不愛他姬玉蓮逸,甚至可以怨他,恨他,但是,卻不能羞辱,不能看不起他對她的情感!
沒想到蓮逸突然會將話說的這麼白,卻又這麼傷人的誤解自己,曾以為他是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男人的夜薇香,渾身一震,雙眼無神而陌生的看着跌坐在地上,惱怒的幾近扭曲了的男人。
在這氣氛一下子緊張焦灼的關頭,偏生那油頭粉面男不死心的湊到了夜薇香的身旁,涎着臉訕笑道:“嘿嘿,他不要你,本公子要你!本公子保證,絕對不會有什麼紅顏知己一類的東西,只對小姐你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飲!不如這就跟本公子走吧?”
“滾!!”蓮逸和夜薇香幾乎是同時對油頭粉面男吼道。
油頭粉面男縮了縮脖子,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明明跌坐在地上狼狽不堪,卻氣勢力壓他的蓮逸一眼,趕緊弓着背往後退,一直縮到了人群里,才偷偷為自己捏了一把汗,暗罵自己真是色.心壯膽吶。
醫仙的手段在這個都城裏,是沒有人不知道的,請他治病可以,若是找茬,那悲慘的前車之鑒多了去了,這不,今兒白天他可就聽說了錢小姐的那撥兒手下,嘖,下場別提多慘了,身上都癢的全被抓爛了,還是奇癢無比,骨子裏是抓心撓肝的癢,有的甚至都癢的大小便失.禁了!各個弄得都跟腐爛的惡鬼一樣,要多慘烈就有多慘烈,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要是他再對那個小美人兒糾.纏不清下去,只怕下場……要比他們慘的多了吧?
想到這,油頭粉面男打了個哆嗦,連忙給了自己一個巴掌,都是自己這死性不改的好.色愛惹禍!
夜薇香素手一握,將繞在手腕間的金絲線輕而易舉的全部掙斷了,而後甩了甩袖子,轉身欲要揚長而去。
“站住!”蓮逸低喝一聲,臉色陰森的可怕,“走了就不要再想回來了。”
夜薇香苦澀的笑了笑,她也不想再回來了,難道她有病么,非得來這眼睜睜的看着他和那個死竹精濃情蜜意,找虐受?
沒有回答,沒有回頭,她就那麼赤着雙足,背對着他,亦步亦趨的往她來時的地方而去。
這裏,她本來就不該來,從千年前起,她夜薇香早就不屬於了這個凡人的世界,繼續呆在這裏,只會顯得自己格格不入,只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留下心痛的回憶。
“難道你不想取你想要的東西了?”看着她受傷而孤寂離去的背影,蓮逸忽而心中一疼,軟下了語氣,雖然這語氣里充滿了脅迫的味道,但是只有他知道,那是卑劣卻也卑微的,最後的請求。
他現在不得不承認,他害怕失去她,害怕再也看不見她了,一個千年之隔,已經讓他生不如死,倘若她再也不出現在自己面前了,他真的不敢想像,那樣的生命,還要怎麼進行下去。
“不要以為只有四師兄你,才會煉製丹藥毒蠱。”夜薇香冷漠的扔下這句話后,在所有人驚恐的眼神里,驟然在原地化為一泓濃煙,很快就隨風了無了痕迹。
混不在意周遭之人對自己同時又投來的驚懼視線,蓮逸自顧自嘲的笑了笑,是呢,他差點忘記了,她一向聰穎,蠱毒這種東西對她來說,根本就不是太難的事情,只要她能想到辦法拖延婪身體裏蠱毒的蔓延速度,擠出一定的時間來,根本不愁會制不出解藥……
想到這裏,蓮逸雙瞳猛地一縮。
那麼,既然不是沒有其它方法可以治癒婪,她何必要多此一舉,要把珍貴的時間浪費在自己的身上,要和自己一直糾纏不下?!
難道……
“你是故意借我這個‘突發事件’為借口,來將計就計逃脫和花浮影的交易,解除彼此的婚約,甘願就此放棄和花浮影的原本的亂世計策?”蓮逸用力的捂住了自己的腦袋,不住的搖頭,一臉痛苦的難以置信,“不,不可能,你是那麼要強,那麼睚眥必報的性子,準備了千年之久,卻突然要放棄復仇,放棄恩怨,這怎麼可能呢?!既如此,你就算做戲到了點上也就罷了,為何還要費心思伴着我……。”
圍觀的眾人見蓮逸如此,以為蓮逸也是剛剛才發現他的,明眼人就看出來,是他十分喜歡的女子,竟不是個人的事實,難以接受的魔怔了,不由的都對蓮逸投去了憐憫的目光,還有些受過蓮逸治癒過的人,連忙二話不說,衝著蓮逸一臉憂心的走了過去,試圖安慰幾句。
哪知,在眾人還未趕到蓮逸身邊時,只聽蓮逸喃喃自語了一句‘要去找她問個明白’,便立即咻地一聲,同樣化為了一縷塵煙,消失在了原地。
徒留下一干凡人,皆是目瞪口呆。
♀♀♀♀
你嫁衣如火灼傷了天涯,
從此殘陽烙我心上如硃砂。
都說你眼中開傾世桃花,
卻如何一夕桃花雨下。
是你用盡一生吟詠《上邪》,
而我轉身輕負你如花美眷。
♀♀♀
夜薇香緊趕慢趕的回到了魔界,原本一顆始終放不下的心,在甫一踏入魔界,見滿是瘡痍狼藉的魔界時,心便狠狠的沉了下去。
頓時,她的腳下便一陣風似的到了浮花宮,一眼瞥見昔日風光無限的浮花宮成了一地的殘垣斷壁,她腳下一軟,聲音有些顫抖的喊了起來,“二師兄?花浮影!!”
空蕩蕩的,連宮殿都成了廢墟的浮花宮地界上,有的只是她嘶啞顫抖的聲音,再一遍又一遍的迴響着。
夜薇香不甘心的袖手一揮,祭出了一直被她給封印了起來的血色鐮刀,放出了鐮刀中的器魂,零。
“零,你去其它地方看看,還有沒有魔界的活物,我要把這件事發生的全過程,知道的一清二楚!!”夜薇香拽緊了擱在兩側的雙拳,一字一句幾乎是從牙縫裏給擠了出來似的,隱隱約約的能感覺到她現在是在怎樣的極力隱忍她的滔天怒火。
被封印了一陣出來不得的零,原本還想埋怨幾句夜薇香,可是見到魔界莫名的在一天之中,竟然發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可怕毀滅,見薇香那要發而不得發作的飽滿蕭殺之意,哪裏還敢再多嘴半句,當即正了臉色,一頷首,便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對偌大的魔界,比較重要的幾處據點進行全方面的排查。
魔界現在雖是皇族後裔凋零,但是有花浮影這樣得意的精睿後裔,卻是以一敵十的,況且子嗣少些,倒還免了許多的不休內鬥。
魔界畢竟不如上古時期,那時的魔族後裔興旺,而且上古魔族子弟異常的驍勇善戰,修為之高深,更是難以叵測,曾一度令仙神這天生的兩界死對頭,為之忌憚。
於是,在十萬年前,就先後有了幾次神魔大戰,神界同樣的,幾乎耗盡了許多舉足輕重的神明,用盡畢生的修為,將上古妖魔子弟,全全囚禁在了洪荒,讓六界進行了一次,全新格局的大洗牌。
至此,他們便成為了這一代新興六界後嗣們的傳說。
花浮影上頭還有個沉睡在魔神谷的魔尊大人,除此之外,便是他花浮影獨一人登高一呼了。
但是,魔界在他的手中雖看不見在六界有多登高一呼,但是只有她夜薇香才知道,他花浮影這是有多低調內斂,將魔界的鋒芒盡數的掩藏起來,根本叫敵人看不透也摸不着,更不敢輕舉妄動。
故而一直,魔界屹立不倒,巋然不動,花浮影更藉此斂其鋒芒之際,韜光養晦,只待假以時日,一舉得成。
然而,終究是她夜薇香自私的臨陣毀約毀了他的大計,毀了他的魔界,這讓她難辭其咎,情何以堪?
“二師兄……對不起……對不起……。”夜薇香難受的閉上了雙眼,雙睫止不住的顫慄,握緊的雙拳有些哆嗦。
“咳咳咳……光在那裏說對不起頂個屁用!居然還是站在老子的頭頂上說,你這死女人口是心非的功夫,還真是越來越上一層樓了!!”一記沉悶的怒罵聲,突然從夜薇香腳下的廢墟里有力卻又帶着點虛弱的響了起來。
正兀自沉浸在自我指責埋怨中的夜薇香乍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微微駭然的睜開了雙眸,驚喜交加的四下張望,“二師兄是你嗎?是不是因為你死不瞑目,所以閻王才不讓你入輪迴投胎,你才能回到這兒的?”
說到這,夜薇香一臉自責愧疚的垂下了小腦袋,紅了眼眶,“二師兄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的,真的對不起,你告訴我,是誰害了你好不好,我會給你報仇的,一定會的……。”
話說到了後面,她還有些哽咽了起來。
“……。”被埋在了夜薇香腳下廢墟里的花浮影,頓時覺得自己很受傷,而且還受了極重的內傷,如果可以,他倒是寧可自己真的掛了,也不要在這活生生的聽這個小女人在這不停的詛咒自己死不瞑目陰魂不散之類的東西……
——題外話——
雖然不想說,但是要開始結局倒計時了!盆友們,拿出你們最後的熱情,來支持蛇女吧~~耐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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