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婚禮立刻取消
那是因為他們全部的視線,只一味投在了兩個花童身後,那對相攜並走的,極其登對的一男一女身上。
男子是雍容的,是高貴的,是風.流倜儻,英俊瀟洒的,一身紅似火的喜袍加身,更添了幾分神采飛揚。
而男子手中相攜的女子,無疑是妖媚無雙,嬌嬈萬種的,一身黑底綉那朵朵妖異邪美的彼岸花的喜袍加身,讓她更添了幾分她眉眼偶爾流露出來的邪媚氣息。
她容貌的確可堪傾城傾國,但,卻稱不上天下第一。
可偏偏,就是因為她這股子有意無意流露出的邪媚氣質,讓人無法挪開視線,不能挪開視線,讓她變得特別,變得獨一無二,變得令人心驚動魄。
難怪,常言道,邪惡的東西,總是那麼吸引人,那麼令人無法抗拒!
此時,別說賓客中的男子如何挪不開視線了,甚至不少女子女子,都忍不住對她為之側目。
雖然不少女子的視線是嫉妒憤怒的,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個魔妃,註定是所有人無法忽視的視線焦點。
“看來,本王從今天起,要成為六界所有男子公認的嫉恨目標了,這都要怪你啊,愛妃。”低聲的戲謔說笑間,花浮影執起夜薇香與自己交握的小手,放在了唇邊印下了一個輕吻。
夜薇香微微翹起了紅唇的一角,細長的黛眉也是挑高了起來,血眸饒有興味的斜睨向了花浮影印在自己手背上灼熱的蜜色雙唇,“本王妃從今天起,那可也要成為六界所有女子公認的妒恨目標了,所以我們呢,不過是彼此彼此,公平的狠……。”
她此言一出,即刻便惹得花浮影哈哈大笑起來,忍不住又在夜薇香的額頭上啃下了一枚狼吻,“愛妃啊,本王真是說的半點不錯,真是要越來越愛上你了!你可得負責啊,愛妃!”
夜薇香不由剜了花浮影一眼,“本王妃現下不正在負責進行時呢么?”
沒曾想,花浮影聽了這話,卻漸漸斂卻了嘴角紈絝不羈的笑意,長臂一攬,便將夜薇香整個人攬在了自己寬大的胸膛里,低下頭,蜜色的雙唇恰到好處的附在了她的耳尖處,“愛妃這麼聰明,應該知道本王這話,到底是個什麼意思的,對是不對?”
夜薇香被他突如其來大庭廣眾之下的曖.昧動作,弄得頓時一愣,當耳尖上傳來他說話時吞吐出的灼熱氣息,和噴進耳朵里低沉充滿磁性的嗓音時,大腦更是空白了一片了。
他的話中話,曖.昧的如此明顯,她又不是個傻子,怎麼可能會不明白?
只是,她從來沒往這方面想過,因為她以為他和自己一樣,對這一場婚姻,不過只是當成一場棋局來賭,何況這局輸贏還未可知,她哪裏有那個心思去想那些不着邊際的事情?
一時間,夜薇香沉默了,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花浮影見懷中的她垂眸沉默,不禁失笑的屈指一刮她的嫩臉蛋,“難得一個玩笑能將愛妃如此了,看來本王在愛妃的帶領下,沒臉沒皮功夫是越發的功力深厚了!”
夜薇香聞言,暗暗鬆了一口氣,抬起眸子狠狠的剜了花浮影一記,粉拳用力一下捶在了花浮影的肚子上,“少把你這類勾.搭女人的把戲用在我身上,不然……。”
“還沒拜堂呢,你們夫妻二人就開始在大庭廣眾之下秀恩愛了,這是不嫉妒死我們這些旁觀者,就不甘心還是怎樣呢,臭種狼。”堯曲顏端着一隻白玉酒杯,款款的從浮花宮的正殿裏步步生蓮般走了出來,帶着一臉艷光四射的笑容徑直朝花浮影和夜薇香走去,可是,雖然嘴上在同花浮影說話,一路上的玩味視線卻是一刻都未曾離開過夜薇香一星半點。
花浮影哈哈一笑,將懷中的夜薇香摟的更緊了些,似乎無聲在宣示着占.有權,“誰人不知道妖界美人如雲,騷狐狸你可是妖界的第一美男,那別說你們妖界的美人為了倒貼你,長龍隊伍已經排到妖界之外了,就更遑論這偌大的六界,哪家哪族的小姐公主不是巴巴的都想往你這玄璣門的三爺*******爬的?你還會缺美人么?何必說這麼好笑的酸話來酸我們!”
“這就是你臭種狼虛偽的太過了!”堯曲顏搖了搖手指,然後笑眯眯的遙手一指浮花宮裏裡外外的爆滿的賓客,“你瞧瞧,你瞧瞧……這些聞訊特意從六界各地趕來的貴客們,哪個不是為了一睹你這新娘子的芳容風采而來的?你可敢說,這天下間,還能有哪個女子,能如我們的小師妹這般備受矚目,引得天下轟動的?能娶師妹這般的女子,這天下可僅此你臭種狼一人有如此殊榮,本皇若是不酸,才是不正常吧?你說是也不是,香香小師妹?”
說到這,堯曲顏將手中的酒杯遞到夜薇香面前,笑的風.騷極了,“師兄敬師妹起死回生,又為魔王唯一的妃這雙喜臨門的好事一杯。”
夜薇香笑對上堯曲顏表面玩味實則暗藏戾氣的視線,“多謝三師兄的謬讚,與祝賀。”
說著,她便朝堯曲顏遞來的酒杯伸出了手。
沒想到,眼見夜薇香就要接過酒杯了,花浮影卻突然先一手給奪在了手中,一仰頭就給喝了個乾淨,末了,還一抹被酒水沾濕的唇,沖花浮影抱歉的笑道:“騷狐狸你釀酒的功夫真是越發的不錯了,這桃花釀的滋味真是十里飄香啊,讓本王着實垂涎,垂涎至極,哈哈!!”
“喲~~護着你的王妃就是護着你的王妃就是了,何必還要找這般的理由來搪塞本皇,莫不是想故意回酸本皇一回吧?”堯曲顏佯裝出一副很是不悅的樣子來。
花浮影擺手訕笑,“豈敢豈敢,貴客至上的道理本王豈會不明白,現下有這麼多的眼睛盯着,本王豈能冒如此大不韙,弄得天.怒人怨不是?只是本王的愛妃實在是不善飲酒,本王又不想博了師弟你的一番心意,這不只能……。”
“沒曾想你這頭風.流的種狼也有收心袒護自己愛妻的一天,甚好,甚好……。”堯曲顏撫掌輕笑,神情卻是漸漸憂傷了起來,“見你們如此鶼鰈情深,本皇真是艷羨不已呢,早知啊,當初本皇就該在前幾天,答應某個小妖精的求親,也不至於落得今兒看着你們濃情蜜意,而只得獨嘗這落寞孤獨之苦的下場了,唉~~。”
聽到這話,夜薇香眼皮子一跳,當即張口就要以吉時為由,準備阻擾堯曲顏這根本就沒打算要停止的話題,卻不料被花浮影那個笨蛋搶了話頭。
“哦?這倒是稀奇事兒,好幾萬年了,本王可是從來沒聽說過,你騷狐狸被人求親然後果斷的拒絕後,居然還會有後悔的時候,可真是有趣吶!”花浮影一臉好奇的問向堯曲顏,“不知是哪位小姐能如此有幸,竟能頭一個,讓一向只愛自己的騷狐狸,也有思之如狂的時候?”
堯曲顏眸光閃爍的瞧向夜薇香,嫣唇揚起一抹詭異的笑,“這個能讓本皇一直念念不忘,頭一次嘗到了後悔滋味兒的,不就是師兄你今日娶的香香小師妹……。”
三人的對話原是不怎麼大聲,可是這會子的時間,所有人都停止了議論,甚至還摒住了呼吸,就為多看夜薇香這個盛名六界的美人兒幾眼,故而,如此寧靜的氛圍,大家又都是身懷修為的修行者,即便是想不聽見三人的對話,也幾乎是不能夠的。
所以,原本還在為堯曲顏說出了自己同樣心聲而默默點頭的眾人,在聽到堯曲顏這樣意味深長,令人浮想聯翩,呼之欲出答案的眾人,幾乎全全倒吸一口冷氣。
眾人瞪大了自己的眼睛,與自己的同桌夥伴默默的面面相覷,分明從對方的眼睛裏,都看到了同一個震驚的問題:敢情這妖皇堯曲顏不是來恭賀的,而是來搶親的吧?!
然而,在這個答案明了在即,卻偏偏被一聲突如其來的冷嘲熱諷聲給生生的打了斷。
“顏顏師兄怎麼說話老是喜歡故意這麼吊他人胃口呢,不知道這般過了,可是要倒足了別人胃口的……。”隨着這聲譏諷的陰陽怪氣兒的男聲響起之際,花浮影和夜薇香身後行走的紅毯盡頭處,緩緩走出了一個正手推着一坐有一溫雅男子的白玉輪椅,長相十足嬌艷又嬌媚的男子來。
這兩個男子,容貌風姿是完全的南轅北轍一點也不相同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偏偏他們這般的走上紅毯的模樣,就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仙人和妖精,明明感覺很不和諧,卻又莫名的吸引眼球,很是別緻的獨一無二。
這二人,在場的大家都不陌生,一個是高調的、被六界人人稱為笑談的,仙界有史以來的第一恥帝,姬玉槿瑟。
而這第二位,或許有些人不識得,有些人卻是知道的,就是與這恥帝截然相反,無比低調的,六界人人尊敬的醫仙,仙界的驕傲,姬玉蓮逸。
堯曲顏笑看姬玉槿瑟,“可是瑟瑟師弟難道不知道么,師兄的話即便再如何倒胃口,只要不說便也罷了,卻哪裏比得,那些天生就長了一副倒胃口模樣的人,有自知之明自個兒去藏起來也就算了,偏偏還要一副裝作無知蠢鈍的樣子,見天兒的頂着這副臉孔四處招搖,實在令人不厭其煩,食難下咽,師弟若是遇見了,想必就能真的知道什麼才叫做倒足了胃口的……。”
“你!!”姬玉槿瑟氣的全身都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兩眼幾乎就要噴火。
眼看槿瑟恨不能要衝上去和他一向不合的剋星堯曲顏打殺一番了,不想,槿瑟推着的輪椅上的姬玉蓮逸,伸手拍了拍槿瑟緊捏在了輪椅推手上的玉手手背,溫煦如春風般對堯曲顏笑道:“槿瑟就是心直口快,沒有旁的意思,望三師兄不要見怪了才好。”
堯曲顏擺出一副大人不計小人過的得意模樣,擺了擺手道:“四師弟儘管放心好了,師兄我至少還知道什麼叫做瘋狗咬自己一口,還萬萬沒有再咬回去的道理的……。”
那姬玉槿瑟聽了,當即就是火冒三丈,氣的跳腳,指着堯曲顏作勢就要衝將過去,“你這個該死的狐狸.精……。”
姬玉蓮逸一把拽住了姬玉槿瑟的手腕,沉聲低喝一聲,“看清這是什麼地方!什麼場面!”
姬玉槿瑟聞言,視線連忙環顧周遭一圈,見周遭的所有人都皆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似是將自己當成猴戲的主角一般,這才咬緊了唇瓣,偃旗息鼓了要衝上堯曲顏面前的動作,只是惡狠狠的瞪着堯曲顏,再無任何言語和過激的行為了。
堯曲顏見狀,輕哼一聲,“總算是被老四給訓教出來了些了,還真是不易呢!”
“老三,若給本王面子,就不要再挑事兒了!”花浮影此時的笑容是僵硬的,臉色十分的不好看。
他還沒找這隻死狐狸算剛才想搶親的賬呢,現在這死狐狸居然還在這又開始帶頭挑事起來了,明擺着就是還想砸場子!
堯曲顏哼了一聲,雙手環起了胸,倒是沒再多話了。
這時,姬玉蓮逸自己熟練的推着輪椅的兩隻輪子,往花浮影和夜薇香行去,笑容和煦望着兩人,“二師兄與小師妹今日成為夫妻,鄙人也無什麼好寶貝送給二位做賀禮,便只得備了如此薄禮,望二位莫要嫌棄才是。”
說話間,他連帶着輪椅,已至了花浮影與夜薇香跟前,隨之,向夜薇香遞上了一直放在膝蓋上的一隻玉色錦盒。
原本,花浮影想要搶先拿過錦盒的,但是夜薇香這次卻先手拿到了手中。
“單是四師兄的心意就已經珍貴無匹了,即便送的不過只是一片鵝毛,師妹也是欣喜萬分的。”夜薇香一邊疏離的禮貌性笑道,一邊不着痕迹的瞪了多事的花浮影一眼,手上是不急不緩的打開了錦盒。
現在四師兄到底是個什麼心思,是個什麼樣的,她從來沒有看清過的男人,她不知道。
但是,賀禮這種東西,明明是要拿去給專收賀禮的迎客偏殿就行了,可他卻偏偏在這時,在這等場合迫不及待的親手遞給她,想必,那裏面裝的,不是一般的東西。
而且定和她脫不開干係。
所以,她也只能選擇現在迫不及待的打開錦盒,一探究竟。
只是,當盒子一打開后,不過匆匆看了一眼,她已是臉色大變!
“我一直都相信,師妹會喜歡這份賀禮的。”瞧着夜薇香與花浮影不經意的打情罵俏,姬玉蓮逸捏緊了袖中的雙拳,面上揚着溫和無害的微笑,仰視向了臉色大變的夜薇香。
姬玉槿瑟同樣一雙眸子緊鎖着夜薇香的面容,語氣十分肯定的輕笑了起來,“你果然,真的是她。”
這幾樣東西他當然知道是什麼,所以他才會知道,除了真正的夜薇香認得之外,假的夜薇香根本不可能會知道這些東西的真正用途!
而一直都未給蓮逸正眼相待的夜薇香,此刻卻是冰冷着雙眼,一言不發的冷眼俯視着這個坐於輪椅上的男人。
裏面總共三樣東西,三隻透明的琉璃瓶子。
一樣是她非常熟悉的,一瓶血紅的蟲子。
這瓶蟲子不是普通的蟲子,而是當年,婪要求姬玉蓮逸用來拓印她身上馭靈之術的蝕骨蠱蟲!
她原以為他並沒有成功拓印下來,想不到,他瞞了婪,瞞了所有人,他的確拓印下了刻在她靈魂深處的馭靈之術的心法拓本!
另一隻琉璃瓶子裏的東西,她也無法陌生,是一瓶白色的粉末,依稀間,她嗅覺極好的鼻子可以清晰的聞到,那是與孔非墨身上媚毒的香味一模一樣!
而最後一隻瓶子裏的發著螢光的,似點點星光的會飛的的蠱蟲,她也是近幾日才熟悉的,卻已經銘刻在了心上,成了一塊心病的東西。
她不知道這個東西叫什麼名字,但是她只知道,這個東西在婪的血液皮肉里,被她昨夜為他換藥時,親眼發現了。
她和花浮影都一直很疑惑的討論過,婪是上古的,比古神還要可怕的存在,怎麼會這麼輕巧的變成了這副模樣,曾經令六界聞風喪膽神鬼莫測的修為,如今就跟被蛀空了的朽木一般,千瘡百孔的令人髮指。
沒想到,卻是被一向溫柔無害的四師兄下了這啃噬修為的螢光蠱蟲,才如摧枯拉朽一般,造就了現在的修為盡失,昏迷不醒的下場。
聰明如她,怎會不知,他姬玉蓮逸撕破臉,毫不避諱毫不遮掩自己的心性目的,將這些東西交予她,不但是在試探的她的真假,也是同樣明擺着的,赤果果的威脅!
而所要威脅的目的,除了今日這場婚禮,她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別的理由了。
花浮影將夜薇香的變化一絲不漏的盡收在了眼底,不由悄悄攬緊了在她腰間的大手,垂首在她耳邊,低聲問道:“怎麼回事?”
“取消婚禮。”夜薇香面無表情的吐出這四個冷漠的字眼,手悄無聲息的撫上花浮影攬在自己腰間的溫暖大手,然後,無情的扯下。
“什麼?”花浮影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整個人有點發懵。
夜薇香一把卸掉了頭頂上精緻貴重的妃冠,然後雙手捧着,遞到花浮影的手上,嬌嬈的小臉上沒有半點的情緒神情,眼睛沒有任何的波瀾,“我夜薇香,一個殘花敗柳,沒有這個資格,做你魔王的愛妃。”
一席話,擲地有聲,舉眾嘩然。
誰也沒有料到,剛才還那麼恩愛,如膠似漆的一對珠聯璧合,如今還沒成功的結成,就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暢言分道揚鑣了?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花浮影反握住夜薇香的手腕,琥珀色的眼眸一瞬不瞬的望着她的一雙血眸,英俊的臉上沒有生氣沒有憤怒,反倒出奇的鎮定,“你難道忘了么,本王當初求娶你的時候,都說了什麼。”
夜薇香搖頭,幾近木然的神情有了一絲笑色,“可我覺得,我並不足以與你相配,對不起,殿下。”
花浮影垂下眸,沉默了片刻,唇角緩緩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反握住她小手的大手越勒越緊,“你,真的決定了?”
夜薇香也低垂下了血色的睫,睫毛投下的仄影遮擋住了她殷紅瞳孔里的神情,紅唇幾乎要抿成了一條直線。
然,就在她紅唇微啟,答案就要脫口而出時。
“樂樂,多年不見,不想你一出現,便要嫁做二師兄為妃了……。”不知何時出現,何時走上了與夜薇香他們同一紅毯的楚蕭瀟,一臉的蒼白,一雙水杏大眼,失了神采,全全只有灰白的憂傷在其中。
這樣的楚蕭瀟,即便身穿着一身淺金色的龍袍,卻也未添一個龍王該有的龍威,反倒這淺色的龍袍穿在他身上,更添了他弱不禁風,孱弱纖細的纖美氣質,讓人見了,心中會不由自主的無端生出一股子既想憐愛他一番,又想狠狠的蹂.躪他一番的複雜情緒。
畢竟,神龍一直都是傲世蒼穹睥睨天下的物種,若是有朝一日,能有機會把這麼高大上的玩意壓.到自己身.下……那虛榮心自尊心,能不會得到巨大的滿足?
——題外話——
你有張良計,俺有過牆梯~~想要嫁人,別說門,就連窗戶都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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