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章,周仁造仙,蘇護獻女
六章,周仁造仙,蘇護獻女
崇候虎眼見蘇護拒戰,心下大定,日日與城外索戰,這一日突兀行出一將排開叄千烏鴉兵,像一塊烏雲卷地按北方壬癸水,如一片烏雲相似。那一員將,面如紫棗,須似金針,帶九雲烈焰冠,大紅袍,金鎖甲,玉束帶,騎火眼金睛獸,使兩根降魔杵。
崇黑虎唯恐長兄吃虧策騎行來,崇黑虎認不得那將,叫曰:“冀州來將通名。”
那將揮舞降魔杵曰:“冀州督糧上將鄭倫也。汝莫非曹州崇黑虎,擒我主將之子,自恃強暴,可速獻出我主將之子,下馬受縛;若道半個不是,立為齏粉。”
崇黑虎大怒罵曰:“好匹夫!蘇護違犯天條,有碎骨粉身之禍;你皆是反賊逆黨,敢如此大膽,妄出狂言。”催開坐下獸,輪起手中斧,飛來直取鄭倫。鄭倫手中桿,急架相還。二獸相迎,一場大戰。但見:
兩陣咚咚發戰鼓,五采幢空中舞;叄軍喊助神威,慣戰兒郎持弓弩。二將齊縱金睛獸,四臂齊舉斧共桿。這一個怒發如雷烈焰生,那一個自小生來性情鹵;這一個面如鍋底赤須長,又只見那一個臉似紫棗紅霞肚。
這一個蓬萊馬中斬蛟龍,那一個萬仞山前誅猛虎;這一昆崙山上拜明師,那一個八卦爐邊參老祖。這一個學成武藝將江山整,那一個秘授道術把乾坤補。自來也見將軍戰,不似今番杵對斧。
二將相交,只殺得紅雲慘慘,白霧霏霏;兩家棋逢對手,將遇作家,來往有二十四五回
鄭倫見崇黑虎脊背上背一紅葫蘆;鄭倫自思:「此人有異人傳授秘術,」即此是他法術。常言道:「打人不如先下手。」”鄭倫也曾拜西崑崙度厄真人為師,真人知道鄭倫封神榜上有名之士,特傳他鼻竅中二氣,吸人魂魄;凡與將對敵,逢之即擒。故此着他下山,投冀州掙一條玉帶,享人間福祿。
今日會戰,鄭倫手中杵,在空中一晃,後邊叄千烏鴉兵,一聲吶喊,行如長蛇之勢。人人手執撓鉤,個個橫拖鐵索,飛雲閃電而來。崇黑虎觀之,如擒人之狀。崇黑虎不知其故,只見鄭倫竅中一聲響如鐘聲,竅中兩道白光噴將出來,收人魂魄。崇黑虎耳聽其聲,不覺眼目昏花,跌了個金冠倒豎,鎧甲離鞍,一對戰靴,空中亂舞。烏鴉兵生擒活捉,繩綁二臂。黑虎半響方醒,定睛看時,已被綁了。黑虎怒曰:“此賊好賺眼法,如何不明不白,將我擒獲?”只見兩邊掌得勝鼓進城。有詩為證:
“海島名師授秘奇,英雄猛烈世應稀;神鷹十萬全無用,方顯男兒語不移。”
且言蘇護正在殿上,忽聽得城外響鼓,嘆曰:“鄭倫休矣!”心甚遲疑。只見探馬飛報進來:“啟老爺!鄭倫生擒崇黑虎,請令定奪。”蘇護不知其故,心不暗想:“倫非黑虎之敵手,如何反為所擒?”急傳令:“進來!”鄭倫至殿前。將崇黑虎被擒,訴說一遍;只見眾士卒,將崇黑虎簇擁至階前。
蘇護即下殿,叱退左右,親釋其縛;跪下言曰:“護今得罪天子,乃無地可容之犯臣;鄭倫不諳事體,觸犯天威,護當死罪。”崇黑虎答曰:“仁兄與弟一拜之交,未敢忘義;今被部下所擒,愧身無地。又蒙厚禮相看,黑虎感恩非淺。”
蘇護尊黑虎上坐,命鄭倫眾將來見。黑虎口:“鄭將軍道術精奇,今被所擒,使黑虎終身悅服。”護令設宴,與黑虎二人歡飲。護把天子欲進女之事,一一對黑虎訴了一遍。黑虎曰:“小弟此來,一則為兄失利,二則為仁兄解圍。不期令郎年紀幼小,自恃剛強,不肯進城請仁兄答話,因此被小弟擒回在後營,此小弟實為仁兄也。”蘇護謝曰:“此德此倩,何敢有忘?”不言二侯城內飲酒。單言報馬進轅門來報:“啟老爺!二爺被鄭倫擒去,未知吉凶,請令定奪。”
崇侯虎自思:“吾弟自有道術,為何被擒?”其時掠陣官言:“二爺與鄭倫正戰之間,只見鄭倫把降魔杵一擺,叄千烏鴉兵一齊而至;只見鄭倫鼻子裏兩道白光出來,如鐘聲響亮,二爺便撞下馬來,故此被擒。”
崇侯虎聽說驚曰:“世上如何有此異術?再差探馬打聽虛賞。”言未畢,報:“西伯侯差官轅門下馬。”侯虎心中不悅,吩咐:“令來!”只見散宜生素服角帶,上帳行禮畢:“卑職散宜生拜見君侯。”
崇侯虎口:“大夫!你主公為何偷安,竟不為國,按兵不動,違逆朝廷旨意?你主公甚非為人臣之禮。今大夫此來,有何話說?”
宜生答曰:“我主公言:兵者,兇器也;人君不得已而用之。今因小事,勞民傷財,驚慌萬戶,所過州縣府道,調用一應錢糧,路途跋涉,百姓有徵租榷稅之擾,軍將有披堅執銳之苦。因此我主公使卑職下一紙之書,以息烽煙;使蘇護進女王廷,各罷兵戈,不失一殿股肱之意。如不獲從,大兵一至,叛除奸,罪當滅族,那時蘇護死而無悔。”
侯虎聽言大笑曰:“姬昌自知違逆朝廷之罪,特用此支吾之詞,以求自釋。吾先到此,損兵折將,惡戰數場;那賊焉肯見一紙之書而獻女也?吾且看大夫往冀州見蘇護如何?如不依允,看你主公如何回旨?你且去!”
散宜生出營上馬,逕到城下叫門:“城上的報與你主公,說西伯侯差官下書。”
城上士卒忙報上殿:“啟爺!西伯侯差官在城下,口稱上書。”
蘇護與崇黑虎飲酒末散。護曰:“姬伯乃西岐之賢人,速令開城,請來相見。”
且按下不表,再說周仁與蘇護後院與蘇妲己醍醐灌頂強行製造仙人,聖人門下,太乙金仙修為者能在短短數十年,甚至幾年功夫造就出一匹強橫無比的三代弟子,而周仁身為羅天上仙又有何不可!
蘇妲己本就根骨卓絕,在加之周仁不遺餘力,短短一個時辰,一個真仙上品仙人閃亮登場。
蘇妲己緩緩睜開眼眸,見眼前一威武男子,口稱仙師跪拜身。周仁與蘇妲己耳畔低吟,只聽得妲己花容皆無,肝膽俱裂,跌坐在地上久久不能之言,隨即眼中攢出一絲堅毅,對周仁點頭稱諾。
次日蘇護點叄千人馬,五百家將,整備氈軍,令妲己梳洗起程。
蘇妲己聞令,淚下如雨;拜別母親長兄,婉轉悲啻,百千媚態,真如芍棄籠煙。梨花帶雨,子母怎生割捨?只見左右侍兒吾勸,夫人方哭進府中,小姐也合淚上車,兄全忠送至五里而回。
蘇護後保妲己前進,只見前面達貴人,一路上飢餐渴飲,朝登紫陌,暮踐紅麈。過了些綠楊古道,紅杏園林;見了些啼鴉喚春,杜鵑啼月。在路行程,非止一兩日。逢州過縣,涉水登山。那日抵暮,已至恩州,只見恩州驛驛丞接見。
蘇護曰:”驛丞收拾廳堂,安置貴人。驛丞啟老爺:“此驛叄年前出一妖精,以後凡有一應過往老爺,皆不在裏面安歇,可請貴人權在行營安歇。庶保無慮,不知老爺尊意如何?”蘇護大喝曰:”天子貴人,那怕甚麽妖魅;況有館驛,豈有暫居行營之里。快去打掃驛中廳堂內室,毋得遲誤取罪。”
驛丞驚駭忙叫眾人打點廳堂內室,準備鋪陳,注香掃,一應收拾停當。蘇護將妲己安置在後面內室里,有五十名侍兒左右伏侍;將叄千人馬,俱在驛外邊圍繞;五百家將,在館驛門首屯札。蘇護正在廳上坐着,點上蠟燭。暗想:“方驛丞言此處有妖怪,此乃皇華駐節之所,人煙湊集之處,焉有此事?然亦不可不防。”將一根豹尾鞭,放在案桌之傍,剔燈展玩兵書。
只聽得恩州城中戌鼓初敲,已是一更時分。蘇護終是放心不下,手提鐵鞭,悄步後堂,於左右室內,點視一番。見諸侍兒並小姐寂然安寢,方放心。再看兵書,不覺又是二更,不一時將交叄更。可煞作怪,忽然一陣風響,透人肌膚,將燈吹滅而復明。
非干虎嘯,豈是龍吟。淅凜凜寒風撲面,清冷冷惡氣侵人;到不能開花謝柳,多暗藏水怪山精。悲風影里露雙睛,一似金燈在慘霧之中;黑夜叢中探四爪,渾如鋼鉤出紫霞之外。甩尾擺頭搖如狴犴,猙獰雄猛似狻猊。
蘇護被這陣怪風,吹得毛骨聳然,心下正疑惑之間;忽聽後廳侍兒一聲喊叫:“有妖精來了!”蘇護聽得後面有妖精,急忙提鞭在手,搶人後廳,左手執燈,右手執鞭,將轉大廳背後,手中燈已被妖風撲滅。
但見愛女妲己虛空而立,手掐法咒,口念真言,道道天雷從天而降直劈三丈外一頭白毛九尾狐,但聞雷鳴狐悲,風嘯樹搖,驛站左近地面碎石嶙峋。
蘇護不及想愛女何時會此法術,但見妖精,呼喝揮鞭奔上前去。
九尾狐但見妲己凌厲,再見一將揮鞭欲打,顧不得使命,憤命逃竄……。
先不說蘇護父女言語如何,但說媧皇宮女媧娘娘,這一日總覺心神恍惚,掐指一算,銀牙緊咬,喝令侍女金鳳拿期繡球行至恩州。
下面開始白話文了,這文言文實在太累,蠍子也是為了章節看上去比較統一不得已為之,見諒,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