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你說話還算話嗎?
顏非大驚,連忙伸手推他,風長殷一把捉住他的手,壓在桌子上。
這樣屈辱的姿勢讓顏非咬緊了牙齒,她眸中含着恨意。
“你要麼就直接殺了我?”
這樣她受不了,受不了了……
“殺了你?哪裏能有這麼便宜?”
風長殷不禁伸手撫了撫顏非的嘴唇,十分滿意的看到她忍不住渾身戰慄的模樣。
風長殷嘴唇印到顏非微微顫抖着的眼瞼上,一下一下親吻着她絨薄的眼帘。
“顏顏這麼好,本尊怎麼捨得殺了你呢?”
顏非閉着雙眸,被風長殷緊緊地桎梏着,無力反抗之間,眼睛卻是酸澀難當,她用盡了力氣,才將眼角的那抹濕意給憋了回去。
“你……到底,想要怎樣?”
看到顏非眼角泛起的那抹微紅,風長殷似乎又改變了主意,壓下眸底的那抹暗紅,他稍稍起身看向顏非。
“顏顏很想救上官鴻和燃途是吧?”
顏非張開眼睛,看向風長殷,不知道他又要做什麼。
“聽說燃途之前就受了重傷,現在也不知道在王鷗的手下會被折騰成什麼樣子了,是不是能夠熬到十天之後。”
“風長殷!”
“而且上官鴻當日為了在叫喚天煞手中救你,在祭靈台重傷的他又幾乎廢了半身修為。”
風長殷嘴角勾着淺淺笑意,“你不知道吧,跟在他身邊的那隻寒荒獒,已經死了。”
顏非一怔,然後咬緊了牙齒,都是她害的上官鴻……
看到顏非怒極攻心,追悔莫及的模樣,風長殷眸色黑得如同深淵,不過口中卻笑道:“現在,你親我,我就去救他們。”
顏非看着風長殷,卻是沒有動作,然後嘴角露出一絲慘烈的笑意。
想不到有一天,她竟然也會被人這般欺辱。
而且這種欺辱,比之當年她被顏桑月一行人騙進鬼剎幽境更甚。
風長殷見此沒有惱怒,也不着急,只是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然後放開了顏非轉身就要走。
但是顏非卻瞬間讀懂了那抹笑意,若是風長殷從這屋頭走出去,那麼上官鴻和燃途他們,或許就真的活不成了。
她實在想不到,還有誰會拚死前去救他們。
“等等!”
顏非抓住風長殷的袖口,但是因為渾身乏力的原因,風長殷只要輕輕一拂袖,便可將她給甩開了去,然而風長殷只是靜靜地站着沒有動,然後回頭,含着笑意看她。
顏非從桌上磨磨蹭蹭地下來,走到風長殷的面前,她感覺自己幾乎快要被風長殷的刺骨的目光給洞穿了。
但是,她別無退路。
顏非忍着滿腔快從眼角湧出來的恨意,伸手抓住風長殷的衣袖,然後踮起腳尖,閉眼朝着風長殷的嘴唇上親去。
如果可以的話,她寧願現在手裏有把尖利的匕首,而這一次,她絕對不會再刺偏了。
然而當觸到那冰冷嘴唇的瞬間,他的呼吸便霎時被褫奪。
顏非被風長殷禁錮着兇狠撕咬,她握緊雙手將風長殷推開時,看到了他眼底燃燒的冰冷火焰。
她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經照風長殷說的做了,但是風長殷似乎比之前更加惱怒。
避開那似要剔骨的目光,顏非幾乎是咬牙切齒道:“現在可以了吧?”
風長殷看到顏非殷紅得快要滴下血來的唇瓣,冷道:“不行。”
顏非猛地抬頭,“我已經照你說的做了,你還想怎樣?”
“脫衣服。”
“風長殷!你說話還算話嗎?”
“不算。”
“你……”
“不要和我頂嘴!”風長殷忽然道:“否則本尊不敢保證上官鴻他們十日後還能不能活!”
顏非劇烈地喘氣呼吸着,眼角的酸澀之意越發濃重。
她看到風長殷皺起了眉頭,以為他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於是抬起抖索的手指,伸向自己的衣襟。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了,或是一時間腦子早就已經一片空白了。
但是風長殷看到她乖乖解衣服的時候,眼中的怒意更甚。
顏非越是聽話,他越是不可抑制地惱怒,她竟然肯為上官鴻那個男人做到這個份上!
風長殷手指捏得汩汩作響,看到顏非僵硬地動作,他簡直恨不得直接上前,將她給掐死了,省得再折磨彼此。
“夠了!”
風長殷低喝一聲,制止了顏非的動作。
明明是他在逼迫顏非,但是逼迫到最後,他竟然感覺是自己折磨自己。
兩人越是親近,心卻是隔得越來越遠,有着隔山阻海的距離。
顏非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風長殷,越發摸不准他這般反覆無常,究竟是要怎麼樣,難道就只是為了羞辱她嗎?
“你想怎樣?”
“我困了。”
風長殷勾勾唇角,然後便走向床榻,坐在床沿上,隨即看向顏非,“過來,坐下。”
顏非繃緊了嘴唇,遲疑片刻之後還是走了過去,坐在風長殷的身邊。
感覺到顏非緊繃的身體,還有無比警惕的神經,風長殷徑直在床上躺下。
顏非瞳孔一縮,今晚,他難道要睡在這裏不成。
“過來躺下。”
顏非攥緊了拳頭,她實在不願意跟這個男人同床共枕。
“風長殷,你難道就不怕我像上次一樣,再給你一刀嗎?”
風長殷微睜着雙眸,到是有幾分極累的模樣。
“只要你還不想讓上官鴻他們死的話。”
聞言顏非的面色果然又難看上了幾分。
風長殷嘴角雖然含着笑意,但是暴怒的情緒一直翻湧不停。
他太厭惡上官鴻這個名字了,但卻是他自己一再提起,折磨顏非的同時,也在噁心自己。
“本尊讓你過來躺下,你難道聽不見嗎?”
風長殷的口吻很輕,甚至聽起來有些溫溫柔柔的,但是字裏行間夾雜着的脅迫意味卻十分濃重。
顏非銀灰色的瞳孔動了動,似是在忍耐着什麼,最後還是選擇在風長殷的枕邊躺下。
風長殷眯着眼睛,看到顏非躺在離他最遠的床沿上,要是稍稍一動,幾乎就能從床上掉下去。
難道就這麼不想靠近他嗎?
口吻抑制不住地帶了幾分惱怒在裏頭,“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