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一章 :要家庭還是要夢想
半小時后,杜若出現在了約好的咖啡廳。
“學長。”
陳子明像往常一樣是提前到的,一身黑白的格子襯衫襯的他那張文質彬彬的臉更加陽光帥氣,溫柔的笑容總是給人一種舒適感。
“你來了,快坐。”陳子明向服務員招了招手,道:“麻煩給這位女士一杯奶茶和一份小甜點,謝謝。”
面前的這個男人了解她所有的飲食習慣,哪怕是一個微小的細節,所以她一直認為,如果哪個女人能嫁給他一定會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學長,電話里你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究竟是什麼啊?”杜若輕聲發問。
一年前曾經答應傅亦琛只做守護者,陳子明信守諾言,即便此刻仍舊愛着她,可是表現出來的卻只是一個學長的樣子。
他沒有辦法讓杜若愛他,可同時也無法停止對她的愛。
“今天我接到了喬治的電話,他跟我說尼德普先生首次開設培訓班,我把你之前的作品發了過去,已經審核通過。我找你來就是想問問你,想不想去?”微微傾身,陳子明滿懷期待的看着她。
尼德普是國外著名的攝影師,其風格獨特,擅長街拍,同杜若的拍攝風格相同,如果有這樣一位大師指點,想必她攝影方面一定會小有成就。
“當然想,那會培訓多久?”這種學習機會可是相當難得,聽到這個好消息她明澈的眸子都閃着晶亮。
“三年。”陳子明異常嚴肅的說道。
杜若臉上的喜悅慢慢冷了下來,如果去,那就意味着要離開傅亦琛三年,他會答應嗎?如果不去,這種機會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一時之間她陷入糾結當中。
這個問題就像是在問她魚和熊掌要哪個一樣,說句很貪的話,她都想要。
“你一定要慎重考慮,如果錯失了這一次,也許不會再有這樣的好機遇。這次我也在受邀名單里,如果你選擇去,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時間緊迫,你只有三天的考慮時間。”陳子明希望她去,不管是因為她的才華還是自己的私心。
“容我想想,容我想想……”她沒有辦法現在做決定,兩個想法在大腦中不斷輪換,心事重重的回了家。
……
傅氏老宅。
為了方便照顧小寶,杜若和傅亦琛這一段時間一直住在這裏。
剛一進門就看到傅亦琛坐在沙發上哄小寶玩兒,爺倆兒玩的很開心,見她回來,傅亦琛把小寶交給傅母抱,笑着走了過來。
“怎麼才回來?去哪了?”溫柔的摟着她,隨口一問。
兩人感情好,摟摟抱抱的全家人早就習以為常。
“去見學長了。老公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杜若毫不隱瞞如實回答,伸手為他解開領帶拿在手裏。
“我剛回來,他找你幹嘛?”這句話傅亦琛明顯帶着醋意,絕美的桃花眼劃過一抹暗光。
杜若表情有了微妙的變化,她並不打算現在說,抿了抿唇道:“沒說什麼。”怕他看出眼中的慌亂,從他懷裏掙脫,背對着他邊脫外套邊問:“老公,今晚想吃什麼?”
“杜若。”覺察出她有些不對勁兒,傅亦琛柔聲喚她。
“你不說那我就自己看着辦了,我先去廚房,你和媽先陪小寶玩兒,飯菜馬上就好。”她逃也似的去了廚房,心臟“砰砰”直跳。
一個是家庭,一個是夢想,究竟該怎麼選擇,她陷入兩難,絞盡腦汁的想找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可事實證明,沒有。
其實這段時間一直都是家佣在做飯,為了逃避傅亦琛才躲到了廚房,不過這樣反常的舉動反倒惹人懷疑。
吃晚飯的時候傅亦琛一直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她,她也覺察到,一直低着頭,就怕一抬頭被他犀利的雙眼捕捉到什麼。
杜若被盯的實在心虛,勉強把一碗飯噎到肚子裏就下了桌,剛走幾步手腕就被攥住,隨後就被拉扯着上了樓。
卧室門一關,傅亦琛雙臂環於胸前靠在門板上,冷着臉盯着她看。
那凌駕於人的氣場讓杜若十分緊張,心虛的後退了幾步,習慣性的咬着唇瓣低頭不語。
“說,是不是有事瞞着我?”聲音透着徹骨的寒,俊美的五官也籠着一層清寒。
在他的威壓下,杜若緩緩點頭,偷偷去看他的表情,恰好和他森寒的眼神相撞,嚇得立刻低下頭。
“老實交代。”傅亦琛一臉如不老實交代後果自負的表情,坐到沙發上,兩條大長腿自然交疊,雙臂優雅的搭在沙發上,一副等着聽的樣子。
為了家庭和睦,杜若選擇招,乖巧的站在一邊,道:“尼德普先生在國外辦了一個培訓班,學長把我的作品發了過去,被選中,學長今天找我就是想問我要不要去。”
“尼德普?”這個名字他並不陌生,很快便知道這人是誰,“你說的是那個著名街拍攝影師?”
杜若點頭如小雞啄米,看向他的眸光愛慕中多了幾分崇拜,他怎麼什麼都知道。
“嗯,你們兩個的風格的確很像,是個好機會。”傅亦琛如是說道,想到什麼又問道,“然後那?”
聽他這樣說,她心裏又多了幾分信心,眸子也跟着亮了亮,輕聲道:“我想去。”
“嗯那挺好的,去吧,老公支持你。”傾城絕代的臉上又恢復了往日的溫柔寵溺,想起什麼他又補充的問道:“那有沒有說需要培訓多久?”
說到關鍵了,那個數字杜若沒敢直接宣之於口,而是伸出三根手指頭叫他猜。
“三天?”傅亦琛微微蹙眉,還算可以接受,大方的同意,“可以。”
杜若搖了搖頭,還是伸出三根手指。
“三個星期?”眉頭緊鎖,臉上露出不悅,幽深莫測的長眸一寒,周身暗黑之氣暗涌。
咬緊唇瓣,硬着頭皮還是搖頭。
傅亦琛的聲音沉了下來,帶着風雨欲來的氣勢,裹挾着極寒之地的溫度,“三個月?”
看着他愈來愈黑的表情,杜若知道肯定沒戲了,耷拉着小腦袋搖頭,聲如蚊吶的說道:“是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