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2章 代替
又說了些舊事閑話，進去看了一回李太夫人，正準備着這邊一起吃午飯的，謝上弦便來找。
南九也只能先回去。
這都在擺碗筷了，李杼親自下廚呢！當時為了討得她那夫君的歡喜，她是專程學了廚藝的，如今為了好好感謝南九，便特意下廚做了一桌子的拿手好菜。
眼見着南九就這樣走了，有些遺憾，又有些詫異，“見過做東家的，沒有見過像是她這樣辛苦的，怎麼吃一頓飯的時間都沒有？”
這點豐慎兒倒是能理解的，畢竟當初李雲舟不也是如此么？只是姐妹們都在內院裏，自然是不曉得李雲舟這日子是怎樣過的。
“上位者都是如此的，只是旁人瞧見的，不過是他們居高臨下鮮光體面的模樣罷了。”豐慎兒嘆道，只先給兒子盛了一碗湯來，然後招呼大家快些吃飯。
反正南九這一去，還不知道要忙到什麼時候呢，大家總不能餓着肚子等她。
錯過了這一頓，還有下一頓呢。
吃過了飯，李酌照例帶着阿檀，豐慎兒與李杼一起收拾碗筷。
廚房裏此刻便只有兩人，豐慎兒便趁機說起這龍小二和李酌的事情來。
李杼也不是多傻，哪裏還聽不出豐慎兒的意思，但有些猶豫，“咱們如今這樣子，比不得從前了，不曉得人家願不願意，要不等祖母好起來了，再請她老人家拿主意。”
豐慎兒頷首，“自然是要等祖母來做主的，只是瞧着那龍二公子也是很端正的一個人，主要是性子好，阿九是個什麼人你也知道的，她說好的，自然是差不得。”
聽得她這樣一說，李杼難免是有些動心了，“也是，他這樣不錯，只怕暗地裏瞧着人多着呢。”
“可不是嘛。”主要是李信和李酌早已經到了婚配的年紀，若是再拖下去，怕不好找人家了。
這做嫂子的做姐姐的，也是為了妹妹們的婚事操碎了心。
至於李太夫人那邊，曉得她中毒的緣由，這是急也急不得的，只能等着毒發熬過。
而南九這邊，被謝上弦請回來，便一直忙到晚上入夜。
接下來幾日都忙，就只得抽空去了李家院子這邊，遇着小竹子帶着顧蘭舟來看望李太夫人。
顧蘭舟還是原來的樣子，這樣正好跟自己的小侄兒阿檀在一塊玩耍着。
一起在李家這裏吃了晚飯才回去，南九也是好一陣子沒見着小竹子了，見她如今也大了，少不得問她，“你往後什麼打算？”看了一旁啃着梨子的顧沉舟，“方才慎兒也說了，她們如今在這蜃海樓也不打算走了，是能將沉舟給帶在身邊的。”
那顧沉舟雖說他傻了吧，但他又能聽懂南九這話，立即反駁，用那黏糊糊的手緊緊地抓住小竹子的袖子，“我才不要和小竹子分開。”
“那你剛才不是還說要一直和阿檀一起玩耍呢。”南九提醒着他。
顧沉舟認真想了想，“那我白天跟阿檀玩耍，晚上跟小竹子睡。”
南九聽得他這話，不免是詫異地朝小竹子看了過去。
小竹子神色有些慌張，“在我眼裏，他就是兩三歲的孩子而已。”
話是這樣，他心性如此，可他個頭如今都已經比小竹子大了。於是還是勸着道：“不管怎樣說，他已經大了，你不好與他再住一個房間。”少不得是要叫人說閑話的。
小竹子沒在言語，只是垂頭打量着嘟着嘴不高興南九說這話的顧沉舟。
覺得，他跟李雲舟很像。
所以顧沉舟躺在身邊的時候，總給了她一種少爺就在邊上的感覺。
她喜歡這種感覺。
南九見她不說話，不禁嘆了口氣，“罷了，你自己拿主意吧，我知道你是心善。”
小竹子頷了頷首，之後就再也沒說話，直至與南九分了路，她見四下無人，才小聲問起顧沉舟，“小少爺，你喜歡小竹子么？”
顧沉舟想都沒想，對她露出白白的牙齒笑道：“沉舟喜歡小竹子。”
小竹子心頭一跳，不是因顧沉舟說喜歡她，而是顧沉舟這個表情，她家少爺小時候也總這樣咧着嘴巴笑。於是就鬼神時差地繼續問道：“那以後你長大了，娶小竹子好不好？”
顧沉舟不懂得娶是什麼？只側着頭一派天真地問她，“娶小竹子有好吃的么？”
“有，而且還能天天跟小竹子睡在一起，也不怕別人說閑話。”小竹子小聲說道，說這話的時候，她不知道怎麼就覺得心驚，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很是擔心別人聽到。
顧沉舟聽有好吃的，又可以繼續和小竹子天天睡在一起，自然是拍手叫好。
小竹子見他這樣大聲，生怕他驚動巡邏的護衛，連忙將手放在他唇邊做了個禁聲動作，沒想到顧沉舟一口將她的手指含在嘴裏，然後得意地笑。
小竹子只覺得心跳臉紅，忙抽回手，“你莫要胡鬧，走吧。”然後加快腳步，朝家裏去。
顧沉舟連忙追了上去，牽起她的手。
回去兩人照例洗漱一個枕頭倒下去，顧沉舟又往她懷裏鑽來。
早前的時候她還排斥，但後來想，他不過是個孩子，而且心智又不過兩三歲，不必與他計較。
但今天大抵是聽到南九的話，她此刻不得不正視起這個躺在自己懷中，手搭在自己胸上的男孩兒，他已經長大許多了，個頭也已超過了自己。
這樣下去，的確不大妥了，於是將他不安分的手推開，沒想到將顧沉舟給惹了生氣了，反而緊抓着她不放。
她又推，顧沉舟便以為小竹子同他玩遊戲，越發上了頭，這一來二去，不免就將竹子胸前的衣裳給扯開了。
顧沉舟又不懂事，瞧着稀奇，便見手伸了過去。
然後便如同發現新大陸一般，小竹子又羞又燥，偏力氣又不如他，最終只能隨了他。
心裏想，反正都下定主意要嫁給他，就隨便吧。
只是也害怕顧沉舟將這事情說出去，便再三叮囑他，不準將此事說出去，不然以後不給他好吃的，也不讓他摸，不讓他上床。
顧沉舟跟個乖巧寶寶似的，一一答應了。
然後枕在她胸前睡了過去。
可這長夜漫漫，小竹子被顧沉舟無心撩得心中火燥得厲害，如何也睡不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