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隨便

第15章 隨便

這一番解釋無懈可擊,畢竟那小半桶大糞的確是二姨娘她們傍晚幹活留下的。

鄉下這大糞寶貝得很,當然不能浪費,用剩下的也不可能就這麼隨便丟了。

老太太聽完也沒說什麼,只是問着南平貴,“你媳婦跑老二家地窖去做什麼?”

南平貴心裏哪裏還不明白?他這人精明着,也知道媳婦去地窖做什麼,可現在分明就是被耍了。只胡亂編了個借口:“翠香不是丟了個耳環么?今兒忽然想起,前陣子去二哥家那邊的時候,路過地窖,其他地方都找了,也就那地窖沒找,這才去瞧的。”

“那白天不能去啊,這大晚上的,不知道的以為是去偷雞摸狗。”老太太責斥着,又嫌棄這外面臭氣熏天的大糞味,嫌惡地看了看眾人,甩着袖子進了門去。“都散了,以後要找什麼,白天去不成么?”

南平貴唯唯諾諾地應着,見老太太進了門去,這才怒目朝南伯皖看過去,“真沒叫人看出來,二哥好手段啊!”然後咬牙切齒地離開了。

南伯皖嘆了口氣,也自顧回自家院子。

第二天起來,這大糞味還沒散,整個大院都籠罩在這大糞味中。

下午的時候,聽說馬翠香受驚染了風寒,卧病不起,南伯皖這才將南九責斥了一回。

馬翠香這一病,在床上躺了三四天,南九覺得詫異,這也不見請大夫,也不見熬藥的,便估摸着,興許三嬸為了偷懶。

畢竟這割完了麥子,就要犁土種高粱了。

高粱苗都老高了,再也耽擱不得,所以這幾天幹活都很急。

人人都是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

連身體逐漸好的南九也沒逃脫。

家裏沒牛,那麼寬的麥子地全靠一把鋤頭挖。

這挖的同時還要將地理的草都給挑揀出來,清理完了才能種高粱。

南九幹了兩天就有些扛不住了,倒不是她嬌弱,實在是這高強度的體力工作,沒鍛煉個三兩月,誰能適應?

不過半住香就腰酸背痛的,南九也就十分理解,為何當初墨痕息第一天下地割麥子的時候,會被阿爹責罵是癩疙寶,戳一下動一下。

實在是有心無力。

忙了五六天,這高粱總算種完了,但這還沒完,若是老天爺不給面子不趕緊下雨,這高粱能不能活下去是兩說,靠着每天早上那點露水根本沒用,還得天亮就去挑水淋高粱。

所以接下來又是連續三天早起挑水,南九雖沒去,但是知道馬翠香裝病,大伯打水踩滑了石頭,摔河裏也折了腿,所以這大部份的擔子也就落到了南伯皖身上。

大伯娘倒是來挑了一天,可頭暈眼花,虧得二姨娘扶住,不然只怕也摔了過去。

然後下午就聽說她又有了身孕,這是老蚌生珠啊!老太太高興得很,讓南昕兒留下照顧她爹娘,也就一個南福德跟着挑水。

至於三叔?他留在家裏照顧他媳婦馬翠香呢。

依祖母的話,堂弟們年紀還小,照顧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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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旺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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