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美色害人
“我我我開玩笑的!季少你現在身子這麼弱我真的不敢折騰你呀,萬一把你累出個好歹怎麼辦,爺爺肯定會傷心的!”
溫詞暴跳如雷,想盡辦法想逃走,可季向斯力氣好大,固着她的手似鐵爪。
“你確定?我要是放過你,你生不齣兒子,會成為季家的罪人,那麼你的下半輩子是要去跪祠堂抄經書吃齋念佛的。”
溫詞渾身一哆嗦,不敢置信,“季家怎麼這麼多狗屁規矩!”
季向斯眼眸一暗,溫詞立馬改口:“咳咳,咱家裏真是有條有理呢。”
季向斯拖着她繼續走。
看樣子是真想那個啥。
“我、我我大姨媽來了!”
溫詞心跳如擂,雖然她也期待洞房,但這個節骨眼下洞房肯定很危險,誰知道他會怎麼折磨她。
“大姨夫來也阻止不了我今天要睡你。”
季向斯不由分擰着她的手拉走。
溫詞淚目,她不是指這個大姨媽好嗎!
“看!大鳥!”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趁季向斯被吸引看向天空,溫詞急忙往一邊沖。
誰知腳下有絆腳石,她沒把自己穩住,一頭扎入了湖裏,連帶着也把季向斯拉了進去。
咕嚕咕嚕……
冰冷的湖水從四面八方逼過來,灌入耳口鼻,溫詞嗆了口水,但很快調整,閉氣上潛,往湖邊游去。
她會游泳,這麼個人工湖還奈何不了她。
“救命……救……”
在她就要上岸時,後面傳來季向斯的呼救聲,溫詞尋聲看過去,發現他在水裏像條無根浮萍,儼然不會游泳。
卧槽了一聲,溫詞趕緊不要命地劃過去。
她淹死事小,季少有事麻煩就大了。
被水壓擠得大腦缺氧,季向斯泡在水裏渾身抽筋,某些不敢回首的記憶突然像被破了閥門的洪水,鋪天蓋地淹沒過來,季向斯像變了一個人,沒有任何反抗,身體靜靜地往黑暗的湖底沉去……
一雙纖細的手臂穿過他的胳膊把他提出水面,帶他一起游到岸邊。
溫詞把他放在草地上,拍他的臉,“季少,你醒醒。”
溫詞按壓他的胸口,他吐了幾口水,這才醒過來。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視線里闖入女孩模糊的身影,季向斯的頭嗡嗡作響。
見他安好,溫詞鬆了口氣,準備站起來,卻被他抓住手腕一拉,猝不及防跌到他身上,緊跟着,兩條手臂緊緊箍住她。
溫詞猛一愣住,他是……在顫抖嗎?
男人身軀可見的輕顫,不是冷得發顫,是害怕的發顫。
他也有弱點。
他怕水!
每個人都有害怕的東西,這不是什麼值得取笑的。
溫詞沒有掙扎,乖乖讓他抱着。
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覺得這個人沒那麼討厭。
“沒事了。”溫詞母性泛濫,拍了拍他的肩膀。
季向斯猛然睜開眼,折射出冷靜的寒光,一把將她推開,起身走了。
這翻臉速度比流星劃過還要快的場面,讓溫詞一陣錯愕。
“誰說只有女人翻臉快的,男人翻起臉來比閃電還快好嗎!”
溫詞爬起來,拍拍身上的水草,甩開兩條腿跟着季向斯跑回去。
回到別墅,溫詞換了套乾爽的衣服,管家梁叔送了一碗薑湯上來,溫詞順便拉住管家瞎侃。
“季少是不是以前掉過水裏?”
“太太怎麼這麼問?”
“哦,我是看他剛才掉到水裏很害怕,還說了些很奇怪的話,所以就好奇。”
“沒什麼,太太不要多嘴,三少不喜歡別人問這種事。”管家沉聲道,似有警告的味道。
溫詞立馬就明白有些事不是自己能打探的,抿緊了嘴巴,揮揮手表示他可以出去了。
梁叔也沒有多說。
喝完薑湯,溫詞猶豫了會兒,過去書房。
季向斯的書房很大,裏面還放了床,還有獨立衛生間。
門沒關,她還是象徵性地敲了敲門,沒人應的時候,她把耳朵湊過去,聽到了嘩啦啦的水流聲,男人在洗澡。
這可是道歉的絕佳機會,不用對着季向斯的臉,溫詞才能正常發揮。
她推門而入,站在浴室門口,對着磨砂玻璃門那抹若隱若現的身影誠懇道歉。
“季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拉你下去的,當時我很害怕,就抓了你一下,誰知道把你也給弄到湖裏面了。”
“人生難免有意外,沒有意外的人生都不能算完整。希望你不要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也不要有什麼心理陰影。”
“我保證以後都不拽你下水了。”
溫詞一直看着自己的腳尖絮絮叨叨。
門忽然嘩啦一聲打開。
她聞聲抬起頭,恰好對上一具白皙健美的身體,八塊腹肌塊壘分明,硬邦邦的彰顯着力量的爆發,寬肩窄腰,沒有一絲贅肉。
晶瑩的水珠沿着人魚線隱入黑色的浴巾包裹的那緊緻小腹……溫詞喉結一滾,吞咽口水。
這個男人的身材也太好了吧,簡直就是一尊藝術品!
“看夠了沒?”
季向斯冷冷開腔,把手上的毛巾扔到她腦袋上,恰好蓋住臉。
溫詞從美色中清醒,拿開毛巾,眼睛跟綁在他身上似的,獃獃搖了搖腦袋。
季向斯:?
“咳咳,我不是這個意思。”溫詞猛地反應過來太色,連忙別開目光解釋,“我是來跟你道歉的。”
鼻子似有濕噠噠熱乎乎的東西滑落,抬手摸了一下,溫詞瞳孔驟縮。
靠,她流鼻血了?
一定是天氣太乾燥!
“哼,你這個女人,厚臉皮,好色,偏偏生了一副小白兔的模樣,還挺會長。”
“滾出這個房間。”
季向斯的意思已經很明顯,如果溫詞再不滾,就要自己承擔後果了。
“你忙。”
溫詞灰溜溜回到婚房裏捂鼻血,想到書房發生的一切,恨不得一頭把自己撞死。
美色害人,色令智昏啊!
季向斯站在床邊穿衣服,修長手指按在晶色紐扣上一粒一粒扣起,將性感的身材隱藏在襯衫之下,不知怎麼的,原本平靜的腦海突然闖進剛才溫詞那垂涎三尺的畫面,嘴角不由自主微挑了下,察覺到之後,又立馬抿成冰冷的直線。
她這些肯定都是裝出來的。
怎麼可能有人真的這麼厚臉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