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他的跟蹤
“好。”他低低點頭,聲線倒是有幾分乾脆。
當他坐在沙發時,暖暖的沙發是讓他有那麼一點想入睡的,因此,打開了早間的新聞聯播,轉移着睡意,眼睛落在電視上的新聞畫面,心卻遺落在了廚房的某處人影身上。
很快,路淋就煮好了咖啡,然後端來過來遞給了他,“好了,但是有點燙,涼一點再喝。”
昨夜的熬夜使他很疲憊,原本雙眼皮也因沒有好好地休息而變成了多眼皮,但是他還強打着精神,接過咖啡,淡淡地抿了一口,“咖啡味很濃,很好喝。淋兒,你這咖啡煮的很好!”
“咖啡好和我應該沒有多大的關係,是你自己買的咖啡品種好。”路淋一如剛才被他表揚煎蛋煎蛋好一般,沒有多大的情緒反應,神色不動地勾了勾嘴角,“就像這煮泡麵一樣,煮泡麵的人不需要做什麼,反正都是口味選擇好了的。”
“”對於她這麼有點不解風情的話,黎津南選擇不給予反駁,而是端起咖啡再次抿了一口,然後再次,又再次。
路淋看着他喝咖啡的畫面,眼底閃過了一絲光,藏着一些意味不明的情緒!
“你昨夜沒有怎麼睡覺,今天就好好地睡吧。”路淋看着他喝完這一杯咖啡的時候,低低的提醒道。
“嗯。”黎津南沒有說很多的話,只是微微應了一下,原本他就挺疲憊的,似乎這暖暖的咖啡一入喉嚨,他整個人更加疲憊,想睡覺了。
看來,有時候咖啡也不一定是提神的!
很快,黎津南就閉上了眼睛,就這麼躺在沙發上,拖鞋都沒有拖就這麼呼吸一深一淺地睡了過去,而路淋看着他嘀喃了一會兒,便幫黎津南脫了鞋子,蓋上了毛毯,以及關了電視,然後去了卧室,收拾了一會兒。
當她從卧室出來的時候,黎津南還如剛才那樣閉着眼睛,呼吸一深一淺,只不過他的一隻左手露出了在了毛毯外,她一邊提着包一邊走過去,然後把他的左手輕輕地放進了毛毯里,然後又在他的耳邊低低了一句。
這一次,聲音比剛才還小,大意是讓他好好休息,她要去做應該做的事情咯!
說完,她就揚起身子,然後出了門,叩門的時候,也是小心翼翼,輕輕地扣住了門,為了不讓他驚醒。
其實,這也只是她下意識地動作,因為她知道黎津南是不會這麼容易驚醒過來的,至少在他喝完了她的那一杯咖啡以後。
扣門以後,她沒有猶豫地就出了四合院,在她出四合院的時候,原本沙發上閉着的人在一瞬間地睜開了眼睛,然後他的手從褲袋裏摸出了不久前在廚房垃圾桶撿到的一個藥瓶包裝,緊緊地拽在手裏。
雖然他不知道路淋的安眠藥是從何來,但是他卻知道她突然為自己煮咖啡是何意。
因此,他將計就計。
其實那一杯咖啡,他只吞咽了下去一口,而剩下的全部咖啡不動使用了一個障眼法,然後倒在了垃圾桶里。
在她離開的幾分鐘后,他也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匆忙地穿上了鞋子,追了出去,跟了上去。
站在馬路邊招手出租車的時候,路淋猶豫了一下,她應該去哪裏找郁姍姍。
雖然她和郁姍姍認識了這麼久,實際上那個女人經常出沒的地方,她似乎不怎麼知道。
最後,在她招手到出租車的時候,她嘴裏保出的是郁宅的地址。
畢竟,其他的地方,她着實沒有想法,想着她雖然可能去會落空,但是萬一,那郁姍姍在家,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坐上出租車半個小時以後,路淋坐在後座,眼睛望着車窗外川流不息,思緒卻在發獃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胡思亂想着。
突然,出租車來了一個急剎車,讓路淋一下眼神有些驚訝。
她還沒有開口問怎麼了,師傅就主動解釋道,前方發生了車禍,車子在單行道很難改道,沒有通行,如果她很趕的話,就換一輛車。
路淋這才下了車,然後打算換一輛車。
就在她下車,從這邊的馬路走到那一邊馬路的時候,她的餘光突然瞥到了一個熟悉的黑色車子,本來她也是只是那麼看一眼眼,畢竟這同樣款式的車子很多,黎津南又不開的什麼限量款車子,所以她也沒有多麼的在意。
但是在她的眼睛看到了車子的車牌號碼時,隔着一個馬路寬的距離,她的腦袋還是一瞬間空白了。
車型也許不是限量的,但是每一個車子的車牌號碼一定是唯一的,這麼熟悉的號碼,他—他不是應該睡覺的嗎?
只是不是睡覺,也是因為她摻和了安眠藥的咖啡,要昏迷好一會兒的啊,他—黎津南,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從路淋的角度,看不到車裏的人,但是她的心裏是十分的確定,一定就是黎津南了,她有些害怕地看了幾眼,就馬上轉過頭來,車子還在那邊,路淋便低着頭在這邊的馬路上思索了一會兒。
不想被他發現自己到底的行蹤,她放棄了原來的計劃,然後拔腿跑了一段路,重新搭上了一個出租車,換了一個地方去。
而在坐在這一輛的出租車以後,路淋打開了車窗,眼睛看着前面的車鏡,有些緊張但是也不太意外,在那個車鏡里會出現這熟悉的黑色車子。
這一次,這個黑色的車子挨得更近了,直接跟在她所坐的這一輛出租車的後面。
她看了一下車鏡,心中又有些慌張地把車窗給關住了,然後頭靠在後面,手指絞在一塊,有些心神不寧。
她想不通的事情,她也不想去想了,此刻的她,只想着怎麼擺脫黎津南,不想讓他再控制她的行動。
既然他不靠近,不直接出現,那就跟着吧。
南山,早上八點,上山的人還比較少。
一下了車子,路淋就往半山腰的南山寺爬去,這山裏的梯子特別長,不是那麼好爬,路淋卻像用了百米衝刺的力氣,一直不停的攀爬,這才不到十幾分鐘,她就累的氣喘吁吁,可是她又不敢回頭,她知道他在後面跟着自己。
怕自己一回頭,連假裝不知道在背後,都沒有法偽裝了,所以她歇了一會兒,低着頭又一直往上面爬着。
兩個小時以後,她終於爬上了半山腰的南山寺,南山寺廟的除了山裏的霧很濃,還有就是香火味也很濃。
說實話,在寺廟這樣自帶禪意,可以拂去人煩躁的地方,路淋有那麼一分鐘的時候,感受到了心裏的安靜。
可是想着後面還跟着的男人,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很多事情,她心裏的安靜也就那麼一分多鐘,着實改變不了什麼。
反而,在這樣的地方,她有種想尋安靜,卻尋不了安靜的苦惱,如同李白詩云一般,‘借酒消愁’,也許愁更愁!
而由於南山寺有在這裏齋戒過禪的人,因此寺廟裏面人挺多的,尤其是爬過傾斜度近70多的兩百多階青石板梯,走過香火殿,蓮音殿,就到了天寶殿。
天寶殿是講佛法的大殿,以前在路淋那時還很無知,還和白瓊關係不錯的時候,她曾陪着白瓊來過南山寺廟祈佛,住過一晚,所以她知道在這個天寶殿有一個側門,可以通到後山,然後她就可以從後山偷偷地溜走。
但是這一般,第一次來這南山寺的行人都是不知道的,比如黎津南,應該不知道。
而她篤定,他肯定是在她進了天寶殿,然後他才會進來,就是在這錯位的時間空格里,她剛好可以趁此機會,溜到後山,然後後山下去,成功低躲過黎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