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古穿今(6)

番外 古穿今(6)

這回輪到發福男鬧心了,他撓了撓自己后脖頸:“離婚哪那麼容易,我不想帶孩子,影響找第二春。她若不把拖油瓶帶走,就得辛苦我媽帶了。”

“再說了,離婚的話,我還得把這麼多年辛苦賺的錢,分給她一半,憑啥讓她空手套白狼,不勞而獲?”

“至少等我轉移完財產再離婚,到時候存款給你花,好不好?”

說完,十分猴急的摸到了她的后腰,咸豬手才上手,便覺十指一痛。

不知不覺放開了,后再使不上什麼力氣,痛得像折了一樣。

發福男不是一個人來的,同行而來的夥伴瞧見兄弟手腕讓人撅折了,哪還了得,抄起凳子就砸。

夜場裏平常也有打架鬥毆的,但沒見過下死手的。有人圍過來看熱鬧,有人躲遠些免得累及無辜、濺自己身上血。

混亂中,不知是誰舉起攝像機,將這一幕拍下來。

李眉嫵自然不怕馮初受傷,只怕他殺人,早已起身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角,紅着眼睛勸着:

“馮初,現在不比從前,不能草菅人命,誰都不能對抗國家機器。”

馮初才將一個人的手掰斷了,又將另外兩人按在地上的人打得鼻血四濺。

尚有理智,所以他沒下死手,不然這些人早已經去見閻王了。

聽見這話,他又清醒了兩分,忍着巨大的噁心,將摸小嫵的男人脫臼的手臂接了上去。

夜場外響起了警車的聲音,平常打架鬥毆是一回事,但真出了人命卻是另一件事。

她死死拉住他的手臂,拚命囑託道:“對方先動的手,我請律師看看能不能判個防衛過當,你要乖乖聽話,不可以加刑。”

他笑着摸了摸她的手,說了句:“傻瓜。”

他知道的,他從來不是遇事衝動的莽夫。雖然不大了解現在的律法,但不予刑部對抗這是常識。

警車過來的時候,將一行人等一併帶了回去。李眉嫵趕到警局外頭,為防手裏錢不夠交保釋金,給原主的母親打了個電話。

“娘……不是,媽媽,你能不能借我點錢?我賺到就還你。不!我下個月就還你。我可以給您寫欠條。”

這麼晚了原主的媽媽——李母早睡覺了,被一陣電話聲吵醒后,就着起床氣沒好氣道:

“這麼晚打電話趕着去投胎啊?又要錢做什麼?上回給你墮胎就花了不少,你是不是又跟那個野男人搞在一起了?”

李眉嫵無語凝噎,總不能說自己換了一個野男人,本身不擅長說話,只得硬着頭皮懇請:

“娘,您別問了,下月我一定還你就是。”

李母在電話那頭翻了個白眼:“你跟老娘借錢,還叫我別問了,我自己閨女我連問問都不行了!”

李眉嫵心裏愈發著急,回頭瞧見路燈下有那伙人的同伴過來,身後還跟着幾個老弱婦孺。

“就是她!”有人指認過後,忙顛倒黑白:“就是她叫她男朋友打人的。”

年邁的婦人走過來,用拐杖墩地,痛心疾首道:“你個狐狸精,我兒子就是因為你被打傷的。”

她沒理會這些人,電話那頭已經被掛斷了。

走投無路她還在翻着電話薄,想着自己在這個世界可以向誰求助。

老婦人想用拐杖打人,她哪是站在那裏逆來順受的性子,冷笑一聲道:“要在警局門口尋釁滋事么?你兒子猥褻騷擾,你故意傷害,上樑不正下樑歪。”

老婦沒想鑽進她的圈套,止住了手中的拐杖,啐了一口:“你等着,我告死你,讓你傾家蕩產,賠我兒子醫藥費。”

李眉嫵毫無懼意,反而走上前兩步,冷冷道:“可以。鹿死誰手不一定,你若贏了,以後你兒子上街小心些,我男朋友被關一天,我就雇凶傷人,大不了魚死網破,我牢底坐穿,你斷子絕孫。”

要臉的怕不要臉的,要命的怕不要命的,這是她早就明白的道理。

老婦被嚇住了,她旁邊的年輕美婦更大膽些:“還斷子絕孫,嚇唬誰呢?這年頭大家都不婚不育保平安,家裏又沒有皇位繼承,我若不是意外懷孕,也是丁克到底。誰在乎有沒有人傳宗接代?”

李眉嫵用目光回敬回去,知道對方不吃這一套,便換了攻擊方式,往對方傷口撒鹽:

“心疼你家男人吃屎,你還護着他,誇他吃得香。”

“你可知道他為什麼挨打?因為他摸了我。你又知道他摸我之前,是怎麼形容你的?”

美婦的臉上陰晴不定,扭曲成一團,陰笑一聲:“少裝蒜了,你以為我會信你,不信我家男人?”

“你誰都不用信,夜場有監控,要想知道他都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可以調監控。”她好言相勸:

“而且女人要隨時保持清醒,做好離婚準備,為自己打算好退路,也將孩子提前安排好,免得大廈將傾時措手不及。”

美婦怔住了,本來還想罵她放的是什麼屁,但她句句都是在為自己着想啊,讓她罵不出來了。

從前也知道枕邊人偷腥,以前還以為是狐狸精勾引的。經歷的多了才發現該換掉的是這個有問題的男人,而不是在掐死一波又一波的情敵中老去。

李眉嫵見她平靜了不少,也不再費心跟她們周旋,翻了翻手機聯繫人,首先否認了原主的前男友,最後試探性的打給了原主的爺爺。

這會兒天已經有些亮了,老年人睡眠少,爺爺起的很早,才接到寶貝孫女的電話,就叫了一聲“乖乖崽”。

“爺爺,這麼早給你打電話吵到你了吧?我現在遇見點事,需要錢。您能先給我拿一點嗎?這事過了就還你。”

爺爺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好。爺爺這就給你匯過來。”什麼事也沒問。

李眉嫵感動之餘,掛了電話,很快收到了兩筆匯款。一筆是爺爺的,一筆是媽媽的。

李母在轉賬的後頭還有一句留言:“死丫頭,省着點花。”

李眉嫵解決了眼前的問題,心底的一塊石頭落了地,擔心還是有的。

耳邊是那老婦人的碎碎念:“為什麼我兒子挨打還被關進去了啊?他明明是受害者。”

得了美婦回嗆一句:“因為是你兒子動手在先,而且他又沒受傷。”

老婦人淚眼婆娑:“不是說他的手被人扭斷了嗎?”

美婦:“又讓那人給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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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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