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驚天巧合
“冤枉啊，我沒有殺人啊，警察同志，你們搞錯了啊，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
“還不說實話？我們會平白無故找上門嗎？”
“好，我說，其實我見過這個人，但是，哎呀！”
光頭老闆嘆了一口氣，這才把事情原委說出來。
事情經過跟薛芳說的差不多，那天白雪打傷了他的狗，老闆貪心訛詐了白雪一千塊錢。
“之前你為什麼不說實話？”林曉月厲聲喝道。
別看老闆凶神惡煞，在林曉月正義凜然面前，嚇得渾身直哆嗦。
“我這不是怕你們說我訛詐嗎，我哪知道這個人死了啊。”老闆慌忙解釋。
“後來呢？你家那隻狗呢？”一直沒有說話的駱斌忽然問道，他一直在觀察這光頭老闆，發現光頭老闆雖然很緊張，但是有些過於誇張，有一些演的成分。
“狗？哦你說那條狗啊，過了幾天不知道怎麼就不見了。”
有問題，薛芳明明說白雪第二天就弄了毒藥去毒狗的，也就是那天開始薛芳就再也沒有見過白雪，如果薛芳說的是真的，那繼薛芳見過白雪最後一面之後，白雪應該是來過這裏的。
“老闆，你知不知道這個女子已經死了。”駱斌向前走了幾步，一字一句地問，目光緊緊盯在老闆臉上，這是辦案過程中一種常用的方法。
近距離問話，給對方心裏造成壓力，人在面臨壓迫感的時候，會做一些下意識的小動作，駱斌就是想以此判斷老闆有沒有說實話。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怎麼可能會因為一隻狗殺人呢，警察同志你一定要相信我。”片刻的時間，光頭老闆就滿頭是汗。
“好了我知道了。”
駱斌忽然話鋒一轉，語氣變的溫和起來。
“打擾了老闆，我們先走了，你記住這幾天我們會隨時過來找你了解情況，你不要出遠門，保證我們隨時能找得到你。”
說完之後朝林曉月招了招手，徑直離開。
剛走沒多久，駱斌就給趙鐵軍打去電話。
“趙局，永寧巷裏有一個賣肉的光頭老闆，立刻安排人過來監視他，順便調查一下他的詳細資料和家庭情況。”
“駱隊，你懷疑這個老闆嗎？我看他只是個普通的人啊，塊頭倒是挺大，膽子卻很小，看上去不像是會殺人的主。”林曉月調侃道。
駱斌搖搖頭：“這個人很有可能在說謊，先盯住他。”
“既然懷疑他，為什麼不直接帶去警局問話呢？”
“還是先別打草驚蛇，而且我只是懷疑，並沒有直接證據。”
6.14日晚上8點。
專案組人員重新聚到辦公室分析案情。
“在屍體上發現一些新的線索，死者雙手手腕處的屍塊有明顯的勒痕，是死前造成的，從拼湊出來的痕迹看來，死者被綁住的時候是掙扎過的。”盧傑開始分享今天的新發現。
手腕被綁，是很常見的情況，說明兇手在行兇之前曾經將死者控制住。
“學校的走訪結果，白雪有霸凌學生的情況，而且受到她欺負的人還不少，這些人都逐一問過話，大多數是孩子之間的惡作劇和簡單的人身攻擊，不至於達到仇殺的地步，這些孩子的家庭背景也初步調查過，都是普通家庭，沒有從事社團活動的家庭。”
“遭霸凌最慘的同學也調查過，基本上排除是同學間的仇殺。”
“白雪跟學校外面的一些社會小混混有一些接觸，那些人也正在逐步調查，目前沒有發現值得懷疑的對象。”
“白雪母親今天的說辭跟昨天也有很大的出入，她承認了女兒在學校有欺負同學的現象，但是她還是堅信不可能因為這個有人會這麼殘忍殺害他女兒，至於他父親已經在回來的路上，明天就會到家。”
趙鐵軍點點頭，看向馬重陽：“監控那邊有什麼新的發現。”
“沒有發現有用的情報。”
眾人嘆了一口氣，今天一天雖然掌握了很多信息，但大多數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並沒有對案情起到決定的推動作用。
駱斌忽然開口問：“我們把所有掌握到的情報彙集一下，先查出白雪的具體死亡時間。”
“校方這邊，根據老師的描述，最後見到白雪的時間是9號下午。”
“宿舍管理員提供的信息，最後見到白雪的時間是9號上午。”
“她母親最後跟白雪聯繫的時間是6號，電話聯繫。”
各方信息排查下來，白雪最後跟大家聯繫的時間是在9號下午。
也就是發現屍塊的三天前。
薛芳提供的情報中，白雪打狗賠償金錢發生在8號，9號白雪準備了毒藥計劃晚上毒死狗，也就是說，截至9號下午，再往後就沒有人再見到過白雪。
如果白雪真的按照計劃晚上去對狗投毒的話，那很有可能肉鋪的老闆就是最後見到白雪的人。
“趙局，我讓你盯着的人，資料查的怎麼樣了。”
“正準備跟你說這個事，永寧巷肉鋪老闆，胡一軍，45歲，從小跟着家中殺豬賣肉，二十年前因為打架鬥毆失手打死過人，判了十年，出獄后還是繼續屠豬賣肉為生，本地人，家中父母健在，入獄前結過婚，沒有子女，入獄后老婆跟他離了婚，出獄后一直未婚。”
“話說駱斌啊，這個人有什麼可疑的嗎？”
駱斌看着胡一軍的資料，陷入沉思，從小就殺豬賣肉，至少有幾十年的殺豬經驗，十年前出獄，忽然，駱斌似乎想到什麼。
“趙局，胡一軍十年前出獄時間能不能查到。”
趙鐵軍微微一愣，片刻后就明白了駱斌的意思，趕緊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幾分鐘后，已經查出了具體消息。
“駱斌，十年前，也就是2008年，胡一軍的出獄時間是1月20號。”
1.20，距離3.13兩個月不到的時間。
就在駱斌心中想把這些線索再捋一捋的時候。
趙局長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喂，什麼？是！立刻控制住他！”
眾人目光齊刷刷看向趙鐵軍，趙鐵軍放下電話看向駱斌：“胡一軍準備趁夜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