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月色飄 霧裏花兒俏

寧孟鋼提前到了醫院，在約定的地方見到唐醫生，他說：“前面的工作我己經做好了，到時電話告訴你報名就行，記住，報名所需的所有像片一定要照得儘可能難看，真正面試時卻要打扮地儘可能漂亮。”唐醫生不懂，但他知道有內幕，還是記下了。中途量血壓時，方璟好奇卻小聲問道：“為何不能正常用照片？你不是說以後需要接待遊客的嗎？”寧孟鋼本不想說，可低垂下身子的方璟是那樣的動人，讓人不忍欺騙。

他說：“你要競爭的崗位有一個漂亮的女孩，單位內定給她的，初審時會看看照片，只有她的真人我們是見過的，別的人都是她找來陪考的，你是例外。我們到時會以用人單位的名義，請面試官選擇相貌好看的入選，如果你的照片正常照，我們一定會用另外一種方式照會面試官，甚至可能直接告訴名字。因為直接告訴名字，涉嫌作弊，大家都輕易不願意干，而選擇相貌偏好的人入選，卻可以被認為是我們設置這個崗位的目的，工作需要。”

方璟說：“懂了，真的狡猾，玩不過你們，早晚會死在你手上，可我還是願意去，那個地方太好了，謝謝你的書。”寧孟鋼本不想將自己的算盤過早說出來，這是他的精心打算，目前還不知道方璟能否進入面試。但理論上問題不大，姚冬玲為了保證招人順利，防止報名人數不夠，她找了兩個托，加上方璟才四個人，不應當有更多，消息封閉的還可以。

蘇豐山多年的副職終於可以揚眉了，朱玉沖聽到由他主持日常工作，有些吃驚，也不敢亂問，以前這些事都是他先知道，可這次，卻是蘇豐山告訴的他。如果他去找和玉中核實，萬一是寧孟鋼私下做的主，他會得罪一串人，他想等等。

因為吳延松的配合，寧孟鋼明顯現在偏向他蘇豐山，蘇豐山安排朱玉沖好好安排一次，感謝他們兩個。朱玉沖知道吳延松早晚會做大事的，高興地張羅一次比較豐盛的宴會，蘇豐山開始吃飯時說：“寧場長對我恩高義重，以前我是個不作主的副職，現在，我雖然還是吳科長的手下，可，己經能幫吳科長料理日常工作了，這樣便於吳科長有更多精力對林場的全面工作做了解，為以後當這個大家的主人做準備。”

吳延松說：“蘇科長客氣了，本來，紀科長走了就應當是你來做這個科長，寧場長也是為單位工作的延續性才這樣安排的，不管做啥，我們共同將事情做完，不讓領導操心就行。”蘇豐山想不通，為何小小年紀的吳延松有這樣大的格局。

飯後，朱玉沖示意姚冬玲陪明顯有些酒多了的小吳，因為有寧副場長在，姚冬玲不希望在陪小吳的同時，面前晃動寧孟鋼那深不可摸的樣子，她告訴朱玉沖，快畢業了，她要回去準備答辯，還要準備應考，說完，就一個人回去了。

沒有人陪的吳延松又想起了上次的那個洗浴中心，他打發朱玉沖他們后，一個人又來到了老地方。明顯是生手，上次給他服務的是幾號他沒有看到，只有再次碰運氣。不久，一個和上次穿着一樣，肯定不是同一個人的女子過來了，有一力沒一力的在大廳準備給他做腿部按摩，吳延松喝了幾口水后，不太用力的手法讓他睡著了。

等他一覺醒來嚇了一跳，時間己經到了夜半十二點了，他有些口乾，要了一點水喝后，那個女子又飄到了跟前，小聲卻不失溫存的說：“醒了，喝得太多了，大廳冷、人多，要不到房間去再給你按摩一會？剛才的鐘沒有結束，怕影響你休息，我停下來的。”

吳延松幾大口水喝過以後，清醒多了，他故意不懂地問道：“小廳加錢嗎？”那女子眼神一丟地說：“錢在你身上，你想加就加，我又不能搶，再說，搶，我也沒有你力大。”邊說邊扶着小吳進了房間，告訴他，房間裏水多，還有水果。

不是第一次了，進了房間后，吳延松的精力一下漲了不少，那女子本就有意，這種地方，年少的不多，尤其是縣城。她以為一晚上的付出，會有一場不太厭惡的交互，對方的乾淨、活力，讓天天周旋與中老年男人間的女子內心一陣小喜。無限的想法還沒有憧憬完，吳延松己經平息了喘氣。

那女子一邊安撫小吳一邊說：“酒喝得太多了，現在沒人，我再陪你坐一會，有些老同志能纏我半小時以上，讓我煩死了，要力沒力，要下來又不下來。你年紀輕輕的，又是一個人來，失戀了？”小吳想到了自己有限的幾次經歷，看着面前的女子，一點也不嫌棄自己，他說：“喝得太多了，我和女友時也能半小時以上，讓我歇會，放心，保證給你兩份錢。”

那女子說：“去好好再沖個澡，現在人少，我也出去一下再回來，這裏的老闆不讓我們做私活，物品要一次一領取。”吳延松平和地沖個澡，沒有人看到，也不會有人知道，他輕鬆多了，想着自己很快要做大事，以他半年來的經歷表明，這種生活，以後會是一種常態。

因為女子的精心配合，她不再將他當作是自己的一個客人，吳延松兩次閃電的原因也有她們一碰即誇張放聲的因素。真的好了一些，吳延松滿意極了，他知道，這樣才是正常的，如果再能延時一些更好，自己沒有病。這種事如長跑，開始一百米，半年下來，也能馬拉松，怪不得女子說中老年可以半小時，他因為興奮，爽快地給了女子十多張，匆匆離開了。

單位辦公會，蘇豐山和吳延松一道來參加，寧孟鋼發現和玉中皺了一下眉，他貼耳告訴了他，只是提到小吳業務不太熟悉，目前的項目蘇豐山上手更合適，和玉中有些不快。散會後，和玉中將寧孟鋼留下來，他說：“這樣安排對小吳不合適，你應當和我通個氣，我知道你也是為單位好，但小吳以後不恨你嗎？這事我裝作不知道，你找個機會給調整過來。”說完，和玉中先走了。

吳延松知道自己掌握了技巧，大中午一吃過飯，他就約姚冬玲到果林里去散步，葉濃、枝低，到處都是可以容納兩個人演習的地方。姚冬玲從心裏排斥他的表現，可又禁不住他的糾纏，時間長了，加上環境確實讓人心饞，姚冬玲抵抗不住了，由着小吳就地開了葷。姚冬玲故作驚奇地問道：“和上次有些不一樣了嗎？”吳延松說：“以後會更好，放心，你看我這身體，這和我們的工作是一樣的，也是個技術活，久練久熟。”

他還想和在浴室時一樣，知道二次時一定會更好，可姚冬玲說什麼也不同意了。她不想這樣偷摸的大白天，要是讓果林里的人發現不好，慢慢地原路又散了回去，可心裏總有一種事情沒有完結。回到辦公室才一會，寧孟鋼的電話到了，讓小吳去一下，吳延松發現，寧孟鋼手裏拿着一份傳真，是通知吳延松到農委報到的。

寧孟鋼說：“小吳，讓蘇豐山代你崗位我內心也有些打鼓，擔心借用你的文件來的太慢，現在好了。知道我為何讓蘇豐山先上你的崗嗎？為了讓上面的人好交待，你才來上任幾天又走了，這不成了兒戲？山主任在傳真來之前電話問了我，會不會我們的人認為草率，我告訴他我的安排，他非常高興地就簽了傳真，不然，可能要再過一段時間。重要職位是一個蘿蔔一個坑，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你可一定要把握好，有什麼要交待的嗎？”

吳延松說：“寧場長，我到省城學習可能一時回來不了，我和小姚的事基本定了，她要是有什麼困難，我讓她找你。你對我、我們以後小家的恩我都記下了，我真想現在就給你磕個頭，不然真的表達不了我內心的深謝。”

寧孟鋼說：“行了，我看上你的，又不是你找我的，對你的關心也是我一種投資，你能有今天，說明我的眼光還可以，我也有成就感。小姚不會有什麼事，再說，她是朱玉沖朋友的小孩，朱總的能量你還信不過？回去告訴蘇豐山一下，收拾后讓老秦送你去，文件和場長己經簽過，你也過去隆重地謝謝他。”

吳延松明白地點了頭，出去了，不久，蘇豐山進來，他說：“吳科長走了，上次你讓我主持工程科工作，我發現和場長不高興，現在，吳延松借調了，你看我怎麼辦？上邊會不會再來人？寧場長，你對我恩重如山，我以前做的不到的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下面我該怎樣操作，你給我一條明路。吳延松不知道是如何攀上和玉中的，你才讓他坐冷板凳，和玉中鬥不過你，就能讓他才來又走，現在大家都說，和玉中急於想將吳延松推到一把手位子上。等他退休后，吳延松接手，這裏的一切還是他姓和的說了算，他的計劃周全的很，小吳年輕，沒有根基，一定對他感恩，會對他言聽計從。”

寧孟鋼說：“蘇科長，你現在就是科長，吳延松就是再回來，你也還繼續主持工作。我分管這一塊，以前我從來不和他和玉中爭，這次事情和上次一樣，我說了算。馬上我會啟動給你下一個文，當然，你晚上也要到和玉中那裏表達一下心意，記住，多說一些我的不好，至少不能說我好話。現在，和玉中別無選擇，但不排除他會讓紀廣元兼一段時間，所以，你要快。”

蘇豐山回去后，不知道該怎樣做，又不想自己出錢，他找到朱玉沖問道：“朱總，吳科長借調了，你能幫我到和場長那說說情，給我轉正嗎？”他看着朱玉沖的臉色問道。朱玉沖說：“你是個知識份子，平時對和場長不理不睬，他對你一直態度不太好，以前他和我也交流過。如果你能和小吳一樣，你想，小吳現在的機會是不是全是你的？紀廣元現在的分工還不明，他不做工會主席就是因為想繼續管項目，現在機會來了，他有可能己經在和場長辦公室了。兄弟，你找到我，我非常感謝你能信任我，我一定給你做好，等一下我再過來，到時你聽我的。”

朱玉沖立即電話讓人送來了三萬元給蘇豐山，他早料道吳延松是個過渡，寧孟鋼讓蘇豐山負責時他再次感覺到了，雖然他和寧副場長不太親近，但清楚他的能力比真實的副職大。信息應當比他這個包工頭快，即使涉及到他這一塊，和玉中都是提前告訴他，但前幾次事情，有的結果就與和玉中說的不一致。朱玉沖將錢給蘇豐山時說：“等一下我就去做和玉中的工作，你晚上再去夯實一下，有寧孟鋼給你撐腰，和場長總要給他面子的，不然他會得罪兩個人。這錢，給和場長兩個，給寧副場長一個，告訴寧副場長，你記着他就是了，他這個人愛名，不敢一次拿太多的錢。”

寧孟鋼準備去醫院時，姚冬玲卻找上門來了，她說：“小吳要出去不短時間，他讓我有事和你聯繫，你能幫我什麼？是不是你主動答應小吳的？這樣你就可以尋機？”寧孟鋼說：“你這小姑娘我看不懂，我怎麼會主動攬這樣的事呢？你家小吳請我，你也不可能有什麼事，我不可能有機會對你關心，尤其是你馬上畢業后的就業問題。”

姚冬玲問道：“朱玉沖讓我拿的那個水手、駕駛證有沒有用？真的有那樣簡單？我己經找了兩個人陪我一起報名，她們告訴我，現在進事業編太難了，讓我一定要再加幾道保險。吳延松說你的能量比和玉中還大，尤其是辦系統內的事，你能做我另外一個保險嗎？看在小吳請你幫我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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