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玉中想調解 寧孟鋼不回頭

和玉中想調解 寧孟鋼不回頭

寧孟鋼猛喝了一口稀飯說:“你說完了?能拿蘇從芷說事情,你還真是個人事處的處長。和處長,我不完全針對你一個人,多年來,有些對你的恨早就磨掉了,我受過的苦,包括現在不全的身體,我總要找回一些說法。當然,你說的有道理,我現在可以無憂,可以放心,大的的確己優秀到讓我能引以為傲的地步了,但,這減輕不了我身體的痛苦,更化解不了心中的冤。”

寧孟鋼也吃了幾口餅,繼續說:“他龍思軍得意這麼多年,他不應當嘗嘗被人算計的下場?天理是在的,只是有時出現的地方錯了,有時出現的時間不對罷了。和處長,你對蘇從芷的欠疚,你自己也不認為一套房子可以撫平,你認為遲來的關心還算關心嗎?她如果己經在下坡道上一段時間了,緊急剎車還能止住嗎?止住了,輪胎不爆?還有大用嗎?”

和玉中沉默在那裏,過了好一會兒,他說:“她可是我給的生命,昨天她來告訴我,表明遲來的關心是有用的,老寧,如果你能停下現在的行動,我可以和你做一筆交易,我動員我的親屬和其他可能的一切關係,不惜破產的代價保你□□早日配型成功,包括我自己的在內。”

寧孟鋼有那麼一兩分種的感動,他抬頭向這個多年的頂頭上司看看,憑心而論,作為一把手,他對寧孟鋼算是少有客氣的那種。可老寧自己以為他的冤太深,對方只是趕巧成為他心魔形成的一環。寧孟鋼說:“我可以放開你,可別人的呢?前有蘇豐山,雖然你暫時清白,不能保證他們就沒有後續動作,你說的我記住了,我會當事思考的,不早了,你去上班吧。”

回到辦公室,黃立秋及時進來了,他說:“老寧,我們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了,你對和玉中有想法,有恨,我也知道,可你如果舉報他招工、雜工上的事,這些全關係到我,我們家就我一個有正式工作,你這是將我向死里逼的。看在我們多年一起共事的基礎上,能不能等我退休后再掀起這些事?”

寧孟鋼說:“老黃,我要做的事和你無關,你一定想將自己綁上,我也不介意,那是你自己的事。如果你不虧心,再大鬼敲門你都不用擔心,反過來也成立。如果我這個書記,明知道有些不正常的事在身邊發生,不過問,是不是也算瀆職?我們受黨教育多年,最低限度的黨性要有。”

老黃說:“我沒有你那些水平,不僅是業務,口頭上更沒有,你可以要風有風,不管是工程變更還是工程分包、轉包,想賺些外快,對你不是事情。對我來說,可就不一樣了,那些雜工費,又要找人來簽字,又要證件號碼,真的查上來,問題也不會大到抓人的。可你的事,包括現在休閑山莊的小姚總那,深層調查,還能真的和你一點關係沒有?你怎樣對人,別人也會怎樣對你,老寧,也要想想自己的後路。”

寧孟鋼十二分的生氣,他說:“老黃,你是有些可憐,也有些資格,你怎麼可能威脅我呢?不管你是受了何人的指使,我本想將你的事剔除在外,你自己向網裏鑽,下邊的事可不能怪我了,你現在出去,我想靜一會。”寧孟鋼本以為潘巧楓還會出現,可她沒有來,秦廣宇進來問道:“老黃惹你不高興了吧?他就是那樣的人,我以前做駕駛員就看不上他,老寧,下手容易,收手難。真的去告了他們,到時你會發現,老黃、老潘他們一家子可能會因此吃不好飯,你的心地我是知道,善良。可案子到了他們手中,你想收,難,或者就不可能了。”他有些顧慮地說,期待寧孟鋼有一個遲疑的回應。

寧孟鋼說:“老秦,你清楚,不是我想告他們,是他們逼着我的,本來是蘇豐山起的頭,我卻憑白遭到了白眼,這不是用物故意放懷嗎?他們既然能開頭,我為何還要躲?至於燒到哪個,現有的國法不會冤枉好人吧?他們分髒錢時就應當想到這一天,黃立秋還來威脅,說我也不幹凈,那正好藉此機會澄清,我真的想停也停不下了。”秦廣宇了解寧孟鋼的性格,他不勸了,想請寧孟鋼晚上吃個飯,老寧告訴他,自己要去醫院。

去醫院的路上他一下想到了倩倩,心頭一緊,這兩天他沒有接到對方的信息,他有些慌張。排隊等了好一會兒,到了床邊,倩倩依舊笑如夏花地問道:“今天打哪個針眼?”寧孟鋼向她看看,堆在他面前的裏面內容他己經審查過,有一種想再抓一把的衝動,倩倩一邊幫他上機一邊說:“你也真能想到,還會給我放錢,把我當成什麼了?不過我倒是挺開心的,說明你心細,你以為錢多就可以打動我?我會誇你大方?我不會退給你,我們之間不應當有價格,你就是一物不放,那種時間不長的盪魂還是讓我深刻。”

寧孟鋼問道:“下機后還要再吃燒烤嗎?”倩倩說:“我不想再掙那個錢了,今天晚上有事,你這個人真的無義,這兩天為何不打個電話?應當提醒我可能出現的意外情況,幸好我有經驗,萬一措施晚了,點上了炮,可就不好了。”寧孟鋼看她上好機,用力將她的手捏了一會,對方小心鬆開后說:“這是公共地方,謹慎,不要讓看到了。”說著,她又去給別的病人上機了。

中途量血壓時,寧孟鋼說:“我真的特別想去你的家,你不是沒有男友嗎?晚上有什麼事?我佔用的時間不會長。”他盯着對方的臉,可倩倩卻說:“你想的倒好,我以前真的以為你們這個群體對我們構成不了威脅,現在不敢了。有第二次,會想着第三次,我將一個老病人經常帶回家,算怎麼一回事?真的純粹為了錢?你可千萬不要誤會,以為有了第一次,自己真的是有魅力。”

寧孟鋼一腔的熱火一下滅了,他問道:“那你為何如此順我?”倩倩說:“開始你又沒說要給錢,我只是在無意中想發現你的能,沒有想到,卻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事後,雖然也感覺到不比別的男人美妙感覺差,但還是覺得有背我們間的醫患關係,停下吧?你本就虛弱,再天天想這種事,不利於你的健康維持。”

寧孟鋼嬉皮笑臉地說:“沒有了這種事,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倩倩收起血壓計,離開了。正在這時,杜謹言的電話來了,她告訴老寧,是姚冬玲讓她打的,現在,節制閘的底板砼正在澆築,體積巨大,吳延松也在她的身邊,想請寧孟鋼下機后也到現場指導一下,因為涉及散熱、澆速控制,他們現場的人員不敢擅自做主,寫好的施工組織設計,施工單位也不敢按本進行。”

寧孟鋼讓她將電話交給吳延松,他告訴小吳,現在是誰施工誰負責,請他一定不要指揮施工單位幹活細節,他下機後會去現場,現在要求他們嚴格按審查過的施工組織設計進行。到了現場,並沒有出現特別的情況,寧孟鋼下令在澆築處的四周點燃大火取暖,砼雖然是個放熱反應,但表面及四周裸露處容易結冰,管理、監理、施工方旁站的人也容易受寒,生了火后,各方面的問題都解決了。

工地到處都是散落沒有用處的木模板,寧孟鋼因為請倩倩不成,他讓施工單位的小夥子去食堂和姚冬玲的休閑山莊取一些工具和食品,他要和大家一起燒烤,所有人都認為寧書記有生活氣息。

肉香很快出來了,姚冬玲額外帶來了幾瓶白酒,寧孟鋼聞到了酒味,也想喝兩口,姚冬玲沒有給。吳延松看到自己的前女友保護另一個男人,心中不適,他將自己碗裏的酒給寧孟鋼喝了兩次,還挑戰性地看了姚冬玲兩眼,有一種極複雜的表情。

寧孟鋼說:“到天明還有一段時間,今夜也不可能澆完,大家還是輪流值班,我看了一下,分兩組,三家單位各出一人為一組,施工方可以再加一個人負責服務。”寧孟鋼故意讓姚冬玲和吳延松一組,大家一致要求他回去休息,杜謹言要求值晚班,可姚冬玲和吳延松還是認為夜裏更複雜,他們是頭,理應他們值。

路上,小杜問道:“你讓他倆在一起合適嗎?聽說小吳科長與小徐科長一起都在追齊愛朵,男人為何都喜歡沒有經過世事的?我分別問過他們倆,全是因為看着齊愛朵單純,這是唯一讓他們想追的理由。”

寧孟鋼看看己經沒有別人,只有夜了,遠處休閑山莊的燈也息了一大半,他大膽將手放在小杜的脖子后,稍用力就能伸進溫熱處。捏了一陣說:“你經歷過小孩他爸,也經歷過我,內心對兩個男人有比較吧?我是過來人,對自己自信,從你的感覺也知道我不比你小孩他爸能力弱,所以,我不一定會選所謂的單純。可他們小夥子就不同了,生怕讓別的男人比下去,最好的辦法當然是讓自己的女人永遠沒有機會去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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