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徹底崩潰
“你放開我。”
“乖乖的,不要掙扎了,你看你長這麼漂亮,還有這麼辛苦的工作,嫁的老公是不是養不起你啊,你只要背着你老公跟我在一起,我保證,等你轉正,馬上給你升職加薪,送你車子房子。”
“你放開我,你知不知道我老公是誰?我老公是帝都北宮,沈家的掌權沈瓚!”
沈瓚是最好的護身符,傳媒行業的,就算只是一般打雜的也不可能不知道帝都北宮沈家,不知道沈家,更何況這是一個老闆。
果然,聽到沈瓚的名字,咸豬手噁心的動作頓了頓。
可也只是兩秒鐘。
又聽到他笑着開口:“別騙我了,沈瓚有老婆我是知道的,可怎麼會是你?堂堂沈夫人就算要進傳媒行業,那也是去的江山傳媒,怎麼會來我這座小廟?你還是乖乖從了我吧,也少受些苦。”
江上歡現在是一千一萬個後悔,沒有聽沈瓚的安排。
那雙咸豬手抓着她的手,肥膩的身體壓在她的身上,將她壓在辦公室卓上,讓她動彈不得。
江上歡一臉的痛苦,腦子裏的回憶和現在有些錯亂起來。
直到雙手被人拉過頭頂,衣服開襟毛衣紐扣被扯開,露出胸前一片雪白。
她腦子裏的回憶越來越清晰,那些淫|笑,粗蠻,身上被狠狠捏出的刺骨的疼,讓她記憶錯亂,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二十歲,還是十七歲時的那個夜晚。
等到雙腿被堅硬戳着時,她腦子裏僅剩的最後一絲理智徹底崩盤。
細細的手腕抓起個微涼的物件,她尖叫一聲,一個手,用盡全身力氣的砸到他的頭上。
肥膩的身體只來得及哼一聲,就倒在了地上,一下子,殷紅的血糊了那張臉,濕了地板。
江上歡卻像是不知道那個人已經倒了。
從辦公桌上再次撈起一個花瓶狠狠的砸在他的頭上……隨後,第三樣鈍物攻擊……
這個時候的江上歡,那張一向帶着幾分笑意的臉上神情兇狠到五官已經有些扭曲,偏偏,那雙像是沒有了靈魂的眼睛裏,空洞的流着眼淚。
一直到地上的人再沒有太多的動作,只能一下一下的抽搐着,她的理智才慢慢回籠。
眼裏恢復了神采。
驚懼而慌亂。
轉身,往外面走去。
十層樓,她沒有坐電梯,就這麼跑了下去。
頭髮凌亂,這麼寒冷的天氣里,身上只穿了一件被扯開了幾個口子的開襟毛衣哭着跑在路上。
毛衣上,臉上還帶着學習的血跡。
來往的人看到這樣子的江上歡,都自覺的遠離,不敢靠近。
她的腦子裏根本沒有多餘的理智,唯一的想法就是像那年那個冬夜一樣,用力的往前跑,只要跑得夠遠,就誰也找不到她了。
無意識的,最後回到了沈瓚的別墅。
她渾身寒冷,身體幾乎是麻木狀態,臉上沒有神情的進屋。
幾乎是江上歡剛回到別墅,後腳,沈瓚就知道了這件事。
在聽到暗中在別墅的下屬回報了江上歡的慘狀時,沈瓚的臉色,是蘇懷瑾從未見過的陰寒。
沈瓚今天沒有下班就回家,因為沈氏有一個很重要的合作要答,越好的時間是晚上。
如今,合作還未到尾聲,就看到沈瓚站了起來:“抱歉,我有事要先走一步。”
看到他這種態度,合作方顯然不願意:“沈瓚,沈氏在帝都雖是一家獨大,但我們也不是非沈氏不可,什麼事這麼重要到你非得這個時候離開?”
“隨便。”頎長的身影,頭也不回的離開。
蘇懷瑾早在沈瓚接完電話只有第一時間發現了不對勁:“這裏的事,就拜託沈六爺了,六爺也是沈家人,也有權利主持這場合作。”
蘇懷瑾沒能追上沈瓚的腳步,只是聽到了沈瓚電話。
讓他馬上去風行傳媒,查清楚,今天一天,江上歡在公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從聲音里,蘇懷瑾都聽出了肅殺的味道。
沈瓚自己開車,完全將跑車當飛機開,一路上不知道闖了多少的紅燈,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別墅。
別墅里沒有開燈,漆黑一片。
沈瓚以為江上歡在樓上,抬腳就要上樓,走了兩步,卻發現不對勁,客廳里有血腥味。
他抬手正要開燈,卻先看到了蹲在角落裏縮成一團的人兒。
手收了回來,沈瓚蹲下,手剛搭上她的肩,就嚇得江上歡尖叫起來。
沈瓚眉頭緊皺,開口卻是前所未有的溫柔:“江上歡,是我!”
她卻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雙手胡亂揮舞着讓他走開。
沈瓚迫不得已,將燈打開。
第一眼就看到她擋着自己的臉,身子一直往角落裏縮,像是要把自己藏起來,不敢讓人看到。
僅是這一幕,就讓沈瓚心疼到不行,更別說,還看清楚了她現在到底有多餐。
薄薄的開衫,紐扣被撕扯開,鎖骨下還有明顯的指痕,長發凌亂,臉上,衣服上帶着血跡,往日那張總是帶着驕傲得意的漂亮小臉上都是驚慌失措。
沈瓚的眼底閃過一抹殺意,卻不敢太過急切嚇到她。
再蹲下去時,卻又是眉目溫柔的男人。
“江上歡,別怕,你看看我是誰?我是沈瓚,有我在,沒有人敢傷害你。”
也許是這樣的沈瓚太溫柔,也許是這道聲音對她來說太熟悉。
江上歡終於慢慢的神智回籠,獃滯的雙眼一下子泛紅,抖着唇叫他的名字:“沈,沈瓚,我殺了人了,我不是故意的,都是他,是他該死,該死。”
聽到她的話,沈瓚眸色沉下:“別怕,你沒有錯,我在這裏,江上歡,我在這裏。”
他只慶幸,她身上的血跡不是她自己的,也只關心她自己除了驚恐外,有沒有受到傷害,至於其他的,有他在。
懷裏有細碎的嗚咽聲傳來,抓着他的衣服的手緊到像是用盡了全力。
沈瓚甚至都不敢開口多問一句,只是坐在地上,身上的大衣將她整個人裹在懷裏,手掌一下一下摸着她的發,嗓音溫柔的安慰:“乖,別怕,沒事了,有我在這裏,誰都傷害不了你。”
一開始的細碎嗚咽到了後來,直接在他懷裏嚎啕大哭。
害怕,委屈,又帶着崩潰。
靜悄悄的別墅里都是她嚎啕大哭的聲音。
沈瓚這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江上歡。
不用問,他也知道,她現在心裏有多害怕,有多委屈。
他就這麼抱着她,手掌一下一下的安撫她,任由她將心底的恐懼委屈都哭出來。
偌大的別墅里,兩人坐在地板上,他胸前的衣服被她的眼淚浸濕。
什麼潔癖,什麼挑剔,哪裏有她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