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博士與老人
皇後區聖賽巴斯蒂安醫院地下室
“拜倫,相信我,事情不像你看到的那樣。”,博士和金在地下室抬着機長的屍體,看見趕過來的拜倫和亞伯拉罕,急忙對他們解釋,害怕他們轉身跑出醫院報警。
拜倫當然知道事情不如自己想的那樣,現代社會隨便殺人的兄弟腦子總是有點問題,“博士,你們不要害怕。我和這位亞拉伯罕先生已經在昨夜你說的阿諾特先生家裏找到了他變異的返魂屍女兒,我們已經和你們一樣解決了它。你們現在打算把這個怪物怎麼辦,博士?”
“返魂屍?你們這樣稱呼它嗎?我們打算解剖它,這樣我們才能了解這種病毒。”
“你說的對,我來幫你們。那麼其他事我們解剖完在說。”說著拜倫也上前幫忙抬起屍體往諾拉找到的房間準備解剖雷德芬變成的返魂屍。
亞伯拉罕站在一旁默不作聲,他也希望在專業的病毒學家的解剖下可以對這些怪物了解的更加的多。
“年輕人不要害怕,血族的頭部被破壞就不會再活過來了。”亞拉伯罕站在金的後面讓金不要再擔心。
另一邊已經準備好的博士對着拜倫說道:“拜倫,開始錄像,但是小心,不要太靠近血液。”
“我知道,它脖子上的皺襞是什麼?”,隨着解剖的繼續,返魂屍越來越多的身體特徵被博士所掌握。
“前庭皺襞,如果人體體溫上升,很大一部分的熱量會從這裏散出來。我覺得它們吐出他們的長舌頭一定需要很大的能量。”博士一邊回答拜倫的問題一邊剪開屍體的病人服,然後好像看見了什麼,示意拜倫把手機往下移動,“它的生殖器官沒了,排泄器官已經融合成了一個泄殖腔。”
“知道這種事有什麼用?”
“爬行動物,鳥類以及其他低等動物,他們的所有排泄物都是通過同一個出口排出的,這樣更加的有效率,現在我們先把它切開吧。”博士和諾拉開始使用手術工具從皺襞開始切開屍體的表皮和肋骨,並將它們扒開,讓錄像可以記錄的更加清楚,“拜倫,靠近點,它的肺部已經完全乾枯,心臟完全萎縮,動脈壞死,但是這些新長出來的動脈還保有活力,它們構建了新的循環系統,有一部分血肉都是新的,分佈均勻,並非隨機生成或癌變造成。頸部往下長出一段軟骨板,為了幫助這根長舌活動,形成了一套新的器官。”
博士開始拉住長舌向外拉,隨着長達六尺或者更長的長舌器官拉出屍體,屍體發出一股難聞的臭雞蛋的味道,“含有氨的排泄物,就像海鳥的糞便一樣。飛機上的屍體上也有這種味道。”
金覺得自己已經忍受不了這種情況了,他對博士說;“伊弗,我們上報吧,已經夠了,這太噁心了!這東西剛剛從嘴巴里吐出一條六尺巨蟒,連小弟弟都沒了。還噴出一堆臭的要死的糊糊,滿桌子都是。你們幾個還在到處摸。天啊,這到底是什麼!”
博士和諾拉沒有理會金的抱怨,依舊在認真的解剖屍體,“這是一種寄生機制,它改寫了人類機體的運作方式。這樣它們才可以更快的繁殖並且榨乾它的宿主...”
解剖結束了,拜倫他們還是清理手術室和殘骸。金靠在一個儀器上,他沉默了五分鐘后開始說話,語氣中充滿着懊惱,“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放了那個箱子通行,我破產了。”
諾拉不敢相信的看着金,“這跟放箱子通行有什麼關係?”
“有一個叫尼爾森的人,在一次醫學會議上找到我。他說他想賣給疾控中心一些設備。我覺得他是故意找上我的,他們知道我欠的債,他們知道西爾維婭所面臨的困難,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他們就是知道,我已經欠了很多錢,她的醫藥費之類的,我根本沒有能力支付。”
博士的語氣越來越氣憤,自己的助手竟然放掉了傳染源,“所以按照你的意思,這次傳染病突發事件是人為的?”
“我不知道,他們給了我一筆錢,我只是放了一個箱子出機場,一個大箱子,裏面只有泥土,檢查呈陰性的泥土。一個讓人害怕的混蛋,是個德國佬。他威脅我”,金看得出來博士的惱火,因為他已經走過來想要打他了,所以他的語速越來越快,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倒了出來。
“啪!”博士一個巴掌把金打倒在地上,“去救你的妻子吧,去報警去告訴艾夫雷德吧,我不在乎。你和我們再無關係。”說完博士就示意拜倫他們跟他走,諾拉看了一眼金,跟着博士走了出去。
“你知道的,我沒有選擇,我只是想救我的西爾維婭....”金趴在地上對着遠去的四人大喊。
“博士,我覺得我們需要談一談,互相交流一下我們所知道的情報,這種怪物我們都看見了,它是真實不虛的,我們需要聽亞伯拉罕的。他曾經經歷過一切。”拜倫指了指站在一邊的亞伯拉罕,老人依舊像一個英倫貴族一樣手握劍杖,身體挺得筆直。
——————
皇後街亞伯拉罕的古董屋
“剛剛你的助手說的那個德國人,我想我應該認識它,它叫艾霍斯特,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大概是六十或者七十年前。那時候他還是**的一名軍官。艾霍斯特也是一個怪物,但是有人賦予了它智慧。現在出現的這種邪惡生物,已經存在了數千年,這是一種肉體和精神的雙重墮落。它會摧殘你的意志,滋生出無法壓制的饑渴,這就是它的目的,讓屍體摧殘人性又渴望人性。”
“它的目的,它是誰?”
“血族的始祖,你大概會叫他零號病人,傳染病的源頭,它依靠血液里的寄生蟲傳播病毒,所有的寄生蟲都受它可怕意志所驅使。”
“那為什麼血祖要放過四個人。”
“這樣媒體就將專註力都放在倖存者身上,而那些死屍有足夠的時間完成轉化,接着回家傳播疾病。所有的返魂屍都失去了快樂的源泉,愛!所以他們更加希望擁有它,它們會去傷害它們生前最愛的人。血祖擅長操縱時態和製造虛假信息,這就是為什麼那個不幸的航空總裁為什麼會突然出來說是航班的問題然後死去。”亞伯拉罕一邊回答着問題,一邊在古董屋裏給大家做着晚餐。
“你的意思是說這是一種疾病,但是它有智商是嗎?”
“我只能說從飛機上的一切到現在,都是它精心策劃的,而且除了艾霍斯特這個怪物,還有其他有錢有勢的人為了某些目的在幫助它。”
“那麼血祖是誰?”
“一種古老的生物,靠吸食受害者的血液為生。”
“像是吸血鬼嗎?”
“我用的是血祖,他沒有披肩,沒有尖牙和倫敦音。它是獵食者,水蛭,極度醜陋的生物。我知道一切都很不可思議,在我年輕的時候我也不相信這些.....”
然後,亞伯拉罕給大家講了一個故事:
領主的兒子薩杜得了巨人症,雖然長得比常人異常的高大,但身體不好,但是為人很友善,經常拄着一隻銀制的狼頭(狼為家族族徽)拐杖給村裏的兒童分散糖果,孩子們也喜歡圍着薩杜。
領主為了給兒子治病,帶他和家裏人去深山打獵,深夜裏周圍傳來了奇怪的聲響,而一同打獵的人也一個接一個的消失。最後只剩薩杜。
那兒子很勇敢,四處找尋在一個洞口(他感到洞裏有一雙眼睛在注視着他)找到家人們的屍體,並把他們一一安葬,最後,進到洞裏直面那雙眼睛...據說薩杜碰到了封印在洞中的邪魔。
之後,村民們聽說只有薩杜回來了,並且遣散家裏所有的僕人。再後來,村子裏的孩子開始失蹤,而每次有孩子失蹤時,總能聽見有人問要糖果嗎。
亞伯拉罕說他以前也不相信這個故事,直到1944年,他和外婆一起關在那個在波蘭集中營,他見到了血祖,一個夜裏,血祖開始啃食他的工友,但他沒有勇氣阻止他,所以他的痛苦一直延續到今天。
“我們必須儘快的找到名單的下一個人,把它們都殺掉。它們已經不算是人類了。而且現在我們已經有三個人了,你,我,拜倫也許後面還會變多。”亞伯拉罕把自己的計劃告訴博士,拜倫和諾拉。
但是博士提出了異議:“這樣太慢了,即使你有一隻小軍隊也無法阻止一切,我需要拍下一個活着的受害者,把錄像交給疾控中心。這樣政府才能知道它們有多可怕,兇殘。亞伯拉罕,你覺得誰是下一個?”
“安塞特·巴博,我覺得他應該快要轉化了。”
“那個倖存者?”
“是的,這把釘射槍幾年前我改造過,裝上了銀釘。銀和陽光可以有效的殺死它們。”
亞伯拉罕把東西收進一個直筒包里:“我知道你們覺得相信一個陌生人很冒險,但是我其實更加冒險,我們面對的是全人類的命運。所以我不奢求你們完全相信我,你覺得是你把我扯了進來,但實際上,這件事在幾十年前就和我有關了。在你拍攝下一個感染者的時候,如果你們被感染我會毫不猶豫的殺掉你們,如果是我,你們請一樣。”
“不好意思,伊弗,亞伯拉罕,我不能一起去了,療養院打了電話過來,我母親出事了,我得去看看。”諾拉依舊在拜倫改變了劇情之後被一通電話叫去了療養院。
拜倫只好在諾拉離開前小聲的跟她說:“小心點!諾拉,要是出了問題記得帶你媽媽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