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他彎了11

他以為他彎了11

這份禮物其實早就在軍事學院裏了,只是還沒有來得及跑到桑蘿面前罷了。

桑蘿正上着課,被叫離課堂,去了辦公室,便見到了裘蘭德。

裘蘭德見到她便露出笑容來,溫聲道:“今天有空,就想來這邊看看你。”

裘蘭德為了拉攏桑蘿,有一段時間經常去燒烤店,每次來都找她聊天,並且言語中透露欣賞之意,即便她明確表示自己沒有絲毫野心,也不能阻止他的熱情。一來二去,桑蘿算是與他有些熟了。她對他的目的心知肚明,也不慌張,聞言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謝謝關心。”

“我聽說有人欺負你了?”裘蘭德明知故問。

桑蘿心想果然如此,他是聽說了消息才特地過來的,真是不放過絲毫的機會。她想着,面上不顯,說:“不是什麼大事,已經解決了。”

裘蘭德當然已經知道艾諾德收拾了波利森的事,事實上也是因為聽說了這個,才更加想要拉攏桑蘿,才專門走這一趟的。波利森的家族不是什麼可有可無的小附庸,艾諾德打波利森是可以,但是終歸還是要給出一個合理的理由的,對於他們家現在的形勢來說,他們需要強勢的朋友的支持。而在這種情況下,艾諾德居然選擇了一無所有的桑蘿,可見桑蘿的價值一定遠超于波利森家族之上,他看到的肯定比他看到的要多。

因此他才要抓着機會來拉攏人心。

裘蘭德輕輕嘆了一口氣,狐狸眼看着桑蘿,說:“你可能還不清楚,現在軍部由於一家獨大,規則已經僵化,一無所有的平民子弟要出頭很難,上頭無數的家世優渥的繼承者壓着,像你這種有實力的新人,有時候也會被一些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廢物欺壓,自己卻無法反擊,只能依靠家世更好的人。”

對於一個有骨氣的強者來說,肯定很反感這種遇事明明自己有實力反擊,卻只能依靠他人來進行反擊的事。裘蘭德這樣想着,哪裏知道眼前這位強者,在自己老公面前骨頭軟着呢,樂意攀在人家身上高高興興受保護,費那個勁兒幹嘛?她忙着拯救世界呢。

這時,門敲了敲,裘蘭德說:“進來。”

桑蘿就看到一個男Alpha進來了。他穿着工字背心,露出肌肉均勻的四肢,皮膚晒成了焦糖色,剛做完訓練的樣子,渾身汗津津的,信息素炙熱勃發,很是性感,寸頭下面是一張深刻帥氣的臉。他看了桑蘿一眼,看向裘蘭德:“大人。”

裘蘭德開心地給兩人做介紹:“這位是桑蘿小姐,你知道吧?桑蘿,這是奇諾。”

桑蘿不知道裘蘭德要幹嘛,只好先跟奇諾握手。

“桑蘿,以後你有什麼需求,無論什麼事都行,儘管找他。”裘蘭德笑着說,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笑容里蘊含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曖昧。

裘蘭德並沒有說太多,有些話不適合說得太露骨,尤其是桑蘿這種似乎是比較正直的人的情況下。反正只要奇諾給力,總能達到目的的,他特地諮詢過,奇諾在同字母圈內很受歡迎,也是他手下最帥的一個,桑蘿是同字母戀這件事,他已經收買了唯一知道的那個收銀台女o,想必現在只有他一人知道,否則艾諾德不可能讓桑蘿與他住在一個屋檐下。

直到離開辦公室,桑蘿都不是很明白裘蘭德什麼意思,大老遠來這麼一趟,總不會真的是只為了給她介紹個朋友,讓她跟他在學校里守望相助吧?

“桑蘿。”走在身邊的奇諾突然出聲,聲音很有磁性,怪好聽的。

桑蘿不解地看向他。

“中午一起吃飯吧?我有話跟你說。”

“有話不能現在說?”桑蘿說,她中午要跟她老公一起吃飯。

奇諾卻湊到她耳邊:“我想中午吃飯的時候跟你說。就這樣說定了,中午等你。”說話間,呼吸灑在了桑蘿的耳朵上,他看着那白皙薄薄的耳朵,眸子微深,說完他便邁着大長腿離開了。

桑蘿有一點兒入戲,所以在對待大部分人的心態和態度上,她都是以一個Alpha的角度來的,因此此時此刻作為一個筆直的A,她一點兒都沒有get到對方傳遞過來的曖昧和暗示,皺了皺眉頭,摸了摸耳朵,只道這話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要不要這麼偷偷摸摸?

……

艾諾德還沉浸在桑蘿與他人的“互相幫助”的不愉快中,不愉快之餘,又有一種別彆扭扭的感覺。

如果桑蘿已經習慣了朋友間的“互相幫助”,那她有感覺的時候,會出聲讓他幫她……嗎?如果她出聲怎麼辦?

正想着,就看到了一封郵件,是手下的人發來的某些動向。他們這些玩政治的人,尤其是在這種高位上的,在敵人身邊放眼線、被別人放眼線什麼的都是正常的,端看自己看人準不準,眼睛夠不夠亮。比如此時,他知道裘蘭德來找桑蘿了,這不算什麼獨家消息,裘蘭德光明正大的來,很多人都會知道。獨家消息是,艾諾德知道了裘蘭德給桑蘿準備了一份禮物。

但具體是什麼樣的禮物,眼線卻不知道。

艾諾德眉頭擰起來,剋制住自己想要起身去找桑蘿的衝動。

他讓桑蘿跟他住一個宿舍,確實是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想要拉攏桑蘿,他想讓她站在他的陣營里,但他還沒有來得及出手。現在裘蘭德既然專門帶了禮物,想必一定是非常合桑蘿心意的東西,偏偏他又不知道那是什麼,實在讓人不能放心。

但他不能去,昨天打了波利森那件事是意外,是他多年來的一次失控,也是因此才讓裘蘭德等盯着他們的人,看到了他對桑蘿的在意,騷動了起來。

他這樣想着,卻覺得度日如年,時間過得極其緩慢,一種焦灼感在胸膛縈繞,他擔心桑蘿真的被裘蘭德拉攏。

好不容易挨到了午休時間,他等着桑蘿上二樓來吃飯,結果左等右等,桑蘿進了門,看到他倚靠在二樓圍欄上,笑眯眯地跟他打了招呼,然後去和別的人一起坐了。

艾諾德看向那個男A,手指微微收緊,那是裘蘭德的人。桑蘿為什麼和他一起?兩人還坐在一起咬耳朵,像在說什麼秘密,她先前本與他根本不相識,只不過是上午被裘蘭德介紹過,怎麼突然就是能說什麼秘密的關係了?

奇諾低聲在桑蘿耳邊跟她介紹在場吃飯的人中值得一提的人中龍鳳,她順着他的話一一看過去,卻沒有多大興趣,“你要跟我說的事就是這些?”

“這些不重要?”奇諾挑了挑眉梢,一隻胳膊擱在桑蘿椅子靠背上,姿勢親密。

桑蘿說:“難道裘蘭德先生沒有告訴過你嗎?我對從軍從政都沒有興趣。”

“如果對這些都沒興趣,你來軍事學院做什麼?”如果沒有這個意向,來這裏吃什麼苦?

桑蘿:“有名牌畢業證書,母親可以得到最好醫院的治療,每年還有獎學金,我為什麼不來?”

奇諾:“那畢業后呢?”

桑蘿道:“這就與你無關了。”

奇諾也不在意,裘蘭德給他的工作與這個沒有多大關係,而且所有考軍事學院的學生,基本上畢業都是直接被分配或者直接被挑選到各個軍團內工作的,根本不是你說不幹就能不幹的,那是會被以“佔用有限資源”的罪名進行懲戒的。

“我看你挺喜歡吃這個的,我的給你。”奇諾說著,把自己盤裏的菜夾給了桑蘿。

桑蘿沒想到他會這樣,來不及阻止,眼睜睜看自己的菜被污染了,頓時眉頭微蹙,“我不吃別人吃過的東西,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我們的關係也沒有到這種地步。再見。”

桑蘿站起身離開,往二樓看了眼,已經看不到艾諾德了。

這天早早離開食堂二樓的,除了艾諾德,還有秋曼。

雖然艾諾德看起來對她毫不感冒,但是秋曼並不介意,只要桑蘿和他還只是兄弟情,那麼她就還有機會,因為這是特殊的ABO世界。

軍事學院是封閉式學校,她不能外出,她的同伴舒敏又是個沒用的東西,現在因為自己搬起的石頭被監-禁起來了,一舉一動都被人盯着,根本不能輕舉妄動。這個時候,她需要別人來幫她合情合理沒有邏輯硬傷地做這件事。

她給她的“父母”打了電話。

為了方便做事,她的父母是經過特殊挑選的,如果他們是過於正面的人物,那麼很多事情就不好操作,所以他們不是什麼好人,所以秋曼才能在他們的幫助下,裝成男Beta進入軍事學院。

此時他們正做着女兒釣到金龜婿,帶着他們一起過上好日子的美夢。接到秋曼的電話,十分激動。

“我已經找到目標了,現在你們聽我的,我走的時候,不是在家裏留了幾根頭髮嗎?拿到匹配所里進行匹配吧。”秋曼說。

“匹配所?這萬一匹配到一個窮光蛋怎麼辦?”母親着急地說。

“匹配到又怎麼樣?又不會被包辦婚姻。再說我心裏有數,你們聽我的。”

匹配所的歷史已經有好幾個世紀了,最開始是政府為了給A和O包辦婚姻而建造的,基因匹配度高,意味着雙方結合越容易孕育出優質的後代,同時基因匹配度越高,代表雙方之間越容易來電,越高越是命中注定天生一對。

但隨着時代的發展,越來越多的O開始懷疑,所謂的基因匹配度越高雙方之間越容易來電,是不是只是對O的一種欺騙。眾所周知,無論一個O一開始對某個A是否有什麼感情,只要被標記,受到信息素的影響,O就很容易會對標記他/她的A產生依賴。而這個懷疑是有依據的,依據就是通過基因匹配度而結合的夫妻中,哪怕是匹配度高達90以上,也有不少Alpha會出軌。至於百分之百的匹配度的AO,歷史上都沒有幾對,更不能當作參考了。

O權組織認為,所謂的基因匹配,其核心只是為了讓O懷着美好的幻想與A結婚,乖乖的在成年後被分配對象,然後不斷的為對方生孩子,為國家增加人口數量。

在經歷過一段時間的冷清后,最近匹配所又開始熱門了起來,主要是政府現在已經不包辦婚姻了,若是有出現60以上的高匹配度,也不會就大手一揮讓兩人結婚,只是會通知雙方,告知對方有這麼一個人,然後就看他們自己願不願意互相認識了。所以這成了AO的相親熱門地。不過社會上仍然是A多O少,無數娶不到老婆的直A們饑渴難耐地等待着。

所以在秋曼的父母帶着她的頭髮來到這裏的時候,馬上就受到了閑得打蒼蠅的工作人員的熱情招待,秋曼是早就簽了基因匹配同意書的,所以幾根帶毛囊的頭髮很快就被接走了。

秋曼聽父母說已經送去匹配所后,臉上露出了輕鬆的笑容,別人不知道她這個有劇本的人還不知道嗎?很多名門子弟從小就在匹配所掛上了數據,對於他們來說,子嗣是很重要的,娶不娶回家是另外一回事。艾諾德的也在數據庫里,她的數據一旦掛上去,肯定會和艾諾德匹配到一起,畢竟這是主神從女主那裏複製來的基因。

艾諾德不喜歡她不要緊,這麼高的基因匹配度,不信他家裏人看到了會沒動靜。

……

晚課結束,桑蘿一身汗回了宿舍,她急需洗澡讓自己清爽清爽,於是直接就上樓進了艾諾德的卧室。

艾諾德已經回來了,正坐在沙發上看書,只是書頁雖然一頁頁地翻過去了,看到腦子裏去的卻沒有多少,聽到動靜,微微抬眸看她。

桑蘿自如地走向浴室,好像這個卧房的主人是她一樣,見他看她,腦子沒動嘴巴先調戲了起來:“舍友,你洗澡了嗎?沒洗一起洗唄,我可以幫你搓背哦。”

艾諾德腦子裏都是桑蘿和裘蘭德,並不理會她的調戲,只面無表情地看着她:“今天裘蘭德送你什麼了?”

桑蘿;“什麼也沒送。”

艾諾德眉頭微蹙,站起身,腰板筆直,目光嚴肅,“裘蘭德缺少軍部的支持,想要找人幫他突破困境,他選擇了你,也不算很有眼光,你的優秀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到。他確實能幫你在短短四年內一飛衝天,但是其中必然危險重重,要你用命來打拚。如果想要一個光明前程,他那邊並不是好去處。”

桑蘿聽了這話,哪還能不知道他心之所想,腳步不停,關上浴室門道:“他說軍部規則僵化,什麼資源都先落在你們這些世家子弟頭上,新人難出頭呢。”

艾諾德道:“荒謬。”

他們家確實權勢滔天,那也不是沒有原因,他們家是開國功臣,當年獨立戰爭的勝利,與他們家完全分不開,可以說如果不是因為他們,這個國家不會有如今這種繁華景象。如今幾代過去,軍部規則必須隨着時代發展而改變,他們家倒是想要改變,但是其他家族卻不捨得唾手可得的好處,各種阻撓,還覺得他們是自己吃飽了不讓別人喝湯。

裘蘭德居然有臉跟桑蘿說這種話,簡直是顛倒是非黑白,臭不要臉。

艾諾德站在浴室門口跟桑蘿解釋了一番,口氣看似平淡,實則略有些焦急,生怕桑蘿誤會,信了裘蘭德那鬼話。畢竟在不明真相的外人看來,確實更容易相信裘蘭德的那種說辭。

桑蘿當然知道真相如何,但她就是壞,喜歡讓他着急,所以一直都沒有明確回應,含糊其辭,像是在思考誰說的話是真的。

等到洗漱完,她才穿上上衣和內褲,悠閑悠閑地開門出去,道:“你們這些事,聽起來就很累人,我沒有興趣。”

艾諾德目光觸到她白花花的兩條腿,立即閃開,僵硬地立在原地口氣平淡地道:“裘蘭德給你的,無論是任何東西,我這邊也可以給你。”

桑蘿抱着胸立在他身前:“你就是不信我沒有收裘蘭德的禮物對吧?行,他送了個人給我,你也送個人給我?”她是瞎說的,她沒有想到裘蘭德會送個男A給她,如果他給她介紹的是個O,那麼桑蘿就能想到,可惜並不是。

艾諾德一下子想到了奇諾,送人當禮物這種事,在上流社會屢見不鮮,但他驚住的是,奇諾是個A,裘蘭德送給桑蘿一個A是什麼意思?要送人禮物,而且是用來收買人心的,肯定得是對對方胃口的……

他想着,桑蘿朝他靠近,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不知不覺中已經退到了床前,桑蘿一把把他推倒,朝他壓了過去,雙手撐在他的腦袋兩邊,一條腿在他雙腿中間。

艾諾德瞳孔微縮,呼吸凝滯。

桑蘿濕漉漉的發垂在他的臉頰邊上,濃郁的她的信息素的香氣,將他整個人籠罩。桑蘿盯着他,低聲說:“但是他送的人質量非常高,目前在整個軍事學院裏,我也看不到比他更吸引我的,除了艾諾德級長外。怎麼樣?你要把自己送給我嗎?”

她說著,還把身子壓下去,彷彿是個真A似的,頂了頂他。

那觸感,讓艾諾德瞬間頭皮一陣酥麻,他耳尖發紅,並且迅速瀰漫到整個耳朵,一把將她推開,“你……”

他你了半天沒你出來,桑蘿終於憋不住,倒在床上哈哈大笑,“我開玩笑的,你居然上當了,我又不是同字母戀!哈哈哈哈哈……”

艾諾德連臉都紅了,不知道是羞還是怒,“你……出去!”

桑蘿:“別啊,我被子還沒幹呢,你不讓我跟你湊合,晚上怎麼睡?”

艾諾德:“與我無關。”

“別啊,我真不是同字母戀,不信你看我有反應沒。”桑蘿急道。走到艾諾德面前要給他看,艾諾德一下子站起身,快步去了書房。

桑蘿哈哈哈無恥笑着爬上了人家的床。

等艾諾德回房的時候,就看到她縮在被子裏已經睡著了,還把腦袋枕在了他的枕頭上,一副佔為己有了的模樣。

艾諾德卻一點兒也沒有私人物品被使用的噁心感,只是面無表情地彎腰輕輕彈了下她的額頭,輕聲道:“無賴。”

桑蘿那樣的態度,應該是不會站在裘蘭德那邊的。

因為有今早醒來兩人抱在一起的事情,所以這次艾諾德上床前,特地從桑蘿那邊搬了枕頭過來,擋在兩人中間,本以為這樣應該就沒問題了,不想第二天醒來,兩人又抱在一起了,用來阻攔的枕頭,已經被無情地踹到了床底下。

在桑蘿的哈哈笑下,艾諾德又一次面紅耳赤地衝進了浴室里。

之後連續下了一周的雨,桑蘿的棉被怎麼都幹不了,桑蘿只好天天過來跟艾諾德湊合,漸漸的艾諾德的卧室里有了不少桑蘿活動的痕迹,不說浴室里的牙刷牙杯毛巾等洗浴用品,桌上她的書和筆記也丟了好一些,總得艾諾德幫她拾撿。

費羅等人因為桑蘿的入住不再像以往那樣經常跑艾諾德的宿舍來玩了,主要是總被艾諾德拒絕。對此費羅頗有怨氣,卻怎麼也阻止不了桑蘿漸漸融入他們的小團體內,稱兄道弟起來。

因為越來越熟,漸漸的一群人又開始經常到艾諾德這裏聚會吃夜宵了,但由於食運來的外賣員不再是桑蘿,所以經常吃不到燒烤,只能自己動手。秋曼為了在艾諾德面前表現,秀過一次廚藝后,在桑蘿的大肆讚美下,淪為了他們的廚師,以往空蕩蕩的冰箱塞滿了各種從廚房那裏買來的肉和菜。

秋曼一開始還頗為得意,直到一次接一次,她在廚房吃油煙忙得汗流浹背,外面桑蘿和艾諾德及小夥伴們哈哈樂着,她才意識到自己這是在幹什麼,她是保姆下人嗎在這裏煮飯伺候他們?明明她下面的計劃已經不需要再費勁討好這些人了!

因此這次過後,之後她就總是找各種各樣的理由不與費羅他們一起來艾諾德宿舍,桑蘿的眼前總算乾淨了一段時間。

因為秋曼不給做飯了,所以只好繼續點外賣,但是要吃到沒有那麼容易,桑蘿說:“他們送不進來,外賣不能出去接?”

“不行,我們要是出去了會被處分的。”

“那不出去就好了嘛,我們可以在圍牆下接。”桑蘿說。

“教官看到,以後課上絕對會給你穿小鞋。桑蘿,你那麼厲害,不如你去拿?”

桑蘿:“想得美,要吃一起去拿,要麼都別吃。”

“好吧好吧,那……老大來不來?”看向艾諾德。

艾諾德:“無聊。”他怎麼可能跟他們玩這種遊戲。

艾諾德不跟他們一起胡鬧,這是理所當然的,所以也沒有人意外。費羅也不想跟桑蘿一起玩,但是他又不樂意因為桑蘿而和自己的小夥伴遠了關係,憑什麼?所以只能憋着不滿臭着一張臉加入。

當下桑蘿展開一張自己畫的學院地圖,其他人圍着桌子聽桑蘿佈局。如此嚴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商量什麼攸關國家的大事,誰能想到,居然只是為了一份外賣?

艾諾德坐在邊上看着桑蘿和小夥伴們商量如何從虎視眈眈的教官的阻攔下拿到外賣,看着桑蘿那嚴肅又頑皮的模樣,嘴角微微揚起,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微笑着。

軍事學院學生們如今對於外賣員如何跟教官鬥智斗勇已經有些興緻缺缺了,這還得怪桑蘿,她帶來太精彩的表演,一下子把他們的要求拔高了很多,以至於曾經有趣的東西,如今都沒有多少趣味了,依然時常有人下單,那是因為真的想吃,而不是衝著外賣員的表現了。

而當晚,在誰也沒有預料到的情況下,桑蘿和小夥伴們上演了一場“籃球”表演。

對手是6位教官和3個保安,一群人通過“運球”、“傳接球”、“腳步移動”和“投籃”等籃球基本功來獲得了最終勝利,最終帶着籃球(外賣)三步上籃(帶着外賣跑進艾諾德宿舍)的是費羅,這場球賽也因此落下了帷幕,觀看者們大聲歡呼起來,為今晚這沙雕的一場比賽爆笑到肚子抽搐的同學不計其數。

艾諾德站在陽台上看着,看着擔任前鋒的桑蘿,捂住了額頭,低笑聲淹沒在風裏,誰也聽不到。

這天晚上過後,軍事學院的睡前娛樂又出現了,不過不再是單純的看外賣員,還有看學生們如何與教官鬥智斗勇,拿到外賣。一時間學院內的“籃球隊”一支接一支冒出來。

桑蘿在軍事學院的人氣一再高漲,年輕人們都覺得她實力強,相貌佳,還會玩,誰都想要跟她做朋友,而教授和教官們也是對她又愛又恨,就連全校最討學生厭的教官,都是表面討厭她,心裏喜歡她。

桑蘿在軍事學院的表現自然被多方知曉,裘蘭德越發覺得她未來可期,她的人格魅力誰見到誰拜服,在alpha這種對個人英雄主義很崇尚的群體裏是天然的優勢,但是她和艾諾德一群人關係越來越好,讓他所希望的越來越渺茫。

於是他讓奇諾加快進度,找到突破口。不到最後一刻,他還不想放棄桑蘿。

奇諾來找桑蘿的時候,桑蘿和費羅正在互懟。

費羅:“這麼久了,你被子早幹了吧,回自己房間睡了沒有?”

桑蘿:“關你什麼事?你吃醋啊?”

費羅:“我吃什麼醋,有病!”

這事要從之前那頓外賣說起,他們那天晚上拿到外賣就開心地吃了起來,連費羅都漲紅着臉,別彆扭扭地興奮着。結果也不知道是哪裏不對,有人吃到一半就肚子疼,要拉肚子,但是當時客廳里的洗手間有人用了,所以只能上樓去借用艾諾德卧室里的那個,結果一進去,就看到了桑蘿那再明顯不過的生活痕迹了。

“你們……你們……睡一起嗎?”一群人不敢置信,小心翼翼地問。

艾諾德還沒說話,桑蘿就喝着啤酒豪邁地道:“我被子濕了,跟艾諾德湊合湊合嘛,你們什麼表情?這是什麼大事嗎?”

她這樣一說,顯得他們大驚小怪,仔細一想,同字母睡一起也沒什麼的。再一想,雖然那是艾諾德,會和別人同床共寢不可思議了點,但是摯友關係就是摯友關係,與他們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這樣一想,也就釋然了。

只有費羅那顆檸檬精還在酸,而且經過那場“籃球賽”一起“戰鬥”過後,酸得明目張胆了。

桑蘿和費羅日常拌嘴,就聽到餐廳一樓奇諾喊她。

桑蘿雖然並不想交這個朋友,但是奇諾卻總是好像沒有感覺到她的拒絕一樣,經常過來跟她搭話。他畢竟是裘蘭德介紹的,裘蘭德又總是對桑蘿笑臉相迎,噓寒問暖,雖說是有目的,但伸手不打笑臉人,桑蘿也不好說太難聽的話,只好當個關係不咸不淡的普通朋友。

所以奇諾在下面喊她,說有事找,桑蘿沒事幹,便下去了。她到現在還不知道,裘蘭德把奇諾介紹給她,到底是什麼目的。

費羅見了這個,又陰陽怪氣說:“搞什麼?她不知道奇諾是裘蘭德的人嗎?幹嘛還跟他來往?想玩碟中諜啊。”

他這話雖然說得陰陽怪氣,像在挑刺,但裏面的意思卻是已經把桑蘿當做自己人了一樣。秋曼在邊上聽着,拳頭越攥越緊,氣悶至極。她都懷疑桑蘿是不是故意的,她在小團體裏的時候,她天天誇她做的東西好吃,攛掇着她進廚房,一群人一點兒風頭沒出,她一走,她就帶着其他人四處出風頭,什麼好事都不帶她!就連費羅都在她不在的情況下,漸漸被她俘獲。之前她的挑撥離間,漸漸都失去了作用。

怎麼會這麼巧?偏偏一切又是那麼合乎邏輯。

而且最讓她震驚的是,桑蘿和艾諾德睡一張床上的事,女主角和男主角同床共枕了!要不是桑蘿是個Alpha,艾諾德也仍然是直男,兩人坦然得像是單純的兄弟情,她就要亂了陣腳了。

艾諾德此時還在教室里,他找了借口,沒有去食堂,因為他一時還不知道如何面對桑蘿。

他獨自一人坐在空蕩蕩的教室內,臉色變幻莫測,前面的電腦里是一封打開的郵件,上面只有一句話:桑蘿是同字母戀,禮物是奇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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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醒來后[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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