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入墓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我就醒了過來。起身掀開被子蜷縮着身子坐在床頭邊,不知為什麼心裏有一種難以言語的悲傷感。屋子裏的空氣壓得我好像喘不過氣,我緊緊的抱住自己。眼淚順着臉頰滴落在胸前的衣料上,化成了一圈又一圈的水印,也模糊了我的視線。
我無聲的哭泣着,就連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伸出手指甲輕撫自己的臉頰,一滴淚,順着我的手指滑落到我的手心。我靜靜的看着那滴淚,沉默着,坐了許久。
窗外已經大亮,我起身下了床走到窗邊打開了窗子。張開雙臂閉着眼享受着清風的輕撫,不知不覺心裏的壓抑感也漸漸的散開。
突然身邊傳來了一聲貓叫,嚇得我睜開了雙眼。我循着聲音看向窗子旁邊的大樹上,不知什麼時候上面竟然有一隻貓。只見它通體雪白,毛髮白的發亮。就哪樣趴在樹丫上半眯着眼看着我。尖尖的耳朵抖動了兩下睜開眼睛轉過身跳下了大樹,姿態優雅的跑向了樹林裏。轉身的瞬間我呆住了,因為它的眼睛很美很美,紫紅色的瞳孔。
我活了二十多年從未見過紫紅色瞳孔的貓。於是我頂着亂糟糟的頭髮跑下了樓向著哪只貓離開的方向追去,跑了幾步仍是沒有發現它的身影。我心想會不會是這裏的村民養的貓,想了一會我便轉身回去收拾自己。
等我再下樓的時候,莫小邊已經收拾好東西在樓下等我了。她看了我一眼問到:你怎麼了,是不是昨晚沒睡好?黑眼圈那麼重。我窘迫的笑着符合道:可能白天睡了很久導致晚上精神特別好,所以睡得有點晚。
她伸了個懶腰坐在椅子上喝着菜館李嬸送來的粥慢悠悠的說:快來吃點東西,吃完我們就出發。我看了眼空曠的大廳,疑惑的問,其他人呢?怎麼就我們倆了。莫小邊神秘兮兮的湊過來附在我的耳邊說:教授跟黎川他們一大早就出發了,讓我們吃完飯再去,張叔他們和我們一起過去。
我看着面前的粥卻怎麼也吃不下。腦子裏閃出了早上那一幕,於是我轉頭問門外正在摘菜的李嬸說道:李嬸,你知道這附近誰家養貓了沒?李嬸聽到我的話停下了手裏的活疑惑不解的望着我說,丫頭啊,這附近幾家幾戶都沒有養貓啊。怎麼了?我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沒事沒事,然後低下頭喝粥。
而莫小邊卻盯着我驚訝的問:你不是不喜歡貓嗎?怎麼突然問這個。我敷衍道就是突然腦子一熱就問了,沒什麼事兒。說完我便拿起背包檢查了一遍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東西,看到莫小邊還沒喝完的粥我便催促着讓她快點。
吃完早餐我跟莫小邊背着背包從房子裏走了出來,出了院子便看到張叔靠在一旁的大樹上抽煙,而哪位銀髮男子則坐在地上靜靜的望着我們。
這時張叔抬起頭看到了我們便笑呵呵的迎了過來,還不忘拉起坐在地上的銀髮男子說:忘塵啊,快開車去。說罷便來到了我的面前。我扭頭只見那位名為忘塵的男子無奈的起身朝着前方停車的地方走去。
這時張叔仔細的端詳着我的臉,嚴肅了起來,看着他那嚴肅的表情我的心裏也緊張起來。一旁的小邊看到這幅場景不禁張口說道:張叔?你怎麼了,怎麼那樣看着七七。
這時張叔揮了揮手打斷了小邊的接下來的話。只見他扭開臉自言自語的嘀咕着什麼,我走上前拉住張叔的衣角緊張的問:張叔,到底怎麼了。張叔扭頭看着我齜牙笑着對我說:好哇!小丫頭,你這面相我真是第一次遇到。如果要是生在古代也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前世還休得三生三世的大善人呢!只是你的未來我卻看不到,奇怪了。
這時莫小邊對張叔翻了個白眼,走過來拉着我說:江湖騙子吧,不要管他。我無奈的衝著張叔笑了一下,解釋道:張叔,小邊說話就這樣,沒什麼惡意。只見張叔笑着搖了搖頭說道:無妨無妨,這丫頭也是生的一副好命,這時忘塵按着喇叭催促着我們。
他還是那雙冰冷的眸,注視着我們。我突然想到昨晚發生的事不禁打了個冷戰。緊緊的抓着背包帶上了車,一向對帥哥沒有抵抗力的小邊一上車就扒着前座跟忘塵講話,她疑惑的問:忘塵,你不是失憶了嗎?還會開車?只見忘塵帶着肅殺之意的眸子掃了小邊一眼,而對上忘塵眼神的小邊也訕訕的收回了手,撇了撇嘴抱怨着:凶什麼,我又不欠你錢。
坐在副駕駛的張叔卻呵呵笑了起來,看着開車的徒弟愉悅的說:當然是我教的,他也聰明,一學就會。
我從窗外收回眼看了一眼忘塵,只見在後視鏡看見他看了我一眼,只是眼神跟剛剛被小邊煩到的眼神卻不一樣。是我的錯覺嗎?他看我的眼神不再是冰冷的,似乎還帶着探究。我莫名其妙的緊張起來,心想:天哪!這個不正常的男人是不是認識我?可是我的腦子裏卻沒有這號人啊!就不說他長的好看,穿成這麼奇怪的人我也不會接觸到的啊。還是他知道昨晚我偷看他?想到這我心虛又害怕的低下了頭,這一路也不知過了多久我都沒敢在抬頭看他。
經過一路的顛簸車終於停了,看着車窗外停放的各色汽車我便知道到地方了。這時張叔看着前面不遠處的大山對我們說道:墓,就在哪個山裡。但是前面都是碎石,所以我們的車子進不去,我們要步行進山了。
面前是兩座大岩石,因為地震而發生的滑坡導致上面的碎石滑落。兩塊大岩石呈三角形,就像一個大門,後面是哪個古墓所在的大山。而進了大門我疑惑的問道:在這裏也會被人發現?這時一旁的小邊答道:七七,你不知道。上次這裏發生地震,西北方的山體滑坡,土堆里有很多玉石,然後就有人發現這裏有一個墓,說完便走向了岩石后的石路。
我眼角的餘光瞥見了忘塵,只見他盯着眼前的墓眉頭緊皺。只見他抬手扶額,面色蒼白身體也顫顫巍巍的向旁邊倒去。張叔及時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子,扶着他坐下。膽心的問道:忘塵,你怎麼樣。
只見忘塵雙手抱頭痛苦的說道:師傅,我的頭好痛。前面莫小邊止住腳步轉身急忙上前問:怎麼辦,我包里要止疼片。先給他喂下,這裏離醫院應該很遠,說完便從包里掏出一小片葯塞進了忘塵的嘴裏。
我從背包里拿出水給他為了下去,疑惑的問莫小邊,小邊,你平常不生病啊,帶止痛藥幹嘛。只見莫小邊嬉笑兩聲趴在我耳邊悄悄對我說:七七,我帶的痛經片。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反正都是止痛的,喝了也沒事啊。
什麼?我驚訝的看着莫小邊。莫小邊急忙捂住我的嘴,焦急的說:姑奶奶,小聲點。我可不想被這個人給弄死,我無奈的嘆了口氣。
回頭只見張叔若有所思的看着古墓,又低頭看了看枕在腿上的忘塵良久沒有說話。我走上前蹲下身子看着忘塵那蒼白的臉色,張開口準備說些什麼。
還未開口,只聽見張叔對我說:丫頭,他應該是舊傷犯了,有我在他不會有事的,你們先進去吧,別讓老許等急了。
說罷便從他隨身攜帶的包里取下了一個小包裹,他打開裏面是一排排拇指長短的銀針。只見他取出一枚銀針扎在了忘塵的頭頂,沒一會我便看到無憂哪緊皺的眉頭漸漸舒緩下來。這時張叔抬頭看見我還沒走不禁嘆了口氣,道:沒事了,你們快去吧。
聽他這麼說我也只能拉着呆愣的莫小邊往古墓的方向走去。走過了一段平坦的石路便來到了岩石三角門下面。入目的是一個漆黑的山洞,山洞口吊著一盞巨大的日光燈。有不少工作人員忙裏忙外的進進出出。我跟莫小邊馬不停蹄的向里走去。因為跟一些工作人員比較熟絡,所以並沒有攔着我跟莫小邊。
沒過多久我便看到了一個玉石砌成的台階走廊,走廊越兩米款。兩邊的牆上鑲嵌着一個銀質的燭台,而燭台的上面則放在一個雞蛋大小的夜明珠。三米左右牆壁兩側都會有一個燭台,一直延伸到走廊的深處。莫小邊看着眼前的景象久久都合不上她哪呈o型的嘴,看着牆壁上精緻雕刻的燭台我也讚嘆不已。
走廊一直向下延伸但卻不陡峭,向下走了大概二十米左右我們便來到了墓室的大廳,看到了正在研究那些金質花瓶的教授。只見大廳四周的牆上刻滿了壁畫,我我看着面前的壁畫,不知不覺走到了牆壁跟前。伸出手觸碰哪些壁畫,在我還未碰觸到黎川卻阻止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