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陳文姜的曾經 1
不知過了多久,我醒了過來。發現身處在一間黑暗的屋子裏,腦子裏模糊的閃爍着在宮殿裏的那一幕,我頓時氣憤起來。這一切跟我沒什麼關係憑什麼讓我去承受。想到這裏我便對自己懊惱不已,為什麼要一個人跑到那裏,不知道教授他們有沒有在找我,心中頓時充滿了委屈感。
門突然被打開,突如其來的亮光刺得我睜不開眼。我閉着眼好一陣子才緩過來,慢慢的睜開眼睛我便看到丫鬟半夏端在一個木盆走了進來。我本想給她讓個道,可沒想到她彷彿沒有看到我一樣徑直的從我身上穿了過去。
我不禁咬牙罵道:狗忘塵,推我就推我最起碼也要給我一個真身吧,媽的氣死老娘了。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今天怎麼氣憤過,我心想要是出去一定想辦法把他揍一頓。我沖面前的空氣揮了揮拳頭,把空氣當成了狗忘塵。
就在我發泄情緒的時候,忘塵哪欠扁的聲音彷彿從遠處傳來。只聽他用那平靜夾雜冷漠的聲音說道:你最好不要離陳文姜太遠,不然你會魂飛魄散再也回不來,到時候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
聽到這句話我的心裏湧起一陣無名烈火,於是我便沖他吼道:狗忘塵,你快把我弄回去,你這樣很過分。沒經過我的允許你憑什麼把我弄到這裏來。
這時他遙遠又欠扁的聲音傳了過了,他冷笑着說:林七,你沒有選擇,這是你的命,時間到了你自然會回去。記住我跟你說的話,不要離陳文姜太遠,不然你會死在這虛空之中。
聽到這句話覺得我的頭髮跟汗毛都豎立起來,不是恐懼,而是氣憤。我討厭被別人擺佈。就這樣我一個人沖空氣叫囂着,久久的也未聽到狗忘塵哪傢伙的回應。或許是累了,我坐到屋子裏的椅子上觀察着周圍。只瞧見陳文姜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一邊的半夏將水盆放在床頭的架子上,拿起旁邊的毛巾在水中擰乾。她腳步輕輕的走到陳文姜的床邊,小心翼翼的給她擦拭着她那潔白純凈的臉。我看着這安靜和諧的一切頓時放下了剛剛的不快。
沒過多久,一陣喧鬧聲打破了這裏的安靜。只聽到外面小棠焦急的說道:四小姐,楊小姐你們不能進去,三小姐還在休息。
休息?現在都什麼時辰了還休息,人家都說丞相府三小姐乖巧知禮數。四表姐,我看哪,她無非就是一個好吃懶做的大懶蛋,一個驕橫無理的聲音說道。
這時一個林七熟悉的聲音回答道:表妹,小聲點,彆氣壞了哪個病秧子。不用想林七也知道,說這句話的正是陳文姜的堂妹陳文倩。想必剛剛哪位楊小姐便是皇上要許給魏將軍的人吧。林七心想,如果不是身子特殊,此時的她真的很想衝上去教訓這兩個不知禮數所謂的官家小姐。
無意中轉頭看到站在床邊給陳文姜擦臉的半夏,只見她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不知如何是好的站在那裏。看到床榻上哪脆弱消瘦的人兒,半夏微紅着眼眶想去門口阻止來人。
就在這時陳文姜的睫毛顫動兩下便睜開了眼,她或是聽到了門外兩人的話,眼神空洞着看着床幔。她呼出了一口氣便張口道:半夏,扶我起來,讓她們進來吧。
半夏看着自家小姐虛弱的面容,也只能走上前扶起了她。在她身後放了一個厚厚的墊子才放心的走到門口打開了屋門。
外面的吵鬧的兩人看着被打開的房門叫嚷的更厲害了。小棠在門外那無奈的聲音也被兩人的吵鬧聲掩蓋。
陳文倩見門被打開便快速的抬腿進來,看見床上坐着的人時,嘴角那掩不住的笑已經表明了她的來意,笑眯眯的走到自家堂姐面前坐到了她的身邊。看着面前那容貌絕美的人陳文倩心裏不禁暗暗罵道:賤女人,你怎麼不去死。於是張口便問道:堂姐,聽說你受了風寒,正巧楊家表妹今日來府上做客,我們便一起來看看你,說罷斜睨了身後的人。
我撇了撇最看着眼前那副讓我討厭的嘴臉,仗着她看不見我我便來到她的面前擺了好幾個鬼臉。她身穿粉色長裙外罩一層雲紗,裙面上用金絲秀成了星星點點的小花。或許是今日沒有外人她也只是隨隨便便的弄了一個髮髻用幾根金釵固定着,看着她哪嬌滴滴虛情假意的樣子我不禁竟覺得有些噁心。
楊希蓉明白表姐的心思於是走上前弱弱的說道:三表姐,最近忙着籌備婚禮,剛好今日母親大人想來府上做客。我便應了母親大人一起來,不知三表姐的身體可有好些。
我瞅着面前站着的女人不禁皺起了眉頭,只見她身着鵝黃色羅裙,裙衫上點綴着點點珍珠。一頭長發梳成了雙刀髻,斜插着一支珠玉金釵。巴掌大的瓜子臉,一雙迷人的桃花眼彷彿能把人的魂魄勾了去。櫻桃小口小巧的鼻子,彎彎的眉毛配上哪長長的睫毛眼睛一眨一眨的甚是好看。我在想如果不是剛剛她話中有話可能會對她頗加好感吧,如果要是在現代應該會被人稱為綠茶婊吧.好傢夥兩個都湊到一起了,我竟有些同情陳文姜。
看着她那清純無辜的眼神陳文姜溫柔的說道:希蓉表妹,快坐下歇息。我身子不好就不起來了,半夏,快給兩位小姐敬茶。
半夏撇了撇嘴不情願的便下去了。
陳文倩看着眼前這個讓她倍感厭惡的人於是假惺惺的說道:堂姐,身子不好以後就不要去有風的地方,上次去花園也不加件衣裳。眼看沒多久就是希蓉表妹跟魏將軍的大喜之日了,這個時候你卻着了涼。
身邊楊希蓉也附和道:是啊三表姐,你可要顧着身子。聽說你跟魏將軍關係好,我還想找你了解了解呢。
陳文姜面色蒼白的看着面前兩人,扯開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回道:妹妹們,只是受了風寒現在好些了。大夫開了幾貼葯,喝個幾天就痊癒了。
我看着陳文姜蒼白的臉色不禁為她擔心起來,剛剛她堂妹說是上次花園裏受了寒,我突然想到了墜湖那一刻,腦子裏又出現了狗忘塵那張欠扁的臉。嘴裏又繼續罵道:狗忘塵,老娘記住你了,等我出去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