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求情
葉秋緊張的情緒這才得以緩解,鬆了口氣,冷不丁的在易安身邊說道:“王爺,原來是假扮的鬼呀,可嚇死我了。”
“沒想到,你膽子竟這麼小。”
“王爺,我明明膽子就很大呀。”
“是嗎?”易安鄙夷的審視了葉秋一番,這才嚴肅的說道:“回府之後,從明日起,你親自去一個地方,有重要的事情,要你親自去辦。”易安看着葉秋這才鬆懈下來的神情,冷不丁的說了句。
“是,王爺,只要不再去這些鬼地方,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鍋都可以。”葉秋昂首挺胸的說道,儼然將自己方才的窘態忘得一乾二淨。
陣陣凌厲的秋風,一陣一陣的襲來,杜若在院子裏面四下看了看,丁香在一旁嚇得不行,央求道:“郡主,我們還要在此刻待多久呀。”
杜若轉身,看着丁香此刻眼神中,充斥着害怕的神色,打趣一笑:“丁香,你可是怕了?”
“郡主,這大半夜的,我們還是回別館吧。”丁香戰戰兢兢的說著。
“別怕,丁香,方才那人又不是鬼,你怕什麼呀?”
“郡主,你這膽子,也太大了,奴婢自是比不得郡主的膽子,我們還是回去吧。”丁香再次央求道。
“你可知這安府鬧鬼的緣由呀?”杜若四下在院子裏面轉了一轉,這才悠然自得的走出了院子。
“前幾日我去街上給郡主買糕點的時候,倒是聽說了這安府當年事情的大概。”
“那你講來我聽聽。”杜若一副興緻盎然的模樣。
“聽說,十幾年前,在安府宅院裏面,搜出了一封安府與北蜀通敵叛國的罪證,安府舉家在火海中喪生。”
“安府與北蜀通敵叛國,為何我在北蜀從未聽說過呢?”杜若不解的道了句。
“事情發生的時候,我們都還小呢,再說了,這對於我們侯府來說,又不是什麼大事,侯爺又哪裏會在府中說這些事情呢?”
“原是如此,也是,這安府的事情,與我一個堂堂的北蜀郡主,又有何關係呢,不過是聽聽罷了。”
“郡主,我還聽說呀?”
“聽說什麼?”
“我聽城中的人們說,當年安府的一雙女兒,是在城外山腳下,被獵戶發現的,說是發現的時候,那一雙女兒的屍身,被猛獸啃食的只剩骨架了,太慘了。”
“這安太傅,通敵叛國,自是罪有應得,只是可憐了那一雙女兒,小小年紀,便因此喪了生。”杜若搖了搖頭,回頭看了看安府,在深深夜色中,愈發深邃起來,有些感慨而言。
“誰說不是呢?”丁香在一旁附和道。
杜若想着方才丁香所言,只覺得這安府舊宅鬧鬼的事情,倒是有些蹊蹺,為何會有人假扮那早已死去多年的安太傅,只覺得,這是一件自己不能錯過的趣事。
柳如檸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靠在石柱之上,身上的披風滑落在地上,這才趕忙起身,想起自己尚且在受罰,這才走出了亭子,跪在地上,將那披風折好,放在身邊一側,四下一瞧,那有些討人厭,又有些可憐的九王爺,倒是早已沒了蹤影。
半晌之後,白芨領着駱公公,吳爭,這才往龍華園走來。
白芨本是回了院子,可是想起柳如檸還在罰跪,自是睡不着,這才前去找了吳爭,才知道元帝早已和駱公公去了行雲宮,後來,元帝將雲良人安置妥當之後,回了文德殿,白芨才悄悄去尋了駱公公,讓他幫忙在元帝面前說些好話。
駱公公自是知道現在元帝正在氣頭上,哪裏又能去幫那柳如檸說一句半句的好話,只得旁敲側擊的問元帝:“今日,陛下可是要繼續寫文?”
“將她宣回來吧。”元帝看了看駱公公微微低垂的頭,若有所思半晌,這才道了句。
元帝何嘗不知道這柳如檸此刻正在龍華園中罰跪,而後又嚴厲的道了一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此番回來之後,你親自教導教導她,這宮中的規矩,不可逾越。”
“謝陛下。”駱公公膽戰心驚的道了句,這才出了文德殿,往龍華園中走去。
柳如檸看見三人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有些不知所措。
“你呀,你呀,闖大禍了。”駱公公一邊指責罰跪的柳如檸,一邊示意白芨和吳爭將她扶起來。
“我,可以起來了?”柳如檸半信半疑,看着駱公公問道。
“得虧那雲良人腹中的龍子尚且保住了,不然,你這條小命,早都沒了。”
“龍子?”吳爭和白芨扶起柳如檸,柳如檸只覺得腿腳都快麻痹了,一個踉蹌,還好吳爭及時的扶住了柳如檸的胳膊,才沒讓她摔倒在地上。
“這些呀,都不是你應該管的事情,你呀,得好好謝謝菩薩,救了你。”駱公公無奈的搖了搖頭。
“公公,明明就是那八皇子的狗往姐姐衝過來的。”白芨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吳爭這才示意白芨不要說話了,聽了白芨的話,駱公公明顯有些生氣:“是不是皇子的問題,哪裏是我們這些奴才在此處空口言說的,你呀,管好你的這張嘴。”
白芨聽了駱公公的訓斥,接連說道:“明明就是。”
柳如檸這才小心的扯了一下白芨的袖子,對着駱公公笑着說道:“多謝公公提點,以後我們會更加註意自己的言行的。”
“哎,趕緊回去吧。”駱公公看着三人,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才轉身往文德殿回去,服侍元帝。
吳爭和白芨扶着柳如檸這才往園子裏面趕回去。
“姐姐,這宮中真是有理說不清,你說吧,明明就是那八皇子的狗,這才導致那宮婢將茶水撒到了那雲良人的身上,冤有頭,債有主,也不是你的罪過呀。”白芨在旁邊抱怨的說道。
“方才駱公公的話,你可是又忘記了,這可是在皇宮,以後,莫要再說這些胡話了,否則,哪天你這條小命因為什麼沒了,都不知道。”吳爭一邊說著,一邊還拿手在脖子間比劃了一下。
“就你知道的多,今日姐姐無緣無故的在這園子跪了半夜,我還不能給姐姐打抱不平幾句了啊。”白芨白了一眼,明明是善意提醒的吳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