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華雄戰文聘
說時遲那時快,兩馬瞬間錯身而過,華雄的馬槊與張虎大長刀‘’鏗鏘‘’一聲,猛烈的撞擊在了一起,頓時,濺起了一串火星。
華雄前沖一段,勒馬繞回,雙臂重新聚力。
而反觀張虎,就沒有這麼輕鬆了,其被這股巨力撞擊,不但坐在馬上搖搖欲墜,而且雙手虎口已經震裂,鮮血正順着刀柄緩緩滴落。
張虎驚駭至極,因為華雄的強悍,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料。
見華雄再次襲來,張虎帶着一絲悲苦之色,只能強打起精神,全力應對。
奈何!實力的懸殊,不是精神可以彌補的!張虎最終沒能扛住,華雄又一次的全力一擊。
當馬槊磕飛長刀,槊刃劃過脖頸之時,張虎才知道,自己這次,真真切切的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真應了那句:“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當那名報迅兵卒,再次踏進張允大帳之時,眾人已經預感到了結局,俱都正色以對。
兵卒結結巴巴道:“啟稟將軍!張校尉,張校尉陣亡!”
張允面色難看至極,憤憤道:“這個祖茂!竟厲害如斯?”
兵卒弱弱的道:“張校尉非祖茂所殺!殺人者乃賊酋華雄!”
張允大怒道:“真是欺吾荊州無人!誰與吾去斬了此賊!必記其平上庸首功!”
正當眾將躊躇之時,站於帳中最後側的一名紅臉大漢,出列也不施禮,大大咧咧的道:“某這便去取那賊酋首級!”
說完,就欲轉身出帳。
張允見此人如此狂傲,一不施禮,二不請示,這就要自做主張的出戰,當即怒從心起,喝問道:“且慢!汝是何人?居何職?”
滿帳諸將,也覺得此人桀驁不馴,大言不慚,均暗想:“連折三將,吾等皆都不敢出戰,就他能!還口出狂言取敵酋首級,若就此放任這個莽漢出戰,敗了徒損士氣,勝了,不是打吾等的臉嗎?”
張允,其實也是極其不爽,初掌帥印之人,最忌諱屬下輕慢,出言喝問只是借口,真實目的,就是為了阻止其出戰。
此等樣人,若是口出狂言之徒倒還罷了,若真是身懷絕技,以此桀驁不馴的性格,再任其立了平上庸首功,日後如何駕馭呢?
不得天天搞的自己灰頭土臉嗎?自己這帥印還如何執掌?
這就是:“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啊!
紅臉大漢可絲毫不曾覺察,滿帳諸人心中的小九九,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大大咧咧:“某乃別部司馬向雨帳下,新任軍侯魏延是也!”
帳中諸人聞聽,皆都面露輕蔑之色。
張允怒道:“小小軍侯,口出狂言!簡直不知天高地厚!着實可惡!”
說完,也再不理會兀自憤憤不平的魏延。
逕自對着文聘道:“文司馬!聽聞汝,弓馬嫻熟武藝超群,可願去斬那賊酋首級?”
文聘不喜,好勇鬥狠,常常以智將自居,他覺得打打殺殺的這些力氣活,實在應該是莽夫所為,因此,對斗將這種愚夫做派,深惡痛絕。
可是主帥發話了,他焉能拒絕?只能怏怏不樂的出帳迎戰。
張允看着文聘那,不情不願的消極模樣,恨得是牙根痒痒,又覺得主帥權威受到了輕慢,默默的在心中給文聘記上了一筆。
文聘出帳,提槍上馬,就直奔轅門之外而來。
華雄正自等的心焦,就見張允軍轅門處,飛馬一騎正在趕來。
細看之下,此將銀盔銀甲,氣勢不凡,手握點鋼槍,腰挎鵲畫弓,一派大將風範。
華雄的評估系統心隨意動。
武力值85,謀略值79,統御值83。
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因為這是他到這個時代之後,所見到的,第一個三項能力值全優之人。
華雄一下子就猜到了,荊州陣營里,如此全面的人才必是文聘無疑了!
待到文聘堪堪上前,他便笑着大聲道:“文將軍!久仰啦!”
文聘一愣,問道:“汝認得吾?”
華雄回道:“某仰慕文聘將軍久咦!只恨無緣得見!誰知相見卻成仇敵!遺憾啊!遺憾!”
文聘平靜的道:“汝就是華雄都督吧!都督的手段,某亦是佩服啊!僅僅月余,上庸六城就盡收囊中,怪不得江東猛虎孫文台,會在汝手中吃癟!”
華雄道:“文將軍謬讚啦!”
文聘哈哈大笑,笑罷,雙手一握點鋼槍,道:“文某特來討教,華都督接招!”
說著,長槍直刺,一招直搗黃龍,槍尖指向華雄心窩。
華雄一揮馬槊,正中槍身,長槍瞬間偏移。
文聘一招刺空,擰身收槍,借力揮槍如棍,橫掃華雄腰部。
華雄立槊格擋住,二人錯馬,繞回再戰。
槍來槊往,片刻就近百招,文聘見自己漸漸落入下風,心中不免有些焦急,慌亂之下一招不慎,華雄那神鬼莫測的槊刃,就已經指在了他的喉間。
文聘登時如墜冰窟,背脊不由得冷汗直冒,他從未感覺到過,死亡離自己竟然是如此之近,一股無力之感湧上心頭,瞬間萬念俱灰。
華雄看着文聘臉上那複雜的表情變華,一下子想到了這段時間自己造的殺孽,心中便一軟,當即收回了馬槊。
文聘頗為不解的看着他道:“都督不想殺吾?”
華雄答道:“吾與汝並無怨仇,汝是個人才!吾不忍殺之!速去吧!免得吾後悔!”
文聘死裏逃生,策馬狂奔,一溜煙回營去了。
華雄自嘲的笑笑,自言自語道:“汝是個人才!這不是罵人嗎?吾是三國好青年,怎麼能罵人呢?下不為例!下不為利!”
張允營中,文聘灰溜溜的回來后,迎接他的,只有眾將那異樣的眼光。
張允陰陽怪氣的說道:“唉呀呀!文司馬顯然是與那賊酋有舊啊!刀架在脖子上了,都不忍殺之!感天動地啊!”
短短几刻鐘,文聘經歷了一場生與死,又體會到了人情冷暖,雖然很累,但是也豁達了,因此,他不想做無謂的辯駁。
此時,他什麼都不想管了,只想好好的睡一覺,睡它個昏天黑地再說!
於是,丟下一句:“文某儘力了!且問心無愧!”之後,就逕自出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