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城南集訓
武德九年元月十八日,殷清風帶着人出城。
除了既定的二十四個侄子外,又多了程處嗣幾兄弟。
按闞陵的描述,程處嗣是被他爹逼着來的。至於是什麼原因讓程咬金強迫他們,程處嗣支支吾吾的也沒說清楚。
殷清風不在乎,一隻羊和一群羊沒什麼區別。
進了新村,殷清風讓妹子先回去收拾屋子,他帶着人繼續往前走。
他指着食堂,“以後三餐在這裏吃。”再到梧桐學堂外,“每日卯時正我要在這裏見到你們。”
不等人反應,他又往宿舍樓方向走,“第一,每日亥時前必須就寢;第二,除了訓練、進餐,所有人必須呆在裏面讀書。”
他挨個兒與這些人對視,“你們大多有爵位有官職在身,若想再進一步,書、尤其是兵書必然是要讀的。”
“而你們。”他看向程氏兄弟,“包括我,包括王大郎他們都是憑着自身本事獲得爵位的,你們呢?即使你程大郎未來繼承了你阿耶的國公爵,你在我、在王大郎他們面前能自豪的說,你的才能有多大、你的軍功有多少?”
王雄涎他們都有爵位、官職而無勛位,程處嗣三兄弟則是有散官職、沒勛位、沒爵位、沒官職。
自堯、舜及夏朝,置五等爵:公、侯、伯、子、男;商朝置爵三等:公、侯、伯。
秦國和秦朝的二十級軍功爵位制也是“爵”的一種形式。
西漢,沿用秦二十等爵,細分為分有侯級爵、卿級爵、大夫級爵、小爵等四大等級外,另增設王爵。
漢武帝時,為籌措戰費,令賣關內侯以下二十等爵,致使二十等爵為人所輕。於是為將士立功者另設武功爵十一等。
曹操廢二十等爵、武功爵等所謂賜爵。魏文帝黃初年間,定爵製為九等:王、公、侯、伯、子、男、縣侯、鄉侯、關內侯。
兩晉爵位非常繁複,設置了王、公、侯、伯、子、男、開國郡公、開國縣公、開國郡侯、開國縣侯、開國侯、開國伯、開國子、開國男、鄉侯、亭侯、關內侯、關外侯共十八級。
南朝封爵沿襲兩晉、陳朝增郡王爵、藩王爵。
北魏道武帝皇始元年始封五等爵;景明元年定製:置王、開國郡公、散公、侯、散侯、伯、散伯、子、散子、男、散男,凡十一等。
北齊置王爵與五等爵。
北周初置開國公、開國侯、開國伯、開國子、開國男五等爵。后據《周禮》改制,置親王、郡王、縣王、國公、郡公、縣公、縣侯、縣伯、縣子、縣男、鄉男十一等爵。
隋文帝置國王、郡王、國公、郡公、縣公、侯、伯、子、男九等;隋煬帝時,留王、公、侯三等爵,其餘均廢止。
唐朝分親王、嗣王、郡王、國公、郡公、縣公、縣侯、縣伯、縣子、縣男十等爵。國公以下,均加開國字樣。
爵位制由來已久且變化多多,而勛制則始由隋代初建。
爵和勛的區別在於,得爵位可以“食邑”,並可承襲;而勛位只是一種榮譽和地位的象徵,最多就是額外多了一些俸祿。
得爵者的食邑人戶只對他們納糧,而不向國家繳納賦稅,如果得爵者過多,又可世襲,勢必造成國家財政賦稅的大量流失。
然而,有功者又不可不賞,於是賞賜一種地位象徵意義的榮譽稱號,自然就成了最高統治者的選擇了。
勛位制度最早的雛形魏晉南北朝時,開始對一些有功之臣贈以“上柱國”、“柱國”、“騎都尉”等稱號,但未形成制度,
勛位制度正式形成與隋代,健全於唐代,以後各朝沿襲並有所改革。
隋代的勛位分十一等。史書記載:“高祖(隋文帝)沿後周之制度,置上柱國、柱國、上大將軍、大將軍、上開府儀同三司、開府儀同三司、上儀同三司、儀同三司、大都督、帥都督、都督,總十一等,以酬勤勞”。
唐代的勛位級別稱“轉”,共十二轉,每個勛位名稱對應一級官品,這種對應在《舊唐書》裏稱“比”,即“比照”之意。舉例來說,最高的“十二轉”,勛稱“上柱國”,身份是“比正二品”。唐代從正二品到從七品的官員,只要有功勞都可以授勛。
唐代的勛位和對應的官品為:正二品上柱國、從二品柱國、上正三品護軍、從三品護軍、正四品上輕車都尉、從四品輕車都尉、正五品上騎都尉、從五品騎都尉、正六品驍騎尉、從六品飛騎尉、正七品雲騎尉、從七品武騎尉。
除了“爵”與“勛”外,從漢代開始又增置了“散官”的官稱。
有官名而無職事的官稱謂之散官。
漢至南北朝,朝廷有時對高級文武官員於本官外另加位三司、儀同三司等名號,以示尊崇而無職掌。
隋始定散官名稱,加給文武重臣,皆無實際職務,而統稱官員之有實際職務者為職事官。
唐承隋制,置開府儀同三司、特進至文林郎、將仕郎共二十九階為文散官,驃騎大將軍、輔國大將軍、鎮國大將軍至陪戎校尉、陪戎副尉四十五階為武散官。
凡九品以上職事官皆帶散位,稱為本品。
職事官隨才錄用,遷徙出入,參差不定。
職事官與散官品級不定一致,散官低而充高級職事官稱守某官,散官高而充低級職事官,稱行某官,待遇則按其散官品級。
散位也賞賜給功臣未成年的子嗣,且以父祖門蔭定下品級,然後勞考進敘。
程氏三兄弟和殷清風之前一樣,在未出仕之前都有文散官或武散官在身。一旦出仕,則根據散官的品級授以實位官職。
現在還是唐初,功名馬上取的風尚還在,憑門蔭出仕的終究要低人一頭。
“你們或是我的晚輩、或是我的姻親,我希望你們在未來獲得更高的職位。若你們在現在這年紀就放鬆了對自己的要求,我是決不允許的!
從今晚開始,一直到月底,你們就在這裏給我好好的反省反省!”
殷清風前腳剛走,後面就炸鍋了。
最幼的程處弼哭喪着臉,“俺最怕讀書了...不就是飲酒飲多了嗎,阿耶也太狠心了。”
程處嗣眼睛一瞪,“怕什麼,他殷二郎還能吃了你怎地?”
韓成峰李東幾人咧着嘴,等明日後日看你還敢不敢說這話了。叔叔那是啥人,那是不折騰死你不算完的狠人。
殷清風回去后也宣佈了一條改動:因為要訓練二十幾個癟犢子,早飯以後都到食堂吃。
其他人沒什麼意見,一切殷清風做主。唯有襄城不願意的嚷着,要收拾讓她吃不成哥哥做的飯的罪魁禍首。
魚娘、妮子和嬌淑已經商定了輪流表,今晚是魚娘和嬌淑。
嬌淑與殷清風只同房了一晚,本就沒適應過來。第二次同房卻是與他人一同侍寢,心中更是羞怯。
等殷清風躺在她和魚娘中間,她心慌無措的不知如何是好,殷清風卻笑呵呵的說道:“以後,你們侍寢的規矩也改一改。”
魚娘感覺自己都快燃燒了,媚眼兒拋去,“好郎君,你要奴奴怎麼改呢...”說完,又伸出小香舌在殷清風的胸前畫圈圈。
殷清風一左一右摟着倆妞兒,“以後晚上直接睡覺。”
“啊~~~”魚娘抬頭不解的看着他。
“以前還好,白天不是很勞累。現在王大郎他們來了,我要時時跟着。若晚上還與你們歡好,肯定是滿足不了你們的。而等到寅時,一夜好眠,本郎君體力再次充沛,才好征伐你們,嘿嘿嘿...”
魚娘扭着無骨的身軀,“不嘛...你摸摸奴奴那裏,那裏早就等着郎君呢...”
見殷清風壞笑的看着她,她挺着赤果的胸膛摩擦着,“郎君今日也不乏累,要改規矩也從明晚嘛...”
那邊的嬌淑雖然一直沉默着,身體的火熱卻早就挑動了殷清風。
“說得很對喔。”
魚娘歡喜的笑了。
殷清風卻說道:“那就讓本郎君先疼愛嬌淑吧。”
魚娘獃獃的一愣,然後如桃花盛開般的笑了,“正好奴奴指點指點燕妹妹...如何伺奉郎君喲~~~”
龍精虎猛的殷清風折騰了許久,等兩個寶貝兒都睡著了,他起身穿衣。
“嘟~~~~~嘟~~~~~”
清脆的竹哨聲在宿舍樓外響起,“集合!半刻鐘內都給我出來集合!”
二十分鐘后,殷清風背着手在黑暗中走來走去,走到程處嗣身前,他用木棍戳着他的肩膀,“若是敵軍半夜襲營,以你這速度,要麼被敵軍殺死要麼被亂軍踩死。”
衣衫不整的程處嗣悶聲反駁,“除非月中時月色明亮,或每人持火把照映,否則世人多是雀蒙眼根本看不清前後,又豈能劫營。
而且,若是月色明亮或遠處火焰衝天,軍營內外的明暗崗哨早就察覺示警了。”
古人多數患有夜盲症,是因為以古時的飲食條件來說,很難從食物中攝取到足夠的維生素A。
殷清風戳向另一個肩膀,語氣更加嚴厲,“上了戰場,性命是你的,不是別人的,你指望誰?
而且,你以為夜晚只有襲營一個辦法殺傷敵軍嗎?若是換成我,我就在上游攔河築壩,然後等到夜晚開壩放水衝垮敵營。
到、那、時、崗、哨、就、算、示、警、你、來、得、及、逃、命、嗎!”
最後一句,他說一個字就戳程處嗣一下。
荊宏志在旁邊嘟囔着,“叔叔也太狠毒了吧。”
殷清風一棍子抽過去,“戰爭唯一的目的就是殺人。殺人你懂嗎!難道你要靠一張嘴把別人罵死嗎!”
其他人見荊宏志挨揍了,幸災樂禍的輕笑。
“懶得和你們這些大老粗廢話,作為懲罰,你們明日的早餐取消了。”
“啊~~~”“不是吧~~~”
殷清風從排頭敲到排尾,“我之前是怎麼訓練你們的,沒請示沒批准,就敢發言就敢出聲兒?”
他回到隊伍前方,“既然你們都把條例忘了,我就讓你們好好記住。立正!稍息!除程處嗣三人外,其他人全體都有,向右轉,跑步走!”
等到二十八日中午殷清風宣佈解散后,二十七個人全都癱倒在地。
殷清風嘿嘿了兩聲,又惡作劇的在王雄涎已經癟下去的肚子上踩了踩,才滿意的走了。
“殷二郎,這十天的仇俺老程記下了。”見殷清風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走,程處嗣又不甘心的大喊,“殷二郎,你可別落俺手裏~~~”
殷清風把這些人叫來,只是想找人陪着他一起訓練罷了。
除專業運動員外,最好不要在身高固定前進行肌肉鍛煉。變粗的肌肉纖維會拉扯骨骼,限制骨骼延長。
舉重運動員就是很好的例子。
他的身高基本固定,半年後又要出門多年,他有必要進行針對性的訓練了。
這十天只是一個熱身階段,等開學后,他會把教課的時間安排在上午,剩下的時間都用來鍛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