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保護費
郭復心裏暗暗偷笑,他借用了趙思雨的能力,練成的破玉拳當然與趙思雨的一樣。
同濟學堂的師生們帶着勝利回到了學堂外,校長毛路在門外迎接他們,毛路十分高興,總算是贏了一會,給學堂增添了光彩,此事傳出去,學堂很有面子。毛路當場宣佈了獲勝的郭復、趙思雨和吳勇的獎勵,每人獎勵一萬元。
獲勝的三人帶着榮譽回了家,將好消息告知了家裏人,家裏人都給他們感到高興。
郭復家裏經濟寬裕了許多,每頓都有肉吃了,這讓郭家人感到十分滿意。
忽然,門外傳來敲門聲,一個急切而哭泣的聲音喊道:“郭家大叔、大嬸,快開門啊!”
郭力和金連十分詫異,急忙過去開門,門外站着幾個人,郭復認得他們都是這一條街道上的鄰居,男人名叫鄭修,女人名叫王玉芝,三個孩子都是他們的孩子。
鄭修拉着郭力的手掌,哭泣着說:“郭家大叔,你一定要幫我們。”
“發生什麼事情了?”郭力急忙說。
鄭修進到門內,將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鄭修是一個屠夫,經常在街市上販賣豬肉,算是小康之家,衣食不愁,但是並不富裕。鄭修的生意一直做得好好的,沒有什麼問題。
可是,自從上個月開始,就出現一個麻煩了。
一個名叫馮鞏的修鍊者,剛剛達到了煉體境高級的水準,他開始在這條街市上收取保護費,誰不給,他就打人。由於街市上的商販都是普通人,自然是打不過馮鞏的,許多人只能乖乖交出保護費。
鄭修原本也想交的,可是碰巧,遇到了鄭修的唯一的小兒子生病了,花費了大筆錢購買名貴的藥材,就沒錢交保護費了。鄭修拖延不交保護費,惹怒了馮鞏,馮鞏就把鄭修打了一頓。
鄭修卧床在家,沒法做生意,不僅耽擱了掙錢,還耽擱了治病,治兩個人的病,一個是鄭修,一個是他的小兒子。
鄭修沒有辦法,只好來求郭復,希望郭復看在鄰居的份上幫忙,與馮鞏談判,延遲繳納保護費。
郭家的人聽了鄭修的話,金連就說:“這樣做會不會有危險?”
“應該不會的,只是說一句話而已,又不是拚命。”鄭修急忙說道。
郭力卻知道不是說句話這麼簡單,以馮鞏等人的蠻橫霸道,一言不合就可能動手,一旦動手就會有人受傷,郭力雖然很想幫鄭修,但是他害怕自己的兒子郭復受到傷害,所以猶豫不決。
郭復卻知道這個忙非幫不可,不僅鄭修是鄰居,彼此應該互相幫助,而且郭復也看不慣馮鞏等人的囂張霸道,一旦讓他們得了甜頭,變本加厲起來,就會把火燒到郭力和郭復的頭上,那時候,馮鞏向郭力和郭復收取保護費,他們又將如何處理呢?那時候有誰會來幫助他們呢?
如果郭復現在不幫鄭修的忙,將來也不會有人來幫他的忙。
“這個忙我們必須幫。”郭復斬釘截鐵地說。
鄭修十分感激,連連拱手點頭。
金連心裏不樂意,卻知道自己的話不好聽,所以沒有說出不幫忙的話,只是用眼神暗示郭力。
郭力猶豫不定,沒有說話。
郭復就說:“爸也是做買賣的,如果有一天馮鞏的保護費收到你的頭上,你找誰幫忙呢?”
這句話給了郭力一次震動,是的,到時候找誰幫忙呢?
郭力終於下定了決心,他說:“對,這個忙我們必須幫。”
鄭修十分感激地握住郭力的手,連聲說:“謝謝,謝謝你們,謝謝我們的好鄰居。”
郭復讓鄭修先回去,做好準備,明天眾人就一起去找馮鞏談判。
鄭修一家人都回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鄭家和郭家的人結伴同行,來到幸福街市之上,在街市的另外一頭,聳立着一桿黑色的旗幟,旗幟上綉着一隻黑色的老虎,旗幟招展,老虎威風凜凜。這就是馮鞏立下的旗幟,表明這裏是他的地盤,任何人都不得侵佔。
街市的兩旁,許多店鋪都開門做生意了,這裏的生意都是小本經營,賺點小錢,過得並不是十分的富裕。
郭力也在這裏做生意,他也是小本經營,否則不至於以前連肉都吃不起。
兩家人走過街市,旁邊的眾人紛紛打招呼,特別是要招呼郭復和郭力、金連,因為郭復覺醒生命本源的事情,眾人都對他們十分客氣友善。
兩家人來到旗幟下,就看到旗幟下一塊青石板上,睡着一條滿臉黑毛的彪形大漢,他穿着短衣,袒胸露乳,斜卧在青石板上。
這人就是馮鞏。
馮鞏看到鄭修一家人和郭家人過來,眼睛瞪得老大,喝問道:“你們來做什麼的?”他的聲音十分響亮,如鐘聲一般,震得人耳朵里嗡嗡作響。
鄭修有些害怕,不敢上前說話,郭復就上前說:“我們是來和你談判的。”
“談判?談什麼鳥的判?”馮鞏喝道。
“說一說保護費的事情。”郭復說。
馮鞏臉上肌肉一陣顫抖,惡狠狠地說:“保護費必須給,否則就等着挨揍吧。”
“鄭修一家人都指望他的生意過活,現在鄭修的錢剛好夠一家人生活以及治療小兒子的病,沒有多餘的錢交保護費,希望能夠延遲繳納。”郭復說。
“不行。”馮鞏搖着碩大的腦袋,說:“必須現在就交。”
“你還講不講理了?”郭復怒了。
“老子就是不講理,怎麼了?”馮鞏說。
郭復一握手掌,心裏十分惱怒,卻沒有動手,他知道馮鞏已經達到了煉體境高級的實力,實力比他強得多,郭復顯然不是馮鞏的對手。
馮鞏也知道這一點,冷笑着看郭復,他說:“我已經給你面子了,沒有收你老頭的保護費,你還想怎樣?”
郭復沒有說話,轉頭對鄭修、郭力、金連等人說:“我們回去吧。”
兩家人看到談判沒有結果,只好先行回去商量辦法,就轉身走了。
馮鞏看着兩家人遠離的背影,往地上吐了一口痰,說道:“如果我不收你們的保護費,到時候別人也不肯交了,那我怎麼辦?真當我是傻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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