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牽一髮而動全身(中)
杜鵑來京城可就說來話長了,原本陸子歸被押解進京的時候千交代萬囑咐過的,無論如何都不讓杜鵑跟來。
當時,杜鵑為了顧全大局,再加上玩偶之家的一些夥計和顧客都要安撫,她只得勉強同意了陸子歸的吩咐。
可是,沒過多久事情就急轉直下,當杜鵑聽到說陸子歸居然被押解進了天牢的時候,她再也忍不住了,眾所周知,天牢是押解一些重刑犯和死囚的地方,陸子歸進了哪裏,焉能輕易的出來?
當下里,杜鵑的倔性發作了,她不顧着劉氏和曹傑夫婦的勸說,執意要來京城,勸說無果之下,曹傑夫婦和劉氏只能為杜鵑備齊了幾家所有的銀兩,一起交給了杜鵑,讓她上京打點一二,就這樣,杜鵑啟程了,當然,她也不可能是獨自一人上路,不僅是老杜,硯台為了自家的公子,也跟着來到了京城,所幸的是陸蕙蘭進京之前是跟杜鵑通過氣的,是以杜鵑倒也沒費多少的功夫。
歷史時空
第三十三章牽一髮而動全身(中)
第三十三章牽一髮而動全身(中)
顧不得前方騷動的人群。水一航臉上陰沉如水,他一甩韁繩,腳下發力就欲往前方奔去。早在聽到水一航脫口而出的話時,靈漪一掀車簾,嘴裏急聲說道
“一航,你快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如果是京城的地痞流氓,萬不要與他們理論,救回紅袖之後我們馬上離開!”
“那你?”
“哎呀,我呆在車上不動就是了,你快去呀!”
也不見水一航如何的動作,他人就像是一道閃電,幾個起落間便奔到了人群中間。熙熙攘攘中,水一航眼見兩個男子架着昏迷的紅袖拖上了馬車,隨後馬車急奔起來,那瘋狂的架勢惹得路上的行人和攤販忙不迭的躲閃着,而那兩個男子趁機迅速的躲到了人群中,隨後消失不見了。水一航怒了,顧不得理會那些逃跑的賊人,他幾個穿梭就趕到了馬車旁邊,不待那駕車的車夫反應。他劈手一記已經把韁繩搶在了手中。人聲鼎沸中,水一航的聲音格外的高亢,只見他怒喝一聲道
“識趣的趕緊把人放開!”
那馬車夫驚訝了,他看了眼攔在車前的水一航,嘴裏連聲說道
“這位爺,咱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呀?有話好好說,不知小的是怎麼得罪您了?如果有不到之處,還請您劃下個道兒來,小的只是拿錢辦事,在這一帶混口飯吃的!“
水一航哪裏有心情與他理論,當下里一掀開車簾,見紅袖緊閉着雙眼,卻是被人從背後打暈的。水一航探了探紅袖的鼻息,見她呼吸平穩,忙從懷中摸出了一個瓷瓶,拔開瓶塞后在紅袖的鼻子前一晃。片刻之後,紅袖悠悠醒轉,她先是晃了晃迷迷糊糊的腦袋,待見到水一航一臉關切的看着自己,小丫頭不由得詫異的問道
“一航哥哥,發生什麼事了,咦,我這是在哪兒啊?”
見她沒什麼大礙,水一航懸着的心放鬆了下來,他苦笑的看了眼紅袖,開口說道
“你呀,還說自己是地頭蛇呢。方才差點被人擄了去、、不對,無緣無故的為什麼單獨針對你一人呢?”
水一航的心中一跳,他急忙回頭,這才發覺原本在車梁橫架上的馬車夫已經不見了人影。
“遭了!”
水一航慌了,他現在才覺察出不對勁兒來,見紅袖自己爬起身,他忙對着紅袖說道
“靈漪還在那邊等我們,走,我們趕快回去!”
到了此時,紅袖也意識到不妥了,她急急的跳下了馬車,兩人撥開擠成一團的人影,耳邊還不住的傳來紛擾的交談聲
“這是怎麼了,大傢伙不要再擠了好不好!”
“哎呀,嚇死我,剛剛那玩雜耍的在噴火,可不巧一下子給燒到人了,媽呀,那情形真是慘透了!”
“都別擠了好不好,沒看那邊現在已經沒事了嗎?他的我才倒霉呢,這邊有個賣蛇葯和蛇膽的。剛剛人一亂,不知道哪個王八羔子居然把蛇簍子給碰倒了,一地花花綠綠的毒蛇滿地爬呀,現在提起來我這心還跳得厲害!”
“啊!救人啊,我被蛇咬了!”
水一航耳邊傳來各種各樣的交談聲,他心一急,回頭看了眼抱着腿不住的哭嚎的一個大漢。他伸手就從懷中摸出了個瓷瓶,一甩手就扔到了那被蛇咬了的人旁邊,奔走的空當兒拋下了一句話
“一半內服一半外敷,不管是什麼蛇毒都能解!”
紅袖跟在他身後,兩人縱力狂奔着,等到了馬車邊的時候,紅袖的聲音都顫抖起來,她嘴裏連聲喊道
“小姐,小姐,你還好吧?”
水一航急急的伸手扯開了帘子,緊接着,兩人都驚呆了,馬車內空空蕩蕩的哪裏還有靈漪的人影?
時間彷彿是停止了,兩人都忘記了反應,不知道過了多久,紅袖最先回過神兒來,她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嘴裏嗚咽出聲
“小姐,紅袖該死,是紅袖的錯,嗚嗚,小姐!”
水一航也是一臉的痛苦,到了現在。他不可能琢磨不出來,恐怕自己一行人從進了城門就被人盯上了,是誰呢?剛剛的人群中的那番騷動也是針對自己一行的吧!水一航的眼神冷厲起來,他回頭朝着涌動的人群打量,期望能夠找出不懷好意的賊人來。但是,他失望了,只怕賊人都是算計好的,剛剛的推擠中有些老人被踩踏了,現在已經有巡城的差役過去維持秩序了,只是,自己這邊,靈漪卻已經沒有蹤跡,是誰,是誰,究竟想幹什麼呢?
紅袖現在是後悔不已,若不是她剛剛去看雜耍,這樣的事情也不好發生,到了現在,小丫頭已經六神無主了,她心裏面亂成一團,嘴裏痛哭出聲,她望了眼水一航說道
“嗚嗚,一航哥哥。都是我不好,我、我把小姐給弄丟了!嗚嗚,都是我害的,怎麼辦,怎麼辦,一航哥哥,我真是該死!”
“夠了!”
水一航的一聲厲喝嚇得紅袖連哭都忘記了,只見他合上眼睛深吸了口氣。待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水一航的眼中已經恢復了平靜,他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紅袖,開口說道
“你先起來。事情還沒到最壞的地步,起來吧!紅袖,我剛剛不是故意衝著你大喊的,只是現在靈漪不知道被誰給劫了,我們就算是再後悔再埋怨都沒用的!”
“嗯,一航哥哥,你不用解釋的,紅袖,紅袖明白!”
小丫頭的臉上半點的委屈都沒有,雖然水一航從來不曾對着她發過脾氣和吵嚷過,剛剛的那句重話也不過是想紅袖冷靜下來。見紅袖乖巧的站在一旁,水一航理了理思路,這才接著說道
“紅袖,我想我們應該是一進城就被人給盯上了,會是誰呢?這裏你畢竟熟悉一些,剛才的事情你也不用太在意了,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就算是沒有剛先前的那一出,只怕接下來還有更多突發的事件在等着我們,嗯,所有的一切應該是衝著靈漪來的,剛剛抓你不夠是個餌子,誘我上鉤而已,該死,我怎麼沒有早點想到呢?”
雖然水一航勸說著紅袖不要在意,可是,他自己心裏也是後悔萬分,剛剛他就不該讓靈漪一個人在這邊等着,假如要是兩人一起過去,想必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只是,世間的事情哪裏有那麼多的假設,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只能最好應付的打算。兩人在原地呆了會兒,紅袖從剛剛聽到水一航的話就陷入了沉思,小丫頭飛快的思索着,嘴裏念道
“我們來京城的消息知道的人不多呀!王員外,鐵公子。還有蕙蘭姐姐他們,沒有旁人了呀?小姐本來就是親族單薄,要不然也不會碰上那麼大的事兒都沒個說理的去處,一航哥哥,我真的想不起來!”
聽到她的話,水一航的心一沉,剛剛紅袖雖然是言者無意,可是水一航心裏面不好的預感卻一陣比一陣強烈。王員外、鐵鷹,還有一帆他們,都是靈漪的熟人,就算是要見面的話直接來迎接就是了,犯不着用這樣的手段。可是,若不是他們,再加上剛剛的那一幕,只怕是來者不善,而京城中,能夠對靈漪不懷善意的,恐怕就只有
“秦太師!”
水一航一驚,他目光對上了紅袖驚懼的眼神,兩人都想到了,在京城中,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做下這些事情,而又不漏痕迹的,只有秦太師了!紅袖嚇得臉都白了,她顫抖着聲音說道
“一航哥哥,會不會是那樣?秦太師,小姐先前壞了他的事情,他會不會抓了小姐去報復?不行,我要過去看看,我不能讓小姐出事,不能!”
她說完話就要轉身,水一航一把抓住了她,接著說道
“你先不要衝動,一來,我們沒有證據,二來,秦太師何許人也,他如果要真的對我們不利,我們能怎麼辦?紅袖,你不要忘了,這裏是京城,很多地方不是我們說去就能去,有些人不是我們想見就見的!”
“啊,那怎麼辦?難道我們就什麼都不做嗎?”
紅袖大吼出聲,她的眼圈又紅了,事情一牽涉到靈漪,水一航就有些情緒失控,雖然他極力的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只要有人稍稍的提一提,水一航就會心神大亂。勉強用着最後的一絲理智,水一航對着紅袖說道
“先不急,我們還是按照原計劃去落日坊,先跟一帆他們匯合再說!對了,鐵鷹,我們找機會去將軍府,看看能不能見他一見!”
“嗯!”
紅袖重重的點了點頭,水一航等她上了馬車,兩人急急的往目的地趕去。
與此同時,落日坊的一個灰牆黛瓦的小院,簡樸大廳內一色黑漆的傢具,桌、幾排列有序。廳中坐着幾個人,從左右一溜看了過去,水一帆且不說了,陸子歸是他的妻舅,再者蕙蘭也只有這一個弟弟,他如何能不緊張呢?另一旁卻是兩個嬌美的坐在一處,仔細看來,一人是陸蕙蘭,另外一人,卻是杜鵑。
杜鵑來京城可就說來話長了,原本陸子歸被押解進京的時候千交代萬囑咐過的,無論如何都不讓杜鵑跟來。當時,杜鵑為了顧全大局,再加上玩偶之家的一些夥計和顧客都要安撫,她只得勉強同意了陸子歸的吩咐。可是,沒過多久事情就急轉直下,當杜鵑聽到說陸子歸居然被押解進了天牢的時候,她再也忍不住了,眾所周知,天牢是押解一些重刑犯和死囚的地方,陸子歸進了哪裏,焉能輕易的出來?當下里,杜鵑的倔性發作了,她不顧着劉氏和曹傑夫婦的勸說,執意要來京城,勸說無果之下,曹傑夫婦和劉氏只能為杜鵑備齊了幾家所有的銀兩,一起交給了杜鵑,讓她上京打點一二,就這樣,杜鵑啟程了,當然,她也不可能是獨自一人上路,不僅是老杜,硯台為了自家的公子,也跟着來到了京城,所幸的是陸蕙蘭進京之前是跟杜鵑通過氣的,是以杜鵑倒也沒費多少的功夫。
此時,水一航沉默不語,眼前的情形他也是束手無策。而杜鵑則臉色黯然,從到了京城后她是一點胃口都沒有,為了照顧她的身子,蕙蘭時時的熬些葯膳給她吃,可是每每杜鵑只是用上個一兩口,蕙蘭擔心,不由得勸她說道
“弟妹,我知道你記掛子歸,可是你自個兒的身子也要緊,你還是將就着用些吧,要不然等子歸見了,他該傷心了!”
聽到她的話,杜鵑的心裏一苦,她也不想這樣,可是幾人到了京城也有些時日了,居然連陸子歸的一面都見不上,也不知現在是什麼樣兒了,只要一想到這裏,杜鵑的心就像是被針刺了一般,生疼生疼!水一航對着這樣的情形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見兩人一問一答的說著,他沉吟半響后說道
“按說大哥應該也來了,早先傳過來的消息說已經啟程了,我估摸着這日子應該到了呀,只是想不通為什麼還沒見到人,莫非是路上出了什麼事情給耽擱了?”
“不會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杜鵑的神色更加的慌張,蕙蘭見她整個人憔悴不堪,就連坐着這大廳也是強打着精神,心下不忍杜鵑再費神,她忙開口說道
“弟妹,你還是先回房休息吧,等他們來了我再去通知呢,沒事的,靈漪和大哥在一起呢,我們放下心只管等着就是了!”
杜鵑點點頭,她的身形較以前略顯瘦削,蕙蘭嘆了口氣,知道杜鵑聽不得勸,索性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幾人沉默着,大廳訝異的氣氛幾乎能讓人發瘋。不知道過了多久,硯台匆匆的走了進來,杜鵑一下子坐直了,她臉上帶着期待的神情,只盼着能從硯台的口中聽到什麼信息。硯台為難了,他低着頭走到了水一帆的身邊,小聲的低語了一番,水一帆點點頭,硯台說完后就站到了一旁,無論蕙蘭怎麼招呼他,他也推辭不坐。
還是不行!杜鵑沉默了,她知道硯台每日都去打聽消息的,說來這也是一帆的主意,想來這幾人出面的話都會比較引人注意,在事態的發展還沒有具體的說法時,水一帆不主張杜鵑直接去使銀子,因為陸子歸的事情是宮裏的秦貴妃放出話的,是以一帆決定讓硯台出面去衙門奔走,看看能不能先跟陸子歸見上一面,這樣自己也好有個轉圜的餘地,實在不行的話也要等到一航和靈漪到了京城再說,當然了,這個就是靈漪的吩咐了!
硯台本來就是陸子歸的書童,說是要見主人也是說得過去的,可是他忙活了這麼寫時日,連人影都沒有見到,至於消息,不過是一些貪財的小吏胡亂編造的,上了幾回當后硯台也就不當真了。大廳中又靜寂了下來,沒有人出聲,這種壓抑的氣氛基本是日日上演,可是沒辦法,杜鵑現在就是靠着一股信念硬撐,若不是還沒見到陸子歸,只怕她一定會大病一場!
至於蕙蘭,這滿院的人總得要照應的,不單是杜鵑,老杜也被安排出去,每日裏到各個城門口去打探,看看能不能接到水一航和靈漪,再說幾人來京城是為了救人,哪裏會顧得上其他,是以,這一大幫子人的吃食和生活都由蕙蘭一人安排,她本來就是不染塵埃的,可是日日做這些下來,她的心力也費了許多,而水一帆,不斷的抽時間去見一些達官貴人,倒也不是為了能夠見上陸子歸,而是為了能夠拉攏一些說得上話的人,到時候能夠幫陸子歸開脫一二。
不知道過了多久,蕙蘭終於回過神兒了,她看了眼各自想着心事的眾人,強打起笑臉說道
“還是先別想那些了,杜鵑,要不然我陪你去寺廟了上柱香,硯台,你那日不是說那個相國寺的香火最是靈驗了嗎?這樣吧,我們早去早回,也省得坐在這裏發愁!”
水一帆聞言一笑,他朝着蕙蘭露出了個溫柔的眼神,蕙蘭臉上紅了紅,杜鵑聽了倒是心中一動,她現在已經六神無主了,只要聽說是能夠幫上陸子歸的事情,她一定會搶着去做的!是以,杜鵑立馬的站起身來,她口中說道
“好,姐姐等等我,我換身衣服咱們就去,嗯,這幾日我連着都是吃素,想必神佛有知,一定會垂憐信女的!”
硯台見狀忙開口說道
“我這就去套車!”
“好!”
硯台急忙往門口走去,可是還沒等他邁出大門,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那人說話中帶着三分的欣喜和熱切
“杜鵑,快出來,看看誰來了?”
杜鵑聞言站定了,她跟蕙蘭對視了一眼,兩人的表情一下變的激動起來。蕙蘭倒還好,杜鵑早就按捺不住心裏面得雀躍,只聽她嘴裏高聲喊道
“杜叔,是不是姐姐來了,是不是啊?”
老杜的聲音像是滾油,一下子澆在了乾燥的柴薪上,房中幾人紛紛起身往門口走去,硯台站在門口,他的心一下子揪緊了,見身後有腳步聲出來,他咬了咬牙,終是退到了一旁,可是那目光中飽含的熱切和期盼不比其他人少!
院外,一亮馬車靜靜地停靠着,老杜激動地抹着淚,在他身邊,紅袖早已經泣不成聲。水一航神色平靜的看着老杜,他倒也聽紅袖提起過,知道眼前的這老人跟福伯是關係最好的。果然,老杜啞着嗓子說道
“紅袖,真是紅袖,天可憐見,我還以為我這把老骨頭再也見不到你了呢!紅袖啊,調皮的丫頭,你們怎麼捨得出去那麼久:?虧我還一直等着你們回來看我呢!呵呵,真好,你個小丫頭總算是好了。你不知道,自從你走後,我可是一直在為你發愁,現在好了,現在好了,紅袖終於認人了,呵呵,紅袖好了!”
老杜心中悲喜萬分,紅袖離開的時候跟傻子一樣,誰也不認得,可是眼前這個俏生生、一口一個杜叔的人不正是以前活潑、機靈的紅袖嗎?好哇,總算是能夠見到紅袖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了,值了,就算是讓老杜去死,他也值了!
聽到老杜的話,紅袖更加的激動,小丫頭眼淚嘩嘩直流,只聽她開口說道
“杜叔,難為你還記得我,嗚嗚,我真的好開心,早知道我說什麼都不跟你分開,嗚嗚,杜叔,我真的好想你們!”
在這一刻,紅袖下意識的把老杜當成了福伯,小丫頭倒也不怕水一航笑話,她徑直的撲在了老杜的懷裏,不住的放聲大哭。似乎是感受到紅袖的哀傷,老杜不由得老淚縱橫,他拍着紅袖的背,嘴裏喃喃說道
“紅袖哇,不哭,咱們不哭,這不是又見面了嗎?不哭,以後的日子長着呢,紅袖,以後的日子長着呢!”
哇!紅袖哭的更大聲了,她頭也不抬,嘴裏念道
“杜叔,福伯死了,嗚嗚,福伯死了,嗚嗚,杜叔,福伯以前還說過要回去看你呢,他被人害死了,嗚嗚,杜叔,我真的好想福伯!”
其實福伯的事情老杜也從杜鵑那裏聽說了,還是上一次杜鵑和陸子歸去水府見水一帆和陸蕙蘭的時候知道的。當然,消息也是水一航傳過去的,當時聽到這個消息后,不僅是水府的人,杜鵑和陸子歸傷心難過就不必說了,老杜更是抱着酒罈子大醉了一場,他還記得跟福伯相處的一點一滴,現在聽到紅袖的話,老杜不禁念道
“老夥計,咱們還說比比說活的時日長,看看誰家的小姐先成親生子呢,你居然先走一步!老夥計,你可真是狠心啊!”
“紅袖!”
“紅袖!”
蕙蘭和杜鵑兩人迎了出來,水一帆緊隨其後,見到水一航的時候他忙激動地想上前水一航朝着他點了點頭,一帆一愣,隨即站定了。而這廂,見到蕙蘭和杜鵑,紅袖的哭聲就沒停過,硯台站在最後,不時的打量着紅袖,眼中的神色莫名。終於,杜鵑回過神兒了,她看了眼停靠在門前的馬車,不由得出聲問道
“姐姐呢,她怎麼不出來?”
“哇!”紅袖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小姐、小姐被人劫走了!嗚嗚!”
“什麼?”
所有人都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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