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其妻湘蘭
這兩天竹子一直都在研究着戰甲信息,和夕海川說話很少,幾乎一天只有三句謝謝,那都是在夕海川給她帶飯回來的時候。
結合網絡上各種數據,她好像對戰甲有了一些初步的想法。
因為體內抑制液被清楚大部分之後,受到體內能力的影響,在這兩天裏她的傷勢恢復的也很快。
這是一個早晨,竹子沒有再像前幾天一樣爬起來就看關於戰甲的消息,而是在背對着還沒有醒來的夕海川,脫掉上身的衣物,開始自己拆繃帶。
因為傷口都在背後的肩胛骨,所以當初夕海川給她纏繃帶的時候,只能將繃帶連同她的胸一起纏住,這樣甚至還能代替胸衣的作用。
不過這東西當初被夕海川纏的有點緊,這兩天她一直都感覺自己的胸口很悶。
雙手放在背後,不斷摸着繃帶的結,摸了一會她就開始皺了眉頭,心中不由得有些抱怨夕海川。
她又不是發育的很小,結果夕海川還給她綁的這麼緊,以至於她手臂向後摸只能摸到很低的地方。
“用我幫忙嗎?”
旁邊床上的夕海川緩緩睜開了眼睛,隨口說了一句。
“……”
竹子的手停在了空中兩秒,隨後就放下了雙手,輕輕地點了點頭。
夕海川見此就來到了她的床邊,從她的身後給她解開繃帶的扭結,隨後他就又轉過了身目光向著窗外看去。
竹子一層一層的解開繃帶,再次果着上身,她也沒用外套披在了自己的身上,沒沒有回頭。
空氣停止了一會。
夕海川猶豫了一下,尷尬的開口說道::“當時……我閉着眼的。”
竹子聽完他的話后,臉上表情依舊如這幾天低沉,開口道:“先生就算看了也無所謂的。”
“……”
夕海川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回她話了,如果現在在這裏的是沒有恢復部分記憶的他的話,那麼他肯定會一臉頹然的只說一個“哦”字。
但是現在不一樣,很多東西他都想起來了,對男女之間的事情也開始越發敏感。
“先生,幫我看一下傷口怎樣了。”
竹子的聲音再次傳來,夕海川也隨之回過了頭。
映入他眼中的是一副極為不和諧的畫面,一個潔白如玉的背部,結合著纖細的小蠻腰,然而在上面的肩胛骨處卻有着兩塊很大的傷疤,觸目驚心。
夕海川不由得嘆了口氣,說道:“已經癒合很多了。”
竹子點了點頭,隨後將外套穿在了身上,一邊穿着一邊開口說道:“先生好像變了很多,竟然也會在意男女有別。”
夕海川坐在床邊說道:“嗯,這幾天裏我想起了很多關於過去的事情。”
“你會離開我嗎?”竹子問。
夕海川微微一愣:“為什麼又問這句話?”
“也許先生恢復記憶以後會改變決定。”
“沒有,我說過陪着你的。”夕海川說。
“謝謝。”
說完,竹子拉上上衣拉鏈,就從床邊站了起來,準備第一次啟用能力。
不過她這還剛站起來,就突然的蹲在了地上,雙手捂着自己的胸口,面無表情的臉上有一絲緋紅浮現。
“怎麼了?”
夕海川還以為她出了什麼狀況,立刻就跑了過去。
竹子抬起頭看了一眼夕海川,隨後又低下頭去,小聲道:“胸衣……”
夕海川愣了一下,隨後才忽然想起來女孩子她說的是什麼意思,說白了就是部位太敏感,直接穿外套還會有摩擦。
“我下去給你買一件。”
說著夕海川就轉身要下去。
“先生……”
“啊?”
“買C的。”
“啊……我知道了。”
夕海川略有慌亂的關上了房門,背靠在牆壁上呼吸有些急促。
他感覺自己現在的心理有一股火在燒着,很熱,讓他一個人口乾舌燥,甚至還不由得想吞咽唾液。
他皺了皺眉下了樓,這恢復記憶所帶來的生理影響確實挺大。
……
某高樓的一間辦公室里,一名穿着OL服裝的成熟女性正用雙手扶着自己的額頭,美麗的臉上帶着嚴重的疲憊和痛苦。
“咚咚……”
“湘蘭,我們進去嗎?”
門外傳來了一名女子的聲音。
“小璇?進來吧,我已經處理完工作了。”
辦公桌邊名叫湘蘭的女性鬆開了扶着額頭的手,起身走到一邊的茶几旁。
門被打開,穿着一身校服的肖璇從外面走了進來。
“喝點什麼?”湘蘭問。
“我自己來就行了,你趕緊坐下吧。”
肖璇立刻走過去把她按在沙發上坐下,看着湘蘭滿臉憔悴的模樣,肖璇的心就不由得酸痛起來。
“你看你,都病成這樣了還工作,這辦公室都要成你家了。”肖璇一臉心疼的說道。
湘蘭痛苦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沒事的,再過幾天這個項目就能完成,到時候我也可以好好的休息了。”
“我給你帶了一些葯,聽說可以緩解你這種病狀。”說著,肖璇就從自己的包包中拿出了一盒葯放在茶几上。
湘蘭看了看藥盒,憔悴的臉上浮現笑容,說道:“你個傻丫頭,我這種病吃這個作用不大的。”
肖璇拿起藥品看了看,隨後皺了眉:“我被騙了嗎?虧我查了好多資料才去刃喧買回來的。”
“好啦,你就別擔心我了,這幾天一過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湘蘭說。
“可你這身體再不休息真的會出事的,你也說了就這幾天而已,你就不能交給其他人做嗎?”
“不行,我必須親自完成,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出任何一點差錯,不然墨家和湘家又會退回到幾年前,我這三年來的努力也都會白費。”湘蘭說道。
肖璇知道這事很重要,甚至關係到兩個大家族之間巨大利益,但湘蘭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快到極限了,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勸她好還是讓她繼續這樣玩命工作。
湘蘭頭靠在沙發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她實在是太累了。
“最近在學校怎樣?”她一邊閉着眼休息,一邊問道。
肖璇忽然一臉氣憤的說道:“可別提了,那個朱雲庭簡直像是瘋了一樣,昨天晚上我開車回家,他竟然派狂沙幫的人強行抓走我,為了利益喪心病狂!”
湘蘭沉默了一會,苦笑的開口說道:“是不是在所有男人的眼裏……愛情都只不過是利益的籌碼?”
肖璇聽完之後忽然也沒再一副氣憤的模樣,因為,湘蘭過去遭遇,那才是真正令她痛心甚至於痛恨的。
當初湘家沒落,只能靠着墨家才能繼續走下去,都說自古無情帝王家,這大家族也又何曾不是?
為了拉攏墨家,湘蘭的長輩們都強制她嫁給當時墨家那個不僅沒有任何能力,還一事無成、臭名遠揚、地痞流氓一般的廢物墨岩。
不過嫁了也就算了,後面所發生的事情卻更讓她髮指。
肖璇依舊清晰的記得,在湘蘭嫁去墨家的那天,一切對於湘蘭來說是多麼的痛苦。
她做伴娘,一直跟在湘蘭的身邊,她非常清楚湘蘭有多麼的不情願,多麼的不甘心,可是一切都不允反抗。
頂着那婚禮上所有貴族嘲笑的嘴角,湘蘭和那個墨岩互相宣言白頭偕老,交換戒指,甚至還當眾與其親吻,
這都不算什麼,更折磨湘蘭的是那個廢物竟然在婚禮喝醉后,當著所有人的面和另外一個女人告了白,根本沒有把湘蘭這個剛舉行婚禮后不過幾分鐘的妻子給當一回事。
讓湘蘭當眾臉面掃地不說,甚至當時湘家還要求湘蘭無論怎樣都要把這個婚給結了。
那一天,湘蘭根本沒有任何的自尊可言,她就是一個個活生生的傀儡,被要求宣言一生一世愛一個不喜歡的男人,被要求和一個不喜歡的男人親吻……
不過這些還不夠,那個墨岩做的遠不止這些,現在湘蘭重病工作,那個墨岩有着非常直接的原因!
肖璇越想越氣,她真的覺得世界上所有的貶義詞去用來形容那個墨岩都不為過。
“你還在恨伯父他們嗎?”肖璇道。
湘蘭臉上再次苦笑起來,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都這麼久了,早就不恨了,再說我和他終歸是父女,除了那一次逼婚,他一直都對我很好。而且到了現在,我漸漸也能理解他當初是為了家族考慮。我不當籌碼,整個家族就會淪落。”
“那就好。”肖璇道:“不過墨家的擔子也落到你肩上,真是苦了你,都怨那個廢物,非要為了那個蘇沐忻竟然能做出那種荒唐的事,才導致你現在……”
“小璇別說了。”湘蘭打斷了她,說道:“他都已經是去世三年了。”
肖璇一想起來過去的事就氣的不行,不過湘蘭這句話忽然讓她想到了什麼,立刻開口道:“對了湘蘭,昨天晚上我被狂沙幫追捕的時候,有一個和墨岩長相百分之九十五相似的人救了我。”
躺在沙發上的湘蘭點了點頭不以為意,墨岩已經死了很久了,這件事是非常確定的。
“不過我也可能是眼花了,當時車撞樹上了,只感覺兩個人很像。”肖璇說道:“不過啊我覺得那個人肯定不是墨岩,因為他擁有有兩種能力,怎麼可能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