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集:酒中生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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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番走來,由大理進入大宋的國境,不幾日,已經來到了懷州城內,馬二甲抬頭看看太陽,已然是晌午時分,天上的炎日正淫威大盛,肆無忌憚的烤炙着萬物,馬二甲亦在此列。
整個懷州城內宛如一個大大的火爐,好在他練功時日雖短,功力卻已不俗,漫步在這火熱的日頭下,仍能悠然自在,北冥神功的內力在體內緩緩流轉,將火熱的氣息吸收掉,身體一片清涼。
這樣的天氣,人們的脾氣也格外的火爆,他正在打量道路兩旁的建築時,恰巧與人撞了一下,卻是對方撞到了他。那是個絡腮鬍子大漢,雄壯魁梧。眼如銅鈴,一瞪大眼,怒哼一聲:“你這位老兄,眼睛長哪兒了?”
馬二甲轉身一看,見他正揉着肩膀,一臉惱怒,便抱拳道了一聲歉,態度頗佳,對方才氣哼哼的離開。他身體遇襲,內力會自行反擊,對方雖然撞了自己,但遭到自己內力的反震,定不會好受,也難怪火氣不小。
他看着對方的背影,搖頭苦笑,畢竟是修鍊的時間還不夠長,自己頗不習慣這個武林高手的身份,雖然很享受成為高手的感覺,事實上卻與一般常人無異,換做一個精修多年的真正高手,剛才那一撞本可避免。畢竟,常在江湖之中行走的人都知道,只有眼觀六路,耳聞八光,方才能夠保住小命。
這一對撞,卻是令馬二甲警惕心大起,他注重起來,當即將心神分出一部分,不再全都用來導引北冥神功。分一部分用來關注外界。這倒還不算是一心二用的本事,只能算是一種心神運用的精妙之法,江湖之上,凡是修鍊上乘武功的人,大多都是會一點的,這種東西,就像是是一層薄紗,如果將之捅破了,便會覺得不過如此,如果捅不破,便覺得千難萬難,怎麼也無法學會。
馬二甲走了一會兒,在一座頗是簡陋的的酒肆前停下,抬頭打量了一眼。這處地方,卻是他輾轉打聽得來,雖然不起眼,菜做得卻是不俗,酒也是不俗。他看中的不是菜,而是酒,前世的時候,他就是一個愛酒之人,如今重來一次,加上心中又藏着許多事情,更是對酒近乎痴迷。
在無量山下的那個小城裏盜來的財帛,他早已花得精光,只因他老是周濟一些貧苦百姓,而這年代,貧苦的百姓也實在太多了,他盜來的財帛雖多,卻也不過是九牛一毛,沒多久便分發完了。行路時,在一處鎮上,打聽了一位為富不仁的財主,晚上光臨了一番,頗是費一番手腳,弄到一些不義之財。
如今他腰囊頗鼓,也能夠盡量吃得好一些。身後是車水馬龍的人們,他站在門口,裏面並沒有人迎出來,便自己掀開竹簾,踏步進去,只覺十幾道目光齊唰唰的射了過來。裏面有些昏暗,他站在門口,朝裏面打量一眼。左對面是櫃枱,掌柜地正趴在櫃枱上,似乎已然睡過去,櫃枱對面,則是幾張桌子,顯得頗是狹小,已然坐得滿滿當當。
“咳!”馬二甲重重咳嗽一聲,粗重的眉頭皺了皺。他頗是不滿意環境,但飯菜不錯,最重要的是據說酒也不錯,卻是要嘗嘗,只是沒有了位置,坐不下來。他目光忽然停住,現了一個空位。
“客官,請進罷。”趴在櫃枱上的掌柜揉着眼睛,懶洋洋的伸了伸手,他身形矮胖,圓墩墩的甚是可親。“先上一壇你們店最好的酒!”馬二甲招呼一聲,緩緩走了過去,來到一張桌子前。
桌子正坐着三個人,一個將近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並兩個青年,恰好空了一位,其餘桌子,皆已滿座。“勞駕,可否搭個位子?”馬二甲走上前來,抱了抱拳,望向當中正坐的中年人,溫和笑道。
中年人抬頭望他一眼,寒光一閃,在他臉上一轉,點點頭,一手伸出:“請——!”他雖然坐在那裏,仍能泰然自若,此人身形瘦高,臉龐長方,面色黑,彷彿日夜風骨頗高,顯得臉龐極為瘦削,一雙濃眉之下,兩隻大眼炯炯有神,神情端正。他鼻樑挺直,嘴唇不厚不薄,微抿之時,既顯堅毅,又顯純厚,頗能得人信任。
馬二甲暗中讚歎一聲,雖然他對於相學並沒有多少涉獵,但也看出此人的相貌,頗是不俗。看他身上流露出地氣質,與兩旁端坐的兩個青年,馬二甲不猜即知,這個人地身份應該不低。
“多謝了。”馬二甲抱拳道了聲謝,與他眼神一碰,友好的點點頭,穩穩坐了下來。
“客官,酒來了!”掌柜地親自提着一壇酒,另一手拿着酒壺酒杯,送了上來。
“不必這般麻煩,換大碗便是。”馬二甲擺擺手。掌柜圓圓的臉龐呵呵一笑,跑回去,一溜小跑回來,拿了一隻大海碗,臉上一直掛着笑。
“這家掌柜的是個好酒之人,見到酒量好的人,便多幾分親熱。”對面地中年漢子呵呵笑道。
“原來如此。”馬二甲笑着點頭,拍開封泥,攥着壇頸,嘩嘩的倒了滿滿一大海碗。這一碗酒金黃帶綠,色澤宛如玉色,頗是誘人,醇厚的香氣湧出,在整個屋子裏飄蕩,綿綿不絕。馬二甲一手端起海碗,穩穩放至嘴邊,仰天痛飲,汨汨而下,一口氣滿飲此碗。重重放下海碗,他一抹嘴角,神情舒爽,慨然長嘆:“痛快!……嗯,這酒倒還不錯!”
“這可是上好的竹葉青!”中年男子鼻子聳了聳,笑道:“應有不少年份了!”他炯炯的目光微露訝意,對於馬二甲如此豪飲,頗感吃驚,雖然北方的漢子飲酒豪爽,但這般飲法,卻需極深的酒量。
“來上一碗?”馬二甲指了指大碗,對中年男子說道。
“呵呵,好,難得遇到如此爽快之人,在下也來上碗!”中年男子點頭。掌柜的一溜小跑,再次送上來一隻大海碗。馬二甲隨之提壇將兩隻海碗滿上,酒香四溢,周圍諸人都偷偷朝這邊瞥來,甚是驚奇。
“師父。”旁邊一個青年低聲道,身形枯瘦,雖然年輕,臉上卻佈滿深刻的風霜,一雙眸子卻光燦燦的奪目,顯然是常年風雨之中闖過來的扎手人物。另一個青年身形精壯,黃銅色皮膚,目光凌厲,雙手粗大,似是外家高手。
中年男子一擺手:“無妨。”兩個青年便不再勸,抬頭深深看了馬二甲一眼,隱隱透出責怪之色。
馬二甲當作沒看到,放下酒罈,雙手端碗,笑道:“來,請!”說罷,端至嘴邊,仰頭痛飲,咕嘟咕嘟,幾口喝完,將海碗在桌上重重一放,抹着酒漬,一臉暢快。
“好,痛快!哈哈……”中年男子也重重一放海碗,抹着嘴角,縱聲長笑,一幅豪氣干雲之態。馬二甲也不多說,再次提壇,幫他滿上,兩人輕輕一碰碗,再次端至嘴邊,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
如此幾碗下去,轉眼之間,一壇竹葉青已然喝光。馬二甲面不改色,彷彿喝的是水,中年男子卻已臉染紅意,目光朦朧,微微醺然,變得甚是多話,不停拍着馬二甲的肩膀,語氣親熱,彷彿已成熟人。
“在下乃南陽伏牛派掌門柯百歲,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他拍着馬二甲肩膀,呵呵笑問。
“馬二甲,江南人。”馬二甲身形不動,淡淡笑了笑,溫聲回答。
“馬兄弟是江南人?倒是巧了!”柯百歲眼睛一睜,呵呵笑道:“柯某也是,……他鄉遇故知,再來一壇!”
“再來一壇也好!”馬二甲微微點頭,轉身沖掌柜的招了招手。掌柜的圓滾滾的身子再次一溜小跑,提着一壇酒,臉上笑成一團花,望着馬二甲,雙目放光,他雖然做掌柜,看多了酒客,卻從未見到這般豪爽之人,極投他的脾氣。
馬二甲不多說一句,拍開封泥,提壇倒酒,兩人再次碗碗見底,喝得痛快之極。他表面上雖然毫無所覺,心中卻好似已經翻起了驚濤駭浪一般,伏牛派、柯百歲,莫不是原著之中那個死在自己絕學百勝神鞭、百靈千裂之下的那個?
伏牛派,在他眼中,武功不過二流,根本不值一提,倒是這個這個柯百歲,卻是很有些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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