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那是他的命

第4章 那是他的命

顧清沅起身換了套合身的檸檬黃色連衣裙,腰身有點窄,剛好包裹着不堪盈盈一握的腰線,雪白的肌膚在嫩黃色的映襯下出奇地晶瑩剔透,像一塊翡翠,發散着淡淡地熒光。

小巧精緻的臉上略施粉黛,顧清沅瞧着還可以,剛走到一樓大堂,就瞧見門口那拉風的粉紅色蘭博基尼,葉歡剛打開車門,就衝著顧清沅急急地跑來,一把就抱住嫩黃的身影:“死丫頭,你還知道回來呀。”

三年不見,葉歡還是那個歡脫的個性,利落的短髮下,英氣的眉眼間流露着不拘一格的洒脫,加上一身黑白相間的套裝,顯得清爽又乾淨,葉歡就是這樣的女孩,區別於其他女孩的清秀,她乍一眼不算漂亮,但就是那麼與眾不同,像黑夜裏的精靈,眼睛裏面有着星星。

顧清沅撫了撫葉歡毛茸茸的短髮,安慰道:“我不是來看你了嘛。”瘦削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穿梭在發間,顧清沅的手指纖細瘦長,指間沒有任何任何裝飾物,乾淨又整潔,讓人感覺這樣的手指應該活躍在黑白鍵之間。

還是老樣子,葉歡帶着顧清沅去了C大校區常去的夜宵攤位,這個點,店裏人來人往,格外熱鬧,主要以學生居多。

大學生男男女女,熙熙攘攘,好不容易找了個座位,葉歡開始招呼:“老闆娘,來兩份花甲加麻辣,還有鐵板豆腐,鐵板茄子,雞鎖骨,對了還有秋刀魚……”

葉歡瞅着菜單,真想把所有的菜名點一遍。

“歡歡,真想念C大的夜宵,真好。”顧清煙吃了一口火紅的花甲粉,又幹了一口啤酒,真爽,痛快。

葉歡也乾杯,喝了一大杯啤酒,看着顧清沅精緻眉眼間的惆悵和追憶,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悶聲喝着酒。

“你這次回來有什麼打算?”葉歡吃着秋刀魚問道。

顧清沅舉着筷子攪着碗裏的粉線:“奶奶的生日到了,這次回來等過完生日便走。”

葉歡聞言,一個爆栗:“小沒良心,怎麼你又要走嗎?都躲了三年了,還不從龜殼裏走出來,你到底要躲到什麼時候。”

躲到什麼時候?顧清沅也在想,她到底在逃避什麼呢?

夏天的夜晚,微微有點涼風,許是喝多了酒,大概有點看不真切了,顧清沅晃了晃腦袋,發繩也隨之亂了,乾脆解下發繩,任由波浪般的頭髮在風中纏綿。

葉歡看着路燈下的顧清沅,三年未見,朝朝變得更有味道了,褪去了小女孩的清秀可愛,一種女子獨有的優雅與性感,讓人移不開眼睛,真是個禍害人的小妖精。

付完帳,葉歡本來想把顧清沅送到自己的公寓,但顧清沅死活一定要回酒店,葉歡只得叫了代駕送她們回酒店。

葉歡下車扶着有些困意的顧清沅下車,顧清沅很瘦,掛在身上完全不吃力,這時候已經晚上10點了,豪汀酒店門口一片空曠,只余寂靜的夜色。

葉歡瞥了一眼,就看到夜幕下熟悉的車牌號0909,濃重夜色中的邁巴赫像潛伏的獅子一樣,周身散發著王者一樣的霸氣。

來不及多想,看着有些暈乎乎的顧清沅,葉歡快步走向酒店,感到後背陰森森的。

傅敘安看着那一抹黃色的身影,不禁伸手按了按發疼的太陽穴,突然有一種煙癮,於是下車,倚着車子,點燃了一支煙,煙霧裊裊中,傅敘安感覺通身的疲憊,剛才在盛世的時候,一聽到他回來了,自己引以為傲的冷靜瞬時土崩瓦解,只為看她一眼。

就這樣,傻傻地等在酒店門口,心裏也是滿足的,畢竟她回來了,那是他的命啊。

地上殘留着兩隻煙蒂,已經十一點40了,傅敘安打開車門,拉動引擎打算離開,這時候手機鈴聲響了,傅敘安不想接,任由鈴聲響着,鈴聲很有耐心,隨手拿起手機,是葉歡,傅敘安馬上接聽:“喂?”

那頭傳來慌張的聲音:“傅敘安,你在哪裏,朝朝,朝朝現在很不好,你快來315房間。”

葉歡的聲音很不穩,帶着擔心和恐慌。

“馬上”

傅敘安速度很快的下車,直奔315,今天傅敘安一身黑色西裝,一改往日的冷靜自持,誰能想到生意場上運籌帷幄的傅敘安在這個晚上聽到一聲朝朝不好了,瞬間失了理智,電梯一直停在12樓,傅敘安沒了耐心,敲了下牆壁,馬上去樓道口的樓梯,直奔3樓。

葉歡看着床上的面色蒼白的顧清沅沒了主意,想到剛才傅敘安的車在下面,連忙打電話過去。

過了兩分鐘,門鈴就響了,葉歡馬上打開門,看到門口站立的傅敘安。

傅敘安長腿繞過葉歡,看向床上的人兒:“怎麼回事。”

葉歡被凌厲的眼神嚇到,聲音不免有點戰慄:“剛才和朝朝去C大吃了夜宵,然後回來后朝朝就開始吐,臉色蒼白,一直捂着胃。”

傅敘安看也沒看一旁的葉歡,一手抱起床上面色蒼白的顧清沅走下樓。

夏天的晚上還是有着七月流火的燥熱,顧清沅剛才臨睡前就穿着一條白色及膝的睡裙。此時,此時被傅敘安緊緊地抱在手裏,鼻尖縈繞着淡淡的煙草味,還有熟悉的味道,好像好些年前,那個白襯衫的少年……

顧清沅本來就被痛的沒有了力氣,此時在熟悉的氣息下放鬆警惕,暈了過去。

傅敘安顧不得想其它,把顧清沅輕輕地放在後位躺着,連忙打動引擎,駛向醫院,又打電話給醫院院長,準備好床位。

酒店裏的葉歡,後知後覺的發現,傅敘安抱着顧清沅離開,連忙打電話給自家的男朋友,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起:“喂,歡歡怎麼了?”睡意惺忪,想必剛被電話驚醒。

葉歡一聽到熟悉的聲音,帶着哭腔:“彥一,我好像闖禍了。”

彥一一聽事情不對頭,連忙安慰葉歡,自己穿戴好跑向豪汀酒店。

你說,今天事情怎麼這麼多呢。

凌晨的急診,開始寂靜下來,只有少許夜間犯病的患者前來挂號看病,醫生護土們都開始打着盹兒,輸液室的電視也被關小了聲音,只留下幾位輸液的患者盯着輸液架上墨菲斯滴管中的鹽水,一滴,兩滴。

這時突然一陣腳步聲,好幾個穿白大褂的領導整理衣着走到急診室的門口,估計是值夜的醫生,剛從值班室被叫過來招呼大人物。

很快,黑夜中的邁巴赫一個漂亮剎車。

英俊的男子在黑夜中一身黑色西裝,彷彿與夜融合在一起,手中抱着白色衣裙的女子,看不清楚臉,被褐色的髮絲遮蓋着。

急診門口的醫生來不得馬虎,這可是院長三令五申需要特殊關照的病人,馬上拉過搶救床,讓他放下手中的女子推到急診室。

小護士們看着急診門口站着的黑衣男子,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長得可真是好看。

葉歡和譚彥一到達醫院的時候,就看到急診門口的傅敘安,一身西裝已經皺褶,望着急診門牌有些失神。

這時候,醫生從裏面走出來

“醫生,裏面的病人怎麼樣。”葉歡急切地問。

醫生用手撐了撐眼鏡,抬頭看着緊盯自己的男子,恭恭敬敬地報告:“傅先生,顧小姐這次是急性腸胃炎,本身比較體弱,現在正在輸液,問題不是很大。”

傅敘安點了下頭以示回應。

這時候,病床上的顧清沅被推了出來送往VP病房。

葉歡跟着醫生護土過去病房,一旁的傅敘安還是靜靜地站在原來的地方。

譚彥一走近:“你這麼關心她,怎麼不去看看。”

傅敘安良久說了聲:“她不想看到我。”

然後邁開步子向醫院門口走去。

背影清冷中帶着孤寂。

是有多少的深愛才選擇不打擾而離開。

顧清沅醒來已經是早上了,眼睛所視之處感覺到陌生,慢慢地坐起來。

葉歡馬上驚醒:“朝朝,你終於醒了,你嚇死我了。”

“這是醫院?”聲音有點嘶啞。

葉歡連忙拿過旁邊的水杯,讓顧清沅潤潤喉嚨,“你不知道昨晚你有多嚇人,醫生說你急性腸胃炎,要好好休息,天還早,你再睡一會。”

顧清沅點點頭,躺下身,怎麼也睡不着了,她昨晚依稀記得那個熟悉的味道,連忙搖了搖頭,不要想了,不會是他。

到了中午,醫生來檢查時,顧清沅提出出院,葉歡堅決反對,但顧清沅還是想要出院,醫院的消毒味讓自己一陣難受,葉歡也知道現在的顧清沅對醫院的排斥,也只能同意。

這時主治醫師為難了,連忙打電話給級領導。

韋安集團頂層總裁辦公室,低調中帶着奢華的格調,一如辦公桌前的男子,看着眼前電腦里的數據處理事務。

這時,簡單的手機鈴聲響起。

“傅先生,顧小姐堅決要求出院,您看?”電話那頭的聲音是醫院的院長。

傅敘安的思路從辦公室事務中抽離出來,按了按太陽穴:“隨她。”

都隨她,她一向幹什麼都很有主見,說在一起就在一起,說離開就離開,自己是那個被動的那個。

想了想,起身,長腿邁出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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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骨寵婚:你好,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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