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更多的疑惑
識海空間中，已經恢復了平靜，紅黑色的黑洞，也已消失。
方言睜開眼，雙目失去了焦距，過了很久，才緩過神來。
“老師，我...還活着么？”方言掙扎着坐了起來，看向了紅淚。
後者的右手，此刻綁上了紗布，正在坐在一條小溪旁，雙臂抱膝。
紅淚側過頭，絕美的容顏上，難得的浮現出了一絲笑意。
“你確實死了，這裏是陰曹地府，而我，正是孟婆。怎麼，要不要來口孟婆湯？”她說完，伸出左手，從小溪里撈出了一捧溪水。
“我明白了，老師，我還活着!”方言挪到了一顆樹下，靠在了樹榦上，這才覺得舒服了不少。
見方言不接她的玩笑，紅淚撇了撇嘴，將溪水甩入了一旁的泥土裏。隨即，她面色一肅的說道：“只是斬個心魔，竟也弄成個同歸於盡，難道中間出現了變故？”
“變故嘛...”方言咬牙切齒的朝着四周張望了起來，“媽蛋的，小劍，你給我滾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小劍此刻躲在了一塊石頭後面，聽到方言的怒吼，直接嚇的扎進了泥土裏，準備做縮頭烏龜。
“不出來是吧...”方言心意一動，虛鏡從他的身體裏飛出，遇風便長，很快，便覆蓋了大半個天際。
虛鏡微微一抖，萬丈豪光便從鏡面射出，像探照燈一般，四處搜索了起來。
很快，光線聚焦，破開泥土，照在了小劍的身上。
方言手一招，光芒一卷，便將扭動着的小劍，拉倒了自己的身前。
這是方言的識海空間，在他的授意下，虛鏡的威能被放大了，而相對應的，小劍的實力被削弱了。
方言伸手，抓住了抖動的小劍，後者瞬間安靜了下來。
“你說說看，你住我這，從來也沒交過房租，我好心收留你，你竟然將力量貢獻給心魔，幫他殺我。對於你這種良心被狗吃了的白眼狼，你說，我該怎麼做呢？”
小劍飛快的扭動了起來，似乎對於方言的話，有極大的反對意見。
“恩恩，沒錯，你說的也對，若不是因為你，我最多只是一個三流魔法師，怎麼能在凡境，便擁有劍氣？我承你的情，不過，由於你在魔域中的表現，我們恩怨兩清，你同不同意？”
小劍委屈的扭動了幾下。
“你也別不服氣，既然你曾經妄圖殺我，就應該想過這樣的結局。我會將你重新封印成卡牌。”
聽到要再次變為卡牌，小劍瑟瑟發抖了起來，他激烈的晃動了起來，似乎急於逃脫方言的魔爪。
方言目光冰冷，他心意一動，虛鏡變成了巴掌大小，懸停在了小劍的上方。正當它準備下一步動作的時候，紅淚突然出聲說道：“等等！讓我看看！”
聞言，方言點頭鬆開了手。小劍脫離魔爪，飛也似的逃到了紅淚的身旁，不住的扭動着劍身，像狗一樣撒嬌賣萌。
“你說說，這劍靈你是怎麼得來的？”紅淚伸出了一根手指頭，逗弄着小劍。
方言想了想，隱去了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將自己扮演成奧諾雷，講述了自己當初因為無奈，使用了人體鍊金術，從而獲得了劍牌。激活劍牌后，小劍便出現在了識海之中。
紅淚沉吟了一會，然後說道：“你把那個人體煉金陣，畫給我看一下。”
方言飛速點頭，然後閉上了眼。隨即，虛鏡的鏡面上，開始出現了一個圓形的法陣，上面寫滿了楔密爾文。
紅淚看着人體煉金陣，眉頭皺起，美麗的大眼睛中，充滿了震驚和...疑惑。隨即，她低下頭，雙手死死的按在腦袋上，似乎痛苦萬分。
“老師，你怎麼了？”方言關心的問道。
“我沒事！這個陣法，我好像看過，但記不起來了。我隱約覺得，這陣法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人世間。”
方言苦笑了下，說道：“老師，你說的對。人體鍊金術被稱為禁忌之術，本就被禁止流傳。”
紅淚微微頷首，突然指着小劍，說道：“言，這劍靈，你交予我，可好？”
“學生的東西，老師只要看上了，儘管拿去便是。”方言大方的說道。
“既如此，那面鏡子，也一併給我了吧。”紅淚嘴角翹起，笑意盈盈。
方言一愣，隨即大方的說道：“都給老師了！”
他用手一指，虛鏡便飛到了紅淚面前。
“你呀，小心思真多。”紅淚搖了搖頭，“不過，也算有心了。”
她拿起虛鏡，隨手撿起了一朵紅花，插在了鬢角。待覺滿意之後，隨手一扔，將虛鏡還給了方言。後者自然是笑嘻嘻的接住。
“今天，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趁我心情好。”
方言猶豫了一會，這才緩緩問道：“老師，到底什麼是心魔？”
“心魔，便是你因愧疚、痛苦、憤怒而產生的負面能量，它常常會在深夜孤寂之時，不斷的折磨與摧殘你的意志。在靈界的影響下，這些負面能量，會凝聚成型，所化之物，稱之為心魔。”
“那，我在斬心魔的過程中，所經歷的世界，到底是不是真實的？”方言有些顫抖的問了出來。
“心魔源自於你真實的情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它就是你。心魔所創造出的空間，稱為魔域，為現實與虛幻交互而產生。雖然魔域會顯得光怪陸離，但其仍然需要以現實為根基，才能穩定存在。其現實基礎越牢靠，魔域空間越穩定。”
“老師，你所說的穩定，究竟是什麼意思？”方言小心翼翼的問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過於脫離現實的魔域，世界容易崩塌，你甚至都無法經歷一個個完整的場景。而穩定的魔域世界，就像真實世界一般，你居住在其中，不會感覺到任何的異常。”
聽完紅淚的話，方言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所經歷的魔域世界，穩定的一塌糊塗，也就是說，魔域中發生的事，就像心魔所說的，真的是絕大部分都基於現實世界。
可港口裏的實驗室、實驗室中的生物、還有小T，怎麼看都不會是他那個世界中，會真實存在的事物。
那是科幻電影。
但方言無法忘記，秦天正手持的那把刻滿符文的匕首，正是他在死亡前，看過的那把。
難道說，他的死，真的有着某種隱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