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雨 第漠視章 惡劣的興趣 上
酒吧的調酒師就算眼力再好，也看不透我這種魂穿的人吧。
要是一家失敗就去下一家好了，總會成功的。
不過幸好，推開有些厚重的門做到吧枱前，一直到我點的酒上來位置，那位年輕的男士調酒師都沒有懷疑我。
可能是太年輕了，所以經驗不足以肯定的判斷我真實年齡。
畢竟身體年齡不到一年，這要是還可以被看破我一定拜他為師。
——怎麼可能。
我到一定是立刻扭頭就跑，這種人是我的剋星。
或許是看見我表現的不想被搭話的冷漠樣子，調酒師一直都是安靜站在那裏。
這杯screwdriver，外號少女殺手，最容易把少女灌醉的雞尾酒之一。
因為水果的味道可以掩蓋住而來酒味，喝的時候更多是水果味。
正是因為如此，本身不能說是低度酒，被水果味掩蓋之後不自覺的多喝和降低心理防禦，常常是自己醉了也不知道。
味道酸甜爽口……世界雖然不同了，但酒還是一樣的。
人也是。
我沒有什麼戀家和思鄉情節，所以這個世界對我來說差不多。
要是因此改變自己的生活方式可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這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水果味下是被酸甜沉澱的濃厚的酒香，這給我帶了一絲睡意。
味道是更加清晰明了，準確的說是身體過於敏感了。
這種清晰的味覺感受讓我喜憂交加。
明明是酸甜可口，有着醇香的酒，承受的感覺卻是曾經第一次喝伏特加一樣。
唔……
新的身體自然感官會更好，這是理所當然的，而且品嘗着這種清晰至極的味道，也沒有過多的副作用。
總體來說又是一件好事。
稍微平靜了一會，動了動手指，也沒有醉意和遲鈍的感覺。
最後一杯了，接下來估計是到下一個地點了。
“麻煩了，再來一杯screwdriver。”
我想了想——既然沒有任何的醉意，那就乾脆大膽一點好了。
就當是玩樂。
“不，稍等——不好意思，來一杯Daiquiri”
戴吉利，加入了糖水和砂糖的雞尾酒。
我喜歡喝酒，也喜歡甜食，兩種加在一起算是1.5倍的愉快。
離開了讓我放鬆的木製吧枱之後，我發短訊給徐宇因，以獲得她的地址。
聽說徐宇因今天除了克隆人的事情還要參加什麼，應該會晚一些時候才會有空。
附近等一會好了。
一邊悠哉的吃着早飯，同時身上還有淡淡的酒味……
被我這樣的情況用最惡劣的口吻討債不知道是怎麼樣的光景。
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還是經歷的事情太多了，對於那種安詳的時間居然有種留戀。
那只是錯覺。
對於平凡和平淡我沒有任何的期盼。
根據徐宇因的回復，估計要到上午十點左右才會暫時有時間。
於是我就先行到達她居住地方的樓下，買了三個豆沙包和甜豆漿坐在角落的長椅上邊吃邊等。
現在上宮玫可能跟着徐宇因也可能在居所里。
不知道睡沒睡。
按照效率來說我現在直接去敲門是最節省時間的，不過萬事都有個先後，而這次的順序就是要先去和徐宇因見面。
至於原因——世界上不是每個事情都有原因。
毫無道理，沒有規律可循的事情到處都是，我也是其中的一員。
覺得可以摸到我想法和規律的人都被我騙了。
要是認為我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話，那可真是恭喜——你被我欺騙的不輕。
說不定我的語言全部都是虛假的呢，當然，可能都是真情流露也說不定。
我可不會刻意提醒哪些是謊言，哪些是真實——這句說不定也是假的。
探討我的真假沒有任何意義。
相信了就是真的，懷疑了就是虛假的。
……在我吃完了早餐，感受因為空腹喝雞尾酒帶來的不適逐漸消退的時候，徐宇因來了。
看來她是喜歡提早約定時間的人。
比我預想早了半個小時。
“怎麼了？看上去你好像不太高興，是遇到不好的事情了嗎？”
“……”
看上去有點受傷的樣子。
這個喜歡擺殭屍臉的幼女居然有受傷的時候，而且是精神上的受傷。
“可以讓你如此感傷的事情……說出來，要是讓我高興，說不定可以免除一定的欠款。”
我開玩笑的說著在自己看來是非常認真的話。
要是真的讓我感覺到高興，欠款真的可以免除一部分。
不過我故意開着玩笑的腔調說著這種話，恐怕還是不想損失那些欠款。
“白雨華……你的眼裏只有錢了嗎？”
對於徐宇因突然的發問，我沒有猶豫的半笑着答到。
“我眼中當然不只是錢，不過你這麼說也沒錯就是了。”
被人這麼說可是一種褒獎。
我本身就是非常在乎錢，不過要是被人說成是鐵公雞一毛不拔那多少會讓我感覺到受傷。
因為，有錢不打算花，就如同等着人過來騙一樣。
“你找我是有什麼事情……是找上宮玫吧。她現在應該沒有睡，之前就一直……”
“不，不是。”
我打斷了徐宇因的話，自己說道。
“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
“沒錯……先把我的一箱子錢，大概有一百萬的樣子——先還一半好了，畢竟時間只過去半天。”
就像是精打細算似的，把深夜凌晨到早晨的時間當成不得了的時間，理所當然的朝徐宇因索要欠款。
雖說猜測到徐宇因手上的資金有多麼的緊缺，但還是抱着一些期望。
“嗚嗚……”
有些受傷的低鳴——
難道是我無意間讓徐宇因受到了心靈上的傷害？
要真是這樣還真的是對不起了，對這種小孩子應該更多的包容才對。
儘管我沒有義務讓她成為真正的成年人，但實際上，法律上已經十八歲了。
“究竟是什麼事？說給我聽聽吧，小孩子就不要藏着掖着了。這樣的狀態恐怕也沒辦法還錢了。”
出乎意料，沒有任何的反駁和腹黑的人身攻擊。
反而是老實的，開始對我傾訴了起來。
“白雨華……你覺得是我的錯嗎？她們有錯嗎？”
“你在說什麼……？說清楚點會比較好。”
“她們，在這個世界上的錯誤。因為我所以才有了她們的出現，可迎接的都是那些冷酷的事。那麼多已經逝去，現在她們……她們錯了嗎？我——開始就是錯了嗎？”
看着徐宇因這樣，我不由得警惕的看向周圍，免得有人看見這一幕。
這一幕看起來就像是我在教育，或者說是欺負徐宇因似的。
要是她放聲大哭我可能就會被那些聞事而極速的大媽教育了。
徐宇因本身應該不是那種容易哭泣的角色，不過現在看起來非常有那種跡象。
受傷的，小貓一般的表情。
沒辦法，隨意的安慰一下好了。
“誰知道呢……正確還是錯誤自己沒辦法證明給其他人看的啊。”
用感嘆的語氣，大人對小孩子傳授滄桑的經驗似的口吻。
“你的正確還是錯誤與我無關，但……死去的悲傷是固然的，相比活着的可能性，死是絕對的悲事。不過啊——不能因此忽視活着的喜悅，不管如何忽視，如何貶低……它一直都存在着，並且一直在手上。”
看着徐宇因沉思的表情，應該是理解我的意思了。
儘管本身是沒什麼意思啦。
這都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的事情。
這種表情的徐宇因，安靜的樣子沒有那種讓我反感的意覺了。
於是我把左手放到了比我矮一些的徐宇因的頭頂。
這個舉動做出來之後，我本能的想要收回手掌，卻看見徐宇因逐漸緩解的表情。
怎麼回事？
她不應該是那種討厭被摸頭，覺得摸頭就長不高的小孩子嗎？
“嘛……看來你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了——總之，活着本身就是一件好事，而且。”
“……而且，只要活着，總會遇到一些好事吧。”
把手收回來之後，我如此說道。
似乎是察覺到了自己之前不小心卸下表面功夫，讓自己心理的情感流露給我這個最為厭惡的人看到，馬上就變了臉。
還被我某種程度的安慰了，對徐宇因來說應該是奇恥大辱吧？
說不定會直接把頭埋進一邊的矮樹叢。
雖說是立刻變了臉，但徐宇因還是很注意的控制了一下方式，免得過於違和。
變回了熟悉的表情，面無表情的殭屍臉的幼女。
你是哪個小說或者動漫里的吸血鬼嗎？
我胡亂的吐槽到。
“我現在沒有錢，要是你連那點房租和飯錢也不想留的話就給你好了。”
沒有承接之前的話語，徐宇因獨自跨越到之前的一開始的對話接著說道。
似乎感受到了羞愧，所以也變得有些歇斯底里了。
將自己的底線，全部的保障生活的金錢全部交予給我。
這種行為已經可以明顯的知道她現在的心理活動了。
這種意外的情景讓我有了興趣。
雖然我本來就沒打算抽光徐宇因所有的錢，但這就當做對此的獎勵好了。
“這倒是不用……”
意識到自己不經意的笑出聲之後，我趕緊停了下來重新整理而來一番。
接著說。
“畢竟是你，唯一性lv5的徐宇因，相信不至於欠債不還。”這是帶着惡劣嘲諷意味的玩笑。
“還款期限我也沒有定死，反正你是想低調也是不可能，就像這些個事件一樣。等你有錢了我自然是會接着追討，當然要是你自己主動的還錢是最好的。”
沒有玩笑的意味，不論是警告還是因為錢的事情，都是不容許輕易玩笑的。
“要是到時候真的賴賬，就從其他人入手——比如父母，你應該沒有把這個事情告訴家裏吧。還有……”
“我知道了啦！本來就打算還錢的，雖然你很討厭，但有了錢就會想辦法還給你的。手機號估計是不換，到時候通過這個先來找我。”
看來是被我說中了。
她沒有告訴家裏人，接着猜測一下，估計除了不得不牽扯進來的人，她誰也沒告訴。
這從她現在不高興的眼睛的就可以推測出來。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就算故意讓自己變撲克臉，眼神也是會不經意的表現出來。
話說……徐宇因還有飯錢是吧？
反正這個身體也發育不了了，不如報銷一下我的早餐錢？
說不定也可以報銷之前的酒錢，那兩杯雞尾酒的價格也不是現在的我可以隨隨便便無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