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兄弟
沒想到在這麼偏僻的地方,還一個不留神撞上一個結實的懷抱。她頭都不敢抬起來一下,生怕自己的眼淚和鼻涕擦到對方的衣服上。只聽到對方有一把好嗓音,是一個男士,“小姐,你沒事吧?有沒有撞痛你呢?”說著還給江晨露遞來了一塊乾淨的手帕。
江晨露不敢作太多的動作,話都說不出來。怕自己當場淚奔失態,只是連連搖頭表示拒絕。她推開對方遞來的手帕,最後捂着臉跑開。沒有看到對方眼裏全是同情的眼神。
她堅持到車庫,手抖得連車鑰匙都握不住,差點開不了車門。才剛剛打開車門,就忍不住伏在方向盤上放聲大哭起來。
初春的天氣變得很快,早上還是晴朗萬里的春天,現在又突然陰了下來,氣溫一下子就降了十幾度。可是江晨露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她整個人從剛才開始就從心裏涼到了外面。外界現在的一切動靜她都沒有感知。
管家正好有事找邵澤倫商談,一直候在門口,他知道自己少爺在處理私事,不敢進去,所以一直在等,直到他看到了江晨露離開的情形。他深吸了一口氣,敲門進入。
他知道邵澤倫的性格不耐煩聽太多的廢話,所以三言兩語簡短彙報完事情后,就收聲站在旁邊耐心等着邵澤倫的回復。未幾,邵澤倫就拍版決定了。然後看到管家還沒有象往常一樣離開,邵澤倫一挑眉,心想這是有事?
“少爺,我剛剛在出門時碰到了江小姐,她的樣子有點不妥,是不是派人去找她回來?等她情緒安靜后再派人送她離開?”管家知道自己家的少爺不高興別人管他的私事,所以很小心翼翼地請示道。最後之所以順帶提了一下江晨露。是因為雖然管家已經見多了這種情形,也習慣了這樣的場面,但是江晨露的表現還是讓他擔心不已,他有點不好的預感。
“不用管她,她不是自己開車過來才找到這裏的嗎?讓她自己自行開車離開吧。”邵澤倫一臉不耐煩的樣子。
管家心裏暗嘆一聲,不敢再勸:“好的,那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下去了。”
“你下去忙吧。”
管事轉身準備離開時,邵澤倫又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慢着,你剛剛是說江小姐的樣子很不妥?”
“是的,少爺。”管家回道。
“那就派個人去盯着她,聽說她是自己開車來的,怕出什麼意外。注意不要讓她發現有人跟着她。”
“好的,少爺,我馬上去安排。還有一件事,我看到了劉少爺也來了,他好象也碰到了江小姐。我想他馬上就會到這裏來找你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管家下去后,邵澤倫覺得內心無比煩燥,說不出一股鬱悶的感覺。自己這是怎麼了?是不是中邪了?明明報復成功了,看到她一副深深受到傷害的樣子,自己應該高興才是。應該大擺宴席,對自己那一幫朋友大肆宣佈自己已經成功洗脫了以前的罪名,報復成功才是。為什麼聽到管家說她不妥時,心裏會有一絲絲的後悔?
看着手上江晨露剛倒給自己的牛奶,越看越不順眼,越看越心煩。下一秒,他猛地抄起杯子往牆上一摔,玻璃杯瞬間碎了一地,杯中所盛的牛奶也從牆上一直流了下來,牛奶流了一地,瞬間在地上厚厚的地毯上留下乳白色的臟污。
外面站着的傭人聽到玻璃摔碎的聲音,馬上想衝進來準備進來收拾,結果全被邵澤倫粗魯趕了出去。
管家口中的劉少爺,劉北元正好這個時候來到休息室。看到傭人全站在外面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知道這從小玩到大的哥們心情不好,正好打趣一下他。隔着門,特意揚高聲音問傭人。
“又是誰得罪了我們家的邵少爺?怎麼惹得他不高興了?將你們統統放在門口罰站呀?”
邵澤倫聽到了劉北元的聲音,沒有等傭人出聲,直接將門打開,臉臭得不行的對着劉北元。不咸不淡的來了一句:“你怎麼來了?”說著揮手讓傭人下去。
“感情沒事我還不能來了?要等你下貼子給我,我才能來嗎?難不成沒有人跟你說,我已經到了嗎?管家呢,被你炒魷魚了?”劉北元不理他的臭臉。他一邊調侃邵澤倫,一邊自來熟的走進房間,自顧自的找了一張沙發坐下了,還很不顧儀態的弄了個“葛優躺”。
說是休息室,其實裏面就象一個小型的會客室,沙發椅凳樣樣俱全,還有一個小型的酒吧在一邊。
“注意儀態,你好歹也算是世家公子一枚。怎麼一到我家就這副德性?”看得出來,邵澤倫很是嫌棄劉北元的樣子。“再說了好好的,我幹嘛要炒掉管家,他又沒有犯什麼錯。”
劉北元跟邵澤倫那種充滿貴氣的俊朗不一樣,他是屬於比較穩重的那一種帥,是媽媽及阿姨們最愛的那種類型。兩個的共同之處就是一樣都是大帥哥,只是不同類型的帥。身材修長的兩人走在路上,總能引起異性的雙倍的目光關注,不分年紀大小,回頭率達到了百分之兩百。
“在你家,我才能放鬆一下。在公司連續加班幾周了,累得不行了。來找你,就是想找個清凈的地方讓我休息一下,好好的睡一覺。別那麼死板,這時候就不要跟我談什麼儀態的事。”劉北元用手指着自己的黑眼圈向邵澤倫“控訴”。
邵澤倫一打他的手,沒好氣的說:“你就好了,你家老頭子多放權給你。公司每個項目你都有份參與,而且基本上都是你拍板說了算。象這次與溫家合作收購天祈一樣。這幾億的案子最後還是由你出面與溫氏談,多放權給你。”
“不象我,我家老頭子一點也不放心我。生怕我捅漏子出來一樣,什麼事都不讓我作主,還天天在耳邊提點我。生怕我惹出什麼亂子來。”邵澤倫話聽起來就是酸溜溜的。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一牽涉到這些家事,劉北元也不好表示什麼。畢竟人家兩父子的事,自己說什麼都是錯的,只能口頭上安慰一下:“我相信邵伯伯一定會為你有所考慮的,你再耐心等一下吧。再說了,你這樣多好,大把時間,整天流連溫柔鄉,哪象我,現在連個女朋友的影子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