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心裏話
“現在的海軍，有天賦的苗子已經越來越少了，熒惑，我對你是寄予厚望的，將來，海軍的正義還需要你們維持下去。”
“我可以說些心裏話么？是和澤法老師說，不是對澤法中將，前澤法大將說。”
澤法盯着熒惑看了良久，點了點頭。
“你說吧！”
“澤法老師，您先說說，海軍是什麼？”
“當然是維持世界和平，海洋秩序，打擊不法海賊的正義機構。”澤法的回應斬釘截鐵，顯然，海軍在澤法心中，就是這樣的定位。
“怎麼？你有別的看法？”見熒惑搖頭，澤法直接瞪眼。
“呵呵，沒錯，我是有不同意見。”
“…，哼！那你說！”
“海軍，是世界政府旗下的暴力機構，根本職責是維護世界政府的統治。
很多年前，世界政府的統治還算清明有序，下轄暴力機關自然承擔了打擊邪惡，維護正義的職責。
但是，如果世界政府變了呢？當它慢慢腐朽，變成了一處邪惡之源時，澤法老師，你告訴我，海軍要何去何從？
作為世界政府的下屬機關，海軍又拿什麼來維護正義？”
“胡說，世界政府怎麼可能會變成邪惡之源？”
“呵呵，對天龍人的無限放縱，對‘消失的百年’相關歷史的絕對掩藏，再加上世界政府頂層那些政客之間的骯髒交易、爭鬥和妥協，您說，這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只要心中有正義，一代一代的海軍兵將們心存正義，海軍就能將正義貫徹到底。”
澤法的聲音有些低沉，卻依然很穩健，這是他的堅持，他的信仰。在他還沒有對海軍徹底失望之前，想讓他改變想法可不容易。
“您知道最近海軍中興起的‘絕對正義’觀點吧？代表人物就是薩卡斯基大將，貌似支持者還是很多的。那麼，他的‘絕對正義’，其本質是什麼？”
“哼！”澤法悶哼一聲，不接話，他本來就不贊成赤犬的那一套。
“‘絕對正義’的本質，那就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啊！
這個理論其實是誕生於，海軍的行為與心中正義發生衝突時，海軍將士們下意識的逃避而產生的觀念。
只要是海軍的行為，全部都是正義的，反抗者都是邪惡的，我們不需要思考，不需要同情，這，就是‘絕對正義’。
對於這種觀點的興起壯大，世界政府還有五老星絕對是喜聞樂見的，全部秉持‘絕對正義’的海軍，才能成為他們手中最鋒利的刀。
他們指向哪裏，刀就揮向哪裏，他們說誰有罪，海軍就會判誰有罪，看，這樣多好，多和諧？”
“哼，一派胡言，海軍什麼時候做出過與正義衝突的行為？”
“哈，奧哈拉的屠魔令難道是正義的？
澤法老師，很多事情世界政府抹的很乾凈，但不代表它就沒發生過，也不代表當事人就真的心安理得。
庫贊大將是怎麼從希望之星變成了現在的懶散正義？很多人說是被卡普中將給帶壞的，可時間點呢？
他的轉變，正好是在參與奧哈拉的屠魔令，親手送好友上路后不久吧？”
“這…”
“還有蒙奇D龍，作為海軍英雄卡普中將的兒子，他應該也參加過海軍精英訓練營吧？說不定澤法老師還親自指點過他呢。
他為何從海軍出走我不清楚，但從基本上無人知曉他曾是海軍一員這一點上來看，其中隱秘定然不小。嘿，總不成他天生就是叛逆吧？”
“你，這些都是隱秘，你怎麼可能知道這麼多？難道你是…革命軍？”澤法難看的臉色更加陰沉。
“哈，澤法老師您想多了，我不是革命軍。即使以後和海軍分道揚鑣，我也會自己單幹，而不會加入龍的麾下。”
“哦？這麼說，你遲早會背叛海軍嘍？”澤法的表情已經有些危險了。
“嘿，澤法老師您不用擺張黑臉來嚇唬我，一切都是未知啊，未知。誰知道以後會發生些什麼事情？
就像這個幾年前開始實行的王下七武海制度，合法的海賊，哈哈，多好笑，澤法老師您以前能夠想像的到么？”
“哼！”
“當然，這些專門說給澤法老師聽的話，若是澤法中將或者別的什麼人問我，我是絕對不會承認的。況且就算我承認了，以我的小小年紀，旁人信不信還兩說哦！”
“哼！”今天澤法悶哼的次數比以往一個星期都多。
“哎呦，澤法老師您過分了，說不過怎麼就直接動手了？您可不能和卡普中將學啊，這是歪風邪氣，堅決不能助長。”
說心裏話？開玩笑，熒惑哪有那閑工夫，他這是在往澤法心裏栽種混亂的萌芽，方便以後拐走這個實力強勁又會教學生的老頭。
今天說的話，也許澤法現在不怎麼在意，可隨着海軍一次次的叫他失望，終有一天，他會想起來的，都會想起來的。
他堅信，只要鋤頭揮得好，哪有牆角挖不倒？
……
“噗！熒惑你這是？”見到熒惑腫着一張豬頭臉回到軍艦上，艾恩沒憋住笑，上來詢問。
“哼，一個小心眼兒的老頭攜憤報復，為老不尊。
說不過我一個小孩兒，他還有臉動手，真是氣死我了，果然，這世界還是拳頭大才是真理，老頭你給我記住了，這頓揍我早晚要找回來。”
熒惑像機關槍一樣迅速噴出了一大段話，給艾恩聽得一愣一愣的，那呆萌的小表情迅速澆滅了熒惑的不忿。
“哼！不準對澤法老師無禮！”終於反應過來的艾恩板起小臉訓斥。
“嗯？誰對澤法老師無禮了？我說小心眼兒的老頭兒，你怎麼就對號入座到澤法老師身上？難道你也認為他小心眼？”
熒惑斜着眼盯着艾恩，小丫頭片子，和我斗，哼！
“啪！”
一隻被桃紅色包裹的小手糊到熒惑那腫起老高的臉上，他的身體馬上回到了7歲狀態，緊接着就是嘭啪梆噹咣，他的腦袋又大了一圈，滿頭的包一個連着一個，連嘴眼都瞧不見了。
差點忘了，這小妞和那老頭一個德行，說不過就動手，艾恩，我真是看錯你了，你也給我等着，看我將來不把你也打成豬頭，嗯，小臉兒這麼漂亮，豬頭還是算了，有點殘忍，……，看我不把你打的風吹屁屁涼，哼！
哎呦，都怪這兩個不着調的，他把要向澤法請教霸氣修行的事兒給忘在腦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