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拍攝二

電視劇的拍攝預算就像擠水一樣，你不給海綿擠水，你永遠不知道它有多少水分。

當然，這比喻對於自認為掌控全組陳曉是恰當的。

可惜，淘沙后，總會出現一些蛀蟲或者吸血鬼出現。

在拍攝之前，陳曉就讓李希安排的幾位自己人跟組。就比如這次，如果不是自己人通知陳曉，或許陳曉在第二天才會得知事件的消息。

無垠太空是大劇組，總共分成了三組，而第三組的拍攝劇組人員，因為要拍攝三場用大量群眾演員組成的的畫面。

這對於劇組而言是一個非常大的考驗。

哪怕陳曉多次囑咐拍攝的時候對群眾演員，要協調好，要照顧好。可是這次最不該發生的事情卻發生了。

在大慶城市取景的劇組因為當地群眾演員與跟組特約演員發生衝突。導致雙方造成二十多人受傷。

比較慶幸的是，沒有人重傷死亡。

這可讓媒體興奮交加，對於媒體而言明天頭條素材有了。

可是對於劇組而言可是事關輿論導向的重大事件。

拍攝中劇組就像個梯隊，投資方製片人與導演站在第一梯隊，主要演員一般是第二梯隊。配角跟劇組的攝影組、燈光組、美工組、道具組一般為第三梯隊，而劇組跟組演員與特約演員是第四梯隊。最底層的群眾演員在國內沒有權利。

在國內，沒有任何人喜歡欺負弱者。

只要無冕之王的媒體們把報道略微的誇大一些。

劇組就會被冠上以強欺弱的名聲，到時候電視劇播放的時候，或許很多路人觀眾或許因為劇組的一些壞的負面報道而不觀看此電視劇。

劇組的跟組演員欺負當地的群眾演員，在一般的劇組或許是些常態。但是對於大劇組而言，可是關係到劇組領導組執行力的表現。

劇務主任對食物上吃回扣，又剋扣群眾演員工資，導致當地群眾演員非常不忙，而群眾演員的帶頭龍頭的脾氣或許沒被打磨乾淨，多次找劇務主任理論。

而副導演屈紹幫親不幫理。強勢替換一大批群眾演員后群演龍頭自己前找穆奮理論。穆奮強硬回絕

導演組的穆奮因為想要把蓋子捂住，沒有通知陳曉。

跟組特約演員們又跟副導演屈紹關係良好。

一個小特約演員衝動下罵群演龍頭后矛盾直接變成全武行。

有的時候一點小小的試劑可以改變整個化學反應。

人都是利益上的動物，劇組吃回扣，剋扣群眾演員薪水，採購上的貓膩。雖然陳曉多次預防跟警告。但是，永遠有大膽不怕死的人。

就像這次的劇務主任一樣，因為要拍攝整個會議室都是人的畫面，道具組租用了大約400多名道具人偶，物品的租用價格是2天每組二十元，其中不包來往含運輸費用

，實際上的成本價格是每組四元故事包含運輸費用。

劇組的有將近16天的盒飯採購。劇務主任報價是每餐15元，實際採購成本每餐6元。

群眾演員方面，每一名群眾演員的片酬報是80元。實際支付的時候是每人40元。更是多額報出80名群眾演員的薪水。

更不要說服裝租賃跟場景搭建上面的貓膩。

就像這次一樣，在劇組召開媒體發佈會公告此次鬥毆事件之前，陳曉就雷厲風行的開除了劇組將近20名工作人員。

副導演屈紹引咎辭職。劇務主任更是被陳曉告上法庭，此次事件也讓劇組克克業業的工作。

至少在無垠太空為拍攝完成之前，應該都不會弄出太大的動靜。

......

三天後，第三分組總算可以正常拍攝了，因為突發事件。陳曉的拍攝計劃被拖延將近四天。

攝製組正在一堂現實大型會議室的佈景中準備拍攝一組鏡頭，秘書長演講準備對火星開戰。

會議室內部的宣傳演講和外部的群眾演員抗議畫面，會以蒙太奇剪輯的方式，組合到一塊兒。

這是一組剪輯完成後將近十分鐘的鏡頭畫面。

“開始”穆奮一聲令下，劇組開始高速運轉起來。陳曉站在旁邊，靜靜的觀看着老戲骨唐家強的精彩表演

.......

這將近四個月的拍攝時間辛苦的揮灑汗水。柳師師也在腦海中對陳曉，有一個更加深刻的認知。

“狗皇帝、還有製造噪音的大嗓門。”

柳師師從到達片場訓練結束之後。從拍攝的第一天，到拍攝后的第七天，柳師師感覺自己被罵哭了至少五十次以上。

她從剛開始的手足無措到最後的遊刃有餘的應對。已經學會了如何應對陳曉的高爆發的臭脾氣，每次受委屈的時候柳師師都在自我安慰：明天自己的表現會更好。不要以為你用導演的權力就可以報復到我，給我穿小鞋，拍攝完成之後，呵呵！！

陳曉不是針對柳師師，只是單純的對於柳師師的表演非常不滿意，軍人世家的她有非常深的舞蹈功底，可是卻沒有表達出角色米田教授複雜的心理環境和變化。

對於在片場中施加高壓政策，陳曉本着想要教好柳師師的想法，只能用白臉的角色來指導柳師師。然後背後安排心理指導師扮演紅臉私下安慰開解柳師師。

陳曉算是個新手導演，之前執導的小劇組不過幾十個人，而且同學關係居多，在米國拍攝的電影雖然有專門負責協調關係的製片人處理，但他拍攝的並不順利，搞砸了米國的那次拍攝！

陳曉在華國拍攝兩部電影，一部同學友情出演，大家彼此熟悉，拍攝起來並不困難，另一次也是破曉內部的班底，電影的拍攝雖然磕碰，卻有驚無險的完成！

這是陳曉人生中開始的第一部電視劇，也是第一部大製作，華國的劇組不像米國，導演中心制度的劇組導演的話語權非常大，決定整個劇組經費的製片有的時候也要接受資方認定的導演指揮，特殊的環境形成了特殊的權利。劇組是個權利高度集中的地方！壓力過大的陳曉的脾氣可想而知。

陳曉挺喜歡講戲的，就像跟柳師師一樣，看着她不理解或者很多不懂的地方在自己的講解下能夠理解后，可以順利拍攝之後，他就有一種成就感，雖然有時候陳曉做的有些過分，但是陳曉感覺柳師師以後感謝自己的！

對於陳曉的想法，柳師師不是其人，未知其法，讓柳師師緊張是陳曉對她大吼大叫，而自己只能委屈的默默承受，剛開始的時候講戲無所謂。

後來，陳曉這傢伙直接把她拉到休息的小黑屋，讓她放鬆心情，雖然陳曉沒做出格的事情，但這也讓柳師師多了幾分擔憂，不怕男人不對自己起啥心思，就怕是個工作狂，到時候真按照陳曉的話語的潛台詞，她如果演不好這個角色，封殺自己算是輕鬆的，掃廁所跟在公司做保潔的工作更讓柳師師難以忍受！

柳師師剛開始恨透了變着法子虐待自己的陳曉，哭戲跟感情戲比能調教演員的墨鏡王還有能折騰，經常讓她精疲力盡的疲於應對，半個多月之後，柳師師的演技突破，陳曉對其的獨自調教變的少很多，這讓柳師師居然略有不適應。

“這麼多工作人員對他怨氣有加。如果不是他是破曉曙光的老闆，現在應該有很多人開始撂挑子了吧？要不是擔當潤滑劑的陸導在周邊協調處理人際關係，他應該已經面對工作人員的的反抗了！”柳師師內心想着。

就這樣，角色最複雜的米田教授在陳曉的極度壓迫柳師師的演繹至少可以及格。

陸雲經常教導陳曉一些劇組中為人處事。其也經常說劇組中的一些貓膩。這些東西讓陳曉增長迅速。

劇組中陳曉最放心的是鄭朝，表演的時候都能表達出角色的心理變化。

演技和情商在線，和劇組的關係非常良好。是陳曉最放心的演員。

“朝哥，我下部戲的男主角可能也是你，如果你檔期足夠的話！”在一次休息的時間裏，陳曉當著大家的面誇讚朝哥。

這讓部分二三線演員露出羨慕的表情和妒忌的心理。

剛才跟鄭朝對手戲搭檔的柳師師懷幽怨看着陳曉，她的內心話卻沒說出口：“你已經半個月沒有獨自跟我講戲了！”

可惜的是她有些期待的眼神迎來的只是陳曉禮貌性的微笑。

醫學史上有一個著名的病歷：1973年，兩名有前科的罪犯意圖搶劫斯德哥爾摩市內最大的一家銀行失敗后，挾持了四位銀行職員，在警方與歹徒僵持了130個小時之後，因歹徒放棄而結束。

事件發生後幾個月，這四名遭受挾持的銀行職員，仍然對綁架他們的人顯露出憐憫的情感。

他們拒絕在法院指控這些綁匪，甚至還為他們籌措法律辯護的資金，他們都表明並不痛恨歹徒，並表達他們對歹徒非但沒有傷害他們卻對他們照顧的感激，並對警察採取敵對態度。

其中一名女職員竟然還愛上一名劫匪，並與他在服刑期間訂婚。

這兩名搶匪劫持人質達六天之久，在這期間他們威脅受俘者的性命，但有時也表現出仁慈的一面。在出人意料的心理錯綜轉變下，這四名人質抗拒政府最終營救他們的努力。

專家深入總結之後發現：人能承受的恐懼有一條脆弱的底線。當人遇上了一個凶狂的殺手，殺手不講理，隨時要取他的命，人質就會把生命權漸漸付託給這個兇徒。

時間拖久了，受害人吃一口飯、喝一口水，每一呼吸，他自己都會覺得是恐怖分子對他的寬忍和慈悲。

對於隨時可以威脅自己生命的暴徒們，受害人的恐懼會先轉化為對他的感激，然後變為一種崇拜，最後人質也下意識地以為兇徒的安全，就是自己的安全。

這種屈服於施暴者的弱點，就叫“斯德哥爾摩精神症候群”。

另外一點就是進化心理學的看法，新生嬰兒會與最靠近的有力成人形成一種情緒依附，以最大化周邊成人讓他至少能生存的可能，此綜合征可能是由此發展而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是角色認同防衛機制的重要範例。

這樣，我們得到一個大比例的被證實的例子：人是可以被馴養的，男人可以這樣馴服女人，相反，女人也可以。所以，愛她就綁架她或許是個高風險的不錯的方法，就是需要以後要在幾十年在監獄生涯度過的日子罷了。

這次，柳師師就遇到了這個情況，作為一個情感細膩的演員，釋放天性跟齣戲這些專業性的東西還算合格，至少演完戲能很快齣戲，比如吃東西解決。

但無恥的陳曉用的是單獨教導，而且還多次威脅柳師師，給她極強的不安全感，這是她演技飆升的動力，最後就是變得有些味道了。

........

或許是自尊在作怪，或許病因發作后女性的心理變化，在劇組從陳曉誇讚鄭朝之後，柳師師再也沒有找過陳曉詢問關於角色的演技問題。

劇組的拍攝任務已經接近後期，預計十天左右，陳曉就可以開始在國內的第一次自己的殺青宴了。

這一天晚上的深夜，樊冉敲着陳曉的大門。而同住一層的柳師師巧合的看到樊冉走進陳曉的卧室內。

“陳導，這麼晚打擾你真不好意思了！”樊冉散發著媚態的語氣

“哦！什麼事？”端着水杯的陳曉看着門外的樊冉詢問着

“我想問一下您下部戲有考慮過我嗎？”樊冉試探着

“先進來吧！”陳曉返回卧室的工作枱。樊冉跟在他的身後，然後關上大門。

“不用關門的。”陳曉扒拉着有些雜亂的工作枱，然後掏出一本文檔。樊冉激動的結果，陳曉手中的，劇本。剛才陳曉的話似乎也沒聽到。

“陳導，這是我下一部戲的角色嗎？”樊冉把喜悅表達在臉上。

“你現在已經是公司的簽約藝人了，有些東西你就不要再做了！”陳曉笑着說道。

樊冉低下了頭。

陳曉用手勾起樊冉的下巴，看着樊冉雖然躲閃飄忽卻期待的眼神。

陳曉湊近樊冉的脖頸，深深吸了一口讓人迷醉的氣息。用痞子般的語氣“這次機會對你真的那麼重要嗎？”

樊冉點了點頭，眼神已經化為春水。

突然，陳曉抱住樊冉，熾熱兩隻手緩緩的上下遊走。

“你知道華國每年有多少女孩子進娛樂圈嗎？07年劇組至少有五萬多！可是那些懷着明星的夢想，又像你一樣運氣極佳的女孩子你知道有多少嗎？”陳曉低下頭看着像灘爛泥依偎在他懷裏的樊冉，對着她晶瑩透紅的耳垂吹了一口氣。

“最多一百個，我知道你想做什麼，用你來換取這個角色。非常划算。可是你知道我最討厭的是什麼樣的人嗎？”陳曉低頭看向擺出一副任君採擷的樊冉。

然後，手掌拍向她的翹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