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逼問狐妖
第一百六十九章逼問狐妖
見他們接連伏倒在桌上昏睡,那原本風姿楚楚的歌女就露出了暢意的笑,纖纖素手一招,坐在那角落桌邊的妖就掠身過來了。
歌女丹唇輕啟:“替我把他們料理了。”
聲音很輕柔,但語氣很淡漠,彷彿在談的不是人的生死,而是將不喜歡的小物件隨手丟棄而已。
那妖答應一聲:“遵令。”
歌女轉身要走,沒想忽然感覺衣角被人牽住,驚訝之下轉眼去瞧,卻見花少伸手扯住了她的衣裳,但眼閉着,人還趴在桌上,嘴裏猶自喃喃的念着:“美人,別走……”
“找死”歌女臉色一沉,縴手就往他的頸間探了過去,想用那修長晶瑩的指甲,生生切破他的咽喉。
沒想手伸到一半,被另一隻手給捉住了,還未等她反應過來,面前就是劍影一閃,她身邊那剛要動手殺人的妖,已經悶哼一聲躺倒在了地上。
捉住歌女手腕的,是夜唱。
出劍殺妖的,是離朱。
再看花少,還歪在桌上,側着頭,一雙勾魂攝魄的桃花眼衝著她眨了眨,笑道:“美人好手段。”
歌女大驚:“你們沒有中毒?”
“廢話”夜唱回手一扯,就將那歌女拖到了身前,隨即一把劍就架到了她的脖子上,離朱喝問:“妖王在哪?”
歌女還未答,先聽見一聲被嚇破了膽的尖叫:“殺妖啦有人殺妖啦”
發出喊聲的,是那黃鼠狼小二,緊接着臭鼬精掌柜也喊起來,酒樓內不多的四五名妖怪同時掠身過來,數把兵器就朝着花少等人身上招呼而去。
“真當我們是死人嗎?”。花少將手在桌上一拍,擱在那裏的一雙邪火銀鉤就跳入了他的手裏,隨即他替自己加持了風馳術,轉身出招,就見漫天銀光閃了一陣,有一名修為較差的妖已經倒了下去。
其他的妖,被優雅薔薇、南宮莫和壞壞的蠍子給接住了,只聽見酒樓內一陣打鬥聲響,數人數妖頓時就殺作了一團。當然,還真有倒在桌上昏睡未醒的,就是那毒舌御邪、公子'>白、小眼有神和雪夜聽箏四人。
夜唱反手抽劍,壓在了歌女的頸間,離朱見勢先掠到門邊,往外看了看,見似乎還未驚動門外大街上的妖,連忙將大門一栓,緊接着就把打開的窗戶都關上了。
不過正當她轉身打算過來幫忙殺妖時,忽然嗅見一股噁心之極的臭味,立刻轉頭尋找那臭氣的來源,卻發現是黃鼠狼小二和臭鼬精掌柜在那裏一邊哆嗦,一邊施放它們的屁屁**……
“好臭”花少忍不住要去掩鼻,無奈正同妖對戰,騰不出手來,想了想,將靈獸九尾狐招了出來,驅着它去殺那小二和掌柜。
怪異的是靈獸一向最聽主人的話,沒有驅使不動的,但那九尾狐被招出來后,忽然渾身顫抖了一下,縮在地上彷彿一隻毛茸茸的雪球,任憑花少怎麼指揮,它都不動。最後還是離朱招出了黃油和吉祥,這兩隻靈獸,一個是愣頭青,一個是傻大姐'>,撞擊的撞擊,詛咒的詛咒,黃鼠狼小二和臭鼬精掌柜在它們的聯合攻擊之下,瞬間就倒在地上死得透了,屍體還縮成了原形,樣子很難看。
放臭氣的元兇死了,但臭氣還在酒樓內蔓延,南宮莫等人聞得久了,就覺頭腦暈眩,好在優雅薔薇施放了凈水術,有驅穢清神的效用,眾人才能堅持着把酒樓內的妖都清了個一乾二淨。
夜唱一直沒動,就盯着那歌女,生怕大意了會讓她脫身,直到眾人都結束了戰鬥圍過來,才輕輕吁了一口氣,將劍架緊,再問:“妖王在哪裏?”
歌女長睫微動,斜斜的一瞟眼,一反先前那清麗無邪的模樣,自有一股天然媚態流露出來,勾得人心神皆是一顫。
花少定了定神,見優雅薔薇、壞壞的蠍子和南宮莫眼裏都有片刻迷茫,唯獨站在那歌女身後的夜唱和離朱無恙,立刻轉眼不看她,微微笑道:“好厲害的媚術,難道你是狐妖?怪不得我的靈獸會怕呢”
歌女眼神閃爍,顧左右而言其他:“你們明明喝了酒,怎麼沒昏睡過去?”
“轉移話題,拖延時間嗎?”。花少的目光只在她臉部以下打轉,笑道:“酒是喝了,但沒咽下去,假裝昏倒在桌上的時候再吐出來不就得了?”
歌女一怔,轉眼去看,他們幾人方才坐的座位底下,果然有一小攤亮晶晶的酒漬,不覺問道:“你們早就在懷疑我了?我哪裏露出了破綻?”
“你一出現就懷疑了。”夜唱將劍緊了緊:“說是唱完一曲,想到妖王要來,心裏害怕,可是在你出現前,我們好像沒聽見什麼唱曲的聲音吧”
花少接道:“對嘛下次記得說謊不要說細節,編得不對,很容易就露餡了。”
離朱也是一笑:“再說也沒那麼巧的事,我們要找妖王,就有人送上門來告訴我們妖王會來,而且這滿城都是妖,你就知道我們是人?一上來,半點戒心都沒有,絮絮叨叨的就把自己心裏害怕的事全說了出來,就不怕我們也是妖,轉身就把你賣了嗎?”。
歌女恍然:“原來是這樣”
她的確一早就知道了他們的身份,於是就忘了要去掩飾她的知道。
南宮莫面色一沉:“別跟她廢話了,快問妖王在哪”
“對快問”壞壞的蠍子忙道:“別到時像電視電影裏演的,壞人殺好人,好人殺壞人,最後關頭總是廢話一堆,結果什麼也沒殺成”
她這話一說,眾人都笑,唯獨那歌女不解:“電視電影?”
優雅薔薇一哼:“說了你也不知道。”
花少笑道:“我可不想同她廢話,但問題是我們來這裏是為了殺妖王,不是殺她,不說個清楚,讓她死心,怎麼問得出來呢?”
說著,他又轉向那歌女:“現在死心了嗎?”。
“死心了。”歌女嫣然一笑:“不過要問我妖王的所在,我是不會說的。”
花少揚揚眉,手裏邪火銀鉤一動,就見那歌女胳膊上多了一道血口:“我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也不會憐香惜玉,你不說,就等着血流盡而死。”
他面上裝着冷酷,心裏好笑,這算是進入了遊戲任務的劇情?真的跟演戲一樣不過代入其中,還覺得挺好玩的,就是不知道什麼話,什麼舉動能觸發接下來的劇情,如果那群變態的遊戲設計師,最早就設計這歌女什麼都不肯說,無法觸動劇情的話,他們就只好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遊戲裏的NPC哪裏知道自己的生命不過是早先設定好的一段代碼?還是依着那劇情而走,就見那歌女不但不懼,還媚然一笑:“妖王的事不能說,但別的事倒是可以聊聊,你們就不想問問我,怎麼會知道你們的身份嗎?”。
優雅薔薇再哼一聲:“不要告訴我,我們身上沒有妖氣有人味。”
要真這樣,詛咒死遊戲設計師
“才不是”那歌女微嗔,眼波蕩蕩的勾過去,也不知是不是還沒死心,想找機會脫身,口裏猶自說道:“我早知道了就在你們殺了我手下妖狐的時候。你們當妖界這麼容易就混進來了?還大搖大擺的繫着那令牌”
眾人都知道不要對上她的眼,聽她這麼一說,壞壞的蠍子先愣:“妖狐是你手下?你真是狐狸精啊?”
她走神間,目光不禁上移,正對上那歌女掃過來的目光,臉上頓時就露出了痴迷的神情,好在花少及時伸手過來一拍,將她拍醒。
離朱目光一凜:“既然早知道,為何不告訴那妖王?還要繞個彎子來設計害我們?”
歌女抬了抬眼睫,這次乖乖答道:“自然是想打聽你們有什麼目的,誰知道你們是來殺妖王呢,還是別有所圖。”
離朱冷笑:“我看是顧忌我們手上的四靈令那妖狐是被你派出去找四靈令的吧?少字它既然死了,那四靈令肯定就在我們手上,你是這樣猜的,對不對?”
歌女目光微閃,強笑道:“算是吧不過我一向不喜歡動粗,有優雅輕巧的方式能除掉你們,何必要打打殺殺呢?”
夜唱搖搖頭,將手上封靈劍一緊,在她的頸上勒出一道血痕:“別羅嗦了妖王在哪裏?它是不是身受重傷,或是有別的原因不能露面?否則就算有四靈令,佔據着整座聚妖城,你們也不會這樣顧忌”
被揭穿了用意,歌女一愣,頓時啞然無語了。
這就是觸動劇情的關鍵了?
花少目光一閃,拊掌笑道:“原來妖王有疾在身,怪不得做起了縮頭烏龜”
歌女聞言頭一回大怒:“你是什麼東西,敢這樣侮辱妖王”
“我是人,你才是東西呢”花少一笑:“沒時間跟你多耗,快說”
“殺了我吧,我不會說的”歌女一揚脖,臉上竟無懼色。
“這麼忠心……”花少沉吟道:“那我再猜猜,你不會是喜歡妖王吧?少字那你方才講的故事……”
歌女大怒,啐道:“當然是假的”
“那你喜歡妖王是真的?”花少明顯就在胡攪蠻纏,玩多了遊戲,知道劇情脫不出恩怨情仇的範圍,說不定哪句就能讓這狐狸精鬆了口,因此只是信着嘴混說,沒想歪打正着,竟然猜對了,那歌女只哼一聲,也不反駁。
默認的事情當然不一定是真的,但否認的事情也未必就是假的,花少有意觸怒她,懶懶笑道:“假的就假的,你這麼認真幹嘛?”
說著,又湊到她面前,盯着她的唇道:“還是,你怕被我們揭穿事實,忙不迭的要否認?”
歌女明顯焦躁起來:“就算是又怎麼樣?反正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你們快動手吧”
夜唱一揚眉,手裏劍影微閃,當真劈到了那歌女面前,可是見她坦然無懼,立刻又收住了手,微微一笑:“你這麼著急求死,看來還是害怕自己會不小心把不該說的事情說出來。”
歌女原已閉目受死了,但預期的疼痛沒有到來,再聽見夜唱這麼一說,不由就猛然睜開了眼,結果看見花少不懷好意的衝著她笑,不知怎的,就覺得有點心寒,竟然低下了頭不敢再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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